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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詡是以『主公問起重光是否於府上藏嬌』來打開話題的。

鑒於對呂布那剛烈的直脾氣的了解,著實不似八卦之人,他是傾向於賈詡在胡說八道的,可到這一會兒,燕清忽然就不大肯定了。

莫非真有其事?

他心念電轉,而呂布在發問時,銳利的目光也直勾勾地盯著他,見他流露出些微不自在,立即給捕捉到了,不禁哼唧一聲,不悅之色更濃:「難不成還另有其人?」

燕清一邊琢磨他好奇這個做甚,一邊試探著道:「外客僅有元直一人,府上雖有十來個下人,據聞皆是主公親賜,派來伺候清的,除此之外,那些個侍衛亦是主公所安排的,自伏義與文遠營中派出。莫不是哪位婢女顏色姣好,有幸得了主公垂青,想她為侍妾?」

聽他欲打馬虎眼,呂布登時煩躁地嘟囔了句什么,燕清沒能聽清,就見他主公正氣凜然道:「先生乃布至看重之軍師祭酒,經手之事無一非緊要機密,一些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哪怕容色再好,也不該隨隨便便往府上領。」

燕清這一聽,哪兒還不明白,原來呂布並非關心他的私生活有多豐富多,亦或是單調無趣,只是不喜他被美色所惑,憂心會帶個心機深沉的女間諜回來,導致機密泄露,才拐彎抹角地警告一番。

這不能及時澄清的話,可非同小可。多虧呂布心里憋不住事兒,當場就給問了出來,否則留下個他未曾意識到的隱患,日後爆發起來才叫要命。

再有,方才魏續雖挨了打,也不難猜出他對呂布說過什么樣的話,可呂布究竟是惱什么,那些話又有沒有在心里留下點印子,可就不得而知了。

呂布不過是皺了皺眉,嚴肅一問,燕清的腦海中轉眼間已冒出數十個念頭來。

一想到自己疏忽大意,差點重蹈了李肅那回的覆轍,他的心就一個勁兒地往下沉,脊骨亦是陣陣發寒。

燕清很快將神容一肅,鄭重行了叩首之禮,思路清晰地澄清道:「主公的擔心並非多余,然凡是待清過目之公文,皆置於書房之內,為慎重起見,除自刺史府或文和大人府上遣人攜令來取,是斷無可能離開此地的。外安排了八位由伏義與文遠將軍分派之親衛輪流看守,防守定是重中之重。除清可進出自如外,莫說是閑雜人等,即便文和親至,未有清之手書做允,皆不得入。」燕清一口氣說完,又補充道:「若主公仍有存疑,清往後便只在議廳中處理公務罷」

呂布斜斜地坐著,一手支在桌上,另一手粗大結實的指節有一下沒一下地扣著,是典型的急躁表現,他蹙著眉,強忍著出聲催促的沖動,默默等著解釋,卻萬萬沒想到,最後是等到燕清這么一番鄭重其事的自清來。

從燕清開始滔滔不絕的自陳,他就聽得莫名其妙,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反應過來,頓時又急又怒地一拍桌案,一時間連尊稱都忘了,喝止道:「布何時問汝這些了!」

第29章上課一條蟲

在搞清楚呂布的的確確只是想八卦一下他的私生活,而非所猜測的另有深意後,被白白驚出一身冷汗、最後落得一身尷尬的燕清饒是涵養再好,也不禁暗自磨了磨牙。

以凶巴巴的態度八卦也就罷了,還脾氣急躁,立即得不到答案就拍案發火,著實可恨。

可惜對方是一手就能捏死他的老大,他唯有憋著火,以最耐心溫柔的語氣,微笑著將之前對賈詡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地給重復了一次。

呂布聽得滿意了,心情愉悅地一揮手,大方地准了燕清退下。

卻不知真把軍師祭酒給惹毛了,後果略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