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1 / 2)

珠聯璧合 泊煙 2783 字 2023-04-29

柴氏恍然大悟,面浮愧色。她早就知道蕭毅不是這樣的人,但是事實又擺在眼前,還以為是哪個老臣在御前蠱惑君心,強調血統,硬讓蕭毅改變了主意。她嘆了口氣,知道為君者不易。更何況這把龍椅坐上去,恐怕一點也不安穩,需殫精竭慮。蕭毅的兩鬢,白發越來越多了。

她有些心疼,夫妻多年,怎能懷疑他的心性?

「臣妾知道了。但臣妾想出宮去看看茂先和孫兒,皇上可否允許?澶州離京城也不算遠,總要給他們送些東西過去。否則臣妾於心難安。」

「你的身體……可能夠支撐?」蕭毅皺眉問道。

柴氏抓著蕭毅的手臂,生怕他不允:「皇上剛才也說了,已經問過給臣妾診平安脈的太醫,不會有事的。」

蕭毅思忖片刻,拍了拍柴氏的肩膀,說道:「那你把朕准備的虎頭帽和虎頭鞋給孫兒帶去吧。順便告訴茂先,朕在京城等著他。」

柴氏高興,起身行了禮,鄭重地應是。

柴氏回到慈元宮,便命宮人們准備出宮的事宜。但她是皇後,出宮不能隨便,內府准備各項事宜恐怕就得花費數日。她跟秋芸訴苦,說還不如以前在鄴都的時候,想出門,只需半日的功夫便好。

慈元宮的動靜自然傳到了後宮各處,薛氏也有些坐不住,問回香:「皇後親去澶州,我要不要也去?按理來說,當初是郡侯夫人救了我們母子,她生子,理當前去祝賀。」她其實也有小心思,蕭鐸如今是個太原郡侯,她兒子則是祁王,到底是不一樣的。她想去看看,蕭鐸如今過得如何,可有失意。

「娘娘可以去,當做出宮散散心。您不是說整日呆在宮里悶嗎?剛好跟皇後一道,路上也做個伴。」回香說道。

薛氏還在斟酌,蕭成璋和薛錦宜卻進到宮中來,告訴她,他們方才已經去過慈元宮了,敲定跟柴氏同去澶州賀喜。

這下薛氏徹底坐不住了,怪兩個小輩的不事先跟她通氣,自己也匆匆地往慈元宮去。

慈元宮前,宮女攔住了胡麗妍。她今日本要進宮拜見皇後,上次春宴的時候,皇後說她的手帕漂亮,她便特意綉了一條帶來。沒成想到了慈元宮,卻進不去。

宮女說道:「胡小姐請回吧,皇後娘娘如今正忙著,恐怕沒空見您。」

胡麗妍問道:「敢問皇後娘娘在為何事忙碌?」

「我們娘娘要出宮去澶州,見小皇孫呢。」另一個宮女嘴快說道。

澶州是蕭鐸的治所,距離京城也不遠。聽說蕭鐸在澶州實行改革,擴建城池,大刀闊斧,朝野震動、她在家時,也常聽爹閑聊時提起。

她對這個人越發好奇了,轉身離開慈元宮,卻暗自琢磨,小聲吩咐侍女道:「你去問問這次與皇後同行的都有哪些人。」

***

小公子即將滿月,蕭鐸本欲大肆操辦一番,韋姌得知澶州現況,百姓飢一頓飽一頓,就勸蕭鐸免於操辦,將錢用於購買米糧,發放米粥給城中受飢困的百姓。

陽月還是替小公子不平,對韋姌說道:「小姐,小公子滿月可是大事,怎么能如此簡陋?太委屈他了。」

韋姌坐在榻上,手中抱著兒子,輕輕抓著他的小手搖了搖,柔聲道:「咱們不委屈,這是在積功德呢。陽月你想啊,夫君現在處處都要用錢,還將府中的用度都折減了一半,與民共苦。若我們還大肆操辦滿月宴,城中的百姓們怎么想?那些被強行征稅的地主豪族們又會怎么想?」

