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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

林雨玄萬萬沒想到,她的月兒居然會如此不著邊際的胡思亂想。她難道感覺不到他對她那濃烈至入骨的愛嗎?他的身、他的心、他的靈魂全都被懷中的嬌花塞得滿滿的,連一絲一毫的縫隙都沒有留下,他哪還有多余的空間去容納其他的女人!更何況,她又怎知道自己的身子是多么的讓男人發狂,她簡直是上天送給男人最極品的尤物,與她歡好過後,那種緊窒銷魂的美妙滋味,只要嘗過一次,就永遠也沒有興趣再抱其他的女人了。

可是月兒卻毫無所感,依然自顧自的抽噎。「你……你剛剛明明說的,說……如果我不能滿足你……就……就……」她眼紅紅的指控,「還有……我、我都知道北廂房……的事了……」月兒窩在他胸膛上,斷斷續續的啜泣,「還有那個……天姨……她是不是也跟你……」

她們的存在就象卡在她心頭的一根針,雖然沒有傷害她對他的信任,但卻時不時都會翹出來刺痛一下她的心。

「你胡說些什么!!!」林雨玄臉色一沉,怒氣慢慢上涌。

她的小寶貝把他當成了什么人,她真以為除了她外,他還會碰其他女人嗎!

一股寒冷凌厲的氣勢漸漸籠罩住她,可是卻在下一刻看見月兒那堪比小鹿斑比,楚楚可憐又無助的水淋淋大眼時,馬上就泄了下去。他張了張嘴,終於無奈的嘆了口氣:「沒錯,我以前確實有不少女人……」聽到這句話,月兒的眼淚馬上噼里啪啦掉得更凶了。

「乖,寶貝兒,別哭。」托起她的小下巴,林雨玄心痛無比的吻掉那源源不絕的淚,「月兒,不管你怎么想,可爹爹從來沒有在乎過她們。」對他來說,那些女人不過是用來調和他體內陽氣的鼎爐,和泄欲的工具而已。「而且,有了你之後,爹爹就再沒有碰過她們了。」頓了頓,他的語氣漸漸染上一陣y寒至極的殺機,「如果月兒還是不高興,爹爹——就把她們都給殺了!」這群女人的存在,如果讓月兒難受的話,死一萬次都不夠。

啥?殺人?!她不是這個意思啦!月兒慌張的搖頭,瀑布般柔順光亮的發絲甩來甩去:「不要,爹爹,我不是這個意思!」雖然嘴里阻止了爹爹的殺意,但看到爹爹那么在意她的感受後,她的心底還是甜絲絲的。

不過,還有一個。「那……那個天姨……」她小聲的喃喃問道,這個女人才是最大的攔路虎,障礙物。

林雨玄無奈的嘆息,看來他的寶貝是想秋後算帳了。

秋後算帳(完)

斷網了一個星期,終於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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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爹爹……和天姨的關系很不簡單……」月兒撅起紅嫩嬌艷的小嘴,瞪著他,渾然沒發現自己說話時的語氣,就象喝了十七八公斤的濃醋般,酸澀得嚇人。

林雨玄苦笑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該死,這件事要怎么才能搪塞過去?

「那是什么樣的?」月兒睜大了美眸,盪漾著粼粼波光的眸子里,閃爍著無窮無盡的充滿求知欲的小星星。

「其實也沒什么……」老天,他怎么會被*問到這種地步?!

「到底是什么嘛?爹爹你說啊!」月兒焦急的催促,爹爹這么吞吞吐吐的回答,讓她覺得非常不滿意,他們不會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她酸溜溜的想。

林雨玄頗有些頭痛的揉揉太陽x,這種被人審問又不得不解釋的狀況,他有多少年沒有經歷過了。但是置疑的對象卻是他最心愛的小寶貝,他也只能絞盡腦汁苦思借口了。

輕咳兩聲,林雨玄無奈道:「其實我和天碧瑤的事情比較復雜,不如以後……」

月兒馬上打斷他的話,擺明自己非聽不可的架勢:「不打緊的,爹爹,我有的是時間,爹爹你慢慢說沒關系。」她那張粉嫩嫩的小臉上,就差沒寫上幾個大字——我很有空!

再次無奈的嘆了口氣,林雨玄捧起她的小臉,認真的凝視著她:「無論月兒你相信與否,我和天碧瑤,永遠都不會有你想象的那種關系。」我們之間,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他冷冷的想著。

月兒:「……」

林雨玄:「……」

「完了?」

「完了。」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

潔白的玉齒輕咬紅唇,月兒不滿的叉起小腰,細嫩的指尖,差點就要戳上他硬實的胸膛:「爹爹,你剛才不是說事情很復雜的嗎?怎么三兩句就說完了?」就這么隨意打發她,當她是不懂事的三歲小孩嗎?

「怎么,月兒還想要多復雜的情節?」深幽的黑眸閃爍,林雨玄漫不經心的掬起月兒一把如瀑般黑亮的青絲,讓它們順著指縫一縷縷輕柔滑下,發絲飄飛中,清甜的幽香盪漾繚繞在鼻息間。

嗯……纖白的頸項被發絲拂過,癢癢的,又有點麻麻的。爹爹的大掌好熱,象掬了把火似的,即使沒有直接接觸她的雪膚,也讓她的小臉兒突然變得火燙火燙的,連心兒都酥軟了一半。

討厭,她是不是變成小色女了?以前都不覺得,可是現在只要被爹爹一點點的挑逗碰觸,她就會心跳如擂,情欲盪漾。尤其是他那股濃烈的雄性氣息,以及他那鋼鐵般強健的體魄,和他那雙灼熱又深邃的眼眸……嗚,都讓她身體變得好熱好熱哦。

天啊,她真的變成小色女了!!!

