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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邸的燕清,自然不可能第二天就活蹦亂跳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於心有戚戚焉的旁人看來,他定是自覺顏面大失,才近一月都閉門不出,卻不專心養傷,還惦記著要將功折罪,讓賈軍師大人的衛兵源源不絕地護送著書簡去他府上,帶傷處理,不禁紛紛感他深明大義。

燕清雖知道賈詡早就等著這天到來,可以合理地將大堆事務丟給他做,卻也沒想到會如此之多,哪里似他人以為的清閑,他竟是昏天黑地地過了一月的養傷期,無一日不忙得暈頭轉向。

等總算有機會走出大門喘上口氣了,燕清才驚覺自己竟然將在偏院住著、泡進書山識海里無法自拔的徐庶給忘了個一干二凈。

「吾竟粗心至此!」

燕清懊惱地拍了拍頭,趕忙騎馬趕去議政廳,要尋呂布與賈詡商議一番。途中難被人用各色目光打量,他仗著自己臉皮極厚,也不以為意,只淡然處之,結果半路就迎面撞見了往他府上去的張遼。

呂布手下的部將各個明,知燕清雖挨了打,明面上看或多或少有些顏面受損,卻半點不代表呂布就不信任愛重於他了,恰恰相反,寬撫他心的寶物書籍、綾羅金玉如流水般送入其府,一日中非親去看望個一回兩回不可,可謂將恩威並施的手段使得爐火純青。

因而他於府內靜養的這段日子里,眾將都沒少來帶禮探望。

來得最勤的,除了知道真相的賈詡和呂布外,就非張遼與高順二人莫屬了。

燕清笑道:「當真湊巧,文遠有何事尋清?」

張遼猝不及防地見他自己騎著馬,被結實地嚇了一跳,怔楞地問了句好後,旋即臉色一沉,竟隱有幾分神似呂布的威儀,引手中烏金馬鞭,怒指燕清身邊的親衛,口中叱道:「爾等竟疏忽職守、懈怠至此!明知先生傷體未愈,出行前便該備上車輿,怎叫他自己馭馬?」

燕清不想這虎頭虎腦的小伙子平日對他和氣熱情,一發起脾氣來也頗厲害,忙阻道:「文遠休怒,清自忖已然無礙,方堅持為之,他們亦曾勸阻,不怪得他們。」

張遼面色稍霽,依舊狠瞪了那幾個戰戰兢兢的衛兵一眼,策馬到燕清身側,小聲道:「遼此來正是奉了主公之命,要請先生來議廳一趟,據聞是兗州來了使者,主公斷缺不得先生在側。」

一聽是兗州來人,燕清登時打了個激靈,霎時間又將舉薦徐庶之事給拋至腦後了。

那可是他們的好鄰居,在史冊上赫赫有名的曹魏奠基人,被追封為魏武皇帝的曹操曹孟德所派來的手下啊!

在往議廳去的路上,燕清一邊與關心他身體的張遼閑聊著,一邊努力回想演義和三國志上的記載,越想越覺古怪。

初平三年四月可發生了不少事。有他們在長安密謀殺董卓;也有在青州發展得聲勢浩大的黃巾軍殺進了兗州,一路勢如破竹,竟陣斬了刺史劉岱;還有跟公孫瓚死戰不休的袁紹,又有在東郡混得風生水起,雖早對袁紹離心,卻依舊做唯其馬首是瞻狀的曹操。

而去年剛被袁紹表為東郡太守的曹操便因此臨危受命,這時應該正忙於和好友鮑信合軍聲討在兗州作亂的那些個黃巾軍才是,哪兒來的閑工夫跟剛走馬上任的豫州刺史呂布溝通感情?

估計要么想借糧,要么欲借兵。

無論是哪個來意,任他派來的使者說得天花亂墜,燕清都絕不會叫他如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