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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龍(肉) 山景王四 4105 字 2021-04-02

難同當,就算你是天下第一劍,也得陪我一起墮落。

衛庄早先時已與他互換了彼此的佩劍以為信物,淵虹鯊齒二劍自此不現於世。蓋聶如今所持,乃是衛庄命人新鑄的利劍,曰六合。他將此劍交與衛庄保管,以示自己「有難同當」的誠意。

兩人自從心意相通,關系愈加親厚,蓋聶隔三差五便留宿宮中。近日衛庄忙於國事,他便每晚在御書房里陪師弟熬夜,為其擔去幾分辛勞。衛庄便開他玩笑說,古有紅袖添香,我有劍聖秉燭,古人只有枉然羨慕的份。

直到次年開春之際,諸多冗繁的籌劃事宜才一一備妥,只待吉日。

隨行的文武群臣,均是衛庄親自甄選,蓋聶對此並不過問,只是在自己的親信侍從之中心挑選了一支十數人的小隊,以為奇兵,暗中護駕。

三月初九,衛庄在王京祭天壇焚香拜祭,啟程赴東岳泰山封禪。此次是衛庄稱王以來首次出巡,單是隨從士卒便逾十萬,俱是銳之師,更有朝廷文武重臣並諸子百家門下的各路俊傑,一路浩浩盪盪,聲勢逼人。

蓋聶披甲跨馬,長劍在手,馳行在衛庄所坐的馬車左側。他提劍將邊窗的簾幕撩開一角,見衛庄摘了冕冠,雙手籠在袖中,靠著車壁打瞌睡。昨晚他連夜批閱奏折直至三更,今天又起了個大早,是以出城之後一直窩在馬車里補眠。

蓋聶輕輕放下簾幕,策馬至隊列最前方,示意眾人緩步徐行。過了約摸一個時辰,有個小侍從跑步從後面趕上來,向蓋聶稟告,「先生,陛下有請。」

蓋聶點點頭,調轉馬頭回到衛庄車前。衛庄掀開簾幕,外面陽光正好,但見蓋聶一身戎裝,胯下一匹高頭大馬,逆光中如上古武神一般雄俊非凡。衛庄微微眯起眼睛,揚聲道,「蓋卿,你上車來。」

蓋聶猶豫了一下,道,「是。」隨即翻身下馬,將手中韁繩交給身旁的侍衛,上了衛庄的馬車。

馬車內極是寬敞,有桌有榻,桌上還擺著杯盞果盆,一應俱全。蓋聶在衛庄身旁坐下,將頭盔摘下擱在桌子一角。

衛庄小憩之後神好了許多,只是神情間仍有些懶散,「我睡了多久?」

「不到兩個時辰,」蓋聶望著師弟,關切道,「怎么不再多睡會。」

衛庄搖搖頭,揉了揉眼睛,透過半掩的窗戶往外探望,「走得可真夠慢的。」

蓋聶道,「是我叫他們慢些,以馬車顛簸,擾了你的休息。」

衛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蓋聶,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師哥,你真體貼。」

聽起來似乎是再直白不過的褒揚,但此話出自常年以調侃他為樂的師弟口中,蓋聶總覺得有些玄機,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接招,頓了頓方道,「要不要讓他們恢復平常行軍之速?」

衛庄道,「不必。」他將車窗推開,揚了揚手,吩咐走上前來的侍從道,「我與蓋卿商議要事,任何人不得打擾。」

那侍從領旨退去,衛庄順手關了窗,好整以暇地靠在身後的軟墊之上,微笑地看著蓋聶。

蓋聶問道,「小庄,你要與我商議什么。」

衛庄道,「沒什么,不過是你我師兄弟間說說話罷了。」他坐起身來,一手撩起冕服前襟,跨坐在蓋聶大腿上,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耳旁輕聲道,「比如說說……你有多久沒和我親熱了?」

蓋聶還來不及心跳加速便張開雙臂本能地抱住他,脫口而出,「小庄,你,你小心衣服皺了。」

衛庄早已習慣了對方的不解風情,有時覺得不能由著他這么堅定不移地正派下去,有時又覺得這樣也不壞,別有一番情趣滋味。他低頭在蓋聶唇上親了一口,低聲引誘道,「那你幫我脫啊。」