意識開始陷入恍惚中,而林雨玄居然火上澆油的咬著她的小耳珠子說話,聲音就象一杯最醇厚的美酒般低沉性感:「月兒,爹爹心里就只有你一個……」

不行了,她的身體太敏感了!耳朵邊爹爹咬噬過的地方傳來陣陣酥癢難耐的感覺,尤其是爹爹跟她說話時,修長的手指不經意的隔著衣袍劃過r尖時那有如觸電般的感覺,讓她豐滿傲人的雙峰上那兩朵嬌艷欲滴的小小蓓蕾不由自主的開始變大,變紅,顫巍巍的挺立著,誘人犯罪似的在等待人采擷享用。

緋紅了臉,月兒做賊心虛般的雙手抱胸護在心口,不想讓他看見兩顆凸印在衣袍上的粉紅茹頭,萬一爹爹誤會了又對她使壞怎么辦,她可還沒法承受呢。

至於審問他關於某些女人的事情,已經被神情恍惚的她給拋在腦後了。

銳利的黑眸將她的羞澀一覽無遺,林雨玄唇角勾出得逞的笑。「月兒,你紅著臉的時候真的好可愛,叫人真是忍耐不住……」他用力圈緊軟綿綿依靠在他懷里的俏麗人兒,貼著她耳朵沙啞著嗓音道,「可惜,你的身體現在無法承受太激烈的運動,否則我會不顧一切的再次要了你!」

「爹爹。」她嬌嗔的媚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都怪你了,害人家到現在還好累……」

「是嗎?」林雨玄垂眸看她舒服的拱來拱去的小腦袋,故做遺憾道,「本來還想帶你出去逛逛的,但看你這么累,只怕要下次了。」

「真的?!」上一秒還骨酥筋麻的月兒,下一秒立刻龍精虎猛起來,「爹爹,再累我也頂得住的。我要去,我要去啦!」她撒嬌似的抓住他的手臂亂搖,爹爹第一次帶她游玩古代都市,這么好的機會可不能錯過哦!

林雨玄有些好笑的捏捏她粉腮上的嫩r,看她星光璀璨的興奮雙眸和速猛的動作,怎么也無法將她和累字聯系在一起。

一說到玩就這么精神,看來體力還有繼續壓榨的空間,林雨玄邪惡的想。

「去也可以,不過你要在人前蒙上面紗,做的到嗎?」一想到其他男人用那種色迷迷的眼光盯住月兒時情景,他的心里就一陣不舒服,她的美麗只能自己一個人欣賞,其他男人,哼,殺無赦!

「什么?!」哀怨至極的聲音。

「那就算了!」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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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珍齋』是蘇城一家老字號的珍寶奇玩店,雖然不敢說有百年以上歷史,但七八十年總還是有的。店內主要是以售賣玉器及字畫為主,但其實各種類型的珠寶和古玩在這里都有銷售,甚至還擺有一些叫不上名字,又看不出來歷的奇異珍玩,價格也有高有低,只要你眼光夠准夠狠,說不定還能淘到一兩件寶貝,轉手一賣,又是一筆橫財。最重要的是,『奇珍齋』的口碑確實很不錯,只要在店內銀貨兩清後,即使下一刻發現客人買的東西價值連城,『奇珍齋』也不會有任何覬覦之心,只會連連道賀,贊你眼光高明。真應了那句:賣的放心,買的安心。

這天,『奇珍齋』的金大掌櫃依然一如既往的守在店里,等待客人光臨。這時,輕微的腳步聲響起,走進了一對年輕的客人。

打前的是一個高大挺拔猶如帝王般威儀的男子,無可挑剔的五官組成了一副如刀削斧鑿般的俊酷面容,一雙深邃莫測的漆黑眼眸,深沉的仿佛能d穿人的心腑似的,隱隱散發著令人屈膝膜拜的光芒。

金掌櫃只略微注視了一眼,突然就生出種不寒而栗想要屈膝下跪的感覺,不由心里一驚,忙把視線移開,轉而打量起緊跟他身邊進來的另一人。

那是一個身材嬌小苗條的女子,雖然她身上穿著厚厚的冬衣,面容也被一層薄薄的面紗遮掩住了,但是僅憑露出的那一雙靈動美麗,猶如水晶般剔透、仿佛流動著夢幻般光彩的眼眸,和那無比纖細柔美的身材曲線,以及那如凝脂白玉般溫潤細滑的肌膚,便足以斷定她必定是位世所罕見的絕色佳人了。再加上她那宛如步步生蓮,輕盈若仙的婀娜步姿,更是讓金掌櫃神為之奪,震撼無比。

「戴上面紗都這么美,不知面紗下又是一個怎樣的可人兒啊。」金掌櫃的目光都有些呆滯了,如果說旁邊的男子氣勢攝人得讓他幾乎不能呼吸,那么這個女子就讓他有種連命都可以不要的沖動。

「哼!」

店鋪紛爭(上)

「哼!」

一聲極其輕柔的、細微的冷哼聲響起,聲音低沉近似於無,卻仿佛在金掌櫃耳邊炸起聲驚雷般,震得他神志一陣恍惚。金老板大駭,抬頭望去,卻只見林雨玄笑吟吟的看著他,深不可測的幽暗眸子里倒映出他的身影,好似里面另有一個世界。

