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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你知道爹爹在什么地方招待客人嗎?」

「回小姐,在沐雨亭。」

「沐雨亭?」月兒微微一澀,隨即輕喝道,「紅杏,我們走!作為傲龍山庄的主人,我有義務『好好』招呼客人的!?」

說完輕提裙擺,邁開小碎步,義無返顧的向『戰場』走去也。

這章女主的個性有些變化,希望大家不會覺得很突兀。

有時候越寫越不知道自己在寫什么,暈死~~~~所以更新很不定時,抱歉抱歉。

下一章或者下下一章會有點~~呵呵,那個那個~~~~哪個呢,不說大家也知道,某橋j笑著飄走~~~

女人的戰爭?(中)

夕陽西下,尚未消散的落日余暉,將絲綢一般的藍天,照映出溫暖的橘紅色。沐雨亭內,也拉出兩條長長直直的影子。

林雨玄拎起石桌上一只白瓷酒壺,柔聲道:「碧瑤,十四年今始得相聚,林某借此薄酒一杯,寥表多年思慕之情。」語畢,慢慢的為她斟上一杯清酒。酒方落下,一股清醇綿厚的濃郁香氣立時在亭中彌漫開來,令人聞之欲醉。

天碧瑤訝然低頭看了眼杯中美酒,只見其色澤碧綠,宛若一塊晶瑩翡翠,不禁微微動容道:「莫非這便是天然居千金亦難求一壇的竹葉青?」

林雨玄頷首道:「不錯!此酒溫而不烈,香而不俗,醇和爽口卻不失細膩柔雅,確是難得的美酒,正適合你我今日相逢之喜。碧瑤,請!」舉杯示意後,一飲而盡。

天碧瑤先淺淺品了品,酒才沾舌,頓覺一股迷人的醇香已經充溢於唇齒間,當下星眸不由一亮,再不遲疑,一仰脖,把一杯酒一干而盡。

「好酒!」天碧瑤輕輕放下酒杯,贊嘆道,「想不到天然居竟可釀造出這等美酒,無怪它能如此生意興隆,長久不衰,果然有其過人之處。」她轉首望向湖邊斜陽,美目s出無比復雜的神色,「雨玄這里景致秀麗,寧靜祥和,又有美酒相佐,逍遙似神仙,無怪乎不願涉足江湖,碧瑤亦羨慕不已哩。」

林雨玄含笑道:「如若碧瑤喜歡,不妨多留數日,待林某好好款待碧瑤芳駕,亦可順便領略一下寒舍的山水美景,相信傲龍山庄並不比慈航靜齋的帝踏峰遜色,碧瑤以為然否?」

天碧瑤搖搖頭,淡淡道:「雨玄的好意,碧瑤只能心領了。現看當今神州,朝綱腐敗,盜匪四起,百鬼夜行,群魔亂舞,天下蒼生難復安寧之日,試問我又何能安心寄情於山水,置這天下萬萬生靈不顧而去呢。」

林雨玄微微轉動手中酒杯,沉默了半晌後,方淡然道:「碧瑤有話不妨直說,若有林某幫得上忙的,林某自不會坐視不理。」

天碧瑤目光投向他平靜的面容,沉聲道:「兵刃,這就是我今日來找你的因由!」

林雨玄埋頭為自己斟了杯酒,舉杯飲啄間,很好的掩住了眼里閃動的一絲詭異光芒。

鑄造和買賣兵器,是傲龍山庄另一個巨大的財富來源。傲龍山庄的鑄煉所,位於渤海南面的一座孤島上。島內青山綠水,資源豐富,更重要的是,那里有一眼非常適合淬火的冷泉,用這冷泉水淬火的兵刃,堅硬鋒利異常,極適合戰場撕殺,再加上島內秘密研制出的合金技術、鍛造鍋爐和流水線工程,使得島上出品的兵刃在鋒利之上更行輕薄、結實、耐用,這也是傲龍山庄兵刃倍受歡迎的原因。也曾有同行試圖潛入島上盜竊兵器的鍛造技術,可島內的警戒警惕異常,哨所林立,層層疊疊,宛若城池一般,來犯者俱都有去無回,尤其是孤島遠懸海外,易守難攻,若無絕對的海上力量根本不能撼其根本,這就使得傲龍山庄更無後顧之憂,順利的擠掉了無數同行,成了兵器鑄造業的第一庄。

而慈航靜齋也正是為此而來。

天碧瑤正容道:「聽聞雨玄近期有一批制好的兵刃即將交付蕭將軍使用,碧瑤希望你能暫停此次兵器的交付,並且碧瑤還希望能從你手中買走這批兵器,不知雨玄可否答應?」說完目光流露出一絲期盼之色。

林雨玄冷笑道:「碧瑤不覺得這樣太過分了嗎?要知道言而無信、出爾反爾可是江湖大忌,你讓林某如何自處?」

天碧瑤嘴角逸出一絲苦澀的笑意,幽幽輕嘆道:「我亦知道這會令你很為難,但碧瑤確是*不得己。雨玄你的傲龍山庄出品的兵刃無論在精度、鋒利、材質上都是天下聞名,比江湖上出名的神兵利器都要凌厲數分,更重要的是,你們的兵器大部分都只供應給朝廷蕭將軍的兵馬,致使蕭將軍的兵馬戰力和防御都是其他各軍所遠不能及的,這令我們非常之被動,才有今天來找雨玄你的原因。」

林雨玄冷然道:「碧瑤可知若我真這么做,後果會是如何?」

天碧瑤默默凝視他半晌後,平靜的道:「雨玄可聽過太子之爭?」

月兒站在門外,皺眉看著兩個卑微跪在她面前的黑衣男子。

「你們好大膽,居然敢攔住我?」月兒氣惱的叫道。

兩人頭垂的更低,齊聲道:「屬下不敢!只是主人吩咐,任何人沒有他的命令,不得進入亭內。屬下也是奉命行事!請小姐見諒。」

月兒輕咬紅唇,怒道:「難道連我都不行?」

「是!」

月兒冷哼道:「我就騙不信!現在本小姐就要進去,我看你們誰敢攔我!」

說罷,舉步就往前闖。

「小姐!」兩人以跪姿膝行數步,又再次攔在她面前,「請止步,勿令屬下為難!」

「你、你們兩個,別太過分啦!」月兒跺腳大發嬌嗔,「別以為我不敢懲罰你們!」

兩人不敢說話,只是頭磕得『碰碰』響,額上漸漸青紫。

月兒不由心軟,大眼骨碌一轉,突笑道:「你們兩個就慢慢磕吧,我先走了,恕不奉陪。紅杏,跑啊!」一手撩起裙擺,一手拉住紅杏,繞了個彎就往里沖。

「小姐」兩人愕然,對視一眼雙雙躍起,第三次攔在她面前。

沒想到月兒正眼都不瞥他們一下,毫不停頓一個勁的繼續前沖,眼看就要撞車了。

兩人哪敢再阻,急忙跳開。開玩笑,要是讓尊貴無比的大小姐碰上他們這些卑賤下人的身體,不被暴怒的庄主碎屍萬段才怪呢。

「小姐」兩人眼巴巴的看著那抹遠去的背影,連哭的心情都有了。

「耶!」月兒和紅杏開心的對擊一掌,成功!

