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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夫二嫁 袁若寒 4963 字 2023-05-22

制地猛地跳動,連指尖也開始發抖。初見男人時,他已經燒傷了,所以從來沒想過如果這張臉完好無損該是什么摸樣。現在,星騅在腦海中勾勒出應有的形象,確實英俊不凡,但這熟悉感從何而來,為什么會這么像他的前夫長大後的樣子?

不對,這些都是臆測,因為他根本沒見過酆朴寧成年的摸樣。

害怕受傷,所以刻意回避了所有的新聞畫面,只知內容,不知那個少年現在如何。記憶中的前夫始終保持著冷漠的十六歲外貌,藏在腦海深處,忘不了,無法磨滅。但那張臉,竟然能和啞巴重疊,似乎變成了同一個人。他搖搖頭,笑自己異想天開。

有那么一瞬間,他冒出酆朴寧偽裝成啞巴照顧他的想法,然後又否定。沒人會因為想接近另一個人把自己燒成這樣,簡直是瘋了!

可是一旦發現端倪,就會朝那個方向想,星騅忍不住反復對比,這兩人的相似度太高了,為什么以前都沒發現?或者可以這么說,如果前夫長大成人,大概就是沒毀容的啞巴的樣子。心頭一亂,他松了手,丟下一句我先去休息,逃也似的跑了。啞巴有點楞,不知道他態度忽然轉變的原因,但總算松了一口氣,畢竟產生生理反應的事沒暴露,不然真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他去洗漱間沖了半天冷水,好不容易才平息心頭沖動,讓不聽話的小兄弟放松下來。回到房間,星騅正在用手機上網,神神秘秘的,一看他回來就把網頁關了:「剛送來的宵夜,味道不錯,一起吃吧。」

桌上放著各色點心、飲料和水果拼盤,餐費已經包括在招待卷里了,服務很到位,不愧是上千元一晚的套間。

不過啞巴的心思不在吃上,至少不在吃普通的食物上,他看著他袒露在外的鎖骨和若隱若現的胸口,咽了咽口水――洗漱間里有精油,品種還挺多,不過你好像不能用精油,我用基礎油幫你按摩一下吧。坐了那么久的車,肯定累了。

「那感情好,這幾天確實容易腰酸背痛,要放松下。」星騅的肚子已經有一定分量了,所以沒有趴著,而是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兩只眼睛死死盯著啞巴。

男人被他瞪得有點不自在,臉上火辣辣的,只好把注意力轉到正事上。他把基礎油滴了滴在手心上,暖了一會,開始幫孕夫舒筋活血。雖然不比專業人士,但以外行來說手法很棒,不輕不重,每一次按壓恰到好處,讓星騅舒服得直哼哼:「啊,就是那邊,再用力點。」

真是讓人噴鼻血的聲音,他不知道自己的誘惑力有多大?

啞巴不敢直視他,連目光落在哪里都不知道,而星騅卻閉著眼睛想,他怎么可能是酆朴寧,那個人和溫柔體貼根本不沾邊!

沒多久,孕夫睡著了,頭歪到旁邊,發出均勻的呼吸。他看著他,忽然心頭一動,沒來得及考慮後果,本能地伸出手撫摸透著健康血色的臉頰。也許是薰衣草起了鎮定安神的作用,進入睡眠狀態的人沒有因為這點觸摸醒過來,只是發出鼻音,微微翻了個身。他睡覺的樣子很可愛,會咂嘴,還會舔嘴唇。真奇妙,明明都三十歲了,和青春年華完全不沾邊,男人卻覺得這個階段的他特別美,有種耀眼的光輝。

好想碰碰他,輕輕的,就一下!

啞巴屏住呼吸,俯□,久久凝視星騅的睡顏,然後在他嘴唇上印下一個無比虔誠的吻。這是不帶□的,沒有邪惡念頭的吻,像感謝,也是祝福……

「朴寧,你放學了?」模模糊糊中,星騅好像回到幾年前住過的豪宅,前夫坐在床邊,捧著一本書,看得很認真。本來他只是隨口打個招呼,根本沒期待過回應,沒想到這次跟往常完全不同。朴寧站起來,用還不算強壯的臂膀擁抱自己的男妻,溫柔地說:「太想你了,所以提前回來了,有乖乖的嗎。」

啊,果然是夢,那個人怎么可能這樣小心翼翼地對待自己。星騅苦笑,然後覺得即使是夢也好,就算是假的也想體驗一下婚姻的幸福和樂趣。所以他回抱他,把頭擱在丈夫肩上:「要是真的就好了。」

「我想要你,可以嗎?」少年的手指爬上他的胸膛,解開睡衣的扣子,輕輕吻他的身體:「每次我剛進去你就射了,這次讓你先出來。」

他低頭含住星騅的男性象征,用溫暖的唇舌給予安慰,直到噴發……

「欲求不滿到做春夢,好丟人。」從夢中驚醒,下腹部的飽脹感讓人難以忍受。他偷看睡在旁邊的啞巴,還好,沒有醒來的跡象,於是偷偷爬起來,去廁所解決生理需求,然後坐在馬桶上發了好久的呆。

