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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說做就做,袖中指尖輕扣,准確地選中那張金中泛紅的卡牌,讓它眨眼間就化作星星點點,融化於雪玉驄身上。

對身上所馭之人的作為一無所覺,心無旁騖地全力馳騁的雪玉驄只覺鼻子一陣酸癢,忍不住抖了抖耳朵,下一刻就結結實實地打了個老大的噴嚏,邁動的馬蹄也跟著頓了一頓,速度瞬間就減了下來。

燕清既緊張,又期待地撫了撫馬項,以平息下它煩躁的情緒,只是直到被甩開的隨從們追上,他除了雪玉驄幾下歡喜的挨蹭,和愉悅的噦噦聲外,什么異狀也沒出現。

既沒憑空冒出一只赤兔馬,也沒突然提速,甚至連毛色都還是一如既往的雪白。

莫非他想太美了,這不過是張廢牌?

燕清耐心地等了一會兒,始終沒見到有任何不同之處,難有些失望。

不過他心態極好,很快就調整了過來,不再在意它,繼續往張遼所在的兵寮去。

也就是一無所有的初期,燕清才將它看得極重,在一切已漸漸步入正軌的現在,他對這使用上的限制不少、用處也頗為有限的卡牌跟技能就不太上心了,寧可艱難一些自力更生,也不容自己太過依賴於玄乎其神的事物。

只視作保命手段,和在戰局陷入僵持的關鍵時刻,作為左右勝機的法寶偶爾祭出。

也是因通讀史書,燕清萬分清楚在這上位者們對「仙術」頗為忌憚的東漢末年,不想惹禍上身,哪怕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也不當隨意展現特異之處。

哪怕是跟呂布成為戀人的現在,燕清也只想保守秘密,不讓這些貿然挑戰他們之間的感情。

燕清正走著神,以他那靈敏的聽覺,忽然就捕捉到隱隱約約的馬蹄齊踏聲,自南邊的高坡上。不禁眸色一凜,立即停駐細聽,同時往後打了個停下的手勢,讓跟隨他的人也一齊勒馬。

他第一時間就排除了是碰巧跟帶著人馬的張遼遇上的可能性:軍營建在位於此地朝西北前行半里的平地之上,哪怕是張遼操練士兵,也斷無可能將兵馬拉去截然相反的山巒區域。

來者究竟是敵是友?

燕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曾經去往壽春的途中遇到的黃巾軍,只是兗州的黃巾殘黨應該早被曹操清掃得七七八八了,哪怕有漏網之魚僥幸逃脫,也多或是回鄉逃難,或是落草為寇,斷無這么囂張的道理。

他凝神靜候,隨著那動靜離得愈來愈近,他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了:單從這聲勢來判斷,來者至少有千余之眾。

那是敵的可能性就變得非常之低了:圍繞著在這州治的崗哨少說也有幾十個,而帶著這么多號人,再走運,也沒法瞞住所有崗哨的耳目。

知道是虛驚一場後,燕清就徹底淡定了。

論起呂布軍中能獨立帶兵的將領里,他還真沒不認識的。可這隊兵馬既不抄窄小山路的近道,也不走繞路時的大道,卻在那沒路可走的崖坡逗留做甚么?

燕清懷抱著這個疑惑,領著人往那山崖處繼續踱了一段距離。

忽然見那名為高坡,失是斷崖的上頭一陣樹枝被斬斷踩壞,高草被劈的亂糟糟的聲響,接著一顆插著鳥羽的銀盔倏然鑽了出來,不知為何左右晃了晃,又極快地縮了回去。

燕清因離得還是稍遠,那人動作又快,他只看得到那根怪眼熟的翎羽,而分辨不清人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