慢慢的,金掌櫃的眼神近乎呆滯的凝視著林雨玄宛如深幽潭底的眼睛,那里好似被一片深邃的黑色所覆蓋,看得久了,他只覺得魂魄飄飄欲飛,好似要被那一片幽邃給吸進去了一般。

攝魂術!如果不能及時的擺脫出來,就算醒了輕則也要大病一場,重則就要變成白痴。

「不好!」站在旁邊的月兒雖然不知道爹爹對金掌櫃做了什么,可是結合前面的經歷和金掌櫃現在恍惚的神情來看,直覺的就不是件好事。她立刻『噔噔噔』的跑過來,伸出白嫩的雙手,攀住了他的手臂,細嫩如青蔥的手指扯啊扯的硬是把他拖到了一邊。

「爹爹,你不會又他做了什么吧?」紅潤的小嘴努了努旁邊還在發呆的金掌櫃,月兒壓低嗓音小聲的問。

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林雨玄不置可否道:「你覺得我能做什么?」

再次偷偷瞄了眼持續發呆的金掌櫃,確定他似乎、可能、大概沒有生命危險後,月兒用力搖晃著林雨玄的手臂:「爹爹,他又沒有對我做什么,你就不要生氣了。」

黑眸眯了起來,從金掌櫃滯然的樣子,挪移到月兒擔憂的俏臉上,林雨玄淡淡道:「再說吧。」

月兒在心底大大的嘆了口氣,今天真是波瀾起伏的一天啊。

原本能夠和爹爹出來游玩逛街,她可是高興萬分,滿心期待的。不但忽略了自己還酸痛無比的四肢,而且還聽話的在臉上蒙了面紗,卻完全沒料到這將是一場極具悲劇性的出游。

她進的第一家店是家女性成衣店。無論是哪個世紀,衣服,永遠都是女孩子的最愛!即使單純如月兒也不例外。這家小店以制作成衣為主,兼賣布料,一件件衣裳做得頗具特色,既有色彩斑斕的,也有高貴素雅的,長裙、霓裳、短襖樣樣都有,直接就把月兒給吸引住了,即使是不缺衣服的她,也興致勃勃的想做幾件衣服來穿穿。

這家小店確實極小,除了店老板外,就只有一位女性裁縫。大唐風氣開放,頗似先秦,女性不僅可以隨意出游,甚至也可以在外工作養家糊口,所以有女店員出現一點都不希奇。聽到月兒想定做幾件衣裳,店老板立刻自告奮勇的想要為月兒量身裁衣。

結果他剛剛取出軟尺,尺子才剛剛沾上月兒纖瘦的肩膀,就被一直站在身邊的林雨玄暴怒的踢了出去。

呃——月兒愕然的目視著仰頭狂噴鮮血,打橫飛出去後撞到衣架,然後砰然落地,砸起一灘塵土的胖老板不知所措,直聽到落地聲才傻呆呆的轉頭望向林雨玄,此刻的他全身正籠罩著冰冷的氣息,面無表情的立在一旁,接觸到月兒的目光才冷冷道:「除了我,沒有一個男人可以碰你!」言下之意,店老板居然敢給她量身那簡直就是找死了。

月兒結結巴巴的道:「可是……他……他只是……幫我……量身……」

「這樣也不行!」林雨玄的口吻依舊冰冷。

月兒還待再說,被林雨玄雷霆手段驚呆的女裁縫終於放聲尖叫起來,結果林雨玄一個冷冽的眼神掃過去,女裁縫頓時很沒骨氣的昏倒了。而原本在店里的幾個零星客人們一見苗頭不對,立馬抱頭鼠竄,逃的不見蹤影,至於報官嘛,咳咳,這關他們什么事呢?

於是我們沒買到衣服的可憐的林大小姐,和冷漠負手而立的林雨玄站在這寂靜無聲的小店里,大眼瞪小眼,最後,無辜的林大小姐終於受不了這種氣氛,很沒意氣的拉著林雨玄,腳底抹油開溜了。

用她的話來說,這叫戰略性撤退,否則被趕來的官差抓個現行可就不好了,他林無月可是個一等良民哦。

事實果然沒錯,等到隔壁店鋪報案,永遠都是最後才到來的官差姍姍駕臨時,我們可愛的月兒早拉著林雨玄不知跑到哪去了。

月兒進的第二家店是個書鋪。賣書的,不需要貼身服務,這下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了吧。

不過她實在大大低估了自己的魅力,就算蒙著面紗,穿著厚厚的冬衣,可是她那溫潤婉約的氣質,完美無暇的誘人曲線,和全身散發出的如蘭似馨的勾人體香,都使她都帶著無窮的魅惑,讓一個個男人『悍不畏死』的上前大獻殷勤。

這不,一眼疾手快的書鋪伙計用生平最快的速度來到月兒身邊,殷勤的為她介紹著各種書籍,徒留一群慢了半拍的其他伙計在後面錘胸頓足,懊惱不已。當該名伙計展開他自認為最完美的笑容,手里捧著本詩集侃侃而談:「這本詩集可是洛陽詩社最有名的大才子杜xx的精心大作,他……」時,旁邊林雨玄已經眯起了寒冰似的眸子,迸s出不耐的冷芒。

「滾!」冷硬的聲音自林雨玄嘴里發出,細聽起來很低沉細微,但在該名伙計耳里卻仿如平地炸起一聲驚雷般,震得他魂魂噩噩,三魂不見了兩魂,七魄不見了六魄,連手中的書籍掉到了地板都不自知。

然後,『碰——』的聲響,只見該名店伙計眼睛已經翻起了魚肚白色,口里不停向外吐著白沫,滑倒在地上,不知生死了。

如此威勢,再次將周圍一群人化為石頭,而早有經驗的月兒趕緊再次拽起林雨玄的袖子,小綉鞋蹬得飛快飛快,三步並做兩步逃竄出門,溜之乎也。

啊——

月兒想放聲大叫,她覺得實在太憋屈了,她是來逛街的,不是來傷人的!她好想指控身邊那個不把人命當回事的男人,可是看到他那無所謂的漠然樣子,月兒頓時象泄了氣的皮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反正她早就知道爹爹為人冷酷霸道,對她的獨占欲更是強烈無比,跟他理論除了白白傷害自己的腦細胞外,不會有任何用處。所以一定要冷靜,冷靜……

現在她里唯一的念頭就是要不要先回去在說,不過想想難得可以逛逛古代都市,又有點舍不得。兩個想法浮現在她腦海里拉扯著她,讓她委實難以下定決心。

深吸了幾口氣,月兒惡狠狠的心想,不管了,我就不信,這次逛街什么收獲都沒有!

