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公且慢(五)(1 / 2)

</br>「或者說你是誰派來的。」

傅長卿聲音毫無起伏,卻令夏如嫣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她攥緊身下的床單干笑道「都督真會說笑,莫不是喝醉了來本宮這里胡言亂語」

傅長卿無聲地勾了勾唇角「你以為這樣能蒙混過去」

他用探究的眼神看著她「樣貌倒是像了個十足十,但是一個人的談吐舉止不可能突然發生改變,趁我還有耐性的時候,你最好老實交代。」

他這幾句話說下來把夏如嫣的酒都給嚇醒了,她穿了這么多個世界,還是頭一次有人看出她不是原身,她心里忐忑,面上卻佯怒道「放肆你敢對本宮無禮」

傅長卿黑眸一暗,邁步上前捏住她的下巴道「在我面前就不必裝了,我最後再問一次,你究竟是誰」

男人力道並不大,指腹在夏如嫣嘴唇下方緩緩摩挲,薄繭將她的皮膚磨得有些發癢,又莫名的隱隱發燙,他離她非常近,近到能看清他的睫毛和英挺的眉眼,以至於夏如嫣的心更加慌亂起來,結結巴巴地道「本、本宮不明白都督什么意思,我不是葉如嫣還能是誰」

傅長卿眸色沉沉地看了她半晌,突然伸手朝她耳後探去,又在臉頰邊緣處摸索了許久,但卻什么也沒摸著,他眸中劃過一絲詫異「怎么沒有」

「你放開我」

夏如嫣伸手去推他,一張俏臉微微漲紅,她咬牙瞪他「傅長卿,你到底要對本宮做什么」

傅長卿眸光閃動,沉聲道「這張臉是你自己的」

「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夏如嫣沒好氣地道。

這下男人總算松開了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你竟和葉如嫣長得一模一樣。」

「什么一模一樣我就是葉如嫣傅長卿,你到底發的什么瘋誰給你的膽子對一國太後如此無禮」

夏如嫣一氣,膽子也大起來了,提高音量質問傅長卿。

「就算是臉一樣,一個人的性子也不可能突然轉變。」傅長卿還是不信她就是葉如嫣本人,眯起眼睛,目光在她周身打轉,橫豎要將她瞧出個究竟來。

夏如嫣對他的眼神始終發怵,忍不住往床里縮了縮道「我真的就是葉如嫣,性子變了只是因為最近遇到一些事」

「一些事」傅長卿挑眉,「因為秦松平」

夏如嫣一噎,這個男人果然是知道原主和秦松平的事了,她咬了咬唇「是又如何」

傅長卿聞言站在床邊盯了她半晌,看得夏如嫣後背直冒冷汗,然後才又吐出幾個字「我不信。」

夏如嫣還沒對他的話做出反應,他就再次欺身過來,一手將她兩只手腕制住,另一只手則對直伸向她的腰間,夏如嫣嚇得花容失色,用力扭動著身體尖叫道「你要做什么傅長卿你住手」

傅長卿面無表情地道「太後左肋下有一顆紅痣,我需得驗上一驗才能斷定你是不是她。」

他說話間已經解開了夏如嫣的腰帶,修長手指挑開她的衣襟,女人柔軟的纖腰便赫然露了出來,她的皮膚極白,在燭光下顯得瑩潤如玉,傅長卿的指尖剛碰上去,那細膩的觸感便令他手上一頓,忽然有點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下去。

「傅長卿你混蛋」

夏如嫣急得眼淚撲簌簌地掉,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太監敢直接扒她的衣服,羞惱使她的身體微微發抖,被肚兜包裹著的一對兒酥胸也不住劇烈起伏。

傅長卿只是稍稍猶豫又開始了手上的動作,他用手指挑起肚兜邊緣往上掀開,大片的白膩便顯了出來,女人的肌膚白得晃眼,他忍不住將雙眼閉了一閉,那嬌嬌怯怯的哭聲也令他有些莫名的心煩意亂,他抓緊手中的布料用力一扯,肚兜繩子竟應聲而斷,刺啦一下被他整個給拽了下來。

