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1 / 2)

珠聯璧合 泊煙 2694 字 2023-04-29

第68章 愛

眾人循聲看去, 蕭鐸帶著魏緒還有一小隊士兵大步走過來。軍營里帶出來的訓練有素, 還有獨屬於軍人的剛硬氣質, 十分顯眼。

蕭鐸對魏緒打了個手勢,魏緒便領著士兵過去將張勇押了過來。張勇識得魏緒,蕭鐸麾下的第一猛將, 每回蕭鐸出征,只要以魏緒為先鋒, 便沒有啃不下來的硬骨頭。更何況蕭鐸本人也在這里。

他的囂張氣焰頓時滅下去,知道什么人都救不了他了。

蕭鐸一把將韋姌摟在懷中, 眯著眼看面前的趙九重。這男人幾乎與他平高,長得也還算順眼, 看身形倒像是個練家子。

「你的手,是自己砍下來,還是要我動手?」他冷冷地說道。

趙九重見蕭鐸器宇軒昂,氣勢迫人,一時拿捏不准他的身份。再看他將韋姌扣在懷里的霸道模樣, 猜測兩人關系不淺。

「軍使!」韋姌掙了掙蕭鐸橫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但沒能掙開, 「你不能這么做!」

這聲軍使又刺了蕭鐸一下,他皺眉道:「我的女人,誰敢碰誰就該死!」

羅雲英在旁淡淡地說道:「若沒有這位兄台出手相救,軍使您的女人恐怕這會兒已經遭人暗算,躺在地上,和蕭成璋一樣了。」

蕭鐸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這才看見蕭成璋閉眼躺在羅雲英的懷里,手上纏著布。他知道張勇身手不錯,擔心韋姌跟羅雲英帶的人制服不了,還特意把魏緒跟金槍營的精銳都帶來,諒十個張勇都跑不了。可這鬼地方實在難找,耽誤了些時間。

「你可有受傷?」蕭鐸低頭,急聲問道。

旁邊這么多人看著,韋姌實在沒法用這樣親密的姿勢與他說話,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強行從他懷里退了出去。

「我沒事。只有二公子的手上受了傷。」她輕聲回答道。

這時,有一個中年壯漢走了過來,朝蕭鐸抱拳:「軍使,好久不見。」

「鄭鏢頭?」蕭鐸有些意外,「你為何在此處?」

「是夫人請我來幫忙的。她說對手強悍,尋常的護院家丁恐怕制服不了,我便帶了鏢局中的兄弟來幫忙。這廝果然凶悍。」

亂世當中,身手最好的除了軍人,就是鏢局的鏢師。鄭鏢頭的鏢局遠近聞名,押鏢從無失誤。虧她連這點都能想到。

「軍使,這廝怎么辦?」魏緒問道。

「把他押回去,先交給李延思。」蕭鐸下令。

「是!」魏緒和金槍營的人押著張勇走了。鄭鏢頭也帶著鏢師過來告辭。韋姌謝過他們,那些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大概因為有蕭鐸在旁,目光不敢太肆無忌憚,可表情里的扭捏和肢體的僵硬,還是被蕭鐸覺察到了。男人對美麗的女人本就無法抵抗,而且韋姌的美似春風化雨,很容易勾起男人心里的那點蠢動。蕭鐸的心口窩著團火,手指在袖中捏得「啪嗒」作響,走過去要將韋姌抱走。

韋姌卻不肯他抱,像只脫水的魚一樣在他懷里胡亂撲騰。他惱怒之下,將她一把扛上了肩,轉身就走。韋姌蹬了蹬雙腿,但這個倒掛的姿勢,越掙扎只會越頭昏眼花,她只能說道:「羅姐姐,替我留住趙壯士!鄭鏢頭,多謝!」

蕭鐸氣得拍了下她的臀部,她才乖乖地不動了。

趙九重握拳欲上前,羅雲英道:「你想干什么?他們是夫妻。」

趙九重一下子僵住了,只能看著他們走遠。他已經猜到蕭鐸的身份。在鄴都地界,能夠被稱為軍使的男人,除了天雄軍指揮使蕭鐸,還能有誰?他終於見到了蕭鐸,可心中又隱隱有些失落,原來那貌美的姑娘與蕭鐸竟是這樣的關系……