蓋聶久未與師弟肌膚相親,見他如此誘人的神情,一時也不由有些心猿意馬,一只手已不由自主地撫上他的胸前,腦中卻有個聲音道,光天化日之下,十萬大軍面前,怎么可以如此胡來。他低啞著嗓音道,「我有甲胄在身,小庄……」

衛庄伸手撫上蓋聶的甲衣,道,「那有什么關系,我不怕麻煩。反正,這路還長得很,我們有的是時間。」他頎長的手指從肩甲處緩緩滑下,撫摸甲衣前爿,順著緊密的甲片一寸一寸下移,仿佛正在愛撫蓋聶赤裸的身軀一般。

雖然當中隔了厚重的甲片與衣衫,蓋聶仍是覺得自己被師弟摸得渾身燥熱,他控制不住地抱住衛庄,在他下巴上親了親,呼吸滾燙。

衛庄伸手反背到後方,將蓋聶搭在自己腰間的手扳至面前,卸下他的臂甲與手甲,扔在坐榻的角落里,又將手探向前甲下擺掩住的胯部,隔著衣物輕輕揉按對方沉睡的陽具,沒幾下便有了反應,將布料高高撐起。

「師哥,你真敏感,每次我一摸你就硬了。」衛庄手指揉搓他的龜頭,自頂端溢出的粘液很快濡濕了薄布,滲出一個淺淺的圓印來,「你說倘若此時我把你從馬車里踢出去,你的甲衣遮不遮掩得住你下面興奮的樣子,嗯?」

性器被師弟操控在手中,已然是快感連連,耳旁那一句句極富羞恥感的話語更令蓋聶呼吸急促,情欲之火蓋住了他眼神中的清明正氣,一手掀開對方的蔽膝,隔著下裳急切地撫摸衛庄的大腿。

「要是讓外面那些人知道他們敬若神明的劍聖蓋先生,在商談國事之時,肖想著侵犯他的陛下,你說他們會怎么想?」衛庄喘息著將雙腿分得更開,繼續向他引向失控邊緣,只字不提自己主動勾引的舉動。

此時蓋聶已被徹底勾起欲火,伸手解了衛庄的腰帶,摟住他便要將其按倒在榻上,卻被衛庄制住雙手道,「今天我在上面。」

過去兩人纏綿時向來衛庄主導多些,他喜歡用情欲將蓋聶牢牢掌控在手中的感覺,對方臉上那壓抑欲望的隱忍神情簡直令他迷戀。

而對於蓋聶來說,雖然看著師弟騎坐在自己身上用小穴主動套弄陽莖的畫面堪稱銷魂,但衛庄在情事中總愛玩些花樣,不是將他的欲望吊在半空當中不得發泄,便是逼他說些不堪入耳的淫褻話語,實在是快感與折磨並存。

然而不知為何,這樣的折磨似乎越來越令他……欲罷不能。於是他抬頭吻了吻他的師弟,道,「好。」

八為什么他的快活總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衛庄的指尖滑過質地堅硬的甲片,還不忘善意地提醒他道,「記得動靜小些,若是傳了什么聲音出去,總不能將外面十萬人一道殺了。」

蓋聶心道,看起來小庄是真不知道他自己動情時都是怎么個叫法。

衛庄伸出舌尖挑逗地舔過甲片拼接處,更將系在甲衣上的紅穗緩緩含入口中抿濕,他的身體有如游龍一般自寬大華貴的玄色冕服內脫滑而出,只余貼身白衣,前襟半敞,露出一身緊實的麥色肌膚。他低頭貼上蓋聶的嘴唇,唇舌間含混地說道,「發髻就不拆了。」

蓋聶配合地任他戲弄自己的舌頭,也模糊地唔了一聲。他愛極懷中師弟衣衫半褪的撩人模樣,一手摟在衛庄腰里,另一只手便去撫摸對方的胸膛,食指指腹將他胸前的乳粒揉得硬起,又一路往下,細細描摹他腹肌的輪廓。

衛庄被他摸得欲火高漲,低喘道,「師哥,你學壞了。你從前親我的時候,兩只手都放得規規矩矩,從來不隨便亂摸。」

「不是小庄你教我的么,我還以為你喜歡這樣。」蓋聶臉上雖然始終是那副淡然的表情,眼神中卻分明有一絲笑意。衛庄哼了一聲,道,「還不承認你學壞了。」說著動手去解蓋聶甲衣的帶子,突然左側車輪顛了一顛,衛庄手上一用力,將衣帶扯開一個口子。此時馬車停了下來,車外傳來誠惶誠恐的告罪聲,「路有碎石,不慎碾過,讓陛下和先生受驚了。」

