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大龍立功受獎(1 / 2)

木匠 青兒19 7862 字 2023-04-24

解放後,大龍跟周扒皮及其手下,被政府安排在煤礦接受改造,改造期間,大龍和周扒皮以及『刀疤』同住在一間宿舍,在外人看來,周扒皮是重點改造的對象,因為他在當礦主期間,做過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而大虎和『刀疤』是周扒皮的手下,雖然也幫助周扒皮做過壞事,但是經過改造,還是有機會重新做人的,可周扒皮不這么想,在他的世界觀里,大龍和『刀疤』就是他的附屬品,即便是被改造時期,兩個人仍然沒有獨立的人格,仍然要受他的擺布。

當然這只是周扒皮個人的想法,隨著改造的深入,大龍的思想也在悄悄的發生著變化,這與大虎有直接的關系,自從大龍被改造以後,大虎一有時間,就到礦上看望大龍,每一次看望,都不忘叮囑大龍,要以實際行動,好好接受改造,爭取早日和家人團聚,要劃清和周扒皮的界限,積極向政府靠攏,大虎的話,印在了大龍的腦袋里,他暗下決心,一定要給自己的孩子和家人爭氣,做個坦坦盪盪的人。

可是與大龍不同,『刀疤』在改造期間,不但思想沒有變化,反而與周扒皮更狼狽為奸了,兩個人經常在宿舍里大罵看管他們的管教人員,還商量著報復管教人員的辦法,一開始,大龍只是聽,也不答話,這讓『刀疤』很是不滿,有一次,他把大龍從床上拽起來,罵道:

「我看你就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你以為,現在不想跟我們一塊混了,人家政府就拿你當人看了,呸,簡直就是做白日夢,你要是識相點,就跟我們聯手,如果你敢動半點的歪心思,我就讓你死在這里,還不會讓政府抓住我的把柄,不信,咱就試試。」

周扒皮對『刀疤』的行為,采取的是放任的態度,他把『刀疤』比作他身邊最忠實的犬,當他發現其他的犬,對他有半點不忠的時候,他就會把『刀疤』撒出去,去咬那些不忠的犬,那么,『刀疤』為什么要對周扒皮如此的盡忠呢,這還的從幾年前發生的一件事情說起。

『刀疤』在村子里算是個『霸王』,干事情混不吝,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刀疤』的為人,對他避而不及,由於在村里霸道成性以後,他把自己當成了老大,凈做那些坑蒙拐騙,欺男霸女的壞事。

那天,他帶著他的一伙小嘍啰們去集市,他們跟螃蟹一樣的橫著走,走著走著,他的一個手下,看見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也在街上的貨攤買東西,小姑娘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為了討好『刀疤』,手下把小姑娘指給『刀疤』,『刀疤』看見小姑娘以後,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他朝小姑娘走去,並對小姑娘動手動腳,『刀疤』不知道,小姑娘是富甲一方的小姐,身後有家丁在保護著。

當他再次對小姑娘動手的時候,家丁沖上來,對他大打出手,『刀疤』的小嘍啰們,看見家丁個個都是不要命的主,他們早就忘了他們是『刀疤』的嘍啰,紛紛奪路而逃,幾個家丁把『刀疤』圍在了中間,你一拳我一腳的,打的『刀疤』招架不住了,但是生性好勝的他,並沒有屈服的意思,他找准機會,跑到了離他最近的商鋪,從里面抄出一把菜刀,對著家丁就是一頓亂砍,家丁也不示弱,他們也從附近找到了武器。

狹路相逢勇者勝,『刀疤』別看就一個人,但是他敢玩命,頭上流著血,身上也被打的沒有好地,也沒影響他的決斗的士氣,正在這個時候,周扒皮路過此地,他看到了『刀疤』和幾個人搏斗的一幕,他也看中了『刀疤』這股不怕死的勁頭,他在想,如果把這樣一個人收入囊中,會成為自己身邊一只獵犬,自己豈不是又多了一份安全保障,於是,他指揮自己的手下,加入到了打斗中,當然是幫助『刀疤』打敗家丁。