春夢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誰青春年少的時候沒獵奇過,就是他也做過不少千奇百怪的夢,但對象都是些面目模糊的家伙,這么清晰明確地夢到某人還是第一次。而且,為什么會是酆朴寧?那個人明明很討厭自己,自己也受夠他冷漠的對待了,為什么還會想到他?想不通,索性放棄思考,回屋睡覺。

因為是情侶套間,整個房間只有一張大床,他和啞巴睡在一起。男人只在腰間蓋了塊毛巾,露出漂亮的身體,可以說是坦誠相見,不看臉的話,是相當吸引人的風景線。

星騅拿眼睛來來回回掃近乎完美的身材,躡手躡腳爬上床,身邊的人似乎還沒醒,於是頭腦發熱,輕輕挪到他身邊。

要不是剛才在網上查了酆朴寧的近況,他肯定會以為這個流浪漢就是自己的前夫,可惜,富家少爺正在為爭奪遺產忙得焦頭爛額。雖然沒有配具體的圖,不過從新聞稿上看,他的呼聲最高,備受董事會親睞。這樣的繼承人怎么會放下富可敵國的家產,來到自己身邊?

可是他們真的很像,一旦發現這個事實,越看就越像!

不管了,想那些沒有意義的事做什么。星騅有點恍惚地看他,腦子里只有這個人要是沒毀容該多好。撇開遍布半張臉的燒傷不談,啞巴的確是個美男子,連抿緊的嘴唇都那么迷人,剛好適合親吻。

我在想什么……冒出這種想法讓他感到很羞愧,趕緊躺下來做深呼吸。

一定是懷孕導致情緒上波動,才讓他做了那些奇怪的夢,變得那么渴望別人的擁抱。沒錯,絕對是激素猛增讓他特別想進行親密行為,很多女性在孕期中也會有渴望,這不是特例,沒什么好怕的。

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卻怎么也睡不著,眼前翻來覆去都是啞巴那張略薄卻很性感的嘴唇。那樣的唇肯定很柔軟,又帶著吸引人的色澤,引人遐想……

好想碰一下,輕輕的,就一下!

這么想著,他像貓似的輕輕爬起來,湊到男人身邊,也不管接下來的行為會不會吵醒他,飛快地親了一口,然後滾回去裝死。

他沒發現吧,星騅的心臟跳得像戰鼓,害怕被揭穿後無臉見人,好在啞巴沒有任何反應,還是靜靜地躺著。放心了,這么荒唐而不經思考的事情絕對不能再做了,只此一次。他在心里暗暗發誓,不要有非分之想,不能自作多情,然後在混亂的思緒中再次入睡。然而他不知道,在他親了男人之後,那個人在黑暗中緩緩張開雙眼。

他根本就沒睡著,從星騅半夜驚醒去廁所開始,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但他不知道為什么,也不能問,只能把疑惑埋在心里。

不過,不管出於什么原因,他親了他,他也親了他,這是好事。

本應該在新婚之夜交換的親吻,竟然隔了七年,在這樣的狀況下實現了……

作者有話要說:手賤搜自己的文,發現被某貼吧掃文組罵得狗血淋頭,比如文筆差、腦殘、寫的亂七八糟的看不懂,受有病什么的,活該寫了幾年都紅不了,玻璃心了一上午tot所以,大家覺得我寫不紅的根本原因到底是什么呢。文筆差,故事沒意思,還是沒邏輯,或者差點運氣之類的?好難過,totps:因為沒生過孩子,不知道孕婦不能用精油,這里改了下=。=妹子們注意哈,懷孕不要隨便用精油。

☆、漸起隔閡

星騅在頭腦發熱的情況下親了啞巴,愉快沒能持續多久,很快清醒過來,為出格的行為感到羞愧,也升起這個男人不能久留,必須讓他趕緊離開的想法。倒不是因為長得像某人會觸景傷情什么的,主要是怕把他留在身邊,要攪得自己心神不寧,總是胡思亂想。他不怕再婚,卻怕付出感情,只想找個能將就過日子的人,而不是談情說愛的伴侶。

受過情傷,讓他對愛情望而卻步,產生了恐懼。

況且別人也沒有那個意思,自己這樣主動,到時候弄得難看,臉上過不去。

「你還有什么親戚朋友嗎?」回去的路上,狹小的空間讓人尷尬,只能沒話找話,順便打聽下還沒有沒有別的去處。

啞巴掌著方向盤,沒法寫字,只能用搖頭代替,然後聽到右手邊傳來失望的嘆氣聲。從昨天開始,星騅的行為就有些反常,他不傻,自然看得出變化,也知道對方起了趕走自己的心思,只是不好開口,正在尋找合適的切入點。我究竟做錯了什么,讓他變得如此慌亂和不安,甚至產生了不信任的情緒?

男人仔細回憶每一個細節,始終想不明白有什么不妥的行為。而且,如果真的討厭他,為什么又要偷偷親他?