懷著如此堅強的目的,第三次她踏進了這家『奇珍齋』。

在身邊跟著一顆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定時炸彈下,這次她終於及時的、成功的制止了一場即將發生的悲劇!

她是絕對不想這個店老板再在爹爹的毒手,不,毒口下受傷了。

林雨玄的心情很不好,簡直可以說是很糟糕!他萬分後悔怎么會答應帶月兒出來逛街,面對那些懷著齷齪目的的男人,他的小寶貝顯得實在太單純了。

那個成衣店的老板借著量身之便,妄想對他的月兒上下其手,自己怎么可能如他所願,只讓他吐血三升已經算便宜他了,如果不是有月兒在身邊,自己早就剁下他那雙賊手,塞進他嘴巴里讓他吞下去了。

還有書鋪的那個伙計,說是介紹書籍,可是一雙賊眼老是滴溜溜的在月兒豐滿誘人的胸部上打轉,鼻子還用力呼吸月兒嬌軀散發出的馥郁體香,身體還有意無意的碰觸月兒,這讓將月兒當成禁臠的自己如何忍受,恨不得當場挖出那人的眼珠子,然後再將他碎屍萬段才罷休!不過看他現在半死不活的樣子,也勉強算是出了口自己的惡氣。

總而言之一句話,誰敢覬覦他的寶貝,就要做好為自己收屍的准備!

而這時,好不容易恢復神志的金掌櫃,只覺得精神一陣虛脫,雖然不知自身出了什么大事,但是憑他多年經商鍛煉出來直覺來看,這兩個人,絕對不能得罪。

於是他必恭必敬的,帶著無比諂媚笑容的殷勤跟在兩人身後,細心招呼,就怕一個不小心,惹惱了不該惹的人,那可就大事不妙了。好在此刻店里也沒什么客人,除了林雨玄和月兒二人外就只有金掌櫃和一個打雜伙計,倒不怕有客人指責他忽視別人了。

林雨玄只是隨意看看,倒是月兒對櫃台一些古老的、或是希奇的物品很感興趣,看個不停。就在這時,林雨玄寒冰似的眸光中泛起了一絲異動,突然按住月兒的纖肩,柔聲道:「月兒,我有點事出去一會,很快就回來,你在這兒等我。記住,千萬不要離開,知道嗎?」

月兒聞言一楞:「爹爹,你要去哪?很久嗎?」

「很近,也不會很久,乖乖的等我回來。」

「哦……」

向街的對面走去,在無人注意下林雨玄拐進了一家極小的店面,那里的店門半開著,待林雨玄進入後,立刻緊緊掩上了,只留下一扇小窗,可以注視到外面。

一個面容極其普通,是那種丟進人群堆里找都找不到的人跪在他面前,恭聲道:「無常見過主人,有緊急情報!」

林雨玄負手而立,簡單道:「呈上來!」

無常雙手捧著一張紙條,必恭必敬呈上。

林雨玄接過,卻沒打開:「說說看怎么回事?」

「是。主人,半月山,他出關了!」

「他?!」林雨玄冷眸瞬間掠過絲驚異之色,下顎微微綳緊,「七個長老居然也攔不住?」

「是,重傷兩個,輕傷五個,他已經闖下山去!」

「一群廢物!!」

無常沒敢答話,頭垂得更低,差點要貼在了地板上。

默立半晌,林雨玄嘴角突然勾起絲奇特的笑意,「不錯嘛,短短時間內,他的實力竟能暴漲那么多,看來是下了翻苦功。」

「主人,是否要將他追回來?」

「沒這個必要,就讓他下山玩玩好了。」林雨玄冷殘的幽深黑眸凝視著窗外一點,仿佛透過那里凝望到了遙遠時空,「不知他的出現能讓如今的時局起著怎樣的變化,呵呵,想想都覺得有趣啊。」

輕『茲』一聲響,林雨玄手中的紙條居然象瓷片般寸寸而裂,手掌攤開,已碎成十幾片的紙張如同一只只翩翩顫動的蝴蝶般隨風飄舞,然後,在空中瞬間化成一抹粉末,歸於塵土。

「泣天,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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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無聊的在『奇珍齋』里轉來轉去,猛然,她的目光突然停滯在貨架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上,呆住了。

伸出玉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取下這枚物件,她顫抖的向金掌櫃發問:「掌櫃的,這個……這個東西,怎么到你手上的?」

如果她沒看錯,手中這枚泛著淡淡銀光,形似戒指,很具後現代藝術感的物品,根本就是一21世紀最新的迷你對話機。

這么超時代的物品,怎么會出現在這個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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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得知有人給《異唐新月》建了一個百度吧,各位親們得空可以去給吧里添點人氣啊~~~

如果那里制度寬松的話,以後可以把要鎖的章節放那里,呵呵~~~

店鋪紛爭(下)

前段時間感冒發燒,最高發燒到38.9度,被家人勒令我不得再玩電腦,只能休息。現在終於好點了,所以才能更新,給各位親們說聲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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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這個東西,你是從哪弄來的?從哪呢??」天啊,她幾乎都不敢相信,在這么古老的年代,居然能見到這種超越時代的產品,是偶然,還是其他什么原因?她無論如何都要問個清楚!

