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成了負心漢?!
可,是她的錯嗎?
這段時日除朝堂相遇會禮貌問候,此外絕無交集,即便幾日前散朝時聽同僚在說他的不輕,她也只當大風吹過。
她是這樣的人,看似什么都無所謂一副吊兒郎當,骨子里卻有不能碰的底線,而那底線便是她的親人。
其實若說狠絕二字,即便傅流年也比過她,可惜,很久後,傅流年才明白過來,而那時一切已無法挽回豐。
而此刻,還好,韓石生他們均平安無事,她雖被迫娶了房媳婦,好歹升級成駙馬,所以,傅流年一番伏低做小、撒嬌賣萌她多少有些找不到北了,摸摸頭,也開始哀怨:「哪里有啊,明明是你不理我。。。」
「我餓了。」傅流年打斷她的話,水汪汪的眼睛帶著委屈,「我要吃你做的菜!盡」
花生很想狠下心甩開他,罵他無聊變態,再吼一句老子不是你娘,可被牽著的那只手肌膚相貼傳來冷冷的觸感,即便現在是四月,即便已經開始著春衣,而身邊這人依舊臉色蒼白肌膚冰冷,一副馬上要凍死的贏弱不堪的摸樣,不知怎么,她的心就疼起來,出口的狠話就成了:「...好吧。」
而身邊的人,咋聽微愣,之後終於松了口氣,再之後,眉梢眼底全是幸喜若狂,手上加勁,緊緊握住她,仿佛,再不肯松開。
於是,農夫兼廚子的花生同學完敗在傅流年無敵撒嬌賣萌中,歷時一個多月的爭吵被輕描淡寫化解,稀里糊塗隨他再次走進了曾發誓永遠不踏足的永寧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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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王府,花園菜地里,花生在干活,吃飽喝足神采奕奕的傅流年站在身後閑閑觀看,不時問一兩句。
「這是什么?」
「這個嗎?」
「恩。」
「萵苣。」
「是午膳你炒的那個菜嗎?」
「嗯,好吃吧。」
「好吃。」
「那是什么?」
「蘿卜苗。」
「蘿卜苗?怎么和你以前種在忘憂閣的不一樣?」
「。。。是嗎?」花生左右看看,翻翻葉子:「可能品種不同吧,以前那個是白蘿卜,這個可能是其他品種。」
「蘿卜也有很多種嗎?」
「當然,白蘿卜紅蘿卜長蘿卜圓蘿卜,很多種。」
他度了幾步,指著鄰近一窪菜:「啊,這個我知道,是韭菜。」
她撇了眼,黑著臉道:「那是麥子,不是韭菜。」
他一臉狐疑,伸手撫了撫綠葉子:「麥子?為何它要長成韭菜樣?」
她擦擦汗,表示鄙視:「是你眼神不好,不是它長成韭菜樣。」
「是嗎?」他笑了,一臉純真,天上飛過一只鳥,嘎嘎兩聲掉落頭在花生頭頂,她怒吼:「禍害,滾你蛋。」
少年眨眨眼,一臉委屈:「它掉下來管我何事。」
花生氣結,抱著人不和禍害一般見識的理論埋頭繼續干活。
少年安靜了一陣,忍不住好奇,又問:「你這是在找什么?」
「除蟲,親。」
叫他親,他很滿意,輕笑著繼續問:「這蟲和阿生一樣都喜歡吃蘿卜?」
說我是菜蟲?
她翻白眼不理他,他揉揉她亂蓬蓬的頭發,笑的天地失色:「我和阿生一樣,也喜歡吃蘿卜。」
...好吧。
她耐心普及植物知識:「這個季節蟲子繁殖最快,不除蟲很快葉子就會被啃光,沒了葉子,蘿卜自然長不大,所以我們得捉蟲。」
「哦。」他點點頭,「阿生,咱們找機會去忘憂閣看看吧。」
「啊?」
他抬頭望向天邊,好聽的聲音帶著絲悠遠:「我很懷念那段日子。」那時,他養傷,她種菜,沒有自由沒有未來,日子清苦卻很安心,那時,她時刻在身旁,如今,都有許多,身邊卻經常找不到她,他總覺得兩人漸行漸遠,某一天她會徹底不見。
這種莫名心慌讓人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