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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弄過那些。」

呂布反應則更直接,原正聽著陳宮講話的他瞥見這邊的動靜後,想也不想地一個大步飛竄過來,眨眼間就將郭嘉從燕清身上扒了下來。

就跟提著一只兔子似地,托住郭嘉雙腋,當場叫他雙腳離地,口中還急切道:「奉孝可是身有不適?來人,速請仲景來!」

郭嘉:「……」

待燕清哭笑不得地勸住做戲做得萬分投入、竟讓陳宮等人都真了當、也跟著忙活的呂布,呂布才心有不甘地松開了郭嘉。

郭嘉心有余悸地活動了幾下筋骨,燕清好笑道:「奉孝也應吸取教訓,少當著主公的面胡鬧才是。」

明知呂布是醋壇子,還故意當著他的面搞些小動作。

郭嘉輕哼一聲,湊到燕清耳邊道:「有在議事中途沒羞沒躁地對你動手動腳的主公在前,重光還好意思說我沒分寸?」

燕清一驚。

好在他臉皮夠厚,這會兒還能若無其事地低聲回道:「奉孝是怎么知道的?按理說你看不到的。」

「何須眼見為實!」郭嘉嗤笑一聲,以扇掩面,先打了個大哈欠,才面無表情道:「嘉雖眼拙,不識你仙人玄妙,但那杯茶水在你面前擺著、卻一直都滿著的這點,還是記得分明的。」

「你倒是心細如發。」

燕清由衷地感嘆了句,沒想到郭嘉如此火眼金睛,竟連他面前的茶水都有分神關注,接著又不由惑道:「但這與你方才所說有何關系?」

他並不口渴,又准備一會兒找機會睡回籠覺,所以碰都沒碰那杯被呂布沏得味道尤其一般的濃茶。

可區區一杯茶水,又是怎么害他露了餡的?

郭嘉一針見血道:「蠢貨!你那杯茶自始至終都是滿的,主公卻往你那添得最勤,那茶水究竟是添到哪兒去了?」

第164章陶謙遺計

呂布那點見不得人的小膩歪,一下就被火眼金睛的郭嘉給犀利地揭了老底,燕清為其伴侶,也感到不甚自在。

他輕咳一聲:「你既看破,又何必說破?」

郭嘉涼涼地睨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若不說破,重光又如何信我已看破?」

燕清竟無言應對。

就在這時,呂布結束了與陳宮等人的對話,大步流星地行來,看也不看郭嘉,徑直對燕清講道:「還請重光代布書上幾語,交予公瑾。」

一談及正事,燕清就將方才那點小尷尬給拋之腦後了,肅容道:「此乃清份內之事,主公交代即可。」

那么多的書不是白看的,那么多日的謀士議事,也不是白聽的,呂布早是今非昔比,這會兒略作思忖,就突顯出了往日刻苦的成效,出口通順達情:「同為大漢之臣,守一方之邦,今見公祖驟然離逝,心中甚憾。承蒙故友看重,以徐州相托,雖功德微渺,亦不勝惶恐,為不辜負遺忘,唯有慎擇良才,為其繼任。憾事務纏身,無法親至,亦不當受賀,而委公瑾代去吊唁,再上奏天子,為公祖請封一二。」

說完,呂布懇言道:「布才疏學淺,言辭定有不妥之處,便請重光幫著潤色一二了。」

燕清自然應好。

面上分毫不露,心卻忍不住對這英武沉穩模樣的呂布砰砰直跳,有了刮目相看之感。

而呂布這虛心請教,謙恭下士的姿態落入尚未離去的幕僚們眼中,頓讓他們暗暗點頭。

加上他占了便宜後毫不狂妄自大,而是謙虛得體地做出答復,牢記第一時間寬撫對陶謙的恩德懷念不已、又對他的即將到來而惶惶不安的徐州人士,十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