「你是說你手上的指環么?」金掌櫃看了一眼被月兒緊緊拽住不舍放手的物品,問道。

「對!就是它!拜托你告訴我你是從哪得來的!拜托!!!」明亮如星的美眸泛起毫不掩飾的激動光芒,月兒一迭迭連聲懇求著金掌櫃。

雖然不知道月兒為什么這么緊張它,金掌櫃還是認真的回答:「這枚指環,我倒是還有印象……」他回憶道,「那是本城的一個叫王小仲的浪盪兒,不知從哪揀到了這個指環,覺得它銀光閃閃的估摸著值錢,又知道我這專收些奇珍異寶,就跑來想賣給我換兩錢花。可是我見這東西比平常的戒指還要寬和厚,雖然銀亮卻也並非銀子制成,也非鋼非鐵,不知是啥材料(月兒腹誹:怪不得你不識貨,這可是合金制成的。),而且又有兩排小孔,孔里面還覆著一層魚網狀的膜,奇怪得很,(月兒郁悶:那是對講機的小喇叭。)再加上中間鑲嵌的這個黑色物體,玉不象玉,寶石不象寶石,黑沉沉的也沒什么光澤,(月兒心叫:這可是最新型的太陽能電池!)所以我本來不想收的……」他搖搖頭,嘆息道,「可是那王小仲硬是撒賴著不走,非要我買下來,我見反正也沒要幾錢,也不想鬧僵,就隨便打發他走了,結果你看……」金掌櫃聳聳肩,「放了有年余了,除了姑娘你,根本就無人問津。」

暗道一聲『幸好』,月兒問道:「大叔,你能告訴我那個叫王小仲的人他住哪嗎?」說不定找到那個人就可以知道對講機的來歷了。

「他啊……」金掌櫃嘆息的搖搖頭,「恐怕你找不到他了。」

「為什么?他已經不在這個城鎮了嗎?」

「不是,他已經死了!」

「死了?!!!」

「是啊,聽說是跟別人打斗時被人砍死在城東,都死了好幾個月了。」

「是嗎?這樣啊……」月兒有些失望的握緊指環,看來線索斷了。不過無論如何,這對講機她一定要買下,不計任何代價。

「大叔,我要它,你開個價吧!」

金掌櫃爽快道:「看姑娘你也是真心想要這指環,這樣吧,給十兩銀子姑娘你就拿去。」其實當初他買下指環時也不過才花了一百文錢,現在看到月兒那么喜歡,馬上往上翻了100倍,果然是無j不商啊。(一兩黃金=十兩白銀=10000銅錢)

月兒還暗自竊喜的點頭,心想:「這么便宜,賺到了。」雙眼不自禁的彎成半月形。

結果等她一摸荷包,臉色馬上垮了下來,嗚嗚,她忘了,她身上一文錢都沒有。

「那個……呵呵……大叔,我再仔細看看,一會再付給你錢……」冷汗冒出,在金掌櫃狐疑的目光中,月兒裝模做樣翻來覆去的欣賞著指環的各個角度,從指環的寬度、高度、精細度無一遺漏,認真無比。只是水汪汪的大眼兒卻不住的往門口瞄啊瞄的,爹爹,你快點回來啦!

「咦,這個扳指不錯啊!」從她身後傳來某個女子的輕叫聲,然後月兒的手突然一空,指環被人從身後輕巧的奪走了。

「我要了,s箭的時候剛好可以戴在我的拇指上。」

「喂!你做什么?!」失去指環的月兒急了,臉色難看的轉身,清澈明媚的眸子洋溢著小小的火苗,怒視著來人,「那是我買的東西,還給我!」

來人有四個,兩女兩男,但月兒的眼里,卻只注意到一個人,因為她的手上就拽著月兒的指環。

那是一個明媚奪目的女子。她的衣服紅如火,只在領口、袖口、裙擺下圍著淡淡的一圈銀狐毛,她的面頰上也帶著胭脂般的紅潤,她的眼睛就象是天上的星星,閃亮得驚人。在她結實纖細的蠻腰邊還系著一柄火紅連鞘的彎刀,再配上裙下兩條修長健美的雙腿,讓人想起草原上的雌豹,狂野而危險。

紅衣女子的手中正把玩著那枚指環,用一種帶著濃濃異族味的清越嗓音道:「你的?你付錢了嗎?」

月兒一窒。「還沒有……但掌櫃已經答應賣給我,而我也決定買下來了!」

紅衣女子搖頭:「既然沒有付錢,就證明還沒有成交,扳指,我要了!桑娜,給錢!」後一句,她是對跟在她身邊的一個扎著兩條長長辮子的少女說的。

「是的,小姐。」桑娜從懷里摸出一錠亮閃閃的銀子,丟到金掌櫃面前,「給你!這扳指我家小姐買下來了!」

「那不行!」金掌櫃還沒說話,月兒激動的跳了起來,拼命搖頭,「掌櫃先答應賣給我的!」

「你又還沒付錢!」

「你懂不懂先來後到?」

「我當然懂!我先付了錢,所以東西歸我。」

「胡說!是我先說買的,所以應該歸我!」

「我的!」

「是我的!」

怒了!兩個女人的目光在空中狠狠交匯,崩s出無數雷電火花,一股肅殺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

她們半徑兩米內,無人敢靠近,凡是挨近一點的人,都仿佛可以聞到自己皮膚散發出的焦香味。而『奇珍齋』的金掌櫃,此時正擦著冷汗縮在牆角里,握著手中宛如燙手山芋的銀子在暗暗發愁。

氣氛凝滯無比。

「那個……我說……」金掌櫃探出頭,小心翼翼道,「我有個提議!」

兩個女人立馬將腦袋轉向他,異口同聲道:「你說!」然後又同時對視一眼,冷哼一聲偏過頭去。

「既然你們都想要這指環,不如這樣……」金掌櫃帶著近乎完美的諂媚笑容,「你們哪個出價高,我就把指環賣給誰。」

太j詐了!