「小姐~~~~」兩人的笑容僵在臉上,身後又幽靈般的竄出一人,月兒定睛一看,不由垮下小臉:「林叔,不是連你也要攔我吧……」

「太子之爭?略有耳聞。」林雨玄譏諷地揚起嘴角,「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對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渾水可深著呢,不是碧瑤你也想參合進去吧。」

天碧瑤輕嘆道:「大皇子殘暴不仁,視人命如草芥,又兼且好高騖遠,若他當皇帝,只怕天下眾生有難矣;而三皇子仁德兼備,文治武韜無一不精,相比較而言,他更適合做這天下共主。雨玄然以為否?」說完目光炯炯的看著他。

林雨玄面上不動聲色,心下卻暗暗冷笑不止。看來自己昔日那一番苦心並未白費,終使得三皇子背後靠著的慈航靜齋要*自己表態了,畢竟自己占據的可是天下之利刃,無論誰能得到自己的支持,就等於擁有了一個充足的兵器庫。

很好,計劃似乎可以提前進行了!

林雨玄正要開口,卻聽見遠處隱隱傳來一個嬌叱聲。

「林叔,你再不讓開,我可要生氣了,後果很嚴重!」月兒做張牙舞爪狀。

林雨玄冷然的眼睛微微一眯,是月兒!她怎么來了?

「我生氣了,爹不會饒過你的,你要想清楚哦。」月兒苦口婆心的勸道。

林雨玄眉頭一皺,匆匆向有些愕然的天碧瑤告罪一聲,朝外疾去。

「不過如果你放我進去,我就當事情沒發生過,爹那里我會幫你向他求情,絕對不會怪罪你的。」月兒威*利誘,無所不用其及。

「我不會怪罪他,我只會懲罰你!」一個略帶不悅的語調響起,林雨玄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的身後。

「爹!」月兒驚喜的轉頭,『咚!』聲輕響,她狠狠的撞在了一具結實堅硬的胸膛上。

「嗚!痛」月兒低喘,踉蹌的後退了兩步,卻不小心絆住自己的裙擺,整個人向後倒去。

「啊」伴隨她的尖叫聲,林雨玄已經出手,健壯有力的手臂穿過她的腋下,矯健的將她攬入懷里。

「沒事吧?」不悅的語調瞬間變柔,深幽的眸子里滿是濃濃的關切。

「沒,沒事。爹你不要擔心。」月兒臉一紅,尷尬的回答,淡淡的龍馨香味,混合著一股獨特的男人的氣息,撲鼻而來,月兒發現自己的腦袋有開始昏眩的症狀。糟糕,不會是剛才撞的太重的緣故吧?

「小心點!」林雨玄眉頭皺得更緊,摟住她纖腰的手臂又向內縮了縮。她的月兒總是這么大意,叫他如何能不擔心?

「喔!知道了。」月兒俏臉紅撲撲的,小腦袋靠在他肩下,像只乖乖的小貓,粉頰輕輕摩擦著他的胸膛,一點也沒有剛才張牙舞爪、大發嬌嗔的樣子。

緊抱著懷里綿軟溫潤的嬌軀,林雨玄寒眸冷冷的瞥了四周站立不動的眾人一眼,眾人紛紛醒悟過來,連忙躬身退下。

「好了,月兒,來找爹什么事?」林雨玄捏捏她的小瑤鼻寵溺的問道。

「爹,月兒來叫你吃飯啊。」月兒抬起頭,甜甜的笑著。

濃密的劍眉揚起,林雨玄徐緩的說道:「爹記得好象派人跟你說,今天有客人要接待,不能陪你了,不是嗎?」

睫毛微微扇動,月兒很無辜的道:「可是平常這個時候,爹都跟月兒一起吃飯的嘛。」

他低笑,眼里卻閃過不容置疑的光芒:「小寶貝,你在跟爹裝糊塗嗎?」

「我哪有……」月兒可憐兮兮的瞅著他,慢慢舉起五根春蔥般柔嫩的玉指,「爹,你知不知道月兒為了給你作飯,那么冷的天氣里,手都快被凍僵了。可是爹你卻告訴我,不能和我一起吃飯,那月兒的一片孝心不是都白費了嗎?月兒的心里好難受哦……」她的瑤鼻輕輕抽動著,美眸眨啊眨的,隱約可見里面有水霧流泛。

「是嗎?」林雨玄急忙握住她的小手,看著掌心中略顯通紅的五顆小指頭,心痛不已,「怎么這么不小心,爹不是禁止你靠近廚房了嗎?你又不聽爹的話了!」口吻雖嚴厲,但他的手掌卻溫柔無比搓弄著她的玉指,那炙熱的手溫透過她的小手傳到她體內,使她的嬌胴泛起一陣奇妙的顫栗。

「爹……」她輕喘,一股熱燙,陡然襲上粉頰,她羞紅了雙臉貼在他懷內,雙腿軟軟的也似乎站不住腳。

芬芳誘人的馨香肆無忌憚的沖向他鼻間,林雨玄只覺得身軀猛然一緊,下t立時發熱脹痛。他的小寶貝,又開始用她那清純無暇的妖媚勾引他了。

「月兒……」他的嗓音變得低沉嘶啞,充滿了掩飾不住的情欲熾潮,下t更是崩得緊窒。如若不是尚有一絲理智提醒他有外人在此,他早就把懷中艷媚的尤物就地正法了。

「月兒,你先回房,等爹爹把客人安置後就去和你吃飯,可好?」他決定了,趕緊把那女人打發走,什么計劃都先暫時擱一擱,他已迫不及待的想好好疼愛疼愛他的小寶貝。

「不要!」聽到『客人』兩個字,月兒昏沉的大腦瞬間蘇醒過來,「爹,我可不可以去看看這位來訪的客人是誰呢?」

「不行!」林雨玄斷然拒絕。

月兒嘟起紅唇嗔道,「爹,傲龍山庄還是不是我的家?」

「當然!」

「那我算不算家里的主人?」

「……算!」

月兒滿意的點點頭,笑得象只狡猾的狐狸:「那哪有客人來訪主人卻置之不理的道理呢,你說是不是啊,爹?」

無語……

林雨玄極度煩悶,一雙足以凍結四周空氣的冷冽黑眸又不舍得對著月兒,只有凌厲的盯住遠方亭內的窈窕身影,心下暗暗切齒不已。

「爹,到底是不是嘛……」得不到回答的月兒皺起彎彎的眉,晃動他的胳膊撒嬌道。

「嗯。」沉默了半晌,他終於嘆息道,「既然想去,就去吧。」

「好的,爹。」月兒表面不動聲色,心里卻著實樂開了花,呵呵,慈航靜齋,你就等著接本小姐的招吧!

已經有不少人開始不滿意我的作品了,我承認,本人的文筆真的不算很好,但自己也一直很用心的在寫,希望各位能繼續支持。如果覺得實在看不入眼,就走吧……

另外想問問還在支持我的讀者,大家覺得到了和男主角發生h的時候了嗎?