小家伙好像是贊同娘親所說,口里咿呀地發出兩個音節,黑曜石一般的眼珠子,一直望著韋姌。

他長得很快,一層薄薄的胎發覆在頭頂,肌膚也顯露出原本的白皙,眉眼之間酷似蕭鐸。韋姌越發喜愛他,每日都要親自帶幾個時辰。孩子也粘母親,一到母親懷里就往她胸前拱。那里有乳/汁的香味,他本能地尋覓過去。

陽月看了看孩子,小聲道:「小姐,小公子好像餓了。奴婢去叫乳娘來。」

「不用了,我的奶水每日都擠不完,漲得難受,不如喂他一些。」韋姌說著便解開衣襟,看到兒子的小嘴湊過來,閉著眼睛吮吸起來,吃得很香。她憐愛地摸著他的頭,忽然想起昨夜……登時臉就有些發紅。

「小姐可是覺得熱?奴婢去拿塊布浸了溫水來給您擦一擦。」陽月說道。

韋姌擺了擺手:「沒事,不熱。」

韋姌的乳/汁很豐富,蕭鐸找了三個奶娘照看兒子,基本用不著她。昨夜她又漲乳,半夜里實在難受,乳/汁都溢出來,打濕了薄衫。她看到蕭鐸睡在旁邊,正在打鼾,想必是白日極累,想要自己偷偷下床去擠出來擦干,再換身衣服。

可她腳剛點地,蕭鐸就醒了,抓著她的手臂迷糊地問道:「作何去?」

韋姌當然不能告訴他實情,便小聲道:「小解。」

蕭鐸還是按住她,支起身子道:「你冒冒失失的,上回絆到的那處小腿處還在青紫。你在此處等著,我去點燈,將恭桶給你拿過來。」說完也不等韋姌拒絕,就下床去辦了。

等到蕭鐸舉著燭台,將恭桶擺到韋姌的面前,直直看著她的時候,韋姌咬著嘴唇道:「夫君難道要我在你面前……?」

蕭鐸勾了勾嘴角:「有何不可?你渾身上下我何處沒看過?」

他無賴又邪魅的樣子,實在是令韋姌著惱,更何況她也不是真的想小解,便支吾道:「其實,我是……胸漲得難受……」

蕭鐸一頓,順著微弱的燭光往她鼓起的胸部看去,夏衫本就輕薄,掩著一方藕色綉彩蝶的抹胸。蝶翅的地方微微突起,暈開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水漬,十分顯眼。韋姌見他毫無顧忌地看著,便抬手捂住:「你莫看了……」

「為夫幫你如何?」蕭鐸轉身將燭台放於桌上,那光亮遠了,韋姌便覺得安全了一些,怎知那高大的影子一下子又罩了下來,她只來得及驚叫一聲,便被蕭鐸壓在了床榻之上,扯去了抹胸。

「夫君……」

「讓我嘗嘗兒子的口糧。」說完便含住了頂端,吮吸起來。

韋姌渾身戰栗,只覺得又舒服又難受,手指插/進他的頭發中,吟叫出聲,雙腿也不自覺地夾緊了。這下可好,下身也要換了。

她還沒出月子,夫妻自然不能行房事,可這人總是能撩撥得她難以自持。

……

蕭鐸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韋姌在哺乳。陽月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是他,要行禮,蕭鐸擺了擺手,示意她出去。

陽月自然從命,躬身退出去。

蕭鐸坐在塌旁,撿起疊放的帕子,為韋姌擦了擦臉上的汗珠,韋姌回過神來,扭頭看到是他,立刻漲紅了臉,背過身去:「你……你進來怎么也不說聲?」

蕭鐸伸手抱著她的腰,將她整個兒抱進懷里:「什么道理,進我的房間,還要提前跟你說,嗯?」她明明剛剛生產過不久,這腰肢還是如少女般不盈一握,實在是誘人。

「那你別看。」韋姌躲著他,他卻緊箍著她的腰,不讓她亂動,笑道:「我看兒子呢。」說著還伸手逗了逗那柔嫩的小臉。

小家伙吃飽了,把嘴里的東西吐出來,小嘴吧唧了兩聲,睜開眼睛就沖蕭鐸笑。他雖然更喜歡娘親身上香香的味道,但是父親那強壯有力的懷抱也能讓他感覺到十分安全。

蕭鐸的目光戀戀不舍地從那浸了乳/汁的蜜色花尖上移開,將小家伙抱了過去逗弄,韋姌趁機擦干凈了,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