『刀疤』由於流血過多,盡管勇氣還在,但是有點力不從心,揮動刀的力氣越來越小,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突然殺出來幾個素不相識的人,而且是幫助他的,這讓他喜出望外,他自語,看來是老天不願收他,派來了『天兵天將』,幾個回合下來,家丁們就被打的聞風而逃,周扒皮認為,該是他露面的時候了,他讓手下把『刀疤』扶到附近的酒樓,在清理完『刀疤』的傷後,他跟『刀疤』攤了牌。

當聽說周扒皮想收了自己,並且答應給優厚的待遇的時候,『刀疤』答應了,他認為,他僅憑一己之力,要想打出一片天,真是太難了,今天的事實就說明了一切,平常吃他喝他,寸步不離跟著他,對他奉承有加的嘍啰們,到了關鍵時刻,都只顧自己的小命,根本就不管他的死活,他要投靠周扒皮這棵大樹,他要和周扒皮干一番大事,看到『刀疤』爽快的答應了,周扒皮松了一口氣,他的身邊確實需要像『刀疤』這樣的人。

還別說,在這點上,『刀疤』還算是講義氣的,自從跟了周扒皮以後,他是鞍前馬後的為周扒皮效勞,有時候,周扒皮翻臉了,也是不管不顧的,對『刀疤』非打即罵,可是『刀疤』沒有絲毫的怨氣,他認為,他所做的一切,就是要報答那天的搭救之恩,而且這恩他准備報答一輩子,這幾不難理解『刀疤』為什么會心甘情願的呆在周扒皮身邊,做一只忠誠於他的狗的原因。

同樣,『刀疤』希望大龍跟自己一樣,對周扒皮永遠的中心耿耿,當他發現,大龍有一點對周扒皮不忠的舉動的時候,他會采取極端的行為,迫使大龍跟他們綁在一塊,繼續跟政府對抗下去。

一天,周扒皮在干活的時候,故意偷奸耍滑,被監管人員發現了,監管員當即對周扒皮進行了嚴厲的批評,周扒皮表面上接受,心里卻不服氣,收工後,他回到宿舍,對『刀疤』說,想當初這個煤礦都是老子的,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現在倒好,反過來了,不但要老子干活,還得受那個監管的氣,這要是擱著過去,我早就扒了那小子的皮了。

『刀疤』聽了主子的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是咽不下這口氣,就把那小子交給我,由我來收拾了他,周扒皮告訴『刀疤』,收拾那個小子,不是他想要的重點,『刀疤』問主子,那重點是什么,周扒皮看了大龍一眼,故作神秘的說,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等時機成熟了,他自然會布置給他們的。

周扒皮說完,走到了大龍的身邊,他問大龍:

「我觀察你小子有一段時間了,你回到宿舍以後,總是悶悶不樂的,你如實告訴我,是家里發生了什么事?還是你小子有心事?。」

「您多慮了,什么事情也沒有。」大龍說。

「你以為我的眼睛是出氣的?我看不出來,你跟『刀疤』不一樣,『刀疤』比你忠誠,你小子心眼多,腦子活,這我清楚,但是,有一點,你給我記住了,咱們三個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拴在一塊了,你要是想單飛,小心你的腦袋,我就是活不了了,也得讓你死在我的前頭。」周扒皮眼含殺氣說。

「我知道,不過,您真是想多了。」大龍說。

「但願吧,我是在提醒你,省得你對政府還抱有幻想。」周扒皮說。

大龍在跟周扒皮對話的時候,心里的底氣不足,這些日子以來,他越發認識到,周扒皮和『刀疤』根本不想改造,他們決心要跟政府對抗到底的,為此,他倆可能要孤注一擲,做出對礦山不利的事情,但是,他不是,他是想通過改造,重新做人,他不想跟周扒皮和『刀疤』拴在一塊,可眼下的處境,又不允許他跟周扒皮和『刀疤』鬧翻了,一旦鬧翻了,以他對周扒皮的了解,他肯定會干掉他。

到了這個時候,大龍對死倒不是那么恐懼,讓他恐懼的是,不定什么時候,周扒皮和『刀疤』會采取對礦山不利的舉動,真到那時候,礦山的幾百號人和國家財產,將面臨巨大的損失,他的這個恐懼不是空穴來風。