傅長卿剛睜開眼就看見眼前女人裸露的上半身,一對兒酥玉似的雪峰高高聳立,頂端兩顆紅櫻隨著她的呼吸微微顫動,下面是極其纖細的腰肢和小巧的肚臍,曼妙的曲線美得驚心動魄,他一瞬間竟完全忘記接下來應該做什么,只目光凝滯地注視著眼前的景象。

直到夏如嫣屈辱的哭聲斷斷續續響了起來,傅長卿才如夢初醒,他目光迅速往女人左肋一掃,瞧見那處的確有一顆極小的紅痣,男人眸子一沉,又將手伸過去用力擦拭,再松開手時發現那紅痣仍舊好端端的,他沉默幾息,將夏如嫣的衣襟拉攏,後退一步道

「是臣唐突了,臣見娘娘近日性情突變,以為娘娘被細作換了人,還請娘娘寬宏大量。」

夏如嫣眼淚跟斷線的珠子一樣掉個不停,她緊緊拽住領口,恨恨地瞪著他道「傅長卿,你竟對本宮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當本宮是什么能任你隨意侮辱的女人嗎」

傅長卿一撩下擺,單膝跪地道「臣一切都是為皇上著想,若是有細作假扮娘娘意欲謀害皇上,這個後果誰也承擔不起。」

他說得冠冕堂皇,把夏如嫣都給氣笑了「這么說你是一點兒錯也沒有了」

傅長卿突然抬頭,目光直視她道「臣說了,一切都是為皇上著想。」

他的眼神毫不避讓,眸中沒有一絲歉意,似乎剛才的請罪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夏如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連哭都忘記了,顯然沒想到這個人在對她做了如此流氓的舉動後竟然還能這樣理直氣壯。

「你你無恥」

夏如嫣氣得扯起床上的枕頭就往傅長卿丟過去,男人避也不避,直挺挺站在那兒任枕頭砸在身上,夏如嫣扔了一個還不解氣,又扯起另一個砸過去,兩個枕頭丟完,傅長卿依舊杵著不動,這下床上再沒有可丟的了,夏如嫣看著他雲淡風輕的樣子,忽然覺得無比委屈,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女人坐在床上一直哭,鼻頭紅紅的,眼眶也紅紅的,一張小臉哭得梨花帶雨,再加上凌亂的衣衫和頭發,看上去就像是被人欺負了一般,傅長卿看了一會兒,也不知心里究竟是何種感受,他默了默,走到床邊坐下來,用手輕拍夏如嫣的背道「娘娘別哭了,仔細傷著身體。」

夏如嫣身體一僵,旋即躲開他的手,啞著嗓子喊道「你出去」

然而男人卻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他從床上拾起散落的腰帶,接著去摟夏如嫣的腰,嚇得她差點跳起來,驚慌地道「你還要做什么」

傅長卿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目沉如水,那雙黑眸在燭光下顯得無比深沉,像是要將她吞噬一般,夏如嫣登時有瞬間的失神,待她回過神來,男人已將她的腰帶重新系好,又起身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來她的外衫,夏如嫣見他似乎想替自己穿衣服,忙道「我自己來」

男人手上一停,最終還是將外衫遞給了她,夏如嫣咬著唇道「你轉過去」

傅長卿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背過身去,夏如嫣手忙腳亂地將衣服穿好,又理了理凌亂的頭發,啞著嗓子道「你出去吧,我要回慈寧殿了。」