衛庄面露不悅之色,低低哼了一聲,道,「還真是受驚了。」

蓋聶安撫地握住他的手,沉聲對車外侍從道,「無妨,小心些便是。」

「是。」侍從唯唯應答。大軍不久便繼續前行,而車內的春意也絲毫未減。蓋聶的鎧甲已然卸下,身上衣物卻還是里三層外三層,著實令衛庄皺眉。以往在卧房床上,衛庄撕他衣服時堪稱氣勢如虹,只可惜眼下天時地利都不沾邊,徒有人和也是枉然。

蓋聶伸手解開自己衣帶道,「我自己脫。」

「那我就只管親你了,」衛庄笑著吻他,「怎么,怕我撕壞你的衣服。」他一只手在蓋聶身上四處點火,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肩頭。蓋聶全身都被他壓制住,好半天才勁地將一條胳膊從袖管中抽出,道,「小庄,這只手放一放。」

衛庄故意道,「你用擒拿手跟我拆招啊。」

二人於拳腳兵刃上較量過何止千余回,蓋聶腦中一瞬間便有了五六種化勁脫身的招數,然而此時並非是在對戰較量,而是師弟又在與自己玩情趣。無奈術業有專攻,劍術獨步武林的蓋劍聖在這一項上的造詣實在拿不出手,可誰讓自家師弟這樣樂此不疲呢。於是他想了想,說了一句平生從未說過的話語,「我打不過你。」

衛庄英俊的臉上果然笑容更盛,「想不到居然能從劍聖大人口中聽到這幾個字,真是三生有幸。那么……認輸就要認罰。」

「罰什么?」

衛庄用他的衣帶將蓋聶雙眼蒙住,咬著他的耳朵道,「罰你看不見我怎么被你干射出來。」

蓋聶伸手往眼睛處摸去,那布條裹得嚴嚴實實,連一絲光都透不進來,覺得果然是一種殘酷的刑罰。

他那條困在袖中的手臂總算被衛庄釋放出來,脫下的衣物一件扔在地上,堪堪罩住鎧甲,一件丟在桌上,所幸里衣被拋在床榻的角落里他目不能視,聽覺便加倍敏銳起來。他一只手順著衛庄的大腿穩穩地搭上他的腰,另一只手便往對方胸前探去。

衛庄按住蓋聶的手,讓他火熱的掌心撫過自己的胸膛、小腹,直至胯下,低聲道,「師哥,我這里漲得難受,讓我在你手里先出一回,再陪你一道快活。」

蓋聶伸手攏上師弟已然完全勃起的性器,清晰地感覺到這根堅挺的肉柱中飽含的高漲欲念,頂端溢出的清液止不住地往下淌,連遍布柱身的脈絡都條條凸起。

他五指並攏,自根部往上來回套弄,衛庄的呼吸很快急促起來,他很少壓抑自己的欲望,此時全身快感匯聚於胯下,卻無法像平時那樣肆意吟叫出聲,實在有些不好受。他索性低下頭,狠狠吻上對方,將呼之欲出的呻吟融化在彼此的唇舌之間。

蓋聶回應著他,手上也是一刻不曾放緩,他的拇指不時摩擦頂端鈴口,刺激它吐出更多濕液。馬車里一時只余二人呼吸親吻之聲,蘊藏其中的情欲味反而更為濃郁,霸道地占據了車廂的每一寸地方。

衛庄體內越發地燥熱,堅硬如鐵的性器也已到了臨界,他在蓋聶耳旁催促道,「我快到了,再,再快些……」

滾熱的呼吸熏得蓋聶耳根發燙,不由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性器在他掌中一陣有力彈動,隨即數股水自頂端噴濺而出,沾在二人胸腹。與此同時衛庄埋首在他肩頭,掩去高潮時的悶哼。

蓋聶吻著他的頭發,手上安撫般持續套弄了幾下,鈴口又擠出幾滴粘稠的白液,落入胯下的恥毛叢中。

衛庄仍舊維持著方才的姿勢,直到呼吸大致平復才抬起頭來,臉上紅潮隱現,不知是不是方才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