有一天晚上,進入深夜了,周扒皮故意大聲的咳嗽了幾聲,『刀疤』趕緊起身問候周扒皮,大龍當時確實睡著了,沒有聽見,見大龍跟沒事人似的,繼續睡他的覺,『刀疤』要過去把大龍拽起來,周扒皮給『刀疤』使了個眼色,然後,小聲的說,他沒有病,是想用這種方式,試探一下大龍是否睡著,他們見大龍一直都沒有翻身,確認他是睡著了,周扒皮這才放心的對『刀疤』說:

「我對這小子一直不太放心,自從上次跟他談話以後,他倒是沒表現出異樣,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任何時候,小心無大錯,趁他睡著了,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咱們下一步的打算,咱們不可能貓在這里過下半輩子吧。」

「周爺,您說,你有什么打算,我就是粉身碎骨,也得幫您實現。」『刀疤』說。

「這個我信,不過,不是幫我實現,而是幫助咱們自己實現,我只是個初步想法,說出來,你也幫忙拿個主意。」周扒皮說。

在兩個人說到半截的時候,大龍醒了,由於養成了謹小慎微的習慣,他沒有馬上翻身,而是保持著剛才睡著的姿勢,兩個人的談話,他都聽見了,就在他准備繼續偷聽,周扒皮初步想法的時候,也許是不放心大龍,周扒皮和『刀疤』,開始把聲音壓得很低,只能聽到他倆說話,但聽不清具體說的什么,兩個人說了好長時間,快天亮了,兩個人才睡。

第二天一早,周扒皮就試探性的問大龍:

「昨天晚上,我打沒打呼嚕啊?」

「我還怕我打呼嚕吵著您那,我睡覺一向都很死,以後,要是我打呼嚕吵吵您了,您就把我踹醒,怎么著,也不能耽誤您睡覺啊。」

這話是大龍早就想好的,他了解周扒皮多疑善變的性格,昨天在他和『刀疤』說話的時候,他是有意留著一手的,但即便這樣,他還是不放心他,肯定要試探他,為了不讓他看出破綻,大龍早就做好了准備。

看見大龍說話,沒有躲閃,沒打磕巴,周扒皮暫時對他放心了。

過了一段時間,周扒皮認為,離實現他的計劃不遠了,他需要了解這段時間,大龍的真實立場,從而更安全、更穩妥的保證他的計劃實施,他授意『刀疤』和他演一出戲。

跟平常一樣,大龍閉著眼躺在床上休息,周扒皮給『刀疤』使了個眼色,刀疤跟周扒皮說,周爺,我不想被那幫孫子看管了,周扒皮問『刀疤』,那你想怎么辦,『刀疤』說,我想趁明天運煤,找機會逃走,周扒皮說,你可得想好了,那幫人手里可有家伙,弄不好,你的小命就搭上了,『刀疤』說,不用擔心,路線他都提前選擇好了,只差時機了。

『刀疤』還故意問周扒皮逃不逃,周扒皮說,自己歲數大了,逃不動了,不過他希望『刀疤』能順利出逃,將來有機會再來救他出去,『刀疤』又說了些不放心周爺一類的話,然後,『刀疤』話鋒一轉,提到了大龍,他問周扒皮,用不用帶上大龍走,周扒皮說,大龍還是先留下,他也需要大龍的照顧,不能兩個人同時走,看似不經意的對話,其實他倆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大龍。

聽了兩個人的對話,大龍在被窩里琢磨開了,周扒皮和『刀疤』一直在懷疑自己,怎么會在晚上,當著他的面說起要逃跑的事情,還有,刀疤』說,路線他已經選則好了,這話純粹就是胡說,因為『刀疤』一直跟大龍在一起干活,大龍也在暗中一直在留意『刀疤』的舉動,如果真像『刀疤』說的那樣,大龍不會沒有一點發現,因此,大龍得出了結論,他們兩個是在自己面前演戲,試探自己是不是跟他們一條心才是最終目的。

而周扒皮和『刀疤』正如大龍判斷的那樣,他們想通過演戲,得出兩種結果,如果明天監管人員加強了對『刀疤』的監管,甚至把他控制起來了,那就說明,大龍聽到了倆人的談話,並把談話內容報告了監管人員,但相反的,如果明天一切照常,就說明,大龍還是他們一伙的人,那他們下一步的計劃,就要把大龍納入進來,多個人多份力。