不能問,不可以主動挑起這個話題,不然會變得不可收拾。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傻,什么都別說,他要趕自己走就放棄尊嚴,死皮賴臉地留下。對了,還要籠絡豆豆,讓小家伙舍不得他離開,幫自己保留一席之地。

「也不曉得豆豆怎么樣了。」不知算不算心有靈犀,啞巴剛想到孩子,星騅就開口了。雖然才分開兩天一夜,他的父愛母性卻一起爆發,特別思念留在家中的幼子,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馬飛回去:「這次匆匆忙忙的也沒給他買禮物,等下在前面停一會,我去挑幾個西瓜,他最愛吃了。」

鎮外住著種瓜的耿大哥,豆豆特別喜歡他家皮薄爽口、回味甘甜的瓜,加上星騅惦記著耿家男媳的病,想去看一眼。

沒想到,車剛停下,老遠就看見瓜田旁豎起高高的白番,低沉的哀樂和哭聲此起彼伏,傳了很遠。不好,怕是出事了。星騅心頭一緊,趕緊往那邊走,啞巴快步跟在後面小心地護著,就怕他腳程太快走不穩摔跤。兩人趕到臨時搭建的靈堂,已經有不少熱心的街坊鄰里在幫忙了,拉住熟人問,才知道是耿家男媳昨晚心臟病發作,已經去了。

「早告訴他這病大意不得,一定要去正規的醫院治,可他怕花錢,每次犯病都忍著,最多來我這買點葯對付……哎,現在撒手走了,剩下孤苦伶仃的父女倆要怎么辦,那孩子才八歲,多可憐啊。」星騅嘆氣,進去上了香,看見耿大哥帶著小女兒,披麻戴孝的,跪在棺材前面哭得肝腸寸斷,頓時也傷感起來。

考慮到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不便久留,他安慰了幾句,才在啞巴的陪同下離開,但是心情跟著低落了好久。

「我的乖寶貝,爸爸好想你,對不起,再也不丟下你一個人了。」也許是目睹了生離死別,他一下車就直奔小林的油茶店,把兒子接回來,緊緊抱在懷里,好半天都沒撒手。

「熱死了,一身臭汗,爸爸你干嘛啊。」不過好吃好喝玩得開心的小家伙沒有那么多離別的愁緒和再見的喜悅,只覺得被摟得喘不過氣來。

他用兩只小手用力撐開父親的頭,抱怨道:「松手啦,我要啞巴抱抱。」

說著,向男人伸出雙手,要抱。星騅故意做了個咬牙切齒的表情,不過沒生氣,笑嘻嘻地把孩子送到男人手里:「難得他那么喜歡你,你陪著玩會,我去給周婆婆看診。這次就一條街,不會出事的,我保證,你別跟來了,把飯做好等我回來吃,多弄點菜。」

臨街的周婆婆是個孤寡老人,八十多歲了,無兒無女,靠一手刺綉的好本領自給自足,身體還算硬朗。不過剛在靈堂聽人說她這幾天咳嗽得厲害,星騅不放心,回家看了兒子,也沒喝口水,拿著葯箱就出門了。啞巴看著他匆忙離開的背影,心里其實很不高興。行善是好事,他不反對,只是現在這個身體狀況,何必這么操勞!

你就不能把診所關了嗎,太辛苦了――夜里,啞巴把考慮了很久的事拿出來討論――你要是覺得經濟上有壓力,我可以想辦法,別勉強自己,把難處都自己扛著。

「到底誰是雇主,還要你養活我豈不是成了吃干飯的,怎么,就這么看不起我的能力?」這話要是平時聽了,他大概會覺得很貼心,可是因為對啞巴的看法有了改變,頓時覺得每個字句都刺耳起來:「我不但能養活自己,還能養活兩個孩子,照顧一家人,必要的情況下還能把你也喂飽了!」

說完抬腿就走,砰一聲摔上房門,在床上生悶氣。

不歡而散的談話,星騅知道啞巴沒錯,他不該遷怒於人。可他很害怕,怕久違的溫柔和體貼,怕男人對自己太好,怕陷進去,會萬劫不復……

看黃歷,之後的幾天不宜動土,所以耿家男媳只停了一天就匆匆下葬了。星騅心善,趕在出殯之前又去了一次,包了兩百塊錢,還給孩子帶了不少東西。

這里可以土葬嗎――啞巴看著送葬的隊伍抬著棺槨,在風水先生的帶領下一路撒冥錢跳請神舞,沿著蜿蜒的小路上山,不由得好奇地問――我以為現在都是強制火葬,沒想到居然沒人管。

「縣級以上城市、地區必須實施火葬,不過這里山高皇帝遠,又是多民族雜居地,政策比較寬松,你沒注意到方圓百里都沒有火葬場嗎。」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少數民族有很多不一樣的喪葬習俗,像洞葬、岩葬、水葬、坐棺、懸棺等,都具有研究和科考的價值。再說,堅持了幾千年的民族文化,總不能不顧當地人意願一把火燒了。具體情況得具體分析,不能簡單粗暴的實行統一政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