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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兒清,就不多嘴了,只問起另一事:「文遠初回與興霸並肩作戰,覺得如何?」

呂布頓了一頓,神情略略浮現一抹詭異:「文遠道興霸雖有幾分本事,卻太胡里花哨,輕浮粗鄙了。」

燕清:「……」

思及甘寧對美少年美青年的特殊喜好,跟他那粗中帶細的殷勤……有過類似經驗的燕清,不難明白張遼被那屁顛屁顛的撩騷給惹得懵然的滋味。

不過甘寧也就是見色心喜地口花花,非是分不清事態輕重緩急的人,無論是當事人還是聽聞此事的呂布,都沒真當回事兒。

倒是燕清理所當然地想著,要不是呂布威儀太盛,武藝又超群無雙,只怕被甘寧瞄上的就是自家主公了。

張遼雖然年輕力氣,相貌英氣,可認真論起這世上最帥氣逼人,最光芒閃耀的,分明就只有呂布一人啊。

呂布目光炯,忽問:「重光在想甚么?」

燕清當然不好說實話,省得呂布能驕傲得將大尾巴都翹起來,只道:「不知奉孝和公台他們還需幾日抵達。」

呂布興趣缺缺道:「奉孝明日怕就能到,至於公台,多半還需個五六日吧。」

燕清點了點頭,抬起頭來,笑容絢爛得一時晃花了呂布的眼:「不若早些安歇吧。」

不過為耽誤正事,軍旅途中,親熱就默認了。

呂布對此意見極大,滿腹牢騷,但到底拗不過燕清的軟硬兼施,只好臉色鐵青地抱著他,動作還得規規矩矩的,什么都不做地睡下。

為了防止袁曹二軍夜間襲營,燕清早早地就叮囑他們做好嚴密防范:多放探哨,加多馬拒,增多值守士卒,務必保障累了好些時日的兵將能安心休息,恢復元氣。

一夜相安無事地過去,待到一大清早,營寨里生火做飯,各個吃飽喝足了,就是正經干活的時候了。

呂布換上了那身威武霸氣的赤錦百花戰袍,發束於三叉紫金冠,外加獸面吞頭連環鎧,腰扎勒甲玲瓏獅蠻帶,畫戟熒煌射秋水,赤兔鬃烈紅似火炭,當真是天威抖擻,勇烈無匹。

他神容冷肅,視線漠然掠過後方整裝待發的五千重騎,外排二萬輕騎,步卒三萬,弓弩箭手,只在一雙熠熠生輝的眼眸緊鎖在他身上的燕清處稍作停留時,才不自覺地帶了點柔軟的色。

他驟然提氣,高喝一聲,洪如爆雷,直叫岳撼山崩,尤有龍威虎震:「眾將聽命隨我呂奉先渡河!」

「是」

下一刻,就聽得震耳欲聾的喝應聲,以劈天蓋地之勢,排山倒海地傳來,恰與氣勢磅礴的黃河相得益彰,似轟鳴的巨獸,燕清只覺一身熱血都被激得翻涌沸騰,恨不得自己也能提槍上馬,甘寧張遼分列一左一右,默契護著亦是一身輕甲的燕清,浩浩湯湯自渡口越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