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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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蔣靜成剛接到韓堯的電話,他說:「小成哥,來打球吧。」

蔣靜成還沒說話,樓下母親鍾寧似乎在喊他,他隨口問:「都有誰啊?」

韓堯痛快說:「我和陶逸還喊了西南哥,」說著他一頓,口氣變得猶豫,他支吾說:「言言回來了,我們剛還看著她來著。」

出現一陣安靜,韓堯挺怕這氣氛,又問道:「你來嗎?」

「去,算我一個,」蔣靜成口吻挺冷靜。

掛了電話,他換了一身球衣下樓,鍾寧見他穿這一身還愣了下,隨後才把他的軍裝遞過來,憂心地說:「你軍裝上的姓名牌怎么回事?是被你自己取下來了?」

蔣靜成一愣,低頭看了一眼,果然姓名牌不見了。

之前還在的……

忽然,他低頭一笑,輕聲說:「大概是被小貓叼走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還記得高中畢業時的第二顆紐扣傳說,小仙女直接厲害了,姓名牌都敢拿

不過拿了成哥的東西,你覺得他會放過你?

☆、第 10 章

第十章

鍾寧見他漫不經心的模樣,輕斥道:「胡鬧,姓名牌也是能隨便丟的。」

「真的,」蔣靜成伸手接過自己的軍裝,表情挺淡然地說:「您沒聽到最近院子里的小貓特別多。」

被他這么一說,鍾寧心底直犯著嘀咕,難不成真的是春天到了?

可是瞥見他要笑不笑地模樣,鍾寧這才知道他這是逗自己呢。於是她有些氣急,伸手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薄怒:「沒個正形的,姓名牌也是隨便能丟的,要是叫別人撿去了,看你怎么辦?」

蔣靜成見她真氣了,這才說道;「應該是丟在車里了,回頭我去找找。」

不說車的事情,鍾寧還不著急呢。剛才他回來,是走回來的,一回家就打電話讓警衛過來,說是幫他把車子開回來。鍾寧這才知道他是把車子停在馬路上了。

說實話,對這個兒子,她是真沒脾氣了。

父母都是望子成龍,可是他們家呢,是兒子太出息,出息到父母都希望他少拼點兒。

從軍校畢業開始,就進了那種要命的地方,一連三年啊,鍾寧連一面都沒見著。就是去問蔣濟銘,他也只是皺著眉頭說,按照規定,他的情況不允許說。

偶爾提到一句,就是這小子得了個三等功。

鍾寧不知道他在哪兒,甚至連他長什么模樣都不記得了。

她還記得蔣靜成第一次回家的情形,她看見第一眼,眼淚唰唰地往下掉。

原本記憶里還飛揚乖張的人,竟是猶如脫胎換骨般,成了穩重又內斂的男人。這種改變是用血鑄就的,鍾寧雖欣慰卻也心疼。

於是她低聲說:「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總是待在原來的部隊也不是事兒,況且我聽說你們那里三十歲就要往下退,這次既然有這個機會,你就調回北京來。」

可她話音剛落,蔣靜成攔腰就把她抱了起來,嚇得鍾寧喊了一聲。

待蔣靜成把她放下,這才閑閑地說:「你兒子就算五十歲,照樣能一手把您抱起來。」

鍾寧氣惱,「你這臭小子。」

可人家已經頭也不回地出門了。

等孟西南換了一身軍用背心和短褲出來,在門口換球鞋的時候,沖著言喻喊了一聲:「言言,走了。」

言喻也沒推脫,直接跟著他出門。

兩人到了籃球場,偌大的球場沒什么。此刻夕陽西下,晚霞將半邊天空都映地通紅。

站了一會,陶逸和韓堯陸續過來了。

孟西南一瞧,皺眉說:「不是打球的,就三人怎么來?」

「我還叫了小成哥,回頭他就來了,」韓堯立即說。

一旁的孟西南和陶逸都瞪著眼珠子瞧他,這他媽不是沒腦子,沒瞧見旁邊站著的是誰,這兩人能在一塊兒待著?

當年言喻走的時候,都成什么樣兒了。

這么多年,蔣靜成連家都回來的少,誰都瞧得出來,他心里是既恨著又放不下。

可是一轉頭望旁邊這姑娘,眉眼淡然,一副坦然的模樣,就像是沒聽見蔣靜成這三字。

陶逸是真藏不住的性子,借著話題就問;「言言,你這幾年在美國怎么樣?說來也不怕你笑話,你陶逸哥哥還沒去過美國呢。」

孟西南一皺眉,明顯是對陶逸哥哥這個稱呼不滿。

言喻:「還行。」

陶逸愣神,就覺得這姑娘真和從前不一樣了,有股子叫人叫不出的勁兒。

可是更吸引人了。

他們剛說了一會兒,就見不遠處慢悠悠地走過來一個人,身材頎長穿著一身紫金色球衣,露出的胳膊肌肉分明,寬肩窄腰,所以穿著的球衣空盪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