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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遷怒報復。

邢北都的一身物力都是從父親那兒學來的,和賽車一樣,只要經過密計算,便能得出最快路徑,打架時只要盯緊要害,便能以少打多。

小時候他就看著父親在賽場上與車手們搏命,下場後又與瘋狂的賭客們廝斗。

彼時父親的拳腳功夫不算頂尖,那些來滋事的賭客們要是人數多了些,亦或者是會些配合,便能在他身上留下不少淤青傷痕。

雖然事後車場的庄家也會派人來料理後事,教訓那幫毫無風度可言的賭徒,但他們對車場的庄家而言只是斂財的工具。只要不死,還能繼續開車,那被打成什么樣都無傷大雅,因此,他的父親不了要受些皮肉之苦。

後來邢北都長大了一些,坐在駕駛座上腳夠得到油門了,便跟在父親身後學車,在賭徒們滋事時,也幫著父親對付那些走上末路的家伙,父親受傷的次數才肉眼可見地少了起來。

不過有時也會翻車,碰上硬茬子。

邢北都還記得有一次輸給父親的車手是個欠了高利貸的賭徒,抵押了自己的女兒做了最後的一筆賭資,妄想靠著在賭車場上獲勝贏取獎金,將以往的欠債償還干凈。

只是那次的賽車仍舊是他父親贏了,那賭徒失去了全部,拍拍屁股便偷渡去了國外,妄圖東山再起,而他那可憐的女兒便被車場的庄家直接來做了禁區賭場里的小姐。

那姑娘有個相好,據說是個打泰拳的,找到邢北都的父親後便將一切過錯甩到了他父親頭上,不由分說地便動了手。

那一次是他父親來車場之後傷得最重的一次,看著蜷縮在病床之上的父親,彼時尚且年幼的邢北都也不知是該怨庄家還是該怨那個失去了心愛之人的拳手。

他只知道,必須變強,強到足以擊敗任何人才能夠在車場活下去。

可現在。

地下車場早就隨著幾年前的掃黑行動被徹底搗毀,他也跟著顧南城一起離開了那處黑道禁區。

雖然陸執帶自己來的這處車場也是一處地下賽場,但總歸不是曾經的那處暗無天日的地方。

一切都結束了。

邢北都看向陸執,對方仍舊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似乎妄想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些許情緒端倪。邢北都難得的也覺得陸執有點有趣了,他側了側頭,莫名惡意地想,如果讓陸執翻車會如何呢?

對方越是自信滿滿,他就越是惡劣地想讓對方翻個痛快。

反正現在這條命也算是他撿來的,活得肆意狂妄一點也未嘗不好。畢竟囂張,也是人類正常情緒中的一部分。

如是想著,邢北都突然昂著下頜,走到了陸執的跟前。

「再且,我現在簽了天禾,突然違約去開什么職業賽車也不好吧,」邢北都繼續著之前的話題,他又將手從褲兜里抽了出來,用左手的食指與大拇指無意義地拉扯著手腕處的手套扣帶,「陸少你說是不是?」

「既然如此,」陸執輕笑,「北都你又意下如何,嗯?」

他嗯聲時鼻腔出聲,尾音微微上揚,聽上去宛若在寵溺情人。

邢北都沉思片刻,突然將陸執拉到了賽車場的角落。

就在陸執想問他准備做什么時,邢北都卻伸出戴著黑手套的右手,攥住了陸執西裝之下的襯衣衣領,將有些錯愕的陸執一把推在了牆上。

興許是陸執難得的驚詫表情取悅了邢北都,他看不慣陸執平常那副二五八萬似的拽樣。這會兒陸執變了表情,邢北都倒是覺得這人看著順眼了一分。

他將臉貼在陸執的耳邊,不咸不淡地出聲道:「那陸總又覺得,我的意思是如何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