如果大家都希望早點看到,估計下一兩篇就要發生了。

女人的戰爭?(下)

先更新一部分。

走在彎彎曲曲的湖面回廊上,月兒緊緊的拽住林雨玄的胳膊,腦海里卻轉了十七八個念頭,思索著怎樣才能不露痕跡的讓那個女人知難而退,有多遠走多遠。

貌似比較困難呀。

她顰起柳眉,暗暗嘆息,開始有點擔心自己是不是太沖動了。明知要讓慈航靜齋的人退卻,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可她現在又沒有一個腹案在身,哎,好煩惱哦,看來只能見步行步了。

林雨玄若有所思的看著臉蛋已經皺成包子狀的月兒,深幽的黑眸泛起絲玩味的笑意,寵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道:「怎么了月兒,剛才還對爹直嚷嚷的要見客人,這會爹批准了又不高興,是不是後悔了,嗯?」

正在煩惱的月兒,雖然心里困擾極了,小手卻順勢滑進他的掌心,嘴硬的道:「哪有,你哪只眼睛見到人家不高興了?可以見爹爹『重要』的客人,月兒心里高興還來不及哩。」

「是嗎?」林雨玄的薄唇,勾起一個難以察覺的弧度,「那就好,既然你這么高興和客人會面,等會可別做出有失禮儀的事,以免人家說我教女無方,管教不嚴。」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做出有失禮儀的事!」月兒瞪著他一字一頓的道。什么嘛,兩人都還沒見面,就替對方瞎c心,她可是他的女兒耶,有這么不可信任嗎?她還擔心對方對她作出『有失禮儀』的事呢!月兒暗暗磨著牙,忿忿不平的想到。

看著月兒變幻莫測的俏臉,仿佛猜到了她的心思,林雨玄突然微微彎腰,湊在她圓潤的小耳珠上低聲道:「寶貝,不管怎樣,爹爹都會站在你這邊的。」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牙齒輕輕啃了一口那顆細膩的小嫩珠。

「喔……」耳珠上突來的刺癢感令她嫩嫩的粉頰迅速的染上一片嫣紅,像顆熟透的紅蘋果,可愛極了。

爹爹果然還是關心自己勝過關心那個女人的,呵呵。

月兒臉紅紅的捧著小腦袋,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揚,就象是有千萬朵玫瑰,在她身旁嘩嘩啦的同時綻放。

要是這條回廊再長點就好了。

那樣她就不必很快見到那個討厭的女人了。

她迷迷糊糊、恍恍惚惚的這樣想著。

可惜這條回廊即便再長,總有走完的時候,終歸還是要王見王的。至少,一個風姿卓越、飄若嫡仙的女人,現在已經站在她面前了。

「雨玄,她是?」看著緊跟他身後,精致得宛如搪瓷娃娃般的純美女孩,天碧瑤驚奇的問。

雨玄?聽聽,叫得多親熱啊,爹爹跟她有這么熟嗎?月兒心下酸溜溜的暗自誹腹不已,可臉上卻綻出甜甜的笑容,一把抱住爹爹的腰肢道:「阿姨,我是爹爹的女兒,我叫林無月,很高興能見到你哦,阿姨。」

連叫兩聲阿姨,把你叫老點,哼哼。

「女兒?!」天碧瑤吃了一驚,目光不由轉到林雨玄臉上,語調有些微的顫抖,「你……你原來已經成婚了……」

林雨玄皺眉,尚未開口,月兒已搶先道:「對呀,爹爹很早以前就成婚了,是月兒的娘親哦,對吧,爹。」

她明媚的大眼還得意的瞥了天碧瑤一下,意思是說,聽到了沒,爹爹不僅成婚了,還有了我這個愛情結晶哦,最好別妄想打他的主意啦。可惜月兒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的母親也只不過是他眾多姬妾之一,甚至在生她死後,也無法得到他一絲關心的可憐女人。

林雨玄冷冽的黑眸,掃過月兒期盼的小臉,終究無法狠下心來說不。盡管那個女人為他生下了最愛的月兒,但死後早已被他拋諸腦後,可是他更不想看到月兒傷心失望的面孔,惟有點頭應道:「是。」

得到他的肯定,天碧瑤的心仿佛被狠很的劃上了一道裂痕。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勉強壓抑住波濤起伏的心扉,平靜的道:「那么我應該向你道聲恭喜才對。」但她眼里卻難掩的閃過一絲痛楚之色。

「謝謝。」林雨玄淡然的接受,平靜無濤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月兒大眼骨碌一轉,又笑嘻嘻的開口:「爹,你還未為我介紹這位阿姨呢。」

林雨玄低頭看著她,表情有瞬間的軟柔,隨即抬頭又恢復了冷然:「天碧瑤,我的故友,月兒,你叫她天姨吧。」

「天姨,月兒這廂有禮了。」月兒很有禮貌的福了福身,「歡迎您來我家做客。」

天碧瑤默運劍心通明心法,很快恢復了古井不波的心境,笑道:「無月侄女客氣了。雨玄兄能有這般機靈可愛的女兒,真是令碧瑤羨慕不已哩。」隨即從腰帶里拿出一塊晶瑩潔白的玉佩,遞到月兒手上,柔聲道:「初次見面,天姨沒帶什么禮物在身,只有送你一件小飾物裝點,希望侄女不要嫌棄才好。」

月兒低頭看著掌心中這塊白玉,白玉通體瑩白透澤,雕工精美,正面是一條翻雲騰霧的蒼龍,反面則是一只引亢高歌的雪鳳,龍首鳳翎、鳳頭龍尾互為相交,形成圓環,隱隱透出一股聖潔無比的氣息。

月兒好奇的把玩手中玉佩,心下頗為喜歡。

林雨玄見狀面色微微一變:「慈航靜齋的素心玉?!」抬頭直視天碧瑤,冷聲道:「碧瑤,小女何德何能,值得你送如此珍貴的物飾?月兒,還不快還給天姨。」

「呃……好嘛。」月兒雖有些舍不得,但抬頭一見林雨玄神色冷然,知道這塊玉佩必然有其特殊寶貴之處,說不定收下了還有麻煩上身,立刻乖乖的將玉佩歸還,脆聲道,「謝謝你了,天姨,可是爹爹說這禮物太貴重,月兒受之有愧,還請天姨收回。」

「雨玄兄,碧瑤送出的東西哪有收回之理,你不願接受,莫非是看不起小妹的薄禮嗎?」 清雅平淡的語氣從優美的紅唇中吐出,天碧瑤不但沒有接過玉佩,語氣甚至隱含有一絲脅迫之意。

林雨玄面無表情,但全身卻緩緩散發出一股冷寒森意。良久,他方沉聲道:「碧瑤,你這是在*我?」

他豈有不明白天碧瑤送出這塊玉佩的意思。它意味著玉佩所執之人既為慈航靜齋最忠實的盟友。而他一旦收下此塊的玉佩,就標示從此傲龍山庄將與慈航靜齋站在同一陣線上,互為聲援,守望相助,不得違背。否則,天下白道共誅之。如此一來,小小一塊玉佩,就能綁住傲龍山庄這個戰車,慈航靜齋果然打得好算盤。想到這里,他黑幽的瞳仁微微眯起,窄細的眼縫映s出凌厲、酷寒的光芒,表情更形冰冷。

「碧瑤不敢,雨玄兄你多慮了。」天碧瑤淡淡道,「小妹只是覺得和令愛有緣,才送出此塊玉佩,並無他意。」

並無他意?哼,送她和送我又有何區別。林雨玄心下惱怒,接,還是不接?

