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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不值 田家兔 1300 字 2021-04-02

見到你我也是個文明人。你踏馬才有毒。」

寧永安腆著臉說:「我有毒我也有葯啊。」

白文宣大罵:「滾!」

寧永安滾了,攔腰抱著白文宣往床上一扔一起滾了一圈,翻身壓住了他。

「滾完了,可以再談一會嗎?」他俯視白文宣,笑著說。

白文宣冷著臉反問:「一會兒是多久?」

「談清楚那么久。」寧永安笑眯眯地說,末了還在白文宣的嘴角輕輕啄了一下。可不敢親下去,白文宣一定會讓他見血,才不管咬人是不是做派不好看呢。

「你踏馬就是個無賴你知道嗎?」白文宣咬著牙罵,一半是氣的,一半是被寧永安壓得喘不上氣了。

寧永安反思:「大概是被那幫臭不要臉的老東西們給磋磨的吧,畢竟我爸死後我沒靠山了,多好欺負啊。」

「……你爸死了?什么時候?」

「昏迷了3個多月,腦死亡了。根據他自己的遺囑,4周無蘇醒跡象就拔管了。」

白文宣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說什么。安慰或者祝賀?誰知道呢。他只能干巴巴地說:「節哀。」

寧永安沒說話,低頭盯著白文宣看。

「其實,」他頓了一下,「我不太想聽到別人和我說『節哀』,絕大多數人只是說句場面話,而抱有廉價憐憫的人卻不知道我父親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人,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逼死了我媽,也不知道他為了糾正我的性取向害死了一個無辜的人。當然,他們更不知道他為了彌補『錯誤』又一手促成了一樁荒唐的婚姻。」

白文宣看著寧永安,問他:「你想說什么呢?」

「我只是好奇,好奇完全知道內情的人,為什么會對我說『節哀』。」

「傻`逼,」白文宣罵了一句,扭開頭躲過了交匯的視線,「為什么?你問我還不如去照照鏡子。」

寧永安一愣,隨即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臉。

「是嗎?我還以為我很會控制表情呢。」

白文宣無意回答這個問題。寧永安確實很會控制表情,可以說是不動聲色,可是眼睛不會出賣他,或者說,即使白文宣自己也覺得有點矯情,但他確實有那么一瞬間讀懂了寧永安深藏起來的那點傷心。

就如同他和路欣永遠無法理清的母子關系一樣,寧永安和寧豐之間三十幾年的父子親情,又怎么會只剩下連死亡都無法撼動的冷漠和恨意呢?寧永安在寧豐活著的時候也許可以不服軟、不妥協,可是真正直面寧豐的死,難道只會覺得痛快?

「傻逼。」他又罵了一句。

寧永安倒也不動氣,反而順著白文宣的話說:「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賣個慘想必你也沒有意見吧?」

他翻了個身,和白文宣一起橫著平躺在大床上,望著天花板說:「我媽死後外公一家就和我們斷了往來。葬禮上,我那些便宜兄弟們心懷鬼胎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剩下的人,我也看不出誰真的為他的死感到難過。」

「你不是挺傷心嗎?」白文宣插了一句。

「你不明白,誰為他傷心對他來說沒什么意義,對我來說卻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