傅長卿沉默了片刻,開口道「那臣就告退了,娘娘回去好生歇息。」

他說完便大步走了出去,夏如嫣一屁股坐回床上,只覺得手腳發軟,想起方才的情形她就後怕,沒想到這個傅長卿竟然這么敏銳,連她不是原主都看得出來。

好在這具殼子還是葉如嫣的,讓他打消了懷疑,要不然她這會兒可能小命都已經不保了。只是他這樣以下犯上,她卻拿他沒轍,最讓人擔心的是,傅長卿知道了秦松平的事情。

夏如嫣懊惱地揉了揉太陽穴,只能希望傅長卿不要多管閑事吧,好歹秦松平對他有用,他應該不會在趙恆面前走漏風聲的。

夏如嫣今天的屈辱我記住了,他日我一定要讓你嘗嘗同樣的滋味

傅長卿解開了腰帶趕緊的,不要磨蹭。

廠公且慢六

因為受了驚嚇,再加上之前喝了酒,夏如嫣一夜睡得不大安穩,將近午時才從床上爬起來,腦子昏昏沉沉的,手腳也有些發軟。

「孫姑姑」

夏如嫣剛開口就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往日清甜軟糯的嗓音竟變得沙啞許多,喉嚨也無比干澀,疾步走來的孫姑姑顯然注意到了這一點,撩起床幔擔憂地問道「娘娘可是不舒服奴婢這就叫人去請御醫來。」

她說完便吩咐下去,然後與另一個宮女一起服侍夏如嫣穿衣梳洗,沒多會兒御醫就來了,替夏如嫣一把脈,得出個結論受了風寒。

與此同時在御書房里,趙恆正與傅長卿討論公事,半個時辰後傅長卿表示先告一段落,趙恆與他一同走出去,瞧見門口站著的老太監李敬海,便隨口道「李公公,你去慈寧殿知會一聲,朕要和母後一同用膳。」

「皇上,奴才正要向您稟告,方才慈寧殿那邊來了人,說是太後娘娘昨夜受了風寒。」李敬海垂首道。

「怎地受了風寒請御醫看了嗎」

趙恆臉上露出幾分焦急,完全沒注意到旁邊正往外走的傅長卿停住了腳步。

「回皇上,說是請御醫看過了,皇上您要不要」

「當然要過去看看母後」趙恆打斷他的話,「現在就去」

慈寧殿里躺在床上的夏如嫣在喝了碗粥,服下熬好的湯葯後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古代就是這點討厭,吃個葯跟上刑似的,真苦,太特么苦了。

她含了一塊果脯,但依舊覺得口中那股苦味經久不散,夏如嫣蔫蔫地道「本宮想吃點辣的。」

「娘娘,您受了風寒,御醫說得吃清淡些。」孫姑姑用帕子擦了擦夏如嫣額角因為喝葯而滲出的汗珠。

「我不,我就想吃辣的。」夏如嫣犯起倔來連本宮都忘記說了,她煩躁地把被子掀開,「房間里太悶了,我要出去透透氣。」

「娘娘不可,出去若是再吹了風可怎生是好」

孫姑姑連忙伸手攔住她,夏如嫣卻執意要下地,她的腳剛伸進鞋子里,就聽到一個焦急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母後」

趙恆急匆匆地走了進來,看到坐在床邊的夏如嫣時臉上露出幾分擔憂,他快步上前將她的腿重新抬回床上,用被子蓋住後才松了口氣,轉身呵斥旁邊的宮人「你們是怎么伺候的娘娘受了風寒,怎能讓她隨意起身」

被皇帝斥責,宮人們趕緊跪下請罪,夏如嫣在床上一陣無語,開口道「行了別怪他們了,本宮只是受了風寒,又不是折了腿,屋子里悶得慌,本宮就想出去透透氣。」

「母後,您一向身子嬌弱,還是卧床休息的好。」趙恆不贊同地道,他坐到床邊,替夏如嫣掖了掖被角,眼中滿是關切之意。

夏如嫣無奈地笑笑,忽然眼角余光發現床邊不遠處還站著一個人,她抬頭一看,站在那兒的居然是傅長卿

一看到傅長卿夏如嫣的臉就垮了下來,她正要別過頭,就聽傅長卿開口道「臣,參見太後娘娘。」

嘴里說參見,不過就對她彎了下腰,這人任何時候都是這么囂張,夏如嫣努努嘴,別過臉不說話。

傅長卿對她的態度也不以為意,泰然自若地直起腰身,繼續道「臣最近得了一塊暖玉,據說帶在身邊於身體有益,晚些時候臣就讓人送來,也望娘娘能早日康復。」

「都督有心了。」

「不用了。」

兩個聲音同時響了起來,趙恆一愣,轉頭看向夏如嫣,夏如嫣嘴角扯了扯,對傅長卿冷淡地道「本宮無甚大礙,不過是風寒,兩三日就痊愈了,這樣貴重的東西都督還是自個兒留著吧。」

