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和狗的區別一)(2 / 2)

盹的花生忙正正衣冠跨步上前,笑的諂媚狗腿,他是得寵的王爺,而她是他妹夫,再怎么不喜歡,人前也得裝著點。

「駙馬,本王妹妹,你得好生照顧。」

花生點頭哈腰:「當然當然,我那公主當神一樣供奉。」

「恩...」傅平年斟酌著如何開口,花生暗自翻著白眼,湊過身子低語:「放心,那什么,我會罩著。」

傅平年臉微紅,低叱:「老實些,不許亂打主意,否則我回來就扒了你皮。」

「當然,當然,只是,多養個人得多花不少銀子。」是你自己要來招惹小爺我。

傅平年瞪大眼一臉不敢置信,此時此地她盡敢明目張膽訛銀子!

花生壓低聲音絮絮叨叨說:「王爺知道的,公主府人多負擔大,我又是個閑職沒啥油水,手頭緊張的很,那啥啥,吃穿用度花費不少還得買幾個丫頭伺候,再不濟總得當個妹妹置辦些什么才行吧,這得多少花費,咱總不能拿公主嫁妝去當吧。」

傅平年黑了臉,撫撫額頭,咬牙切齒:「駙馬,你好膽量。」

花生點頭哈腰:「王爺過獎。」

這真不怕死啊,爺回來再找你小子算賬。

傅平年狠狠瞪她一眼:「她的一切開銷記賬上,本王回來,十倍奉還。」

十倍?!不錯,她笑彎了腰:「王爺英明。」

英明個屁!

傅平年狠狠一甩袖子傲然轉身上馬,持著寶劍帶著萬余全副鎧甲的禁衛軍浩浩盪盪出宣武門而去,身後,百官高呼。

「恭送安平王殿下。」

欽差的任務,卻用大將軍的規格相送,說明什么?

說明,太子這位子坐的很穩,說明,安平王殿下重新得了勢,也說明,大夏皇朝未來二十年基本就定局了,官場老油條個個心里鋥亮鋥亮,欽差隊伍前腳剛走,後腳立刻擠著向太子獻媚,絕大多數,隨著太子儀駕而去,只零落幾個也就散了,最後只落下兩人。

蒼白的少年和眉開眼笑的花生。

「阿生。」

「嗯?」她獨自偷著樂渾然不覺宣武門下只余她和傅流年,此刻聽到喚聲抬起頭,映入眼簾是雙極美鳳目,斜斜挑起的眼尾春色如水。

她一愣,心漏了兩拍。

「想什么?」他歪著頭看她,陽光落在臉上暈染出淡淡熒光,整個人純澈透明「是在想該訛我四哥多少銀子嗎?」

「啊...」

他彎起唇角,帶著幾分孩子氣淺淺笑著:「嗯嗯,得分我一半哦。」

一提到錢她就不迷糊了,瞪瞪眼剛想說分個屁啊,手上一冷,是他牽住了她,「走吧,我院子里那些菜都快死光了。」

菜?

暈頭轉向的一個多月,她早已忘記那塊在他王府里的菜地。

他拉著她邊走邊輕輕呢喃:「阿生,你知道的啊,我只喜歡吃你種的菜蔬,這段時間你沒來,那些都快枯死了,我都餓了好幾天了呢。」他軟軟的語調,小小抱怨著,像個受了委屈找大人撒嬌的孩子,花生卻感覺被雷劈了,這是傅流年?他是隱忍的是冷漠的是高傲的是狠厲的,何時見過這般愛嬌撒嬌像小狗般的傅流年!

「你......沒事吧。」她很懷疑,他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

傅流年飄來極幽怨的一眼,花生忽然覺的他是深閨怨婦,而自己己就是那到處沾花惹草的負心漢!

避雷針有嗎?借我一根。

可,只有更雷沒有最雷。

「阿生,都說娶了媳婦忘記了娘,你也這樣嗎?」

花生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抖著嗓子否認:「沒有,啊,你不是我娘。」

少年停步轉頭看她,美目盈盈若一泓春水泛著漣漪:「可是,你很久未曾搭理我了啊,你大婚那晚我向你道歉,你沒接受,後來我病了,你也不曾來看我,阿生,你是打算就這樣有了新人忘記舊人嗎?」

。。。她真成了負心漢?!

可,是她的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