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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口中茶水,矢口否認:「絕無此事,奉孝慎言。」

郭嘉翻身坐起,淡淡地哦了一聲,也不明說自己不信,只一針見血道:「那奉先大人為何不願重光娶婦?」

「這卻與主公無關。」燕清見他誤會,便替呂布辯解道:「主公大業未成,清如何有心專注於兒女私情?更何況未曾遇見可心之人。」

郭嘉卻是輕嗤一聲,意味深長地笑道:「重光究竟是真不知,還是裝不知?」

燕清微微蹙眉:「奉孝有話直說即可,卻不必以這類言語相激,清何時對你有過隱瞞?」

郭嘉爽快認錯,娓娓道來:「是嘉失言。然重光就真未想過,你年紀輕輕就已身居重職,因驚才風逸而名揚天下,又器宇不凡,有霞姿月韻,即便出身微寒,也不過是不足掛齒的輕瑕微疵罷了。怎會絕了有女在閨中,待價而沽的世家大族欲這不可多得的良婿之心?定是主公有所授意,存心阻撓。」

燕清絲毫不覺得自己那明顯娘炮過頭的陰柔相貌能算出眾,況且郭嘉這話,立即叫他憶起想起有意將嫡女下嫁的顧曦,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他總不好說自己已經拒絕過這么一家許出的美婚事了,索性走到一閑下來就胡亂八卦自己的郭嘉跟前,曲著指側輕輕用力,就將那尖尖的下頜抬起。

他俯身湊近,唇角微微一翹,深感遺憾地輕嘆道:「奉孝才貌雙絕,又風趣活潑,若是女兒身,清定早來求娶了,何至於依舊孓然一身?」

郭嘉不愧是不治行檢的浪子,猛然間被這么調戲後,不過愣了一愣,半點不氣不惱。

很快反應過來後,他竟就保持著這個姿勢,極其自然地眨了眨眼,試圖裝出副被登徒子碰觸的楚楚可憐的姿態未果,改成握住燕清的另一只手,戲謔道:「不知這位豐姿偉美的俊俏郎君,家中酒窖又有幾深?」

「倘若空空如也,再深又有何益?」燕清深情款款道:「清雖出身微寒,倒也習得一手釀酒的好手藝。」

郭嘉眼睛豁然一亮,迫不及待道:「若重光不嫌妾如蒲柳衰,妾願以君為夫郎。」

燕清:「……」

要真敢討了這個沒節操的酒鬼媳婦兒回家,早晚要么傾家盪產,要么頭上一頂綠帽吧。

橫豎周圍沒人,又各自了卻心中幾樁大事,兩人興致極高,干脆繼續一唱一和,玩得開心而投入。

渾然不知一尊穿著輕鎧的黑沉鐵塔此時此刻就杵在門外,遠比郭嘉所料的還要神速,正面無表情地透過窗戶紙被戳開的一個大窟窿眼來盯著舉止曖昧的二人。

直到他們鬧夠了分開,才漠然移開了冰冷的視線。

卻沒貿然進去驚擾,而是放輕步子,轉道去了書房的方向。

徐庶默不作聲地跟在主公後面,因看不清呂布的表情,心里更是忐忑。

在不住替燕清打鼓的同時,對帶壞重光的郭嘉的不滿也到了巔峰重光一向進退有據,優雅有儀,若非遇友不淑,遭其耳濡目染,怎會學了這些不堪入目的放浪做派?

呂布悶頭大步猛走,直到進了書房,在案桌邊坐下,恰見著鎮紙壓著的那張白紙開頭就寫著「主公敬啟」,筆桿隨意擱在一旁,顯是一會兒就要回來續寫的架勢,滿胸的風雨欲來才略略淡去一些。

半晌,他忽將頭一抬,以出乎意料的平靜語氣問徐庶道:「黏在重光身上的,是什么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