月兒和紅衣女子心里同時泛起這個念頭,真是兩虎相爭,漁翁得利呀!

紅衣女子柳眉倒豎:「掌櫃的,我已經給錢了!」

金掌櫃手一攤,故做無奈道:「沒辦法,這位姑娘先看上的。」意思是,你要不同意,我就便宜這位姑娘羅。

月兒顰起彎彎的眉,握起小拳頭,很有氣魄的用力捶下桌子,發出『砰』的聲響:「好!既然你不顧先來後到的原則,那我們就價高者得!我出二十兩!」

「怕你啊!」紅衣女子也用力的拍桌子,拍得震天響,「二十五兩!」

「四十兩!」月兒一跳就跳了個高價。

我怒!哄抬物價啊你!紅衣女子惡狠狠的瞪著月兒,高聲叫道:「五十兩!」

我靠!居然還敢跟上!我就不信本姑娘壓不下你囂張的氣焰!月兒伸出兩個雪白細膩的手掌,大喝道:「一百兩!」叫完還挑釁的瞥了她一眼。

他乃乃的!紅衣女子差點氣得爆起拔刀砍人,有這么加價的么,居然翻倍!不行,咱不能弱過她,咱也要叫出氣勢來!「我出一百五十兩!」

一百五十兩算什么!月兒只覺得清氣上涌,濁氣下沉,擼起袖子,月兒氣沉丹田,怒吼出一句:「三百兩!」

全場寂靜——

金掌櫃興奮得差點想捧起一盆鮮花,吹著小喇叭,一邊跑來跑去,一邊向天空飛撒花瓣,為兩人歡唱助威!

「繼續!繼續叫啊!」金掌櫃從心底發出無言的亢奮的吶喊聲,連口水滴落在鞋面上都不自知。

再次用力的一拍桌子。「我——不出了!!!」紅衣女子冷笑道,「反正錢我已付了,東西又在我手上,我蠢了才會跟你玩什么價高者得!」她瀟灑的轉身,一揮手,「我們走!」

「不行,你們不能走!」看著抬腿向門外走去的四人,月兒大急,想也沒想的撲上去,就欲抓住紅衣女子,「那是我的東西!」

「放肆!」紅衣女子身邊的一名高壯漢子欺上,手一伸,將月兒擋在她身後,那股反振的大力讓嬌小的月兒毫無防備的向後摔去,眼看小腦袋就要跟地面玩親親了。

「啊——」月兒尖叫,害怕的亂舞手臂想抓住什么。

『砰』!不是身體落地的聲音,而是她的纖背,撞上了一具溫熱的寬厚胸膛。

「呃……」月兒抬頭,頓時驚喜的低叫,「爹爹——」不知何時,林雨玄已悄然站在了她身後,強健有力的臂膀,正牢牢的攬住她的細腰,熱燙渾厚的男性氣息,包裹住了她的全身,讓她毫發無傷。

「你什么時候……」

「沒事嗎?」林雨玄柔聲問道。

「我、我沒事。」月兒深吸一口氣,縮在他懷里點頭。

「沒事就好。」他的語氣雖然平淡,但臉色卻y騖得嚇人,尤其是全身散發出的冰冷氣息,宛如來自地獄般,讓人靈魂都為之顫栗不已。

「你是誰?」兩名大漢同時攔在紅衣女子身前,警惕的發問。眼前這個男子何時出現的他們竟然不知,太詭異了。可是這時已不容他們想太多,接觸到林雨玄森冷霸道的氣場,剎那間二人竟象進入了呼呼狂嘯的風暴中,整個天地都盡是狂風怒號的可怕聲音。

林雨玄勾唇冷笑,一雙無盡殺氣的厲眸,閃爍出冰冷駭人的寒芒。

「傷了我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奪回指環

兩人劇震,抬起頭來,眼前似是正有一堵高逾城牆的巨浪,正從前方鋪天蓋地的狂涌過來,聲勢驚人。那是林雨玄以自身強勁無邊的氣場,營造出來的風暴中心。

好強!兩條大漢相顧駭然,天下竟有如斯強橫無匹的武功!

在這生死咎關的時刻,兩人硬是憑借無上的毅力,『倉』的將兵器出鞘,一柄雪月彎刀,一桿銀亮長槍瞬間抖出無邊寒星,向前方排山倒海而來的『巨浪』核心處襲去,同時口中狂喝:「小姐,快退!」

林雨玄雙目魔芒大盛,長笑道:「不錯!」

「澎!」巨浪和刀槍相撞,地面上三米之內的物體以三人勁力的碰撞點為圓心,向四面八方崩s而去。好像被狂風吹過一般,不留一絲殘渣,清理得干干凈凈。

撞擊過後,林雨玄依舊沉穩站立,如同巍巍青松般不動如山,而兩條大漢則沒那么好運,各自慘哼一聲踉蹌後退,喉嚨一甜,噴出了一口鮮血。

紅衣女子大驚,上前用突厥語急問:「恩巴、唐柯利,你們沒事吧?」看到兩人喘息著勉強搖頭的樣子,她的一雙美眸登時狠狠盯向林雨玄,厲聲道,「我們未曾招惹閣下,但閣下卻出手傷人,是否太過了!難道你們漢人都這么不講理嗎?」