兩者都無異授人於柄!

月兒隱隱感受到流淌在兩人之間那種詭異奇妙的氣息,心下一動,綻開甜美若花的笑容:「爹,既然天姨一片好意,那月兒就卻之不恭了。」

林雨玄黑瞳一暗,月兒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角,又笑道:「天姨,這塊玉佩送給了月兒,是否算是月兒的物品,可任由月兒處置?」

天碧瑤頷首道:「當然。雖說這塊素心玉,是我們靜齋的聖物,但既已送出,自然由賢侄女隨意處置,碧瑤絕不干涉。」言下之意,自是說你想處置可以,但別忘了這是靜齋聖物,你最好掂量著點。

「太好了!」月兒笑咪咪從懷中取出一截編織精美、系著圓潤的玉珠的紅繩,手腳麻利的拆開,將紅繩穿過玉佩,再編織,漸漸結出一個個美麗細小的同心結形狀,心結之間用玉珠相連,而心結的正中就是那塊雪白的素心玉。

完工後,月兒小心的將紅繩舉起,只見雪白細膩的玉佩,配上寶光流轉的剔透玉珠,完美的與同心結嵌合在一起,形成一條別致秀美的項鏈。

天碧瑤動容道:「上古奇珍寒玉珠!無月侄女果然蘭心慧質。本門素心玉與寒玉珠同為一脈,如今再經賢侄女巧手編織,紋、色、光、影交相輝映,的確增色不少!」

月兒笑吟吟的道:「天姨,你也覺得玉佩漂亮許多了嗎?」

「自然。」

月兒走上前道:「天姨,爹爹經常教育月兒要禮尚往來,尊敬長輩,可是月兒一時也不知送什么禮物才能襯托天姨的高貴典雅,只有親手編織一條項鏈,轉送天姨,請天姨收下。」說完將項鏈捧到天碧瑤面前。

呵呵,原話、原物一起奉還,看你收是不收。

天碧瑤果然一窒,尚未來得及拒絕,月兒已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莫非天姨嫌棄月兒手藝粗糙,不肯接受?」

天碧瑤又欲張口,林雨玄已明其意,接口道:「月兒,你天姨怎會嫌棄,禮物不在於輕重,而在於送禮之人是否誠心誠意。碧瑤,你說是嗎?」說完目光炯炯的看著她,嘴角隱隱浮現一絲嘲諷笑意。

兩人一搭一唱,配合默契,天碧瑤惟有苦笑的接過項鏈:「那天姨就多謝賢侄女的誠心了。」

月兒暗自松了口氣,為免天碧瑤再出新招,她拉拉林雨玄的衣袖,可憐兮兮的道:「爹,你看這天都晚了,月兒肚子好餓,是不是該用晚膳了?」

「嗯,是挺晚了。」林雨玄抬頭看看天,柔聲道,「是爹爹不對,讓月兒餓著了。月兒不是親自下廚做了晚飯嗎,那么今晚我和你天姨就嘗嘗月兒的手藝吧。」

什么?連她也一起?我又沒預她的份!月兒心里很不高興,暗自嘀咕:「我只做了兩人的菜哦,吃不飽我可不管。」聲音很小卻剛好可以讓兩人聽的到。

「月兒,你在胡說什么!」林雨玄皺眉喝道,「不可以這么沒禮貌,還不快去!」月兒嘟起嘴一臉不情願的走開,林雨玄轉身歉然道:「不好意思碧瑤,小女失禮了。」

「沒關系,是我叨擾了才對。」天碧瑤當然不會在意,看著不遠處指揮丫鬟搬東西的月兒,突然微笑道,「雨玄,我觀令愛根骨精奇,內媚天生,是學武的天縱之才,但卻似乎不譜武功,這是為何?」

林雨玄心內一跳,面上不動聲色的道:「小女一向玩劣任性,對學武之事興趣缺缺,林某也只得由她了。」

「那實在可惜了!」 天碧瑤搖搖頭,秀眸s出一股似能d穿肺腑的光芒,緊緊的盯在月兒身上,語帶熱切的道:「賢侄女空靈純美,玉骨冰肌,尤其是她那身仿若集天地靈氣孕育而生的體質,甚至連本門開派祖師都未必及得上,這樣的上佳奇才,實不應就此浪費。雨玄你的武功至陽至剛,霸道異常,雖強勁卻不適合女子休習,反倒不如讓她隨我回帝踏峰,習練我靜齋的慈航劍典,以她如此適合天道的資質,我相信,不出五年,必然能大放異彩,假以時日,達到本門最高境界『劍心通明』以至破碎虛空亦有可能!雨玄兄你意下如何?」說完目光炯炯的看向林雨玄,顯然頗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味。

林雨玄心下大為震怒,黑瞳不由涌上一層深暗的寒氣。他沒想到天碧瑤居然一而在在而三的打起月兒的主意,看來她已算准月兒是他唯一的弱點,准備加以利用了。這也讓他感到異常後悔,實不該一時心軟而應允月兒出來見客的,沒想到天碧瑤竟然連一個小女孩都不放過,還試圖通過月兒進而控制傲龍山庄,果然能當上慈航靜齋齋主的女人不是一個單純的角色,手腕確實y狠的可以。

再說,姑且不論天碧瑤收月兒為徒有幾分誠意,即便是真心實意他也不可能答應。慈航劍典武功講究絕情滅愛,修煉越深對世事的感情越淡,到最後的下場恐怕除了當尼姑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他怎么允許這種事發生在他最心愛的月兒身上,完全絕無可能!

林雨玄怒歸怒,臉廓卻不露一絲痕跡,淡然道:「碧瑤對小女如此關愛,實是小女福分!只是小女從小嬌生慣養,刁蠻任性,恐怕會受不了慈航靜齋的苦休,為免貽笑大方,碧瑤的好意我也只能心領了。」

天碧瑤悠然輕笑,秀美空靈的臉孔益發顯得高貴聖潔:「雨玄何必急著下斷言,這會月兒侄女也過來了,不若問問她的意思再做決定如何?」

林雨玄不發一言,只是渾身上下隱隱透出的凜冷氣息,告訴了別人他的心情有多么惡劣。而天碧瑤也莫測高深的自斟了杯酒,慢慢飲吮著。

月兒提著食盒走過來,瞥見林雨玄y沉的臉龐,不由奇道:「爹,怎么了?」

林雨玄瞬間收斂了冷冽的氣息,緊抿的薄唇也恢復軟柔,輕描淡寫的道:「沒什么,我和你天姨談點私事。」然後岔開話題道:「好香啊!月兒,都做了些什么好菜啊?」

「當然都是爹喜歡吃的東西羅。」月兒果然被轉移了心思,喜滋滋的打開盒蓋。由於食盒是特制的,最底層放置了一個小暖爐,各式精美菜餚擺上桌時,還冒著裊裊熱氣。「你看,有芋角、蝦餃、西湖醋魚、東坡r、粟米粥……」