第二天,大龍和『刀疤』上了一輛裝滿煤塊的車,准備運往火車站,周扒皮被安排上了另一輛車,每輛車上還配有一名監管,大龍就挨著『刀疤』坐著,監管坐在他們的對面,車一直前行著,大龍在車上閉上眼睛休息,而『刀疤』的眼神一直沒離開大龍,車到了火車站,大龍和『刀疤』同時卸車,這期間,監管讓大龍去駕駛室給他取水壺,大龍拿了水壺後直接回來了,整個過程都被『刀疤』盡收眼底。

按照周扒皮授意『刀疤』,如果大龍有歪心,會在脫離『刀疤』的那段時間,接觸監管人員,並告知他逃跑的事情,那結果就是,監管人員不會等到『刀疤』實施逃跑,就會把『刀疤』控制起來,他們對大龍的懷疑,就板上釘釘了,以後對待大龍的方式就要改變。

兩個人卸完了車,監管讓大龍把水壺放回到駕駛室,這個時候,『刀疤』站在車下,他觀察不到大龍在去駕駛室的時候,會跟駕駛員說些什么,等大龍回來以後,監管和他、大龍一起上了車,『刀疤』留意監管和大龍的表情,只見上了車的大龍,閉著眼在休息,監管還跟往常一樣,坐在他倆的對面,車順利的開回了礦里,大龍和『刀疤』回到了宿舍。

晚上,『刀疤』貼著周扒皮的耳朵,把大龍的表現告訴了他,周扒皮跟『刀疤』說,看來,這小子還不是吃里扒外的人,『刀疤』說,那以後的事情還用不用瞞著他,周扒皮說,我看不用了,現在咱們三個得齊心合力,擰成一股繩,干就干件大事,轟動礦山的大事,否則,就枉來人世走一遭。

周扒皮把大龍和『刀疤』推醒了,他要把他經過反復推敲的計劃,和盤托出,並給兩個人分配任務,周扒皮說,這座礦山是他的心血,是他的產業,現在落入了政府之手,他到死都不會閉眼,他要把礦山炸掉,讓政府得到的是一片廢墟,『刀疤』問,那他們幾個豈不是和礦山一起被炸飛了,周扒皮說,這礦山是他一手建造的,這里的每一條巷道,通向哪里,哪條巷道能夠逃生,哪條巷道關乎到礦山的命脈,他都門清,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跟礦山一起消失的。

大龍追問,要炸掉礦山,需要很多的炸葯,現在監管的那么嚴,怎么才能弄到炸葯?周扒皮對『刀疤』說,我聽說,你有個『哥們』,就在礦山工作,你可以想辦法跟他接觸,讓他幫助弄炸葯,『刀疤』說,那沒問題,但需要大龍配合,大龍問,需要怎么配合,『刀疤』說,在干活的時候,我就說肚子疼,要去大便,當監管問到我的時候,你就為我打掩護,說吃壞了肚子,拉屎去了,我趁這個機會,去找我那個『哥們』。

大龍答應了『刀疤』,但此時,『刀疤』又向周扒皮提出了,一旦找到了他『哥們』,人家也願意干,但怎么交接炸葯是個難題,周扒皮說,這個不難,他行動自由,可以選擇一個離咱們宿舍近,又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刀疤』想到了一個這樣的地方,宿舍門口的樹洞,一般人不會把手伸進那里面去,周扒皮同意『刀疤』的提議,大龍也表示,那個地方安全,不會引起監管的注意。

三個人一拍即合,『刀疤』負責找『哥們』弄炸葯,周扒皮負責炸葯的組裝,大龍負責為『刀疤』做掩護。

第二天,『刀疤』和大龍在裝煤車,突然,『刀疤』捂著肚子說,要不行了,他要拉屎,監管指著不遠的山下,讓他去哪里解決,『刀疤』捂著肚子跑到了監管指的地方,他沒有蹲下,而是撒丫子就往他『哥們』干活的地方跑去,第一次去,他『哥們』沒在,他又不敢多耽擱時間,就返回了干活的地方,裝了一會兒車,他又故伎重演,監管問大龍,『刀疤』是真的肚子疼?大龍說,他昨晚就吃壞了肚子,監管相信大龍,就讓『刀疤』再去那個地方解決。

