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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燕清幾乎也要相信他是看穿了小霸王的潛力,才倏然起了愛才之心。

郭嘉懶洋洋道:「或許是主公體恤重光日夜操勞,或是……」

燕清一頭霧水,郭嘉則是將眉一揚,高深莫測地一笑,將茶碗放下,右手伸出,掌心朝上攤平,其中三指並攏,做了個往回勾折的索要手勢。

燕清看懂了他的意思,冷冷一笑,渾不在意道:「主公心思難料,豈容得臣下輕易窺探?不知倒也無妨。」

為滿足這一星半點的好奇心,就又得給這貪得無厭的酒中饕餮送去佳釀,燕清會答應才叫見了鬼了。

縱使要酒未果,以郭嘉那奇厚無比的面皮,也是半點不見害臊的痕跡的,只毫不掩飾遺憾地伸回了手,話鋒一轉道:「二位夫人可是還在許城?」

呂布自得信後,是馬不停蹄的千里奔襲,別說他已許久不進原就只是中人之姿,又有人老珠黃之嫌的二位夫人的寢房,也不似史上那般荒唐好色,他就算突發奇想有心帶來,柔弱的妻女也經不起一路急行軍的奔波之苦。

但問出此話的是窺一斑而見全豹的鬼才郭嘉,燕清不慎重了幾分:「正是。可有不妥之處?」

他腦海中一下就轉到了魏氏和她的兄弟魏續身上。

自那回告黑狀未果,反挨了喝罵痛打後,魏續就徹底被愛憎分明的呂布厭棄了,雖未奪他職,卻是再沒被起用過。

燕清心知那事雖無論怎么怪都不該怪到他頭上,但定然會被遷怒一通,也是暗中做好了准備的。不料他們似乎就此偃旗息鼓,再無動作,的確反常得很。

一想到他們可能在醞釀著什么陰謀,將一本三國演義看了無數次的燕清就頭一個想到舉兵叛亂莫不是要趁著呂布出行、賈詡張遼主持大局,分身乏術的這個千載難逢的當頭發起叛變?

郭嘉宛若洞察了燕清的心思,笑道:「重光思慮過重了!只不過憂心主公膝下單薄,正值年富力強,卻因與夫人聚少離多,唯得一女,著實難叫人心安。重光可有想過遣人去將夫人接來?」

「清為臣子,怎能妄自干預主公後宅之事?實非臣下之道也。」

燕清淡定地抿了一口茶,並不打算淌這趟渾水,倒不是出自他意識到對呂布抱有不可告人的非分之想的緣故。

他固然操心呂布的子嗣,可身為謀主,他已是樹大招風,又屢屢主張變革,不知斷了多少人升官發財路,招了不少利益受損者的怨恨,目前仰仗的,除了他自己攢下的威名,就是呂布毫無保留的支持與信任了。

凡是親密的主臣之間都有個蜜月期,後者目前看著穩固,燕清也不敢輕易去考驗它,將手伸進主公後院這事可大可小,可他在這敏感的時刻,又處於機要的位置,倘若這次越界不幸觸碰了呂布哪根敏感的神經,他就是實打實的得不償失了。

郭嘉提這建議時,不過是八分試探,二分玩笑,見燕清斷然回絕,他心里亮堂,一下摸清了兩位夫人名存實亡的尷尬處境,又笑道:「主公常常留宿此地,可是看上了重光府上的哪位美婢,卻不好開口?」

燕清下意識地就想反駁,細忖片刻,卻依稀覺得有幾分道理,除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外,一般無利不起早的呂布為何有事無事都要賴在他的床上?

只是他在腦海里將近身婢女的容貌統統過了一圈後,就將這猜測給否決得七七八八了:「奉孝有所不知,昔日王允有女名貂蟬,舞貌雙絕,有閉月羞花之盛譽,主公尚且拒了,又怎會對與之相比不過相貌平平的區區婢女心動,還迂回矜持至此?」

呂布即便較重女色,眼光也是極高的,挑飲擇食得很,非國色天香,根本不可能迷惑得動他。

「竟是如此?」

郭嘉喃喃,驟然將重扇一,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