她語氣里的疏離十分明顯,傅長卿的眸光在她臉上不著痕跡地掃了一圈,復又開口道「這也是臣的一份心意,娘娘萬金之軀定要好生休養,您生病了,皇上會擔心,皇上心里牽掛您,必定會影響朝政大事,所以就算是為了大梁,臣懇請娘娘能收下這份心意。」

他站在那兒不疾不徐把一段話說完,聽得夏如嫣又想拿枕頭丟他了,她以前怎么就沒發現這個男人這么能說會道她不過得個風寒,竟然能說到國事上去,他到底有點自知之明嗎明明她得風寒他還有一半的責任

然而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夏如嫣也不好再拒絕,她沉著臉說自己頭疼想要躺下,趙恆連忙站起身又關心叮囑了幾句便與傅長卿離開了慈寧殿。

看著那個可恨男人的背影,夏如嫣狠狠沖他翻了個白眼,恰在此時傅長卿剛好轉過頭來,夏如嫣的表情就僵在了臉上,一時間收也不是放也不是,男人頓了頓,深深看她一眼,跟在趙恆身後走了出去。

見他離開,夏如嫣才自在起來,不知是不是喝了葯的關系,她這會兒還真有些困了,只留下孫姑姑在旁伺候,倒在床上蒙頭大睡。

這一覺直睡到申時末,許是睡飽了,夏如嫣覺得精神頭也足了不少,她懶洋洋從床上坐起來,在孫姑姑的服侍下洗漱一番,堅持要出去透氣。

孫姑姑拿她沒轍,只能把她捂得嚴嚴實實扶了出去,夏如嫣在花園里溜達了一圈晚膳也送來了,她剛到桌前坐下准備用膳,就見到一個宮女快步走進來道「娘娘,外頭有個小太監求見,說是傅大人派來的。」

一聽是傅長卿派來的,夏如嫣想也不想就道「不見」

宮女顯然沒想到她會這樣說,呆了幾息,不確定地問「娘娘,您是說不見」

「不見,讓他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夏如嫣拿起勺子開始喝粥。

宮女躊躇了下轉身走出去,過了片刻她又進來了,對夏如嫣道「娘娘,那個小太監說傅大人讓他務必要把東西送到。」

夏如嫣冷哼一聲「不要東西,你把他攆走。」

宮女只得重新出去,這次她沒再進來了,夏如嫣飯後又喝了碗葯,吃了好幾塊果脯壓下苦味後道「咱們再出去走走。」

孫姑姑當然是不贊同的,但怎奈夏如嫣才是主子,她只得又為她加了個披肩,扶著她到園子里慢慢散步。

夏如嫣走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覺得差不多了,正想回去就看到遠遠走來一個人,身形高大,俊逸無雙,不是傅長卿還是哪個

她的臉一下子就黑了,對孫姑姑道「咱們回去。」

「娘娘。」

她話音剛落,那邊傅長卿就開口叫住了她,夏如嫣想裝作沒聽見,孫姑姑卻停下了腳步,緊張地道「娘娘,是傅大人。」

夏如嫣好嘛,這下不能裝作沒看見了。

「娘娘。」

傅長卿人高腿長,轉眼間就走到了跟前,他向她行了個禮,將一個紫檀木盒子雙手奉上,語氣平靜地道「還請娘娘收下這塊暖玉。」

他都親自來了,夏如嫣總不能把他趕走,只得氣惱地瞪他一眼道「孫姑姑。」

孫姑姑連忙上前接過盒子,夏如嫣見東西收下了,正要催促他離開,就見他抬手朝自己的衣領伸來,她嚇得後退一步,嘴里喊道「你要做什」

話音未落,傅長卿的手已落在了披肩的系帶處,他將兩根帶子重新綁好才收回手道「娘娘的披肩松了。」

男人離得很近,清淺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龐,他的眼眸依舊黑且沉,但夏如嫣卻從里面看見了自己的倒影,她呆了好半晌,忽地別過頭道「天色不早,都督還請回吧。」