「月兒,我問你,你是否願意休習上乘武功,成就天人之身?」天碧瑤突然突兀的問道。

「什么?」月兒正捧著粟米粥還未放下,聞言頓時一呆,「什么天人之身?」

「碧瑤,你說這話是否為時過早!」林雨玄冷冷的截口道,「月兒可什么都不知道。」

「月兒和我回慈航靜齋吧,以你無上的資質,若是能夠跟隨我修行,將來的成就一定在我之上!」天碧瑤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平淡的語氣中流露出一種說不出來的驕傲,是如此的理所當然。

「未必!」林雨玄冷聲道,「月兒資質雖好,但性格卻不適宜修習武功,我看就不要勉強她了!」

「月兒,你的意思呢?」天碧瑤語調極盡溫柔,誘惑道,「學了天姨的上乘武功,不僅可以縱橫天下,無往而不利,還能駐顏養身,青春常駐。月兒,你可願意?」

「跟你學武?」月兒終於明白了天碧瑤的意思,脫口叫道,「我不要!」

「什么,你不願意?」天碧瑤有些愕然,顯是沒料到月兒竟然一口拒絕,臉色不由一沉,語氣微微轉寒。

「當然了,我要學武不會讓爹爹教嗎,為什么非要跟你學?你的武功很高嗎?難道比我爹還厲害?」月兒實在討厭慈航靜齋這種咄咄*人的口吻,略帶嘲諷的說道。

天碧瑤被噎住了,確實,自從十四年前發生那件事之後,她的武功就一直停滯不前,想必已非林雨玄的對手了。

「碧瑤,既然小女不願,你也無須勉強她了。」

天碧瑤沉著臉,半晌,忽而悠悠笑道:「雨玄,我記得十四年前,你曾在燕落山下對我……」

月兒正聽間,突然一縷極其細小隱蔽的勁風打在她的手腕上,使她的手腕不由一顫,端著的熱燙的粟米粥整個就向天碧瑤潑去。

「呃……」月兒驚呆了。好在天碧瑤不愧是武學宗師,在這極短的剎那,微拂袖袍,一股柔和的力道瞬時將迎面而來的熱粥卸到一邊。饒是如此,仍是有幾滴汁水濺到了她的衣上。

「月兒,你這是做什么?!」林雨玄見狀怒道,「即使你不願跟隨天姨修行,也不能如此無禮,還不快向天姨道歉!」

「不是的,我沒有……」月兒張口欲辨,可林雨玄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冷然道,「月兒,莫非你仗著爹爹疼你,你就可以如此無法無天嗎。還不道歉!」

「不,根本不是我……」月兒還欲辯解,林雨玄又冷笑著接口,「你想說什么?想說不是你做的嗎?月兒,我沒想到你居然如此任性,不僅不肯道歉,甚至做錯了事也不敢承認,你太令爹失望了!」

「我為什么要道歉!我根本就沒錯!不要!」月兒的辯解之詞一再被堵,又看到平時對她寵愛有加、從未說過一句重話的爹爹這么責罵她,為的還是另一個女人,心下頓時委屈萬分,語氣也倔強起來。

「道歉!」林雨玄臉色鐵青的吼道。

「不!」月兒不甘示弱,氣惱的胡亂回嘴,「她算哪根蔥,憑什么要我向她道歉!」

「啪!」,一聲輕響,月兒踉蹌的後退了幾步,驚愕的抬頭,只見她雪白粉嫩的俏臉上,慢慢浮現出一個淡淡的紅色掌印。

這一掌,就連本想勸解的天碧瑤也有些呆了。

亭內岑寂,無人吭聲。良久,月兒才回過神來。

「你……你打我……你居然打我……」月兒不可置信的盯著林雨玄,訝異的秀眸里滿是不信和痛苦,接著,一層薄薄的水霧漸漸浮上了眼眶,「爹,從小到大,你一直都很疼我,從來都沒打過我……可是今天,為了別人,你居然打了我……為什么,爹,月兒什么都沒有做錯,為什么你要這么對我……為什么……」她哽咽道,大大的淚珠在眼眶中凝結不停的打轉兒,她硬是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為什么就不相信月兒……你、你答應過月兒,以後絕不會再凶我的……原來你全是在騙我,你一直都沒有把月兒的話放在心里,一直都沒有……」她心痛如刀絞,眼淚終於像斷線珍珠般,一顆一顆滾下粉頰,看得讓人揪心。

她任由淚珠源源不絕的滑過頸項,也不去抹一下,只是很哀傷很哀傷的注視著林雨玄,抽噎道:「爹,你、你要我道歉是嗎……好,我道歉……天姨……對不起,是月兒不好,請你原諒月兒……」她抖著唇,艱難的吐出道歉的話語,然後全身僵硬的福了福身,低頭道:「爹,天姨,月兒……身體不適,暫且告退,你們……你們慢聊……」深吸一口氣,她故做從容的轉身退出亭去,只是腳步卻晃個不停。

只是月兒並不知道,在她轉身的剎那,林雨玄偽裝的冷漠瞬間崩潰,幽暗的黑眸里s出濃郁的痛苦之色:「月兒,對不起,這一切都是爹的錯!爹不該把你卷進和慈航靜齋的事來,月兒,原諒爹!」他在心內默默的嘶吼著。

「雨玄,是否要回去勸勸賢侄女?」天碧瑤在身後說道。

「不必了,遲些再說吧。」他眯著雙眼,勉強遮住翻騰不休的情緒,轉身後又恢復了冷酷從容,「碧瑤,關於那批兵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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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之夜(上)

月兒游魂般的飄回小築,哀傷欲絕的俏臉上滿是縱橫交錯的淚痕,即便單薄的嬌軀被凜冽冷風吹得搖搖欲墜亦不自覺,腦海里只是不斷的盤旋著爹爹冷酷的面容和那撕裂人心的一巴掌。

她緩緩的撫上臉頰,那里還殘留著一絲異樣的灼熱,那一掌雖然只是擊痛她的臉,可是卻擊碎了她的心。

「為什么,為什么要打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要這樣對我……爹……為什么……」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如同被掏空般空空盪盪的,一顆顆晶瑩淚珠又悄悄的滑過臉頰,為柔嫩的肌膚再添上一道新的淚痕。

「小姐!小姐你怎么啦?怎么哭成這樣?發生了什么事?」站在小築門口等待的紅杏傻了眼,急急忙忙的沖上來,驚慌的問道。

「嗚……紅杏,他打我……他打我……他居然打了我……嗚……」聽到自己貼身丫鬟關切焦急的語句,月兒象找到了個支柱,忍不住撲到她懷里放聲大哭,哭得肝腸寸斷,好不傷心。

「小姐,你別哭,別哭啊……」紅杏手忙腳亂的扶住月兒,輕拍著她纖細的肩膀追問道,「小姐,到底是誰這么大膽敢打你,你告訴紅杏,紅杏一定會替小姐好好教訓他的!」紅杏惡狠狠的揮舞拳頭,恨不得立刻揪出這個惡劣的人物,將他暴扁一頓,居然敢欺負我們善良可愛的月兒小姐,簡直是太可惡、太可恨了!

