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鐸卧在她身側,她的小衫還穿在身上,輕薄的料子掩著那兩團玉雪,若隱若現。他呼吸一窒,大掌撫上一邊,低頭咬住另一邊,還抬眸看她迷亂呻/吟的模樣。
韋姌顫抖地咬住嘴唇,只感覺到那團平日在她口里攪動風浪的舌頭,此刻也在她的體內弄雨興風。她很熱,就像整個人被扔在火上炙烤,大腦中幾乎沒有了意識。她難耐地扭動了一下,撐起上半身,將蕭鐸的頭托起來,主動吻了上去。
蕭鐸一笑,知道她是想要了,便托著她的腰,重重地撞到了最深的地方。
兩個人近來越發地默契,水乳交融,很快就雙雙達到了極致。
但蕭鐸沒有退出去,又把韋姌抱了起來,雄風不消,直接走向大床。韋姌被他頂/弄得只有哼叫的份,待到了床上,手抓著身下的床褥,身子卻很配合地迎向他。
蕭鐸低笑,在她耳邊,一邊舔著耳郭一邊叫道:「夭夭,我的心肝。」
興許是離別在即,兩個人都不舍得放開彼此,蕭鐸也沒有太激烈,反而十分溫柔,像春風微雨,綿綿細細。韋姌一直睜著眼睛,想要多看身上的男人幾眼。此去出征,雖不像上次打契丹一樣艱難,但也要數月光景。也許等他回來,新年都過了。
恍惚中,她記起上回看見的神技里頭,他們在龍床上交歡之時,他的容貌與現在相比,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可見他登上大位也就是幾年之內的事情。
眼下江山還是大漢的江山,他這條潛龍,要怎么騰飛沖天呢?
纏綿過後,韋姌躺在蕭鐸結實的肚腹之上。男人的手放在她的臉側摩挲,問道:「怎么不躺到我身邊來?」
韋姌玩著他另一邊手的手指:「這樣能將你看得更仔細。你不在家,我一個人總覺得有些寂寞。」
夢境中說過的話,她竟想也不想地說出來了。當初覺得不可思議,現在卻順理成章。
「我答應你,今年必定回來陪你守歲。」蕭鐸看向韋姌,摸了摸她的頭發,「夭夭,什么時候為我生個孩子?像大哥大嫂那樣,不好么?往後我不在你身邊,也有孩子可以陪伴你。」
韋姌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側過身子問道:「夫君,你喜歡男孩還是喜歡女孩?」
蕭鐸欣喜地坐了起來,將她抱坐在腿上,對著她的耳畔呵氣:「生個像你一樣漂亮的女兒,我會把她捧在手心里寵愛的,好么?」
韋姌怕癢躲開,笑著捶他的胸膛:「不漂亮你就不寵了?是男孩你就不寵了?」
「不會。像你怎么會不漂亮?只要是你生的,無論男孩女孩,我都會疼愛如命。」蕭鐸捧著韋姌的臉,看進她的眼睛里,小心問道,「夭夭,你……願意嗎?」
韋姌含笑點了點頭,伸手抱住蕭鐸,輕靠在他的肩頭。她知道自己現在,願意為他生兒育女了。
……
第二日,韋姌起身時伸了個懶腰,只覺得身上的骨頭都散架了。昨夜她點頭之後,蕭鐸激動之余,又露出了本性,將她直折騰到凌晨才肯罷休。這個男人的精力旺盛得嚇人。她被他弄得死去活來,筋疲力竭,他卻像沒事人一樣,只休息短短一個時辰,就起身走了。
韋姌喚了陽月進來,陽月掛起簾帳,扶著她起身,小聲說道:「小姐,葯已經沒有了。軍使夜夜如此,您就不怕……?」
「無妨。」韋姌輕輕地道了聲,臉上露出羞色。陽月卻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笑著道:「這樣也好。」
這些日子她早就看出來了,韋姌對蕭鐸也不再像從前那樣只是表面的順從,而是真正地接納了他,瞧著還有幾分真心的喜歡。回想這一路走過來,盡管有個不太好的開始,挺曲折的過程,卻總算得到了皆大歡喜的結果。如果能再有個孩子,也算徹底地圓滿了。
吃過早飯,韋姌走到箱籠前,把蕭鐸的衣服都拿出來,放在榻上整理。她又吩咐陽月:「月娘,你去府中的醫士那里配些常備的葯。尤其是上好的傷葯,多拿些過來。」
陽月依言去了府中的葯房,醫士聽說是給蕭鐸配的葯,自然不敢怠慢,也不使喚葯童,而是親力親為,很快便配好了。陽月取了葯,謝過醫士,在廊下遇到了若有所思的回香。
