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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酒館談心?」

燕清心忖將荀關了這么久,別給悶出病來,的確該去探望一番了。只是剛得兗州那陣根本就忙暈了頭,偶得閑暇,也被初嘗滋味,十分得趣的呂布纏著脫不了身,又恐有耀武揚威、小人得志之嫌,干脆先不去見。

今個兒休沐能得以脫身,自己出來,也是托了軍中臨時有事,離不得呂布這主公去主持的福,實屬罕見。

燕清只考慮了片刻,便點頭應允:「也」

剩下那個好字還未脫口,燕清的眼角余光便瞥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伴一道火紅烈烈而來,不禁頓了頓,明知這距離太遠,對方不可能聽見,還是本能地喚了句:「主公?」

在街巷那頭遙遙縱那神駿非凡的赤兔馬而來,威風凜凜地穿著輕銀鎧,身量高大挺拔的英俊騎士,可不正是他家主公呂奉先。

而在燕清看不到的身後,郭嘉微微將眉一蹙,肩膀輕聳了聳。

早在燕清發現呂布之前,呂布隔大老遠地,就憑神射手必備的極佳眼神看見了他。

以至於自城外的兵營一路疾馳而來的赤兔還沒來得及緩上幾口好氣,就被自家主人給一夾肚子兩側,自然而然地就再次狂奔起來了。

火紅的纓盔與火紅的馬鬃交相輝映,就跟一團肆意燃燒,飛快擴散的火焰似的,踏雪凌風,自有一身無人能敵的天將神威,無論是策馬揚鞭,還是橫刀立戟,皆可入那霸氣四溢的名畫。

燕清自認不是那種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戀愛腦,也被他這威風凜凜的駕臨給迷得有些把持不住,一時半會轉移不動視線。

在做此城重建的規劃時,燕清尤其重視下水道排污,和人行馬過道分開的建設,這下就派上用場了。

就如現代城市的街道那般,中間最寬敞的一段供馬與馬車使用,外一圈是栽植的綠蔭矮灌,隔開人行走道,最後才是房屋住宅、小攤小販。

否則縱使呂布馬術再騎射湛,這一路毫不減速地風馳電掣而來,想在半途不撞著一兩個反應不及的行人,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燕清眼睜睜地看著呂布跟平地刮起的一陣颶風似的,轉眼就來到了自己面前,又見他滿頭大汗,不禁皺了皺眉:「究竟出什么事了,才讓主公如此著急?」

不等呂布答話,燕清實在看那汗水淌得難受,索性從袍袖里取出巾帕,抬手去夠,只堪堪夠著脖頸偏下的一截。

呂布愣了愣,盡管時隔許久,到底曾享受過類似的待遇,再不會像上回那般木愣愣地站著不動了,而是立即配合地彎下身子,喜滋滋地湊過來,好方便他擦拭,就似溫馴的馬兒在主人面前低下頭顱般自然。

郭嘉看得眼皮一抽一抽的,忍不住撇了撇嘴,以手肘輕捅了下燕清的細腰。

力道不大,卻足夠讓燕清自渾然忘我的境地里脫離出來,這才意識到場合不太合適,只是他平日跟呂布私底下親昵慣了,當局者迷了一回。

偏偏不好突兀停下,他斂了臉色放松的神情,躊躇片刻,默默加快了動作。

在燕清大功告成,將手抽回的前一刻,呂布有意無意地在柔嫩的手心蹭了一蹭,才若無其事地直起腰來,淡淡地瞥了在燕清身後坐著的郭嘉一眼,竟是才注意到他也在場般,語調上揚道:「奉孝也在?」

郭嘉探出小半個身子來,懶洋洋地就在馬背上行了一禮:「嘉,見過主公。」

呂布一吃飛醋,遭殃的終歸還是燕清,使得他於這方面的探測能力上升不少,當場就窺破表面上看著雲淡風輕的呂布,眼底所掠過的一絲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