傅長卿瞥了眼女人微微發紅的耳根,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用清冷的嗓音道「臣這就告退,娘娘還請早些歇息。」奶包oo團隊金魚醬獨家整理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夏如嫣看著他挺拔如松的背影,突然覺得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古怪滋味,她垂下眼簾輕聲道「孫姑姑,我們回去吧。」

居然寫到了早上六點,幸虧今天不上班,現在去睡覺3

廠公且慢七

「娘娘,傅大人又送東西來了」一個宮女走進門來,滿臉為難的表情。

夏如嫣塗口脂的手一頓,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惱怒,從鏡子里不耐煩地睨了宮女一眼道「退回去。」

「是,娘娘。」

看著讓宮人新調制的口脂,夏如嫣頓時沒了興趣,把盒子蓋上拋到一邊,喚來孫姑姑道「以後不許傅長卿的人進咱們慈寧殿,統統攔在外頭。」

孫姑姑面露遲疑「娘娘,真的要這樣嗎傅大人會不會不滿」

「本宮管他有沒有不滿」夏如嫣用力拍了下桌子,「本宮是太後,不想見誰還要擔心對方怎么想」

「娘娘息怒」

孫姑姑連忙跪下,夏如嫣抬住她的手臂道「行了,照我的意思吩咐下去吧。」

孫姑姑領命下去了,夏如嫣端起桌上的果茶喝了一口,酸甜的果茶也沒有讓她消減半分火氣,那個傅長卿真是厚臉皮,自那日送過暖玉後每天都要送東西過來,不是什么珍稀古玩就是什么補品葯材,哼,當她稀罕那些東西

就沖他對她干過的流氓行徑,她也不想收他的禮

進不了慈寧殿,傅長卿倒也沒放棄,還是日日讓太監過來送東西,雖然每次都被拒絕,但依舊堅持不懈,夏如嫣都快煩死他了,卻又不能做什么,只得讓人一律不得通傳,當做不知道。

又過了幾日,一天夏如嫣正在喝下午茶,忽然孫姑姑匆匆走進來道「娘娘,傅大人求見。」

夏如嫣杯子差點沒掉下去,她把杯子放到桌上,用帕子將濺到手上的水珠擦掉,不悅地道「他來干什么」

「呃說是有要事相商」

孫姑姑忐忑地瞄了夏如嫣一眼,她知道自己這位主子是不待見廠公大人的,可是不待見歸不待見,他們也得罪不起人家啊

恰好夏如嫣心里也是這么想的,雖然不爽傅長卿,但人家都上門求見了,她總不能把人攔在殿外,便沒好氣地道「那就讓他進來吧。」

很快傅長卿就進了前殿,夏如嫣坐在椅子上不咸不淡地道「都督來了,請坐。」

傅長卿完全沒在客氣,他一撩衣袍下擺,大馬金刀地坐到夏如嫣的下首處,抬起一雙清冷的眸子道「娘娘,今日臣前來是有要事相商。」

夏如嫣努力讓表情保持平靜,用冷淡的語氣問「不知是何事」

傅長卿便道「娘娘,皇上今年虛歲也十五了,是時候冊立皇後了。」

「皇後」

夏如嫣大感意外,她完全沒想到傅長卿要說的竟然是這個,要知道原劇情里面直到趙恆被下葯弄廢,傅長卿都從未說過要為他選皇後,怎么因為她的到來劇情又發生改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