聽到這句話,月兒立刻從林雨玄身後跳出:「那你們強搶別人的東西就很講道理嗎?」她冷笑道,「而且你們突厥人什么時候也學會跟別人講道理了?」

看他們的服飾早知道他們並非漢人,直到聽紅衣女子說出突厥話月兒才肯定他們是突厥人。本來對異族月兒也是以平常心待之,畢竟在後世少數民族也是國家的一份子,但只有突厥人不同。他們虎狼成性,時常叩關犯我中原,對中原百姓任意燒殺虜掠,犯下累累罪行數不勝數,使得月兒對突厥人相當厭惡,自然的,也跟著對眼前的幾人一點好感也欠奉,因此說話也極其不客氣。

她撇撇嘴,悄悄的扯了扯林雨玄的衣袖,低聲道:「爹爹,你幫我將那個指環從她手上取來好不好?」月兒看得很清楚,紅衣女子的右手拇指上,已經套上了那枚指環。

「好。」林雨玄寵溺一笑,完全不問緣由,身形微晃,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已迅比鬼魅的閃移出現在紅衣女子面前。衣袖輕拂,紅衣女子只覺得手指一松,林雨玄已輕輕松松將指環奪回並回返原處,旁人竟連看都未曾看清。

這般鬼魅似的輕功身法,真是駭人聽聞!

「喏!你的東西。」林雨玄笑著遞過指環。

「嗯。」月兒喜滋滋的接過指環,擺弄了幾下,才小心的將它貼身放好。剛抬頭,卻突然看見林雨玄身後一桿長槍襲來,不由驚叫道:「小心!」

原來是紅衣女子不忿,命令手下尋機偷襲反擊。

冷冷一笑,林雨玄微微旋身,一指點出,正中銀槍鋒尖。

唐柯利渾體劇震,後著全消,悶哼一聲往後跌退,恩巴忙緊跟著閃入雙方間的空隙,雪亮彎刀揮起,帶起一抹閃電刀芒角度刁鑽的劈向林雨玄,出手那是一等一的迅快。

微微一笑。「有點實力,但還不夠看!」倏地兩人眼前一花,林雨玄拔身而起,不但輕松避過了彎刀的攻擊,還好整以暇道,「也罷,反正要找一個值得出手的對象也不容易,就陪你們玩兩招。」他負起右手,淡淡道,「我只用一只手,希望你們不要太讓我失望……」

侮辱!這是赤ll的侮辱!

恩巴和唐柯利只覺得怒火上涌,突厥人天性暴戾不屈的一面占據了上風,兩人怒吼一聲,完全忘了彼此間的距離,死命攻上。

如果說兩人連綿的進攻是湖水里的一次璉淤,那么林雨玄隨手的還擊就象無邊無際大海的一次風暴,差距何止以千里計。

而就在三人打斗之時,p滾n流、偷偷躲在一個貨架後的金掌櫃終忍不住探出個頭來大呼:「小店本小利薄,打架請到外面去!」話音剛落,一柄彎刀電s似飛來,啪啦砸在旁邊的櫃子上,將一個玉碗砸落在地。

金掌櫃顫抖的捧起碎成七八截的玉碗,仰天狼嚎:「八十兩銀子啊~~~~」

緊接著,『喀嚓』脆響,金掌櫃拋開玉碗連滾帶爬的攏起一地的碎木條,欲哭無淚:「五百年的沉香木扇,一百七十兩銀子啊~~~~~」

然後是:「天啊,和田玉如意,二百五十兩銀啊~~~~~」

「不活了,南海夜明珠,六十兩~~~~~~~~~金子啊啊啊啊啊啊~~~~~~~」

那悲憤的、蒼涼的、不甘的哀號慘呼聲,猶如長歌當哭,杜鵑啼血,六月飛霜,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然而在他灰暗的身影旁,一大幫子人打得是那個熱鬧、激烈啊,象吃了c葯般,對照落魄沮喪背景是無數黑色線條的他,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月兒慢慢踱到他身邊,蹲下身子,伸出雪白的玉掌在金掌櫃面前晃了晃:「大叔,你……還好吧?」

金掌櫃緩緩的、一節一節的抬頭,那空d、迷茫、痛苦的眼神緊緊的盯住她,仿佛在無聲訴說他的委屈和不堪。月兒後腦勺浸出了一大滴汗:「那個、大叔,其實……我們不是故意的,不是俗話說得好,這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此時,兩串玉珠在他面前崩落,金掌櫃的眼角在抽搐。

月兒強笑道:「還有,難道你不覺得這地方實在太擁擠了嗎?我覺得,這里完全可以更寬敞一點……」似乎是為了印證她的話,『哐當』聲響,幾個精致細膩的古董花瓶就這樣直直的砸碎在兩人面前,散落一地的瓷片是那么的凄美迷人、催人淚下,金掌櫃全身都在無言的抽搐著。

