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0(1 / 2)

還時不時冒句含混不清的怪話出來。

燕清哪里還看不出來,表情如此豐富,卻緊閉著眼的呂布,不過是發了噩夢罷了?

難得說回夢話,卻非得一鳴驚人,把所有人都驚嚇一通。

燕清無奈地嘆了口氣,哭笑不得道:「……都退下吧,無事。」

侍衛們也明白過來,露出訕訕之色,只不想驚動這還在呼呼大睡的猛虎,躡手躡腳地出了去,還不忘輕輕地將門給帶上了。

等他們全出去了,燕清才斂了那抹淡笑,報復性地掐了掐還睡得死沉的呂布的雙頰,呂布卻只煩躁地悶哼一聲,仍舊不醒。

嗯?

燕清感覺到很不對勁了。

莫不是被夢魘著了?

按理說呂布身為習武之人,又常在軍旅,睡得極淺,哪怕越到後來就能越在他這獲安心,也是經歷了一段頗漫長的適應過程的。

如今沒那么警醒是實話,與自稱『孤好夢中殺人』的曹操更是沒得比,可也絕沒到連剛剛侍衛破門而入的動靜都沒能吵醒他的地步。

燕清若有所思地盯著呂布那變幻莫測的表情,輕輕地在他臉上拍了一拍,果然沒能喚醒他,卻也不大驚小怪地喊人進來,而俯卧下來,一手平放在榻上,另一手撐著下頜,歪著腦袋,饒有興致地觀察著他。

反正被噩夢纏一會兒又不會掉塊肉,作為無端嚇醒他的代價,就讓近來愈發表情匱乏的呂布,負責多表演會兒變臉好了。

此時的呂布,自是對燕清的惡趣味一無所知,還沉浸在那荒誕離奇的夢境當中。

在他大喝出「重光」二字時,他能清清楚楚地看出,在文遠眼里閃過的疑惑是真非假。

這叫呂布在困惑不解之余,也感到毛骨悚然。

顧不上情況危急,他凶神惡煞地當眾審問了張遼幾句,又將高順也挑出來問,然而他倆的回答一般無二,具是不知軍中有「燕清燕重光」此人。

呂布登時沉下臉來。

只恨他自己腦子,此刻也遲鈍得很,剛才還是多虧那故作嬌羞的貂蟬給驚了一驚,才想起一星半點。

知曉燕清是個對他極重要的聰明人,應在他觸手可及之處,片刻不離才對,卻不知為何不翼而飛了。

高順不知自家面無表情的主公症愁腸百結,只聽得喊殺聲漸近,偏偏還得帶著個不會騎馬、只能乘車,美麗而嬌貴的新夫人貂蟬,注定被拖慢行程。

再不走,定然就來不及了,說不得將面臨一場惡戰。

眾將心里彷徨,可發號施令的呂布卻還沉吟不語。

高順余光一掃後,心里飛快盤算一通,即刻得出結論,只有硬著頭皮,出列催道:「主公,此地凶險,不宜久留,不若速速撤離。」

有他在前頂著,張遼也懷著有難同當的義氣,斗膽直言道:「主公若有不解之處,不妨待撤離此處,再做決斷。」

「唔。」呂布如夢初醒,也知道這兒的確不是長考的地方,毫不猶豫地頷首道:「爾等所言極是。眾將速速隨我離去罷!」

然而沒行出多遠,他就豁然想起什么,調轉馬頭,陰著臉向不明所以的張遼命令道:「帶她做甚么?還不扔了!」

張遼一臉懵然:「啊?」

高順隱有所覺,卻也以為是自己聽錯想多。

呂布只覺這倆部將變得尤其蠢,幾到了無可救葯的地步他都說清清楚楚了,還聽不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