她走過去,看到回香頻頻回頭,好像在琢磨什么事,口中念念有詞:「不對啊……可我應該沒看錯……嘶……怪事。」
「回香,你怎么了?」陽月發聲問道。
回香嚇了一跳,醒過神來,拍著胸口道:「沒……沒什么,就是剛才在側門那里好像見到了一個故人,覺得奇怪罷了。你這是給誰取葯?是少夫人病了么?」
「不是。小姐要我過來給軍使取葯,帶著去出征。對了,薛姨娘的病好些了么?」陽月跟回香一起往回走。
回香苦笑道:「醫士說了,姨娘是心病,只怕沒那么容易好。現在只有二公子再說門好親事,她才能高興了。可使相和夫人都不管,薛姨娘人微言輕,哪來的好親事找上門……」她搖了搖頭,辭別陽月,回到薛氏那里了。
薛氏正在看京中各家貴女的名薄,家世太好的,高攀不上。家世不好的,她又看不上。見到回香進來,她招了招手道:「回香,你來幫我挑一挑,看看哪個好。」
回香走到薛氏身邊,還是憋不住心里的話,低聲問道:「姨娘,您還記得十年前,軍使身邊的那個侍女玉鸞嗎?奴婢的同鄉,長得比秀致還漂亮的那個。」
薛氏一把扯住她的袖子,低斥道:「你不想活了?使相說過,不准再提這個人了。」
「可……可奴婢好像見到她了!」回香一說完,就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雖然只是匆匆一眼,可她跟玉鸞一起進的蕭府,在一間屋子里住過,彼此之間十分熟悉。雖然有薄紗遮面,但那眉眼依稀可辨,她耳邊的那顆紅痣也還在。
「你,你別嚇人!她……不是死了嗎?」薛氏捂著心口,皺眉推她道,「你該不是沾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趕緊去找個女道士看看。」
***
韋妡來了漢境之後,感覺自己身後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所以行事格外小心,不敢露出一點馬腳來。好在蕭鐸立刻就要出征了,她行事也可方便些。但那頭,韋懋也叫她收拾東西,准備帶她回九黎。
她好不容易到了這里,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地離去?只是她暫時想不到什么辦法,不得不聯絡了信使。
她如往常一樣上街,走進胭脂鋪子,直接從後門出去,又繞了幾段路,直到確定身後沒有人跟著以後,才走進街邊一家不起眼的茶樓。這些日子,她已經將京中主要的幾個地方,都摸得很熟悉了。
茶樓的小二看到她手里的東西,走到門口朝外看了看,帶她去了二樓。二樓空無一人,只有一個戴著幃帽的人坐在那里。
韋妡走過去坐下,著急道:「你快想想辦法,我阿哥馬上要帶我回九黎了。一旦回去,後面的事我就辦不成了。」
那人冷冷地說道:「讓你母女二人問出傳國玉璽的下落,你們辦不成。幫你通過火棘儀式,讓你擁有先知的身份,你還是被韋懋牽著鼻子走。到了蕭府,至今還無法下手。你如此無用,後面的事,還能完成么?」
韋妡一下子站起來,瞪著雙眼道:「你,你放肆!你不知道我的身份?竟敢對我如此無禮!我可是……」
那人抬起頭,打斷她:「你我現在同坐一條船,都是為主人辦事。你的身份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若想要今後的榮華富貴,還是乖乖地聽我的話比較好。」
韋妡握了握拳頭,想起臨行前阿娘的吩咐,咬牙坐下來道:「那接下來,我該怎么做?總要先想辦法留下來。可我阿哥跟韋姌都不信任我,恐怕不會留我一個人在漢境。」
那人沉思了片刻才說:「主人為你找了一個得力的幫手。也許她有辦法,能讓你留下。」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斷在哪里,所以放在一起了。
至於抱怨是肉末渣滓的大人,為了不被和諧,請忍忍吧。不過我在這方面本來就是個渣寫手,哈哈哈哈。
誰讓我這么純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