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後我慫恿上司造反了 第121節(1 / 2)

這一年來,她一直讓人有意識地收集羊毛、鴨絨,動物皮子等御寒之物。對了,還有棉花!只可惜,這時候,棉花還沒有傳入內地,只在邊疆有人種植。他們商隊也是去了很遠的地方,才弄到了一批棉花,最重要的收獲是拿到了種子。等明年,棉花種子種下,以後將士們和老百姓們就有棉衣可穿有棉被可蓋了。

如今嘛,只能用收集到的羊毛、鴨絨,動物皮子等物資做些衣物發放下去給將士們御寒。還有木炭,也得多多備下,到時發放下去。

若說姚春暖如今最滿意的一點,就是伊春工匠多。她想把羊毛制成毛線,只需說明自己的需求,將任務發放下去,工匠們就會鑽研,最後還真就把羊毛線給弄出來了。雖然比不上後世的質量,看著也比較粗糙,但好歹弄出來了不是?

有了毛線,有了巧手的婦人,就能打成毛衣。第一批毛衣,姚春暖交給商隊,讓他們限量賣給富人,又大賺了一筆,運回來了更多的原料,算是一個良性的循環。

********

估摸著太子的封賞快到了,刑長風從嘉蔭回到了伊春主城。

這日,甘化城果然前來叫陣了,「刑長風可在?」

刑長風詢問地的目光看向姚春暖。

姚春暖點了點頭,「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好了。」

刑長風走上城牆,「甘將軍,何事?」

「太子有旨,汝抗擊北狄有功,先前一切既往不咎,封汝為鎮北王,賜汝伊春為封邑。刑長風,接旨吧!」

老百姓們以及城主府一些低官階的還有軍中一些中低等級的將領們並不知道他們早已接到消息,都擔憂地朝刑長風那里看。

刑長風姚春暖等人倒是平靜。

這樣的平靜在眾人看來就是鎮定自若,心中頓時感到佩服,要是別人初聽這個消息,恐怕都要激動得難以自抑了。

甘化城也很驚訝,這么大的封賞都不動心?要知道,大梁已經許久不封異姓王了,甚至還找借口收回了不少當年隨太、祖打天下分封出去的異姓王的爵位以及封地。太子這次對他的封賞,可謂是大手筆。

「要是大將軍接受了太子的恩封,我們是不是又要過回以前的日子了?不要啊。」

「是啊,現在的日子好,回歸大梁之後,鬼知道朝廷又會干出什么事來。」

「城主大人別答應啊,頭上有個婆婆在,哪有自己當家做主自在啊。」

刑長風姚春暖等人還沒說什么呢,底下有膽子大的老百姓就嚎開了。

姚春暖正好聽到兩句,也是哭笑不得。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老百姓們吼叫著,「我們不答應!」剛過了幾天好日子,誰要回去過以前的日子啊。

「對,我們不答應!城主大人,你也不要答應!求求了。」

「姚大人,你勸一下城主大人啊!」

底下的老百姓懇求姚春暖。

姚春暖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都放心吧,事情不會那么糟糕的。」

就好比賓主之間,客人因為受了委屈,怒而掀桌,掀桌子掀到一半時,主人對你說,你別掀了,我給你多少好處,此事打住吧。但這事真能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嗎?你道那主人不惱火嗎?如果他們真聽勸了,收了主人的好處,停止了掀桌子的行為。之後被這么一個占據道德正義的人惦記著,後面還能有好下場嗎?

而且說真的,老百姓們的反應在她意料之外,但效果卻是出乎意料地好。君壓臣,臣反抗不好,用民壓君,很好的應對。

甘化城整個人都懵了,他沒想到,最先抗旨的人不是刑長風,而是伊春的老百姓。刑長風等人竟得民心如斯。

突然,甘化城旁邊的小太監尖聲說道,「刑大將軍,你不要降,灑家都偷聽到了,這只是太子殿下的緩兵之計,等他平定了汝陰安南,回頭就會收拾你的。」

甘化城先是大驚,繼而大怒,「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灑家沒說假話——」

噗噗——

小太監被甘化城一劍畢命,鮮血從他的脖頸處汨汨流出,他倒下之後,面向的是東北方向。

爹娘,你們到了伊春,要好好地生活啊,還有弟弟妹妹,你們一定要努力讀書。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還有爺爺,你的病孫兒已經找到神醫替你治了,一定要長命百歲呀。

他眼中的光,漸漸地暗淡下去了。

甘化城一臉煞氣地提著沾血的劍站在那里。

事故就發生在一瞬間,短暫的驚愕過後,底下一片嘩然。

「我就說嘛,怎么會無緣無故地給大將軍封王,原來都是陰謀啊。」

「太壞了!」

「這個小太監是好人,可惜了。」

姚春暖靜靜地站在那里,是啊,很可惜,但有些犧牲是必須的。他們能做的,唯有安置好他的家人,才能告慰死者,讓死者安息。

不,不是這樣的,甘化城知道太子給刑長風封賞異姓王爵位的用意,斷臂求生,再不濟也能給刑長風安一個狼子野心亂臣賊子的罪名。以巨大的犧牲將刑長風一軍,可惜所有的盤算,都被一個小太監給破裂怠盡。

甘化城深吸口氣,「刑長風,我只問你,這旨意,你是接還是不接?」

盡管他已經知道答案不會如願,但,有些話還是要問清楚的。太子啊,如果對方不接旨,我這點兵,到底是上還是不上?罷了,為了大局,繼續忍氣吞聲吧。

「大將軍,不能接啊。」

「對,城主大人,別接!」

就在這時,何慶這個小將領疾步向他們走來,「大將軍,好消息,松花府孟郡守來獻城了!」

刑長風和姚春暖都吃了一驚。

刑長風:盡管他將松花府視為囊中之物,卻沒想過它會不取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