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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州讓於似主公這等賢才治理,自是好事一樁。」

又立即以扇掩面,用只有燕清才能模糊聽清的音量輕輕道:「就是陶公祖的家眷,極其金貴。何止價值連城?已是價值連州了。」

燕清差點被他的俏皮話逗笑,好歹忍住了,只嚴肅地點了點頭,問賈詡:「文和以為呢?」

賈詡狠狠地瞪了一眼大庭廣眾之下都沒形沒狀,捉上官堂而皇之地說什么悄悄話的郭嘉,略作思忖,宛若不經意地向燕清使了個眼色,才不疾不徐道:「依詡看,不妨候上數日,待徐州細作傳信而來,確認此事,再作承諾。」

連張邈與曹操那連家人都可相托的過命交情,都能悄無聲息地就叛了,而呂布與陶謙之間,更是從頭到尾都是算計。

要是陶謙知道,讓他一病不起、心血毀去大半的這場飛來橫禍,恰恰是出自看似友善來援的呂布手筆的話,恐怕死了都要被氣活過來。

若陶謙真是至死都不知此事,也的確想為家人性命求一道穩妥的保障,那倒罷了,否則,這白送一州的好事驟然上門,倒充滿了凶險的氣息。

賈詡作為對那內情知之甚詳的人之一,不可能不考慮到這點,也是借此委婉提醒燕清一番。

當日郭嘉做了謀劃後,之後在具體執行時,燕清不但交由最為可靠的人去做,且讓負責執行每一環的人,都只知上下兩層,其余並不相通,盡量將保密工作做到極致。

尤其在受此策害、慌忙來投的陳宮被啟用之後,更是在議廳里也徹底封存了。

陳宮對此一無所覺,只當是賈詡那謹小慎微的性情作祟。

可對此事,他的確有話想說。

他雖與陶謙交情匪淺,然自投至呂布麾下後,一旦涉及徐州事務,便再不輕提這些來往,皆是公允地就事論事,自知避嫌。

這會兒乍然聽聞陶謙已死,他在震驚之余,也多少有些傷懷,忍不住替其辯護了幾句:「宮曾與公祖交厚,素知他品德高尚,有容人雅量,是為仁人君子,多講究光明磊落。此言既已得宣揚,廣為人知,定不會於背後耍詐的。」

以落棺相迫,可遠脫出兵不厭詐的范疇了。

考慮到有陳宮等對那事並不知曉的謀臣在場,參與進那事的郭嘉、賈詡和燕清,皆都在討論時,默契地避開了它。

呂布更是全程沒說話,只安坐上方,時不時親自倒杯茶,送到說得口干舌燥的幕僚們跟前,惹來一片惶惶的『不敢』。

話雖如此,在呂布執意如此的情況下,他們也只能受了,對這份來自主公的關懷和體恤,也默默領情在心。

只有燕清知道,呂布這廝根本不是借此買人心,而是趁給謀士們端茶送水的時候,偷行不詭之事。

方才行至他跟前時,呂布就悄悄摸地借著寬大肩背掩護,在眾人看不見的死角,大膽地捏著他的手。

仗著知道燕清在這種場合不敢大幅度地掙扎抵抗,就放肆地好生把玩了一陣,直到燕清忍無可忍,將寒氣森森的目光轉到呂布褲襠一帶,才依依不舍地放開。

雖是樁發生得莫名其妙的大事,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呂布都絕對是占盡好處的一方,於是謀臣們在討論時,也十分順遂,就連唯一建議謹慎為上的賈詡,都很快被說服,放棄堅持自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