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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環著他的腰肢,細長的腿垂於馬身兩側,隨著雪玉璁不緊不慢的步子輕微的顛簸……

不過片刻功夫,燕清就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呼吸的韻律從快到慢,再到規律的和緩的變化了。

燕清:「……」

感情這是心安理得地要拿他做個舒服減震的靠墊,兼安全穩妥的司機,利於補眠,才非賴著跟他同騎一匹啊?

郭嘉入睡功夫了得,眨眼就安逸地進了香甜夢想,卻苦了馭馬的燕清。

他一邊得控制速度減少顛簸,一邊得留心撞著路上行人,一邊還得騰出一手來拽著郭嘉換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得他一個重心不穩栽下去,鬧出個宿醉落馬、享年二十三歲,那可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然而這對燕清所真正糾結憂心的事而言,還只稱得上是不足掛齒的小小麻煩。

有被譽為『才策謀略,世之奇士』的郭嘉主動要求同行,哪怕就跟他故意放出的煙霧彈那幾個錦囊秒策一樣,到最後什么實質上的事也未曾做過,在燕清心里,他都是根再強大不過的定海神針,再有效不過的定心丸。

尤其此行的真正目的,是通過激發陶謙與曹操之間的矛盾,來提前營造死仇,主要圖謀的地方雖是徐州,間接算計的對手卻是曹操。

曹操手下謀士如雲,人才濟濟,呂布身邊卻只留了個半桶水的自己在出謀劃策,無論是數量質量,看著都比前者要差得多了。

哪怕這計策是郭嘉最先提出,他再與徐庶和郭嘉明確過細節,一步步實施過來的,這回亦稱不上正面交鋒,燕清依然有那么點不可告人的發憷。

畢竟計劃歸計劃,臨機應變不是更重要?

可考慮到郭嘉此刻的身體狀況,燕清就從求之不得,變得搖擺不定了。

他才戒散半年不到,哪怕有下人心伺候,又被燕清強迫著修身養性、不近女色了頗長一段時間只能偶爾調戲一下婢女,卻也沒動過真格。可常常管不住嘴巴海喝一頓,這幾個月下來,也不過養起來幾斤肉。

這一隨軍,哪怕坐車比騎馬要好過一些,不也遲早掉個干凈,沒准還得倒搭上幾斤?

對燕清的滿腹愁緒,郭嘉自是一無所覺。說來神奇,燕清剛到軍營,得人去跟呂布通報一聲時,郭嘉就鬼地醒來了。

「你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看郭嘉剛醒,就慢吞吞地翻身下馬,燕清無可奈何地回頭問他。

郭嘉就跟條滑不溜手的泥鰍似的,眨眼功夫就順利下到地上,低頭理了理微亂的衣衫,敷衍道:「無事。」

燕清還想追問幾句,眼角余光便瞥見容光煥發、英俊逼人的呂布騎著火紅的高頭大馬,威風八面地行來,瞬間就被擷取了全部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來,朗聲喚道:「主公!」

「嚯。」

呂布恍然間只覺耳根一麻,下意識地就夾了下馬腹,叫赤兔不解而毛躁地噦了一聲,從原來的閑散漫步到疾走了起來,很快就到了燕清跟前。

「早膳。」燕清將揣了一路的糕點遞了過去,用紙包了幾層,又一直放在身上,是以剝掉最外頭的那張,就還是溫暖的:「未用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