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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行分析。

這日則是個例外。

一早醒來,燕清見外頭下起了鵝毛大雪,心里一怵,就犯了懶症。

他有著自知之明,清楚自個兒這體質,跟軀體火熱、力旺盛的武人呂布相比,根本就是個渣渣。

這種惡劣的天氣,呂布壓根兒就不當回事,頂多在輕便的騎裝外頭加了一件,就照樣往軍營去訓練兵士了。

燕清卻不願冒著冰寒刺骨的風雪騎馬出門。

直接差人去議廳通知他們,取消了今日的會面,就坐在案前,開始奮筆疾書。

他沒想到的是,就在兩炷香後,府上迎來了一個稀客。

管家在聽得下人通告,趕緊去迎時,也愣是完全沒認出來,出現在府邸大門處的,就是眾所周知、燕大鴻臚的至交好友。

郭嘉也是實在無法,才得在這冰天雪地里出門。對此,他於出門前也是做足了防范:里頭的棉底襯,中間幾層的鵝絮襖,外頭的虎皮大氅……直接將自己裹成了一顆惹人注目的球。

哪兒有閑心思在意自己形象有損?橫豎這一路騎來,路上行人寥寥,皆是埋頭趕路,也沒人注意到鼎鼎大名的郭鬼才。

饒是這樣,郭嘉的鼻頭也被凍得發紅,進到燃燒著炭火,溫暖如春的屋里了,才好好地喘了口氣,安心卸掉一身累贅。

「重光何在?」

他嘴上隨意地問著,人卻已熟門熟路地往內廳走了。

因呂布將自個兒的刺史府讓給了小皇帝,就順理成章地賴在了燕清當初出任豫州別駕的府里(現今的豫州別駕賈詡則另辟一府居住),與他同起同住。

而對於此地,郭嘉可是在與燕清初識時,就住了快一年的,也從未被限制過行動,可謂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管家牢記著燕清的交代,幾將郭嘉視作此府的另一個主人看待,現既沒半分要攔著他的意思,也沒多此一舉地去給人帶路,而是討好地笑道:「郭別駕若是要尋燕大鴻臚,得往書房去。」

郭嘉點點頭,腳底便順溜地拐了道,往書房去了。

郭嘉去到的時候,一眼看到燕清沉靜肅穆地坐在案前,背脊挺得筆直,修長的脖頸則優雅前傾少許,筆尖高懸,卻是久久不動,目視著這張薄薄的紙,顯是陷入了沉思。

這份全神貫注,竟是快到渾然忘我的境地,連郭嘉沒刻意放輕的腳步聲,和開門的響動,都沒能讓他回神。

郭嘉不由生出點好奇來,躡手躡腳地,小心繞到燕清身後去,看他究竟在忙些什么。

鋪在燕清跟前的案桌上的,是一張因自帶淡淡香氣,而自研發開售以來就飽受上階士人的追捧,潔白平整的芸草紙。

郭嘉也不能俗,自用過這種,就不肯再換了。

只是這張純白無害的紙,這回所散發出的,卻不是宜人心脾的香氣,而是說不出的凶險氣息。

一切皆源於那上頭密密麻麻記錄著的,觸目驚心的一長串名單

「田豐、沮授、陳琳、許攸、荀諶、高覽、辛評、蘇由、韓猛、呂曠、呂詳、蔣義渠……」

清一色都是正在袁紹麾下效力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