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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都知曉的危難,蔡瑁又何嘗不知。他默然片刻,問道:「那依姐姐看,又能如何?」

蔡氏泣道:「若戰,必敗無疑,思退,又無處可去。如今之計,唯有將荊襄九郡,獻予那呂賊,讓其如願,方得換荊州安泰!」

蔡瑁早有這想法:「我亦如此做想。只是琮兒定然不願。」

倒不是全因貪戀權勢,而是為人子,怎會肯將父親心血基業拱手讓人?

蔡氏卻道:「我自有辦法勸服他。你且速速命人寫下降書,再由琮兒蓋印,遣人投獻去罷。」

雖說服劉琮了一番功夫,蔡氏終是達到了目的。

待降書送到呂布處時,呂布正為大將張遼中箭傷重而惱,有意對那頗為棘手的攸城大開殺戒。

當燕清匆匆趕來探望張遼傷情時,張遼甚感慚愧,幾乎無地自容,嗚咽道:「重光曾出言提醒,只怪遼太過輕敵,被那貌不驚人的老將射中,以致於拖累全軍,真真萬死難辭,願受軍法處置。」

其實張遼根本不是真沒將燕清的話語放在心上,而是他作為主將,為振士氣,常效仿呂布,身先士卒,沖殺到前頭,自成眾所矢之。

只是有將士拼殺掩護,尋常箭矢准頭本就差勁,力道又是爾爾,根本穿不透他戰甲,極個別有威脅的,也能被他及時打落。

可那城頭老將卻凶悍異常。

他剛瞥見那人身影,就即刻想起燕清的話,生出警惕來,可已為時過晚,來不及退後,隨那弓緊弦綳,他胸口就傳來一陣劇痛。

他反應不可謂不快了,卻根本避開不得,結結實實地中了這穿透胸背的一箭。

因主將當場落馬,重傷而動彈不得,敵軍士氣大震,隨那老將軍趁勢反殺過來,不但副將潘璋在拼死掩護他撤離的過程中被那老將斬殺,也讓使得一向所向披靡的呂布軍初嘗慘烈敗績。

對張遼的請罪,燕清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揮手屏退帳中他人,就連剛替其包扎的扶傷營的人也未曾例外。

「該說你什么好呢。」燕清慢條斯理地說著,對這已陷入瀕死狀態、讓他袖中『桃』牌發燙不已,卻只顧著請罪的老朋友,他也是無奈極了:「是失血太多,所以昏頭了?一勝一敗,乃兵家常事,劉表麾下雖是草包居多,也不是真無能人的。遇那強敵,臨陣失利,也是情有可原,主公非是蠻不講理之人么,怎會怪罪於你?」

話音剛落,燕清就微微笑著將一顆偌大蜜桃取了出來,如那回對趙雲一般,強塞至剛想繼續請罪的張遼口中,玩笑道:「渡一口仙氣給你,記得保密。以後也當愛惜性命,別學主公老沖最前頭,否則下回就不知你還能不能這么走運了。」

救了張遼一命,可死去的虎將潘璋和那些銳兵卒,燕清就無能為力了。

等他回了主帳當中,見呂布臉色沉沉,問道:「主公認為如何?」

呂布的回答,卻出乎他所料:「這幫兔崽子順風順水慣了,吃點苦頭也好。」

燕清莞爾:「我還以為主公要親自上陣,為部將找回場子,非得血洗攸城不可呢。」

呂布伸手抱住燕清,哼笑道:「不過唬唬人罷了,布至於這般意氣用事么?」

燕清道:「黃忠年歲雖高,箭法高超,驍勇異常,文遠這回的敗仗,吃得不虧。」

呂布頗感興趣地哦了一聲:「比之子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