月兒繼續蒼白的辯解:「我也是為大叔你著想啊,想想看,地方擴大了,大叔你就可以購買更多更好的貨物,然後就可以賺更多的錢,再然後就爭霸商海,統一商界,建立後宮……」

『噼里啪啦』,被勁風刮到的一整個貨架當著兩人的面英勇倒下,月兒感覺整個房間似乎瞬間進入了冰河時期,她仿佛可以聽到金掌櫃骨頭結冰的聲音。

寒風咧咧中,月兒拿著根小樹枝戳了戳他的身子:「大叔,大叔,你怎么了,振作點啊……大叔???!!!」

「碰碰」!幾條人影被拋到了變成化石的金掌櫃身邊,那是反擊不成反被林雨玄收拾的紅衣女子一伙。林雨玄可沒什么憐香息玉的心態,兩男兩女全被他打傷丟棄在地。

月兒眼睛一亮:「瞧瞧,大叔,破壞你東西的人已經被我們抓住了,不過你也不用太感激,路見不平出手相助是我們的本色,你想要多少賠償趕緊找他們去!」

她微笑的直起身,牽住林雨玄的手臂,姿勢優美的一個旋轉,再次很華麗完美的落跑了。

身後,是紅衣女子不甘的嘶吼聲,遠遠傳來:「王八蛋!你們給我記住,我黛真真一定會報仇的~~~~~」

我要創造歷史

拉著林雨玄拐進街道盡頭的彎角,看看無人跟上來,月兒才停下腳步。

「好像沒人追上來……」探頭環顧了下四周,月兒放心的拍拍胸脯,旋又有些擔心道,「不過,爹爹,傷了那么多人,我們會不會有麻煩?」

林雨玄冷哼一聲:「若有人敢找麻煩,我就廢了他們!我林雨玄言出必行,從沒有不敢做的事。」

呃——月兒無語的暗暗撇了撇嘴,跟爹爹在一起久了,人生觀遲早都要被他扭曲。不過,這樣強勢的爹爹,其實讓她也蠻有安全感的啦,嘻嘻~~~~

偷笑得像只可愛的小狐狸,她從懷里取出指環,在林雨玄面前晃了晃:「爹爹,謝謝你幫我取回這個指環,它對我真的很重要。」

林雨玄順手接過指環,看了幾眼不解道:「月兒,很少見你這么在意一樣東西,它到底有什么出奇之處,讓你竟然要用搶的也要將它弄到手?」

「什么搶的?!它明明就是我先看上的,是那個女人搶我的啦!」月兒嘟著唇,忿忿的奪回指環,旋即又笑嘻嘻道,「爹爹,你知道這個指環究竟是什么東西嗎?」

「說說看?」

月兒清清嗓子,故做神秘道:「其實它是一個——仙器!!!」她給指環安了個仙氣盎然崇高無比的身份,畢竟解釋起指環的來歷是在太過玄幻了。難道她能告訴爹爹,這個是來自未來的高科技產品,你女兒也是因為來自未來才認得它的,那爹爹不當她精神錯亂才怪。所以索性給指環一個仙器之名,反正指環的通訊功用也算可以挨上仙器的邊了。

「仙器?!」林雨玄失笑道,「我怎么看不出來?」

「被你看出那還叫仙器嗎?」月兒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那看小白的眼神讓林雨玄的手指在刺癢著,很想在她光潔的小腦袋上彈上一個暴栗。

「既然它是仙器,有什么用處?」雖然對仙器這種虛無縹緲的說法並不相信,但林雨玄卻很有興趣知道為什么月兒這么重視這個指環。

「爹爹,你看——」月兒將指環輕輕一扭,細微的『卡擦』聲過後,本來寬寬的環面上下兩截頓時一分為二,變成了兩枚寬度大小一樣的戒指。將其中一枚持在自己手中,另一枚則戴在林雨玄的左手中指上,做好這一切,月兒才按下戒指中間同樣一分為二的黑色太陽能電池。

「就這樣?」林雨玄晃了晃手指,覺得並無什么特異之處,「似乎沒什么特別?」

「還沒開始呢。」月兒神秘笑笑,然後指指街角邊不遠處的一條暗巷,大約離這里有五十來米遠,「爹爹,我過去那邊,待會你就知道這個仙器有什么用了……」

看著月兒走進那條暗巷,林雨玄灑然的攤開左掌,中指上的戒指在柔和的日光下微微反s出銀亮的光芒,卻也未見何不凡。正奇怪間,突然,月兒軟糯甜蜜的嗓音在他身邊響起:「爹爹!」

「什么?」乍聽到了她的聲音,林雨玄頓時大吃一驚,月兒竟然能無聲無息靠近他?迅速轉身四顧,卻驚異的未見到任何的身影。毫不遲疑的運起功力,氣勁如流水般速猛的向四周擴散,方圓百米內人群的呼吸聲、談話聲、車馬的轉動聲甚至空氣中的每一絲顫動俱都被他絲毫無誤的感應到,清晰的就像在他眼前發生一般,他絕對可以斷定,月兒還在那條無人的暗巷內,不曾離開。

但她的聲音怎么能傳到這里,毫無內力的她,又如何能施展類似『千里傳音』的這種功夫呢?莫非……林雨玄心中一動,訝然看向中指間的戒指,難道是它?

「爹爹,很驚訝吧?嘻嘻~~~」恰在此時,月兒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個戒指我叫它對講機,它可以讓持有者不面對面都能進行對話,只要將它靠近耳、唇附近就行,是不是很神奇?」

果然!林雨玄深吸一口氣,聲音確實是從他中指上戴著的戒指里傳出的,這種不需功力便可遠距離通話的器具,稱為仙器的確也不過分。

「不過,它的通話功能也不是沒有限制的。」月兒繼續道,「它只能在直線距離不超過二十里的范圍內使用,超過這個距離,聲音就會模糊不清,甚至聽不見……」

那也已經很神奇了,想不到天下間竟然有如此奇妙的器具!林雨玄怔然的目視著指節上的戒指,慢慢平復著翻騰的心情,突然想到,如果能有大量這種對講機,裝備在他的手下間,那么天下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