這次『刀疤』找到了他『哥們』,幾句話過後,『哥們』答應了,他說,他也早就不想在礦山干了,整天裝孫子,沒意思,『刀疤』告訴他,弄到炸葯以後,就放在宿舍門前的樹洞里,最好零敲碎打的,分期分批放,這樣不容易被人發現,他們取的時候,也相對安全些,交代完這件事,『刀疤』趕緊又返回了干活的地方,『刀疤』小聲的問大龍,監管有沒有懷疑他是裝病,大龍告訴他,他跟監管說了,是吃壞了肚子,『刀疤』聽了,拍著他的肩膀說,有你的。

晚上,周扒皮要二人匯報完成的情況,『刀疤』把聯系到了他的『哥們』,以及『哥們』答應幫助他們的事情,詳細說了,大龍也把為『刀疤』打掩護的事情說了,周扒皮聽了以後,一拍大腿,站了起來,他說,咱們初戰告捷,說明我們離成功更近了一步,他還拍著大龍和『刀疤』的肩膀說,不久的將來,這里將變成一座廢墟,這里的人也將被永遠的埋在地下,而他會帶著他們去過自由的生活。

每天收工以後,都是大龍做掩護,由『刀疤』取回炸葯,周扒皮把取回的炸葯,放在大龍的床底下,周扒皮之所以這樣做,他是看中了監管對大龍的好印象,自從他們被改造,他和『刀疤』始終就沒有一天表現的讓監管滿意,不是偷奸耍滑,就是捅婁子,只有大龍中規中矩的服從管教,因此,監管對大龍的表現比較滿意,他把炸葯放在大龍的床底下,不用擔心暴露,即使監管進宿舍檢查,也不會搜查到大龍床下。

隨著炸葯取回來越來越多,放在床底下,很容易顯現出來,考慮到安全的問題,周扒皮決定,在大龍的床底下挖坑,把炸葯放進坑里,上面蓋上破爛的衣服,但隨之又帶來了新的問題,挖出的土怎么能夠帶出去,針對這個問題,周扒皮想到了鬼主意多的大龍,問他有什么辦法?

「我也沒什么好辦法,只有一個笨法子,一次不要挖的土太多,夠咱們三個人帶出去就行。」大龍說。

「那不等於跟螞蟻搬家一樣,不行,那樣太慢了,得到驢年馬月呀。」『刀疤』說。

「你說大龍的辦法不行,那你說個快的,讓我聽聽,如果沒有,就先按大龍說的做,總比什么都不做強。」周扒皮說。

就這樣,三個人每天睡覺之前,就開始挖,第二天,再把挖出的土,裝進衣兜和鞋里,出去後,找個沒人的地方,再把土倒出來,這樣運送速度是慢點,但是還是相對安全一些,記得有一次,監管來他們宿舍檢查,發現地面上有些新土,就問大龍,這土是哪來的?大龍拿起自己的衣服,對監管說,自己今天被派去推土,衣服上沾上了很多,他在外面抖摟了多次,但還是沒抖摟干凈,帶進了屋里。

監管認為大龍的解釋說得過去,這幾天確實安排他干推土的活,監管走了以後,『刀疤』拍著大龍的肩膀說,你小子成啊,你這話要是由我來說,監管一定不會相信,看來對付監管的差事,交給你小子干合適,周扒皮說,咱們三個要扮好各自的角色,發揮最大的能力,到時候,給政府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大龍在掌握了『刀疤』和周扒皮的計劃後,開始下決心,決不能讓周扒皮和『刀疤』炸礦的陰謀得逞,他要盡快的把消息傳遞出去,可是,『刀疤』幾乎是二十四小時都跟在他身邊,他要找機會把消息傳遞出去,是相當難的事情,但是為了保護礦山,他准備冒一次險。

第二天,大龍在推土的過程中,發現監管離他的位置很近,而且,他和『刀疤』各推一車,在往返的途中,有幾分鍾的時間,『刀疤』不跟他在一塊,他想利用這幾分鍾的時間,把周扒皮和『刀疤』的計劃告訴監管,為了在幾分鍾的時間內,簡明扼要的說清楚,他在昨天晚上,已經想好了說辭,並在心里默誦了無數遍。

