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來,把玩著手里一把深紅羽扇。
待諸葛亮和陸遜他們再長大些,積累足夠經驗,呂布需做皇帝就別想了,他自己卻可以考慮退居二線,提早享受晚年生活。
燕清想得認真,錯過了侍衛變幻莫測的臉色。
呂布則有意嚇他一下,躡手躡腳地走到身後來,忽然出手,一把奪過那把扇子。
燕清果真被嚇了一跳:「什么人!」
他猛然坐起,一回過頭來,就看到笑得很是得意的主公,不由哭笑不得:「好端端的,主公耍什么把戲?」
呂布心情好極,屏退左右後,咧嘴笑道:「如何?」
他這才有心思打量從燕清手里抽走的羽扇。他從未在燕清身邊見過它,卻第一眼就被它那根根飽滿的翎羽上所帶的烈焰般的流光所吸引,不禁感嘆了句:「倒是漂亮。可是那縣令所獻?」
燕清否認:「不是。」
一通疾跑加翻牆的舉動下來,呂布正覺得熱,恰持著這好看的扇子,他一下順手,就用力往身上扇了一扇
說時遲那時快,呂布眼前倏然一花,聽得耳邊轟的一聲風響,緊接著一串絢麗火光就從那羽尖上詭異竄出,直朝他那身戰袍掠去。
火舌舐上衣物的那一刻,燕清反應不可謂不快,趕緊丟出一張「過河拆橋」,才將那著火的衣甲給棄了。
呂布瞠目結舌,連燕清急匆匆地將扇子奪回也無知無覺,半晌才回神追問:「這是什么個玩意兒?重光的法器?」
燕清無奈道:「可以這么說罷。」
這是他剛才無意中刷出的卡牌「朱雀羽扇」所化,卻不只是他在拿到錢所以為的那般,只能將出手的「殺」牌轉成火焰傷,而是扇風時力道越大,驅動的火焰就越多。
不過那火在給目標造成一定傷害後,就會無風自熄,而且每十五息的時間里,才能催動一次,限制頗多,但拿去唬人卻是足夠了。
只沒想到首個驗證這點,把自個兒給小燒了一下的是呂布。
燕清的動作再迅速,那道火焰還是給呂布造成了一道小灼傷,這會兒紅腫起來。他趕緊取干凈的涼水來潑上去,再做處理。
呂布卻根本不在意那點小疼痛,只繼續盯著那厲害扇子看,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不等呂布多研究研究,筵席已然備好,縣令派來使者請他們赴宴,他唯有將那熊熊燃燒的好奇心放至一邊,麻利換了身衣服,攜燕清出席。
燕清四周看著,發現燈火通明,唯有驛站處一片漆黑,不由心生疑竇,問呂布:「其他將士宿在何地?」
呂布渾不在意道:「城西。」
燕清微微皺起眉來,追問:「怎會離得那么遠?驛站不是空著么。」
不過是個只逗留短暫一夜的地方,呂布並未細究過其中緣由,見燕清要問個明白,便遣人打探。
原來那驛站正在修葺,暫無人居。
燕清聽後,略作沉吟,壓低了聲音沖呂布道:「不如排查下周圍可有伏兵。」
呂布雖不解,還是依言照做了。
見他們駐足不前,那負責領路的使者不由露出畏懼之色,又不敢催促,只有惶惶等著,手足無措。
排查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並無異樣。
呂布低聲問道:「要不不去了?」
燕清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