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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畫 夏素吱 1240 字 2021-04-05

,隨著撒歡的土狗能走到小橋流水前,所過之處村民安居樂業。陸綽不禁嘆,若之前那村村民未誆人,這樣比較,有的人已陷入戰亂紛爭,家園難保,有的人卻照常囤食候冬,其樂融融。

嘆應岑看了又該叉腰瞪眼,大呼小叫:這是什么狗屁不平等!

陸綽再回到舊城時,已是下過了一場大雪。他站在相同的橋上往遠望,熱鬧依舊,沒了賣香囊的卻有賣貉絨的,沒了繪糖畫的卻有吆喝自家釀的驅寒酒的。人們賞殘雪逛集市,幾件深紅織錦大褂格外惹眼,是穿得厚也致。

處處風景,處處不是風景。

陸綽未作停留,往東南邊的赤露山去。赤露山上有一赤露寺,不知其里可有掛念的妖的消息。

城里只有橋墩屋頂等處留有一層雪,山頂卻是遍地的白,有小和尚在廟前掃雪,雪蓬松松地向四面散開。陸綽近鄉情怯,遲疑著慢吞吞問,是否曾有過一姓應名岑的人來過此寺。

小和尚沒停下掃雪動作,說每日來寺里點香問佛的人上百,如何能刻意記著某一人。抬頭見面前人神色失望至極,眼珠子骨碌一轉,又補充,若真心尋人倒也可去寺里問殊大師,向來是他負責接待香客,指不定能記得;只是大師現下在做功課,施主要等一會兒。

木魚響不間斷傳來,陸綽肅立佛堂外不敢驚擾,許久後有一瘦削的年輕僧人踱步走出,問,可有人找我?

陸綽覺著這僧人氣宇非凡,但又納罕如此年輕如何能被尊為「大師」,便不敢上前唐突。倒是那掃雪的小和尚蹦跳著過來,比先前活潑了許多地喊,愣著干嗎,這就是殊大師。

殊大師淺淺笑著行了禮:「孩子年齡尚小不懂事,施主切莫在意。」又邀陸綽去寺廟後其住處談事。陸綽回禮,連連道謝。

殊住處裝飾極盡素朴,一眼望去只佛像和幾卷佛經而已。他聽陸綽表明來意,略一思索,答:「姓應者我只與一名山的有些交情,不知與你口中『應岑』是否為同一人。」

直覺告訴陸綽這應山就是應岑。可他討厭這直覺,仿佛在嘲諷「應岑無今」。

陸綽細細描述了一番應岑,從長發及胸、膚凈皮白到平日看人喜歡眯眼、右手中指與無名指間有顆小痣。殊聽了相貌描述大概確定就是應山,聽到「樂意拉別人手」想起應山確實喜歡握著自己手絮絮叨叨,就把那「大概」也去了。但他並未打斷陸綽,聽陸綽把應山所有講得細致,只是淺笑。

陸綽待口干舌燥才停下,看大師在笑,方覺自己急於確認講得過多,端起茶掩飾尷尬。殊未言其他,只說:「看來應岑確是應山。」

陸綽急忙咽下茶水:「大師認識應岑?最近可曾見過他?他可曾說過去了哪兒、又要去哪兒?又要做什么?」

沒計較陸綽的失儀,殊緩緩答道:「算是認識。最近一次見也是半個月前了。他未曾說過自己計劃。我與他並非事事都會相互告知。」

「那他半個月前有說什么么?」

「一些瑣事,不足掛齒。」

「那……」殊的輕描淡寫堵得陸綽千言萬語說不出口,可陸綽又想聽應岑的事更多,想到他曾說遇見自己前偶爾會去寺廟,就問,「可否問一句大師認識應岑多久了?

殊耐心十足:「想來有五年了吧,或許更久。」

忽地有醋意泛上,陸綽心里全是酸,假意恭維道:「我與應岑約一年前相識時覺相見恨晚,現下看來遠不及應岑與大師交情。」

殊聽出話里敵意,不知是好心勸解還是火上澆油,說:「當年我和他都還小,他說他獨自一人在外漂泊,居無定所,我那時也是背井離鄉,獨住這寺廟里,兩人境遇相通,就算是了朋友。應山從小機敏,承他不嫌我笨拙,偶爾與我談天說地,並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