村頭竟然停著輛馬車,車夫看到蕭鐸過來,連忙跳下車行禮。

蕭鐸先將韋姌塞進去,自己也跟著坐進去,吩咐外面的車夫:「你走遠點。」

車夫立刻跑開了。

韋姌坐在馬車中,輕輕別開臉,氣息不穩。蕭鐸坐在她對面,將旁邊准備好的披風拿起來,傾身給她披上:「身子剛好,亂跑什么?抓人這種事情,不會派人來告訴我一聲?」

「不敢勞煩軍使,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韋姌躲開蕭鐸的手,自己系著披風的系帶。

蕭鐸只能坐了回去,皺眉看著這個讓他抓心撓肝的小東西。這幾年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生殺予奪,不過是眼皮抬一下的事情,身邊更是從不缺女人投懷送抱。除了周嘉敏,他要的便都能得到。而且他對周嘉敏,也早已從感情變成執念,說放下也就放下了。

只有這個女人是不同的。遇見她,將他過往的年月變得窄如樹樁上的年輪,他的生命里關於愛情的這個部分,好像才真正開始鮮活了。

「夭夭,那夜我說的話不是真心的,我向你認錯。」蕭鐸開口說道,「這幾日,我很想你。」

韋姌的手一頓,抬眸看著他。他的目光剛好也落在她的臉上,沒有驕傲,沒有冰冷,只有坦誠和自然流露出的感情。這一雙銳利的眼睛,在戰場上洞察先機,在人前傲慢冷漠,原來也可以這般柔情似水。這個人,竟為她低下了高昂的頭,放棄他的自尊。

她的心沒來由地就被什么東西撞了下,然後便跳得很快,連忙垂眸沒有說話。

蕭鐸在心中嘆了口氣,伸出手想要碰她的臉,又改為揉了揉她的頭,低聲道:「你若不想給我生孩子,我不再碰你就是了,我可以等。那葯吃多了,終歸對身體不好,別再吃了。我讓車夫送你回去。」他說完,就要從馬車里出去,卻感覺袖子被人扯住了。

蕭鐸側頭看向韋姌,韋姌紅著臉,幾近艱難地說:「三叔公說,那葯不怎么傷身體的。至於孩子的事……你,再給我點時間,好么?」

蕭鐸愣了片刻,仔細揣摩她話中的意思,緊接著欣喜若狂地抱住她:「夭夭,你不怪我了?」

韋姌搖了搖頭,抬手回抱住他寬闊的後背:「是我有錯在先。」

蕭鐸情不自禁地低頭吻她,只淺淺地吻了吻,感覺到她主動伸出的舌頭,品嘗到了前所未有的甜蜜。他將她壓在身下,扯開她的披風,又將里衣褪到了肩上。香肩如玉雪,明晃晃地扎眼。

馬車里逼仄,男人高大的身體舒展不開,又將她抱坐了起來,迫不及待地埋首於她的胸前,手也伸進了裙子里,一路撫摸著向上。荒郊野外的,韋姌怎知他如此心急,抱著他的頭喘息道:「先回去……這里不行……」

蕭鐸用唾液濡濕了那粉嫩的花尖,抬頭看她,聲音低沉:「說一聲『夫君饒了我』,我便依你。」

韋姌搖了搖頭,不肯說,卻感覺到那蓬勃的欲望已經頂著她。

「你若此刻不說,一會兒叫出來,可別怨我。」

韋姌羞憤,深知自己根本招架不住這個男人。若在這里行事,不小心叫出來……那她以後還要不要見人了?

她在蕭鐸耳邊,輕輕地重復了一遍。蕭鐸忍不住含著她的小嘴,只覺得渾身更加難耐焦渴,高聲道:「車夫,回府!」

馬車停在蕭府門前,蕭鐸抱了韋姌下來。她整個人都被裹在他的披風里頭,只露出紅透的小臉。她的衣服亂七八糟的,絛帶也扯落了,小衣也不見了,剛剛為了不叫出來,指背咬得發疼。

蕭鐸一路抱著她回了住處,步伐快得就像在跑。到了屋子里,便「砰」地一聲關上門,將她抵在門上,抬高一條腿,直接進去了。

韋姌感覺渴望被填滿,舒服地叫了聲,攀著他的肩頭,與他相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