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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剛剛得到陳溫病逝的消息就清楚接下來大致走勢的燕清,就已請呂布急聚要將到議廳一敘了。

待人到齊,燕清率先語出驚人:「此為我等殲滅袁術一勢,奪取揚州之天賜良機,切不可錯過!」

這話的效果不亞於石破天驚,呂布尚未開口,其他武將們就震驚地炸開了鍋,也就賈詡和徐庶稍微平靜一點,可也一時沒能跟上燕清跳躍過頭的思維。

徐庶輕咳一聲,他與燕清私交甚篤,因此就算覺得極為不妥,也只是非常委婉地表示了質疑:「此時出兵,會否太過倉促了些?不如待開春再決,一來便於觀望,二來也好養息。」

賈詡也皺眉,不甚贊同道:「此時局勢未明,怕是不宜妄動。」

燕清搖頭道:「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策。兵貴神速,需趁的就是師出有名,搶占旁人准備不周的先機。」

他知要說服眼前這些人,定是一場硬仗,可一想到這背後所代表的機會,和他們此時此刻恰恰具備的足夠戰力,他就不由得心潮激盪,索性站起身來,走到輿圖旁邊,眸光燦燦地指著揚州轄郡,侃侃而談:「朝廷雖已式微,諸侯欲奪受其任命之刺史陳溫之位卻也師出無名,然他一死,揚州轄權自然旁落,正如牽一發而動全身,定將叫大局震盪。」

「縱觀全盤,論兵強勢大之西涼馬騰、韓遂,威震邊疆之幽州公孫瓚,或是四世三公之前聯盟盟主袁紹,要么鞭長莫及,要么戰事連綿,自身難顧。真正有一爭之力者,除去我軍,唯揚州周邊諸侯也。」

「光憑荊州劉表,徐州陶謙,南陽袁術,和雖然極具將才、卻初下青州,立足未穩之曹操,皆都不足為懼。」

這正是燕清不得不急的原因,曹操這人用兵如神,又有戲志才荀等大智謀士為他出謀劃策,讓他降服了為數眾多的青州兵,緩過這口氣來,就不是一般的棘手了。

「然袁紹此人早有篡漢不臣之心,與其弟袁術皆有自置冀州刺史之劣跡在前,又有私定曹操為兗州刺史在後,絲毫未將天子顏面,朝廷威嚴放在眼里。這回雖離得更遠,他定也不膩再來一次自領自封的把戲。慣來自傲的袁術豈會言聽計從?他既可乘地利之便出兵東行先擊,又有北盟公孫瓚相助拖住袁紹的手腳,如敗可安然退走,若成可得一沃地蓄兵養銳,這等合算買賣,他定無不做的道理。」

「現有鷸蚌相爭,我等為何不做此漁人?急出兵,緩攻城,不妨在細陽靜候佳音,等雙方兵疲懈怠,兩敗俱傷,塑成亂局之際,再火速拔營出兵,一舉拿下即可。」

……

這些長篇大論的分析,乍一聽聞,只讓人覺猶如天馬行空,匪夷所思,狂妄離奇。可經燕清繪聲繪色,篤定萬分地一說,平白就多了幾分讓人信服的力量,更別提話內有理有據,竟是將諸侯的反應似對手中棋子般徹底掌握,又仿佛一切早已在眼前發生過一次的栩栩如生。

賈詡與徐庶二人,越聽越感心驚肉跳,若非親耳聽聞,又親眼所見,怎會相信這世間真有如此見微知著,可窺一斑而見全豹的鬼神莫測之能?

「重光所言在理,」與他相識最久的賈詡最快鎮定下來,細忖片刻,凝眉道:「只是術善合縱連橫,莫要掉以輕心。」

「要施縱橫之術,光憑一張空口白說的利嘴,卻是遠遠不夠的。」燕清傲然笑道:「無大勢可借,又屢戰屢敗,日漸落魄的袁家嫡子,事到如今還能聯合誰?荊州劉表倒稱得上是近水樓台,然其一來現與紹交好,二來公路手下唯一可堪大勇之將才孫伯符與其橫亘著殺父之仇,若術膽敢透露出半分欲與劉荊州聯合之意,眷戀舊主的孫氏舊部怕是要最先反了他;兗州曹操雖已生自立門戶之心,明面上依與袁紹親厚;唯剩徐州伯陶謙與其後方之北海孔融,然而前者雖唯利是圖,卻優柔寡斷,見主公勢大,又與朝廷親近,易躊躇不前;後者一向忠君護漢,自負才氣,自不會無故與我等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