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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罷。」

……

他們這一問一答的風格,倒很是干脆利落。

燕清還在想誰適合去執行離間袁紹與公孫瓚聯盟這一重任,就被他倆這番互動給吸引住,不覺得有趣,就被分了心。

茲事體大,需得多加慎重,燕清心忖既然一時間定不下來,索性順其自然,不再強想,而轉向自進門就不曾有過對話、現正襟危坐的張遼,還有新來乍到,手腳不好亂放的甘寧,有意勾他們說話,欣然道:「事務繁多,也未得閑暇與文遠敘話,著實可惜。不知你此前與曹兵單軍作戰,可有所斬獲?」

被燕清笑眯眯地主動搭話,張遼顯然感到很是意外,愣了片刻才輕聲回道:「幸得主公與先生看重,得委重托,遼確感獲益匪淺。」

燕清哪里看不出因太久未見,張遼還有些拘謹,就言笑晏晏,不著痕跡地又帶起幾個話題:「兵馬行至與冀相交之邊境時,可有見到袁紹守軍據地?是何等模樣的?」

燕清對袁紹軍中的情況的確很是好奇,尤其那有勇冠三軍之稱的裨將顏良文丑,他們的武力看似忽高忽低,到底處於什么水平,他就始終搞不清楚。

不厲害的話,不可能將勇鎮海外的公孫瓚打得丟盔卸甲,被麾下人才濟濟的袁紹重用,常常充當先鋒;可這么神勇的角色,又怎么幾下就被關羽給斬了?

並不是燕清小瞧關羽,而是自家主公可是在虎牢關大戰三英,還能從從容容地全身而退,名震天下的。

照這么說,對上呂布,他們豈不是更撐不了片刻,直接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憑燕清的厲害手段,想讓本身就對他頗具好感的人身心松懈,更是手到擒來,三言兩語間,不但讓張遼漸漸放開了,也很順暢地就將一旁呆坐的甘寧也囊括其中,交談甚歡了起來。

等膳食擺齊,因在座就餐的諸位都不是會在意「食不言寢不語」的正經君子,談天說地便還在繼續。

郭嘉挑挑揀揀,剔出蒸魚的尖骨,只要軟嫩可口的部位,細嚼慢咽後,忽然嘆道:「此魚味甚美,只得一憾。」

燕清將眉一挑,呂布就聞弦音而知雅意,朗聲笑道:「現今不在軍旅,自不必遵甚么禁酒之令,奉孝想飲,大可開懷自便。」

郭嘉眉眼彎彎:「如此好極!多謝主公。」

他喜悅之下,淺淡的唇色也多了點紅潤,毫不客氣地就讓下人送上幾壇好酒來了。又極慷他人之慨,很豪爽地多要了幾壇,給張遼和甘寧也預上。

呂布顯然不會計較。

郭嘉也不忘問詢燕清:「重光?」

燕清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聞言矜雅一笑,虛虛擺手,以作謝絕:「我就不必了。你也莫要貪杯,即使不怕誤事,貿然開禁,也有傷身之嫌。」

郭嘉雖迭聲應好,就是聽那語氣,只怕是敷衍居多。

燕清就在旁坐著,一會兒大可親自監督,也懶得跟他計較這一時片刻的放縱。

心里想著的,卻是這一幕真夠奇了怪了:明明前幾個時辰還見他們暗潮洶涌,隱有針鋒相對之勢的,關系是怎么突飛猛進,變得如此之好的?

即使只是表面功夫,也很是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