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站哪一邊?(1 / 2)

她這樣連譏帶諷,不陰不陽的說話,鎮國公當即便黑了臉。【本書由】粗胖厚實的大手已經抬起,眼見就要拍到桌子上,被譚紹維生生地截住。

「父親,柳柳,有什么話不妨說清楚,莫要因為誤會而生罅隙。」譚紹維在兩個人之間的圓場。

可惜,覃初柳不領他的情。

「我只問你們,譚靜雲那五萬兩銀子哪里去了?你們可查過?」她的目光始終與鎮國公對視,語氣也十分森冷。

鎮國公氣的胖胖的身子都有些顫抖。

譚靜雲,就算是庶女,也是覃初柳的長輩,哪有晚輩對長輩直呼其名的道理。

「那個,覃姑娘,你問這些做什么?可是我那妹子又闖了什么禍不成?」譚紹隅也適時地站出來說話。

「她自來花錢無度,手里只剩五萬兩也沒有什么稀奇,所以……」譚紹維擰著眉道。

可是話還沒說完,他自己也意識到不對來。

譚氏說那五萬兩花了,他們便以為她揮霍了,可是她歸家的時候,除了嫁妝便沒了別的物什,若那五萬兩銀子都花了,她怎么可能什么都沒置辦?

還是她拿出去賭了?不大可能,她一個閨閣婦人,怎么可能出去賭錢?

那銀子都花去了哪里?

「我再問你們,若是譚氏做了十分歹毒的事情,我要殺她,你們可會插手?」覃初柳把話說的十分直白,雖然她還沒有最後確認是譚氏干的,但是看著眼前三個與她有血親的人,她心里竟生出了寒意。

他們,照谷良差遠了。

「啪」,鎮國公再忍不住怒氣,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盞都震顫起來,不少茶水灑了出來。

「胡鬧!你一個閨閣女子。整日把打打殺殺放到嘴上像什么話?你娘就是這么教你規矩的!」鎮國公威嚴慣了,這時候面對覃初柳把他往日的威風全拿了去來,「對長輩說話就該有個恭敬的樣子,你娘要是教不好……」

「哼……」覃初柳輕嗤一聲。「我娘怎么教我,與你們有何干系?我好不好,也不用你們評說。我覃初柳行的端坐的正,從不做愧對良心的事。倒是你們,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你們做到了什么!」

覃初柳搖了搖頭,覺得和這些人說話就是對牛彈琴,她也放緩了語氣,「我只告訴你們,若是你們譚家任何一個人敢傷害我的家人。不管是誰,我絕對不會放過!」

說完之後,覃初柳毫無留戀地轉身便走。

譚紹維之前有些被覃初柳的怒氣弄懵了,現下已經回過神來,疾步追了出去。

「柳柳。柳柳……」譚紹維焦急地喚了幾聲,覃初柳終於停步,「柳柳,有什么話,你不妨與我說,若是得理,我指定站在你這邊。」

覃初柳看著眼前這個三十多歲依然風姿綽約的男人。心里五味雜陳。

他此刻的表情十分鄭重,不似作偽。可是當他查出真相,是不是會像現在這樣毫不猶豫地選擇站在她這一邊?

只要他還顧念著譚這個姓氏,便不會!

「大叔,谷良是我的家人,也是我娘的家人。在我的心里,他的分量比你重,所以……該好好想想的是你!」覃初柳見譚紹維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卻也沒有顧忌,說完這些話轉身離開。

譚紹維沒有再跟上去。轉身回了書房。

「父親,大哥,柳柳剛才說的,一定要查清楚」,他回到書房便直接與鎮國公和譚紹隅說道。

譚紹隅點頭,鎮國公卻是怒氣未消,此刻只坐在那里喘粗氣並未回話。

覃初柳從鎮國公府出來,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使館。使館四周藏匿了賀拔瑾瑜的人,還沒等她進使館的門,便被迎面而來的賀拔瑾瑜帶走了。

「這里說話不方便」,賀拔瑾瑜拉著覃初柳目不斜視,腳步飛快。

距離使館已經有些距離的時候,賀拔瑾瑜才放慢腳步,「去哪里?」

覃初柳站定四下看了看,指了指前面,「去隆盛酒樓吧。」

隆盛酒樓幾番易主,經歷了諸多波折。可是對於食客來說,這些與他們毫無關聯,他們只要能吃到便宜實惠且可口的飯菜就好。

所以,隆盛酒樓的生意一如往昔的好。一樓大堂人聲鼎沸,小伙計在大堂來回穿梭。

覃初柳拉著賀拔瑾瑜直接去了二樓,還和永盛酒樓一樣,二樓最里面的雅間是不對外開放的,只接待自己人。

站在門口的高壯直接把他們請進雅間,鄭掌櫃正在里面核對賬目。

見到賀拔瑾瑜,鄭掌櫃不自覺地便恭敬了幾分。

「柳柳,你們來可是有事?」鄭掌櫃站起身,客氣地問道。

「鄭掌櫃,我有話要與傻蛋說,您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