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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那點本要停止滋生的念頭,在震驚之余,也一起死灰復燃了。燕清也未辜負他的期望,在傷愈剛出、需重獲呂布信任的關鍵時刻,居然大張旗鼓地於府上款待曹營來使,一頂通敵的帽子,是魏續絕對給他扣定了的。

是以,魏續一得了這消息,就火急火燎地求見呂布,只恨自己唇笨舌拙,不似燕清那小子巧言令色,饒是捏著老大一個把柄,也不知怎么開口。

好歹是曾看重過的妻舅,他忽然求見,呂布就同意了;他要求屏退賈詡,呂布雖感狐疑,到底想弄清楚他神秘兮兮的葫蘆里在賣什么葯,便也答應了;結果他耐著性子聽魏續說了一堆一堆的廢話,半點捉不到重點,耐心正要宣布告罄,要脾氣爆發趕他出去時,魏續也知再不說就來不及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低喊一句:「主公明鑒,身為軍師祭酒之燕清,卻是通敵已久,與曹營中荀等人沆瀣一氣,此番與曹使密探,定是欲害主公啊!」

第28章雞同鴨講

呂布聽得當場一愣,旋即勃然大怒地站了起身,趨前一步,似一樽極雄偉的高塔,殺氣凜凜的濃眉一聚,叱罵道:「好個挑撥離間、用心險惡的狗東西!」

只是怒火所向的,卻不是大喜過望的魏續所以為的燕清,而是緊接著就結結實實地挨了呂布暴起的一記窩心腳的他自己。

見魏續痛得面無人色,在地上翻滾不已,呂布嫌惡地瞥他一眼,仍覺不夠,又毫不克制力度地狠踹幾下,直叫魏續哀嚎不已,連討饒的話都說不出來,只顧蜷成一團,最後才戰戰兢兢地嘔出一口腥甜的血來。

里頭鬧得驚天動地,外頭的燕清和賈詡自然不可能聽不到動靜。

起初對呂布的暴喝,他們只見多不怪地互看一眼,當是魏續不慎失言觸怒了對方,繼續淡定地批閱手中的文書。結果聲響越鬧越大,魏續叫得凄厲無比,又有桌椅翻倒、器皿打碎的亂響,哪里是簡單的叱罵了,燕清征詢性地遞給賈詡個眼色,賈詡搖了搖頭,表示不欲多管,燕清唯有自己一人去瞧瞧情況了。

剛走到內廳門口,近在眼前的致珠簾就驀然被撞了個四散,將毫無防備的燕清小唬一跳,視線往下一移,恰恰對上了因恐懼而哭得涕淚橫流、滿嘴和下巴都是血的魏續的驚慌失措的目光。

一與眸底似死潭般幽深無波的燕清那居高臨下的視線對上,魏續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徹底嚇破膽了,當場嗷地慘叫一聲,連滾帶爬地一骨碌從燕清腳邊爬起,以跟他傷勢嚴重不符的迅雷不及掩耳的凌厲身手沖出了門外。

燕清:「……」

他面無表情地扭過頭來,注視著魏續倉惶逃竄的方向,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光滑的下頜。

這是怎么了,他有那么嚇人嗎?

要不是他與賈詡都認為魏續定是捏著他宴請李典的通敵之嫌來告黑狀的,光見這可怖傷勢,都會不由自主地猜他是不是不自量力地要單挑呂布,才會賞沒領到半份,卻被揍得跟快斷氣了一樣。

不過,他模樣再凄慘,對這種想升官發財卻不知自身努力,只想通過打小報告,坑害他人好從中獲利的窩囊廢,作為受害方的燕清可謂是鄙視之至,絕不會浪半分同情心的。

更別提魏續在演義里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眼狼,為保命和前程而謀害對他恩義有加的呂布時,是連後路都悉數切斷的心狠手辣。

越是這么想,燕清就越對他妄圖損人利己、搬弄是非、結果卻急吼吼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慘狀深感幸災樂禍。

再看向明察秋毫且是非分明,堪稱感天動地的主公時,哪怕對方眉峰緊皺,面上烏漆墨黑的,端的是暴雨將來時的陰雲密布,隨時要擇人而噬的猛虎般凶惡,燕清的心情依舊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