「嗚……」月兒只是拼命的搖頭,眼淚亂飛。

「小姐,你別難過,要不我去告訴庄主,請他狠狠的教訓那個人,把他抽筋、拆骨、點天燈,叫他生不如死,為小姐出口氣怎么樣?」紅杏再次建議。

「不、不要……你不要告訴爹爹……」月兒驚慌的抬頭,因哭泣而略微嘶啞的嗓音顯得是那么的可憐無助,「我沒事了,紅杏……你不用管我,下去吧……」

月兒勉強笑笑,然後淚眼朦朧的推開紅杏,跌跌撞撞向屋里走去,卻不小心被橫在門口的門檻給拌了一下,狠狠的摔在地上。

「小姐——!」紅杏嚇得魂飛魄散,尖叫一聲,三步並做兩步飛奔上前扶起月兒,「小姐,你沒事吧?」千萬不要有事,要不被庄主知道怪罪下來,她……她鐵定會受到重懲!一想到庄主殘酷無情的手段,她就不寒而栗。

「我沒事,不用緊張……」 扶著紅杏的手臂挨到床邊,月兒強笑道,「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沒事才怪!她的膝蓋、腳踝痛得要命,可是再痛的傷口也比不上她內心的傷痛!

「小姐,你這樣子……」紅杏哪里放心,小姐臉色蒼白得仿佛死人一般。

「出去吧!」月兒疲倦的揮揮手。

「這……是。」紅杏無奈的告退。

看著紅杏擔憂的臉孔漸漸退出屋外,關上房門後,月兒深吸一口氣,撲向床鋪。

「嗚……」

凄切的哭聲,終於再次奔騰而出。

月兒整個人埋在棉被里,一面哭,一面錘打著床鋪。「嗚……爹爹最討厭、最討厭了……嗚……一點都不聽人家解釋……嗚……還有那個天姨,更加可惡……嗚……如果不是她……嗚……爹爹怎么會打我……嗚嗚……」她難過的晃動著腦袋,胸口象被開了個大d,眼淚迅速的沾濕了錦緞被子。

「碧瑤,關於那批兵器的問題……」林雨玄沉吟道,「事關重大,容我考慮考慮,明日清早我必定給你一個答復,如何?」

月兒究竟怎么樣了,受了他一巴掌,她會不會做出什么想不開的事來?林雨玄心急如焚,如坐針氈,一想到月兒臨走時那哀痛欲絕的神情,他就恨不得立時飛奔到她身邊將她香軟的胴體擁入懷中,親吻她細嫩的小臉好好的安慰,偏偏現在卻坐在這里要和面前這個女人強顏歡笑,委與虛蛇,他覺得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

「好味!」天碧瑤悠然的夾著菜,嘖嘖贊嘆道,「月兒侄女果然燒得一手好菜,恐怕連天然居的主廚都比不上,碧瑤真是羨慕雨玄兄的福氣啊。」竟是未曾回答他的問題。

「既然如此,你多吃點。碧瑤,不如……」

「雨玄,你為何不吃?莫非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

「……我不餓!」林雨玄憤怒得真想一拳打掉這女人虛偽的臉孔,居然三番四次岔開話題,拖延時間。就當他快要瀕臨爆發的時侯,林天及時出現挽救了這一僵局。

「見過主人,見過天齋主。」

「什么事?」林雨玄強忍住氣,冷冷的問。

「主人,那位同天齋主同來的青年蘇醒了,嚷著要見齋主。」

「什么?他醒了嗎?」天碧瑤匆匆放下筷子,急切的道,「林管事,麻煩你帶我前去。」又轉頭看向林雨玄,淡淡道,「雨玄,碧瑤相信你明早定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的,碧瑤有事就先告辭了。林管事,我們走吧。」大步向前走去。

林天側身望過來,林雨玄微微頷首,林天心神領會,告退離去。

待天碧瑤消失在視線內,林雨玄立刻如同離弦的疾箭般飛s而出,幾個起落,也消失在通往楓葉小築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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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杏守在門外,聽見房內哭泣聲起,幾乎就欲推門而入,卻又擔心被小姐責罵,只好在院內走來走去,不知如何是好。

過了一會,哭聲漸漸低沉,再不可聞。紅杏猶豫了半晌,下定決心還是進去查探查探狀況為妙。

剛把手放到門把邊,身後突然傳來一個低沉冰冷的嗓音。

「月兒在里面嗎?」仿佛鬼魅般,一條高大身影悄無聲息的落在院內。紅杏吃了一驚,回頭望去,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跪伏在地:「庄主!」

林雨玄鷙冷的眼眸掃視了下她,舉步就往門口行去。

「庄……庄主,小姐她似、似乎被人打了,剛才還在里面哭泣,請、請庄主做主……」紅杏鼓起勇氣,語調磕巴的將小姐的現況說出來,本想要庄主為小姐出頭,教訓一下那個膽大妄為的人,卻不料引來了一雙鷹阜般凶殘的眼,犀利地邪睨著她。

「滾出去!」炸雷般的絕冷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林雨玄寒潭一般的眼眸略微暗淡了下,冷然道,「沒有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靠近!」說完再不看她一眼,推門而入。

紅杏趴在地上瑟瑟發抖,汗如雨下,剛才庄主瞬間爆發的酷厲威壓壓得她幾乎透不過氣,近欲昏眩。如果不是庄主霎時收回,只怕她早就頂不住壓力七竅流血躺倒地下了。

「呼……好恐怖……」半刻鍾後,紅杏才慢慢坐直身子,不過全身還是軟的。她勉強扶著牆體站了起來,腳步虛浮但片刻不敢停留的逃離院子,庄主的命令,她已經晚了半刻鍾才執行,再呆下去,恐怕腦袋就有搬家的危險。

她現在還不想死啊。

林雨玄踏入房內,一股清純甜美的香氣撲鼻而來,他掛心的可人兒,現在正安祥的躺在床上。

月兒安靜的躺在床上,整個身子幾乎蜷縮進被里,只露出了大半張天使般純靜無暇的小臉。然而在這本該恬適的睡顏上,卻透著幾分異樣的蒼白。粉嫩白皙的臉頰滿是斑斑水跡,長而密的睫毛時不時的微微顫動,隱隱可見上面還凝結了幾顆晶瑩剔透的水珠。

「月兒,對不起……」林雨玄坐到床邊,低低嘆息道,伸手輕輕撫觸在她嬌嫩的雪膚上。看著月兒蒼白如紙的小臉,顰鎖的細致柳眉,林雨玄心痛如刀絞,一波又一波澎湃的愧疚感如潮水般洶涌而來,幾乎淹得他喘不過氣。

