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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敬地接下,並仔細查看這看起來平凡無奇的小木牌。

「該說謝的是我才對。」聶玉成感嘆道,「你剛剛的那番話,於我來說受益匪淺。我確實不應該拘泥於過去。若是父親他還在世,恐怕也不希望見到我這般鑽牛角尖吧。」

「懷念美好,本就人之常情。」秋博宇道,「只是要注意一個度,不可過分沉溺。」

「聽你這么說,你也有十分懷念的美好記憶?」聶玉成疑惑。

「有的。」想起那段時光,秋博宇便有些不好意思,「那是我剛被真君救起的時候,因為一些原因,我像是犯傻那般執意認為真君對我有所圖謀,還不願意承認是自己心理陰暗,猜錯了。」

「對你有所圖謀?」聶玉成認真地看了看秋博宇,「依你剛剛說的話,你那時應該是傷重,資質也出了問題?」

「是的。」

「你是不是傻?」聶玉成說得十分直白,「莫說天樞真君那個境界,就是如築基的我,想到對付你這個煉氣十層的小鬼,也輕而易舉。更何況你那時候還是一個凡人?若是你說的話那些是真的,那真君分明是當養弟子一樣養你。」

「是的,我也知道我傻了。但是當時就是犯魔怔了。」想起那段日子,秋博宇只覺得當時的自己傻透頂了。真君的性格明明那么明顯,灰一灰二也明顯是真君隨手救下的人,為何他就選擇性忽視,只執著自己的一己之見。

「既然是那般不堪的時光,為何你還覺得美好?」聶玉成不解,「難道你很懷念自己犯傻的時期?」

「不。」秋博宇苦笑,「是因為,那是我與真君的初遇,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別人純粹的善意……」

在秋家的日子里,秋博宇就像是被刻意隔出來的存在。行動受到限制,一言一行稍有差池便要被放大了嘲笑,自由也被限制,一步也不能踏出秋家。最開始他也傻傻地覺得只要做好自己便沒事了,卻總要遭到其他人偽裝成善意的整蠱。他無處申訴,只能將那些事憋在心底。

拜他們所賜,他很小便覺得,不會有真的純粹的善意,那善意之後總該帶著某些期望,某些需求。

而周祺然卻隨手打破了他的這個認知。

從救起到自己,一路上,都是真君在為自己的修煉自己的未來提供幫助,而自己卻從未幫上他的忙。

慚愧,又無奈。

「既然如此,那便努力回報真君吧。」聶玉成看著秋博宇這小模樣,也是頗有些感慨。

能將一個遇到意外的優秀天資拯救回來,天樞確實不如傳聞中的那般沒心沒肺。經過秋博宇的維護和解釋,他自發認為,天樞的行事不過是因為他本性瀟灑,不拘世事罷了。

「是的。」秋博宇捏著靈寶木牌。道。

再隨便談了些事情後,聶玉成帶著秋博宇道懷仁鎮的拍賣場參觀了一下。看到那些賣品,他也突然想起來父親與自己說過的事情。想到秋博宇崇拜天樞真君表現得這么明顯,他便說了。

「說起來,天樞真君在中州的名聲還是不錯的。」

「真的?」

「是的。」聶玉成道,「父親與我說過。天樞真君在中州,可是頗受追捧的符師,他的作品也基本能在拍賣場中賣出高價。甚至能是一些拍賣會的壓軸產品。」

「那是應該的。」秋博宇看起來有些開心的樣子,「我覺得這東域,已經是過分抹黑真君的名聲了。」

「原本我並不那么覺得。」聶玉成道,「現在想來,確實是有些過了。真君的符師造詣在中州人人追捧,但是回到這東域,人們卻只想得起他的糟糕名聲。這實在有些本末倒置。」

「是啊。還不是有些人嫉妒真君的瀟灑,特意抹黑他。」聽到聶玉成說了這件事,秋博宇的底氣更足,「所以我想洗清真君的名聲至少要讓大多數人意識到,真君才不是一個沒事找事之人。」

雖然讓周祺然自己來說的話,他挺認同自己沒事找事的這個特征的。

「道阻且長。」聶玉成道,「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