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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駕。

燕清正因看得出他們的用心歹毒,才一開始就不叫呂布松口答應,去勞民傷財,救這勞什子的駕。

哪怕這回咬咬牙,真派兵去了,開了先河,才真叫後患無窮。正所謂升米恩斗米仇,對有心挑撥離間,毀損呂布實力的王允等人而言,一次不成,還有下次,哪怕是貨真價實的忠臣,被來回折騰,也要磨沒了,而一次拒命不從,就成了他「不忠不義」的最大「證據」。

對侍奉在陛下身邊的臣子而言,要危言聳聽,嚇唬一個膽子不大的小皇帝,有什么難度?不過是一些唾沫,外加磨磨嘴皮子的小功夫,卻能累得來回奔波的呂布實力大損。劉協也會漸漸嘗到甜頭,對提出這個計謀的王允等人更加倚重不說,日後更是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情都得勞煩他的呂愛卿來跑一趟了。

此消彼長下,資本遲早被消耗一空,連戰無不殆的好名聲也一並壞了,將來還怎么逐鹿中原?

燕清著實覺得王允熱衷於內斗,得點顏色就開染坊的選手挺可笑的。不知善待親皇派的諸侯不說,還一昧為私欲,高高在上地濫用職權之便進行打壓,對那些快把狼子野心擺在臉上的反許以諸多好處,試圖拉攏他們來對抗權勢日盛的呂布等人,無恥地以達到平衡的目的。

不自量力地想坐山觀虎斗,早晚神仙也難救。他何必做個惡人,去攔他們馬不停蹄地作死的步伐?

郭嘉見他神色悠閑輕松,眯著眼睛笑道:「重光莫不是故意的?」

燕清睜大了眼,很是無辜地攤了攤手:「奉孝何出此言?自然不是。」

郭嘉笑意更深,輕聲再問:「當真不是?」

燕清也忍俊不禁,口中卻是斬釘截鐵道:「當真不是。」

兩人面上掛著如出一轍的眯眼笑,意味深長地沖彼此一望,交換了個心領神會的眼神。

若劉協肯聽他離間馬韓二人的計策,就達成了他們與長安朝廷的雙贏局面,自是皆大歡喜;若執迷不悟,非要為涼州勢力壯大上添一把柴,首受其害的也不可能是遠在豫州的呂布勢。

郭嘉日日家中坐,天下大勢卻是了然於胸,唯一出的幾個大變數,全是出自燕清的手筆。

憑他頗引以為傲的見微知著的本事,竟也摸不透燕清算計的規律,怎能不叫他生出濃厚的欽佩和興趣來,試圖結交一二。

今日一見,更覺得他風采迷人,談吐風趣,謙虛有禮,坦而不偽,既有溫潤君子端方,又不缺剛烈不犯,只不知為何投了個如此不堪的主公呂奉先,怕是連那好歹懂得惺惺作態的袁本初都不如。

因旺盛的好奇心而出言觸碰了呂布軍中機密後,郭嘉也很是知情識趣,對燕清慷慨付出的大膽信任投桃報李,出於避嫌之意,主動開口道此處有美酒古籍,他甚盼多留些時日,不知燕清可願應承。

而還有個言下之意,就是在逗留期間,燕清若有不決之策,大可去問他。

得這刷好感度的大好機會,燕清哪有不應的道理,毫不猶豫地將郭嘉安頓在緊挨著他所住院子的隔壁,也是離酒窖書房極近的地方。

郭嘉見他如此豪爽大方,更覺得對極了自己的脾胃,也半點不跟他客氣,直接開口將燕清所擺在案桌上的那幾壇讓他眼饞許久的美酒給統統要走了。

燕清笑眯眯地一手掂著滿滿一壇,看著連雙手懷捧一壇都顯得有些吃力,實打實的一個文弱書生的郭嘉,聲線溫和悅耳,卻暗含警告道:「烈酒雖醇美,卻更為傷身,奉孝身體本就孱弱,當有克己之心,一日不宜飲超過半壇的量。」

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