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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陶謙更是不戰而獻,把偌大徐州拱手讓呂;他若坐守青州這一臨海之地,就得面臨三面被圍,與關中一帶的聯系被悉數切斷,避無可避的境地。

如此一來,就只剩下兩招勉強看似可行的緩兵之計:一是全力支援袁紹,助其對抗公孫瓚,換得三面中的一面為盟,有所退路;二是與呂布交好求和,待元氣徹底恢復,再尋機與劉表公孫瓚結盟。

燕清與郭嘉皆都認為,這倆選擇,曹操是一個都不會選的。

莫說他與已是苟延殘喘的袁紹聯盟頑抗,能不能敵得過有手握四郡、兵力糧草底子皆都雄厚的呂布不斷提供支援的公孫瓚,單是綿延的戰事,就足夠將袁曹兩勢迅速拖垮。

至於交好?

呂布可不似原來在史上那般目光淺短,會被蠅頭小利驅使上當。他半點不傻,自不可能給曹操翻身的機會,做出把到嘴邊的肥肉放棄,養虎為患的蠢事來。

思及曹操進退維谷的絕境,燕清的腦海當中,忽然浮現了一個想法。

莫非纏綿病榻、久無動作的陶謙最後力排眾議,做出自己死後不讓兒子繼承徐州、而是轉至兵力強盛的呂布手里的決定時,就已預測到曹操會為此變得騎虎難下了?

開了這破口後,燕清不禁恍然大悟,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

史上的陶謙為何會要將徐州三讓給劉備,姑且不知,可這里的他會如此做,且心意堅定至以落棺入土做脅迫……恐怕還真跟他恨當日仗著兵勇將悍,又以報殺父之仇為名義,狠戾踐踏徐州境地、魚肉百姓、欺迫的曹操入骨脫不開干系。

他那倆兒子那般不成器,別說開疆擴土,就連他留下的家業,都不可能在斗爭日益激化,局勢也漸漸明朗的關東里保得住,既然如此,倒不如一開始就托給呂布,如下注一般賣出人情,給家眷換來平安,也叫一直覬覦此地的曹操徹底絕了希望。

燕清不由感嘆:「陶謙這遺計相當狠辣,將曹操給坑得有苦難言啊。」

呂布一臉莫名其妙,不知燕清怎無緣無故地誇起了陶謙。

郭嘉眨了眨眼,他與燕清一向心有靈犀,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作為罪魁禍首,也略有余悸道:「多虧重光將那事瞞得夠緊。」

盡管曹嵩慘死,只是給了身為其子的曹操一個名正言順發兵的理由,而他在侵入徐州後,大肆荼害生靈,才是叫經營徐州多年,將此視作畢生心血的陶謙恨他入骨的原因,可真叫旁人知道這在背後運籌帷幄、使借刀殺人此計的主謀是呂布帳中謀士,不但有損呂布那光明正大的開辟威名,也定會跟曹陶兩勢徹底交惡。

自不會似現在這般,巧取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陶謙雖知呂布的發兵救援恐是另有圖謀,也懶得細思;曹操雖怒呂布趁虛而入,奪走兗州,可思及變化立場,有這良機,他也不會放過,那么成王敗寇,自然談不上什么深仇大恨。

燕清將陶謙之事放下,坦誠承認道:「但曹操只要還在外頭逍遙一日,我就一日無法安心。」

郭嘉笑了一笑,輕松道:「此事易辦,就看重光是想殺他,還是想用他,或是一直關著他了。」

燕清愣了一愣,竟被問住了。

按理說,選擇殺了曹操才是最保險的。

燕清作為如今最清楚這梟雄厲害的人,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心慈手軟,仗著知道歷史的優勢,對其進行了狂風暴雨一般密集強烈的打擊限制,才護得呂布一路順航。

但同時作為一個讀過他無數事跡,背過他無數引人入勝的詩作的後世來人,臨到真決定是否要下殺手了,燕清也難感到猶豫不忍。

不過自己的個人情懷還是其次,重點在於,以曹操的人格魅力,他的部下多是對其懷有極深的欽佩崇拜之情,死心塌地的為其效力。要真殺了他,就得做好連他家眷和核心部下們具都屠盡的准備,而別妄想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