「都是爹的錯,爹不該為了計劃而置你的心情於不顧……」林雨玄彎下腰,額頭抵著她的,細長的指尖在她溫軟的香腮上反復流連,拭去那一道道未干的淚痕,「若是早知你這般傷心,縱使要與慈航靜齋撕破臉皮,爹亦不會這樣對你……」

「嗯……」臉上微癢的觸感令她水嫩的櫻唇吐出了慵懶的音調,月兒無意識的翻了個身,花蜜般的唇兒,剛好誘惑的擦過他的嘴角,讓他本就幽暗的雙瞳更顯深暗。緊擰錦被的春蔥玉指也自然的松開,露出只著單薄衣裳的秀美胴體。

「月兒,你知道嗎……」林雨玄俯下身,高大的軀體幾乎整個覆蓋了她,火燙的眸子靠得她好近好近,「爹真的好愛你,好愛你。無論爹做過什么,全都是不想讓你受到傷害,即使是這一掌……」月白的指尖再次蹭上她的嬌顏,「也是為了令你擺脫慈航靜齋的糾纏,不得已而為之。當爹擊下去的時候,爹的心,比你還要痛苦千倍……」他的聲音低沉嘶啞,眼眸不可抑制的閃過混雜著滾燙欲望和深刻痛苦的復雜之色。

「冷……」此時,一股凌厲的寒風正好從窗縫邊呼呼吹入,向來受不得凍的月兒激靈靈打了個寒戰,不自然的朝內縮了縮,背部卻無意識的碰觸到他強壯有力的臂膀。「唔……」好暖哦,那是一個溫熱的源泉,火燙舒服的感覺讓她滿足地從喉嚨發出了咕嚨的嘆息聲,情不自禁的將身子朝里頭更靠了進去。

林雨玄頓時劍眉擰得死緊:「該死!又穿這么少,想要生病嗎?」他低咒著,慍怒但小心翼翼的抱起月兒香軟的嬌軀,結實有力的臂膀,牢牢的包裹住她的全身,把她護衛在自己厚實的胸膛上。

「月兒,你總是這么不好好照顧自己,你叫爹爹怎么才能放心……」他無奈的嘆息,輕憐蜜愛的碎吻落在懷中那張嬌顏的眼角、唇邊,柔滑甜美的芳香滋味令他盪然魂銷,雙臂一收圈得更緊了。

「嗯……嗯……」略嫌太重的力道,迫使淺睡中的她微微一顫,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出現在面前的赫然是林雨玄俊美無鑄的面龐。

「爹——」月兒先是一呆,尚未清醒的大腦遲鈍無比,小腦袋努力的晃呀晃,陡然間瞪大明眸驚叫,「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月兒吃驚的反應令他頗感不悅,林雨玄懲罰性的捏捏她的細柳腰肢,暗示的頷頷首。

「呃……」月兒終於後知後覺的感到了不對,她低頭一看,差點沒尖叫出來。她、她正舒服的縮在爹爹的懷里,雙腳還夾著爹的大腿不放。而自己原本抱住錦被的藕臂圈住的竟是爹的腰肢,還有那自己死命緊靠的厚實胸膛……不,不行了,看到自己象個無尾熊似的掛在他身上的情景,她快要因此而暈了過去。

「嗚……」意外,絕對是意外!白晰透明的雪膚迅速的染上一層艷麗的瑰紅,月兒急忙松開雙臂就欲逃離那個緊窒溫暖的懷抱,卻不料身體一動就被林雨玄緊緊扣住。

「你、你干嘛?放開我!放開我啦!」她羞怒道,四肢開始拼命掙扎。他怎么可以顯得如此若無其事?在狠狠的打了她耳光之後還能那么溫柔的抱她,他把自己當成什么,那種呼之既來,揮之則去的女人嗎?

她林無月,也是有尊嚴的!

林雨玄黑眸一暗,有力的臂彎箍牢了某人蠢蠢欲動的胴體,「別動!」他警告道,不斷扭動的鮮嫩玉體簡直是對他定力的最大考驗,他甚至尷尬的發現,那個男人最引以為傲的寶貝,已經有往前所未有地體積和硬度漲大的趨勢。

「你、你憑什么叫我不要動!」知道掙脫不掉,她眼圈又開始泛紅了,「我已經如你所願的向那個女人道歉了,難道你還想要我再去道歉一次不成?」她不要啊!貝齒緊緊咬住細嫩的紅唇,她命令自己不可以哭出來,可是水霧還是不聽使喚的在眼眶中漸漸凝實。

「寶貝,別哭了,別哭……」宛若深潭的幽黑瞳孔揪心的收縮著,悔恨、痛苦、愛憐等各種情緒盤繞著折磨他的神經,林雨玄心痛的吸吮她柔弱的淚珠兒,恨不得用他深愛的懷抱揉碎她的恐慌和無助。

「爹怎么舍得讓你再受一次委屈,爹是有苦衷的。月兒,你原諒爹好不好?」細密的濕吻點在她比彎月更美的眼簾邊,沾去顆顆瑩白的晶鑽,林雨玄指掌捏著月兒精致的小下巴,慎重的發誓,「爹保證,以後絕不會再讓我的月兒傷心難過了,好嗎?原諒爹吧,嗯?」

「我不信,你每次都這么說,轉過身來,又忘記了……」月兒抽泣道,「爹最討厭了,明明答應月兒不凶人家的,還不是照凶不誤,誰知道下一次發生什么事時,爹你會不會又反悔?我不要,我不要這樣……嗚……」愈想愈傷心,月兒淚眼汪汪的望向他,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好吧,那你要怎樣才肯原諒爹?」林雨玄苦笑著,灼熱的視線對准她的目光,「都是爹的錯,爹認打認罰,只要我的寶貝兒別再難過,你要爹做什么都行,好不好?」

月兒被他狂熾的眼神盯得發顫,臉兒燙紅的垂下頭,「除非……除非爹你以後答應月兒不准再理會那個女人。」一想到慈航靜齋那趾高氣揚、仿佛天下唯我獨尊的嘴臉,她就有氣。

「這個……」林雨玄皺眉道,「月兒,不是爹不想答應你,但慈航靜齋的天碧瑤是我的故友,大家交往過多次,爹也只能虛應她。」天碧瑤可是計劃中很重要的環節,他暫且忍耐她的無禮,等到沒用時,他就殺了她替月兒出這口氣。「最多爹應承你,若果以後天碧瑤再招惹你,爹立刻跟他劃清界限如何?」他絕對不會再讓慈航靜齋的人和月兒碰上。

「真的嗎?」月兒不確定的追問,迫切的語氣簡直就象個尚妒的小女人。

「真的!」林雨玄寵溺的揉揉她的秀發,柔聲道。

「那……好吧,不准再騙我哦。」月兒也算勉強達到了目的,心情頓時放松下來。她嬌小的身子揉啊揉,在他懷中挑選了個舒適的體位坐好,眯起眼睛貪戀的嗅著爹爹那干爽醇厚的男性氣味,渾然不自覺,這樣的舉止對他是多大的誘惑。

「月兒……爹不會再騙你了……」低沉柔和的嗓音在她上方響起,林雨玄修長的手指拂上她花x般嬌嫩的唇瓣,情難自禁的一遍一遍在上面描繪輪廓。深沉凝實的黑黝瞳孔,漸漸被邪肆的暗黑慢慢包容,在它後面,一個充滿欲望的熾熱宇宙正瀕臨爆發。

「嗯……」麻麻的感覺搔得她嫩唇發癢,她忍不住轉了個身,卻不料膝蓋撞到了他硬實的腹部,瞬時一股刺刺的疼痛感從膝蓋處傳了上來。

「好痛啊!」月兒的淚珠瞬時又被刺痛*了出來,先前摔的一交緊張時沒有感覺,現在心情放松了,膝蓋、腳踝處的劇痛全都匯聚起來一鼓作氣全面發作,讓她難受得頓時掉下了眼淚。

「怎么了,月兒?」林雨玄皺緊眉頭,心驚的問,他的寶貝兒又是哪里不舒服了?