機會來了,『刀疤』推走了一車土,還沒有折返回來,大龍靠近監管,小聲的告訴他,他有問題要反映,監管的耳朵可能有點不太靈,他沒有聽清,沒聽清也就算了,他又大聲的叮了大龍一句,你說什么?本來就幾分鍾的時間,現在就浪費了一半了,大龍湊近監管,剛要再說一遍,只見『刀疤』推著車往回走了,『刀疤』眼尖,他看到了大龍跟監管湊近的舉動,大龍只好就坡下驢,回答監管說,他想問問,這土推完了,明天干什么。

監管告訴大龍,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先把今天的土推完,盡管大龍的話,『刀疤』聽清楚了,可是,他仍對大龍和監管剛才的舉動有些懷疑,收工的時候,『刀疤』追問大龍:

「如果我沒推車回來,你想跟監管說什么?」

「你不是也聽見了,就是想問問他,明天咱們干什么。」大龍說。

「你小子別跟我耍滑頭,就按你說的,為什么非要在我不在場的時候問?」『刀疤』說。

「我就是隨口一問,沒想那么多。」大龍說。

「現在周爺不在,我提醒你一句,管好你的嘴,要是讓我發現你小子有歪心,我會立馬報告周爺,下場是什么,你是知道的。」『刀疤』說。

「你誤會我了,你也說過,要利用監管對我的信任,來對付監管,我跟他套近乎,也是為了知己知彼,這對咱們實施計劃,會有幫助。」大龍說。

「真的?要真是這樣,你小子算是上道了。」『刀疤』說。

回到宿舍以後,『刀疤』沒有把大龍的事情告訴周扒皮,也許他信了大龍的話,但不管怎么樣,大龍認為,今天的事情,走了一步險棋,幸好他機智的搪塞過去了,否則被『刀疤』發現,他就是不被周扒皮弄死,也肯定被踢出局,那他就掌握不了二人的計劃,後果會很可怕。

晚上,大龍躺在床上,腦子卻沒有休息,在他看來,監管這條傳遞消息的道是行不通了,他必須另辟蹊徑,突然,他想到了大虎,按照礦山的規定,每個月有一天,改造人員的家屬可以來礦山看望他們,他想利用這個時間,把周扒皮和『刀疤』的計劃告訴大虎,通過大虎,反映給礦上的領導。

會見的時間到了,與往次見面不同的是,這次大龍緊挨著大虎坐著,大龍的這個反常的舉動,引起了大虎的注意,以他的經驗判定,大龍一定是有話要跟自己說,看著大龍謹小慎微的樣子,他認為,大龍要說的事情,很可能非同小可,而此時,『刀疤』正坐在不遠處,朝大龍這邊望著,為了打消『刀疤』的疑慮,大龍從大虎給自己拿的吃的東西里分出一半,拿給了『刀疤』,『刀疤』收下以後,用手重重的拍了一下大龍的肩膀,大龍裝作會意的點了一下頭。

大龍回到了大虎的身邊,他壓低聲音說:

「哥,你只管聽我說,千萬別應聲,如果你聽清楚了,點下頭我就明白了。」

大虎聽完點了一下頭,大龍接著說:

「周扒皮和『刀疤』,正在著手准備炸毀礦山的計劃,我表面上是他們的同伙,但是,我其實是想在掌握他們炸礦的證據以後,配合政府將他們一網打盡。」

大龍說到這,故意停下來,他下意識的向左右掃了一眼,當他觀察到『刀疤』沒有注意他的時候,又接著說:

「周扒皮狠狡猾的,捉賊要捉贓,如果拿不到他犯罪的證據,他會反咬一口,到時候他又要逃脫制裁,所以我想通過你,把情況報告給礦山的領導,因為我一直在周扒皮和『刀疤』的視線里,沒有機會。」

大虎又點了一下頭,大龍抬起頭,看見『刀疤』會見完家人,朝他們這邊走來,大龍裝作若無其事的,把哥哥介紹給『刀疤』,『刀疤』對大虎說,咱們是不打不相識,大虎這才想起,眼前這個人,就是曾經對他施暴的人,但是,考慮到大龍現在有重任在身,他對『刀疤』說,那都是過去的事,他希望『刀疤』能夠幫他照顧好大龍,『刀疤』滿口答應。

『刀疤』走後,大龍的顧慮沒有了,他對大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