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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連如此可愛的牙兒都不滿意,究竟是想要個什么樣的呢?」

郭嘉卻將他的話當了真,興致勃勃道:「真能弄來?」

燕清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你先說說。」

郭嘉張口就來:「嘉的要求也稱不上苛刻,就要你那漂亮得一看是仙非俗的樣貌,再有嘉這般聰明才智」

對這厚顏無恥的妄想,燕清實在克制不住冷笑了,補充道:「最好還有主公的強健體魄,超強武藝,再有文和的低調圓滑,善於自保罷?」

郭嘉欣然頷首,擊節道:「如此甚好,只是對重光而言,會否太難了些?」

「……」燕清著實沒眼看他,低下頭來,看向異常乖巧的郭奕,正兒八經道:「牙兒,日後你便隨我姓燕,更名燕奕,如何?」

其實這新名字還挺好聽的。

燕清到底沒能將郭家的那根獨苗苗留下,等正事商量完後,饒是鬧騰不已的郭奕再三反抗,也還是被那看著弱不禁風、其實體質大有改善的郭嘉夾在胳膊彎里,三步一停地強行帶走了。

燕清只假裝自己沒看出,郭嘉挾著個胖寶寶所露出的吃力模樣。

走之前,郭嘉好歹說了句叫燕清心情好些的話:「重光倒無需太為名氣過盛而擔憂。主公如今已是權勢滔天,位極人臣,諸侯忌憚之至,欲辱蔑他,也只能扣上一頂欺上瞞下的武夫惡帽。又豈會放任此等於他們不利的流言盛行?」

郭嘉說得相當明白,燕清也瞬間領悟了:要是讓黎民百姓都相信了呂布最倚重的軍師祭酒,是天上的仙人特意下凡、專為輔佐他成就一番霸業而來,那呂布不就成了英明神武、真正得上天所授的新主?

哪怕是從探子手里得到第一手消息的諸侯,就算叫他們來個眼見為實,都不一定相信燕清真有甚么神異之處既是不甘心,也是不能允許。

大概更傾向於將這當做是呂布刻意為篡權奪位而造勢,所刻意撒下的彌天大謊,不得不捏著鼻子一邊鎮壓這種傳言,一邊對他的心機暗罵不已罷。

如此,倒是正中燕清下懷了。

畢竟距呂布稱帝的時機成熟還早得很,即使威望有了,兵馬有了,糧草也有了,人心卻還是不足。

有句古話就頗有道理:廣積糧,緩稱王。比起一早就匆匆忙忙,承受與虛榮和益不匹配的凶險,不如等將四海盪平,疆域納入手中,再水到渠成地取那位置。

比起外面虎視眈眈的敵人,還是麾下臣子的心思,更叫燕清擔心。

一些士族的忠君報國思想,確實根深蒂固得不可思議。

就如對曹操忠心耿耿、為其運籌帷幄,殫竭慮,被曹操贊作自己子房的荀,見主公欲進爵國公,加封九錫時,就毫不猶豫地說出了那句赫赫有名的「秉忠貞之誠,守退讓之實」,堅決投了反對票,以至於被迫服毒而死(也有一說是憂慮)。

呂布麾下也不是沒有這種近乎於不觸則以,一觸即炸的存在就如徐庶。

哪怕徐庶知天子無能,對燕清使用手段去算計漢室,來為己勢和黎民百姓謀取生機,已是接受良好,理解地進行協助,可這不代表他就能平靜認可呂布去取而代之,真正改朝換代了。

雖說燕清手里已雪藏了一柄能叫身為天子的劉協聲望掃地,受輿論誅伐的利劍,在根基徹底穩固,後患斷絕之前,他是絕不打算輕易動用的。

省得反將對他言聽計從的呂布,推上一條注定死無葬身之地的不歸路的。

冷靜,穩住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