「嗚……左邊膝蓋……痛……」長長的羽睫不停的抖動,數顆晶瑩如水晶的淚滴再次滑下,月兒揪緊他的衣裳,可憐兮兮的指示疼痛的來處。

「來,爹看看。」林雨玄小心的抬高她的左腿,輕輕撩起衣裙,一截滑如凝脂,白皙近乎透明的小腿一寸寸顯現在眼前,細嫩得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林雨玄按捺住心頭躁動的火熱,將裙擺卷過膝蓋,登時一抹觸目驚心的血紅暗漬就這么大刺刺的結在膝上,看起來好不滲人。

「這是怎么回事?!」林雨玄又驚又怒,心痛的撫著那片已經結莢的暗紅。他只不過稍稍不在她身邊一會,她就有本事把自己傷成這樣?

「還……還有腳踝……」月兒抽噎道。

「還有?!」林雨玄聲音拔高了八度,臉色已變得鐵青,「你是怎么搞的,幾刻鍾的時間你都能把自己弄得又傷又殘?」

「還不是因為你!」月兒哭叫道,「如果不是你打了人家,人家會難過嗎?人家不難過,會摔傷嗎?你還好意思凶我……嗚……」語言哽咽,帶著無限委屈,白皙的手背胡亂擦拭著臉頰邊濕濡的水跡。

「好,好,好,都是爹的錯!爹不該凶你的!」難過就會摔傷,什么邏輯!林雨玄長吸了口氣,告誡自己要忍耐,不要亂發脾氣,畢竟什么事情扯上她之後難保不會發生差錯。「來,爹再幫你看看!」

他y郁著臉,快速但輕巧的脫去左腳那只粉色綉鞋和潔白的羅襪,不一會,寬大的掌中便多了一只晶瑩如玉的粉嫩r足。

好美!林雨玄贊嘆的看著手中的嬌嫩,不禁有些失神。只見那五根薄薄纖弱的玉趾整齊纖致,踝骨渾圓,軟若無骨,還帶有陣陣美妙的幽香。這樣一只令人心醉的絕美玉足,卻在在足踝根部有些發紅發腫,顯是扭傷了筋骨。林雨玄溫柔地握住那紅腫的地方輕輕揉動,只覺得掌中的r足軟滑柔膩,綿若凝脂,幾乎令他不忍釋手。

「嗯啊……」剛才疼痛還不覺得怎樣,可是現在看到自己的玉足被一個男人這樣把玩揉弄,月兒燥紅了雙頰,低不可聞的發出一聲羞人的嬌吟。討厭了,她覺得自己越來越象一只渴求愛撫的小花貓。

「來,動動看還痛嗎?」林雨玄暗運內力化散了她足踝的紅腫,將有些錯位的筋骨不露痕跡的調整到最佳原位,才難舍的放開這只白嫩玉足。

月兒聞言慢慢的轉動了會足部,又單足落地輕輕的跺了跺腳,驚喜的叫道:「耶,真的不痛了喔——謝謝爹爹。」

「二十四個時辰內不可以隨意走動,以免筋骨再次錯位,聽到了嗎?」林雨玄依依不舍的為她套上羅襪,叮囑道。

「那么久?」月兒愕然的抬頭,「那我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了嗎?」

「除非你想一輩子下不了床,否則……」林雨玄冷哼道,「最好什么都不要做!」

「那人家總不能不吃飯、不洗澡吧?」她嘟著嘴問,這可是人生大事啊。

林雨玄有些哭笑不得:「這些事,自然會有下人服侍,你用不著c心,或者……」他眸光轉濃,低沉的嗓音中夾帶著濃濃的渴望,「爹也可以幫你……」

「呃……不、不必麻煩了……」心慌的看著他深邃的眼眸里詭譎的光芒越來越盛,還有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月兒無意識的伸出粉紅小舌舔舔誘人的小嘴,直覺的想要逃離這只噬人的獸。

那截軟儒的丁香小舌徹底粉碎了他最後一絲理智,林雨玄閃電般的箍住她的後腦,薄唇重重地壓在她妖艷的唇上,滑溜的舌頭來回摩挲著唇瓣的甜美,然後強勢而霸道地侵占進擊,擒獲住檀口里香滑的小舌緊緊糾纏,津y交融。

扶在她腦後的大掌也激情地揉搓她的發絲,圈在她腰間的手腕幾乎要折斷她的纖腰。

「嗯……啊……」炙熱的軟溜觸感狂掃過口腔的每一寸土地,月兒被他那狂霸、濃烈的男性氣息攪弄得神情恍惚,喘不過氣,心跳聲象擂鼓一般響亮激烈。她手指無措的拉扯著林雨玄的衣服,仿佛時空交錯般又回到了那個激情的清晨。

「寶貝,你真甜……真美……」林雨玄啃咬她的貝齒,交換著彼此的甜漿玉y。霸氣狂妄的唇舌不斷改變角度,混合著不知是誰的唾y從嘴角淌出。

「不……不要這樣……」揪著一個空擋,月兒嬌喘咻咻的吐出幾個音符,神智因為熱吻產生的高溫而瀕臨昏眩渙散,渾身象被抽了骨頭似的軟癱在他懷里,散發出驚人性感的嬌艷媚態。

「那可不行,誰叫你可愛得讓我情難自禁……」林雨玄稍稍離開她的唇,轉戰她圓潤如珠的耳垂,輕輕含弄著,勾舔著,滿意的看到它飛快的染上一層動人的艷色。

「討厭了,爹,你又欺負我……」潔白皓齒輕咬瑰紅的菱唇,月兒臉紅紅的指控,伸出粉拳去槌他,「不准你再說……」

「放心,我也不喜歡用說的。」他邪魅的笑著,「我比較喜歡用做的!」

「做什么……」月兒眨著眼睛,楞楞的望向他,單純如她還是不太明白那抹笑容所代表的意思。

「想知道嗎?」他的笑意越來越濃,也越來越熾熱,熊熊火光簡直要將她燃燒貽盡,「爹很樂意告訴你。」

欲望之夜(下)

月兒傻傻的看著眼前越放越大的俊臉,濃烈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熏得她微微發抖。她下意識的蜷緊身子,羞赧的囁喃道:「那、那……還是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