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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伸出手來,干脆利落地奪了發帶,再慢條斯理地將那還是自由的雙腿、也自膝部繞上,稍微用力一拉,就給綁緊了。

青絲如瀑,披泄而下,燕清卻無暇關心,這模樣有多不體面,多入不得外人之眼了。

呂布有時也會對他發脾氣,但從來沒似這回嚴重,更不會如此難哄。

往往先示弱致歉,接著美言幾句,又做些肢體上的親密動作,就足夠讓呂布晴轉多雲,喜笑顏開。

無往不利的招數,這次卻失效了個徹底。

燕清四肢完全被縛,又被放到不好借力的軟塌之上,力氣使得再多,也像落入棉花里。

真正是呈現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柔弱姿態,偏偏還被始作俑者陰晴不定地守著,瞧那高深莫測的神色,就如同是在研究從何處下口撕咬。

燕清極感難捱,為擺脫這處境,又為平息呂布這來得澎湃的怒氣,唯有在心里不斷斟酌著措辭。

然而太軟的話,他身為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么可能說得出口。

要是許下虛假的承諾,來換取一次兩次的過關,也不符合他的行事原則。

更何況這回雖看著凶險,他卻其實是有著十成把握,又在一番心策劃和權衡之後,才親身涉險的,非是沖動逞能的莽撞。

唯一不甚厚道、對不起呂布的地方,就是一開始就猜到對方八成會反對,干脆將這計劃給徹底瞞下了。

否則旁的姑且不說,但凡有了戰事,呂布哪回不是身先士卒,獨個兒上去搦戰一通,親自沖鋒陷陣?

沙場上刀劍無眼,縱使呂布有萬夫不當之勇,可不知多少名將最後不是死在正面交鋒當中,而是栽在冷箭之下,同是男兒,那險地呂布去得,他怎就得遠遠避開?

他不過是對那硬臀提不起興致,對呂布所懷的情愫,又是深愛與崇拜的並駕齊驅,方不抵觸一直雌伏其下,可不代表他就甘心被呂布潛意識里當做女子一般小心翼翼地照顧了。

他固然不會敏感到將這視作屈辱,卻也不可能感到受用,亦不會默然接受這身份上的悄然轉變。

就是呂布正在氣頭上,又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的臭脾氣,不想火上澆油,又不想盲目妥協、慣壞了對方,還得想好怎么說……

燕清微微凝眉,沉吟了頗長一段時間,呂布則似被他乖順的姿態給略略撫慰了一些,隨著呼吸漸漸平復,目光雖還逗留在他身上,也變得沒那么陰沉銳利了。

還有些手癢癢,挑了幾縷燕清的頭發,慢悠悠地繞在指間。

只是仍舊沒有半分要放開他的打算。

「之前的刻意隱瞞,的確是清的不是。」燕清說得很慢的同時,一直在觀察呂布的眼色,一點點地試探他的反應:「只不過」

燕清的聲音戛然而止。

「怎么停了?接著說啊。」

呂布漠然道,手里的動作卻不似他的語調那般拒人於千里之外,甚至帶了一點游刃有余的狎昵。

原來燕清剛開了口,一直保持同一個坐姿的他就倏然側過身來,微微前俯,一手撫著那光滑細膩的尖尖下頜,另一手則好整以暇地開始剝那繁瑣厚重的衣袍。

轉眼間就將燕清扒得只剩一件潔白的底袍,鞋也褪了,襪被扯得凌亂,露出白生生的一截纖細腳踝來。

竟比那衣料還來得白皙柔膩,就像灑了月光的厚厚雪面一般,是發著光的皎潔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