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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二月,這場仗是打不完的,那跑去東郡也只是浪時間,還不如按照曹軍從壽陽到濟北的追擊路線,在半路上等。

然而既然是輕騎上路,行軍速度就有了保障,去壽陽說不定除了雪中送炭一波,還能順便看有便宜占不。

如果同行的將領是高順,燕清還稍微頭疼一些,不知如何說服對呂布之命永遠忠實履行的對方,結果是張遼,那就要好欺負得多了。

張遼表情無比糾結,卻不敢反抗笑眯眯的軍師祭酒,只好強行忽略了事後要被主公手撕的濃重預感,硬著頭皮道:「……如此,遼自當聽命。」

燕清會定下這條路線,其實經過了多方多面的深思熟慮,不光是距離最短的原因。

若從黎陽港過的話,與目前關系微妙的袁紹人馬的碰面就變成了不可避的事情,燕清可不想用自己的小命去試探袁紹的胸懷和遠見;若換了經河內和上黨,雖崎嶇山路變多,然河內太守張楊自並州與呂布共事時就已有幾分相交,關系稱得上和睦融洽,在史上呂布於下邳告急時他還試圖出兵援助。管轄上黨的則是原土匪頭子、後主動向無力清剿他們的朝廷歸順的張燕,因看出近鄰袁紹所象征著的巨大威脅,果斷援助與之交兵的幽州刺史公孫瓚,在這方面倒也算得上與給公孫瓚勢暗中送去糧草的呂布勢處同一戰線了。

果不其然,這一路行來極為順遂,等終於抵達位於壽陽的曹營時,總算飽嘗提心吊膽、風聲鶴唳之滋味的張遼結結實實地松了口氣。

這回受到驚嚇的,終於換成別人了。

燕清雖早流露出要親自出使親善的意圖,可隨著他意外重傷,轉為秉力發展豫州內務,輔佐其主呂奉先,將滿目瘡痍的轄地打理得氣象一心,井井有條。

離間的試探小計非但未成,還遭反戈一擊,即使有對他深信不疑的主公在上頭一力壓著,他與名震天下的賢士燕清實乃至交好友、卻別有用心地藏藏掖掖的消息還是很快就在軍中傳遍了。

清楚燕清此回若是真來,定是來意不善,荀著實掛心了一陣子,只是後來戰事告急,他身為隨軍司馬,也很快被諸多事務纏身,就把這視作謠傳忽視過去了。

如今接到主公傳喚,他也根本沒往豫州來使身上想,而是憂心是否戰況有變,往對方所在的大帳趕去。

荀掀簾而入時,就見他家主公坐在案前,凝眉沉思,見他來了,才笑了笑道:「可盼到文若來了。」

「參見主公。」

荀不慌不忙地回禮,利索坐下,開門見山地問道:「主公急召來,可是戰況有變?」

曹操搖頭否認:「無所異動,一切如常。」

荀蹙眉,仔細觀察了他的神色一番,不見急迫憂慮之色,反倒是帶了點困惑和糾結,便於腦海中將近來發生的事飛速過了一次,忽然福至心靈,問道:「可是呂豫州遣使來了?」

曹操撫髯,大笑道:「文若果真神機妙算!只是這來使,卻是你那素未謀面的友人。」

荀震驚地睜大了眼,難以置信至失聲道:「竟真是燕重光親至?!呂豫州怎會允他此行!」

曹操自是不知。

實際上,這對主臣極有默契地對視一眼後,同時冒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念頭,就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