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1 / 2)

孕夫二嫁 袁若寒 4964 字 2023-05-22

,想從中找到男人沒毀容之前的蛛絲馬跡,不過對方一句話打破了他的幻想:「別盯著我看,我們同父異母,長得一點都不像。你要想問小十六的事,很抱歉,我跟他不是一塊長大的,也是這幾年才有聯系,知道的細節不多。況且,你要是這么在意他的過去,不是應該當面問嗎,他對你可是知無不言。」

「話是這么說……」有些問題確實應該坐下來談,但他心里沒底,不知道該不該直截了當地攤牌。

「你想問他老婆孩子的去向吧。」澤德倒是猜到了幾分,翹著腿坐下,開始分析眼前這位孕夫:「人在經過大變故或者生死攸關的瞬間後,往往會產生想要安穩生活的願望。聽十六哥說你單身一人,帶著孩子過得很辛苦,想必是有了再建家庭的想法,只是還很忐忑,不知道我那個傻逼哥哥心里有沒有你。又或者有你的位置,卻不知他的妻兒該怎么安排?」

「是啊,我不想當第三者。」見他戳穿了,星騅也很坦然,干脆把心中糾結的關鍵吐出來:「破壞別人家庭這種事我做不出來。」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要是現在說出啞巴就是你的前夫,你就是他的男妻,豆豆就是他的親生兒子,估計事情要一發不可收拾:「但我可以告訴你,他們已經好多年沒有聯系了,我哥到現在還是單身一個,而且他非常喜歡你。不,不僅僅是喜歡,是愛,因為我從未看到他露出那樣的眼神。他看你的時候好像全世界都不存在了,只有你,其他都無關緊要,這你應該感覺到了吧。」

過於直接的對白讓星騅有點不好意思,但他又怎么會不懂啞巴的心思,只是隔著那層窗戶紙,誰都沒有捅破罷了。

「你問了我一個問題,現在輪到我問你了。」澤德懶得管閑事,但他有個很關心的事:「你隔壁那個賣油茶的老板身手怎么樣,我看上他了,准備霸王硬上弓,怕打不過。」

「哈?」小林?

「干體力活的人體格真好呢,我就喜歡看渾身肌肉的漢子被折騰到哭。」摸著下巴,漂亮的臉上浮現出種種表態表情,以至於星騅不得不告誡他強上別人是犯法的。結果澤德一本正經地反駁說,咱們國家沒有強上男人犯法這一條,只要不弄傷他,就是想告我人生傷害都沒轍。

星騅被他那種強烈的執念嚇到了,趕緊找啞巴商量,結果當哥的根本不管弟弟的過激行為,反而寫下這么一段話――賭一車荔枝,三天內必得手!

「……你這是什么奇葩的態度。」無語了。

有什么不好,我家小十九長得漂亮又聰明伶俐,還很有錢,配那個窮小子還不夠嗎,我看綽綽有余――歪了啊,三觀歪了啊。

「這不是重點,問題的關鍵是他要去強?暴別人。」忽然理解不了這兩兄弟的腦回路了,然而他不知道,這是男人有意安排。因為他不想有個窺視自己老婆的人住在隔壁,而這個人品性又太好,以至於他下不了狠手把人趕盡殺絕,只好賠對方一個完美的伴侶,好讓他忘了星騅。雖說這個弟弟脾氣急躁了些,綜合分卻很高,拿他去換,小林可不吃虧。

等他真的下手再說吧,現在操什么心――啞巴不在乎,星騅沒辦法,只好再去勸澤德,誰知對方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鐵了心要把某人吃進肚子。

面對這種情況,孕夫雖然擔心,可也不能跑去告訴小林說我家有個虎視眈眈想推倒你的人,趕緊收拾收拾逃命去吧。再加上之後的兩天平安無事,他漸漸覺得這可能是個玩笑,不必當真。結果到了第三天早上,澤德一瘸一拐從小林的店鋪里出來,哭著跑回家,一頭扎進啞巴懷里:「哥,我被隔壁那個混蛋爆菊了!」

星騅當時正在吃湯圓,聽了這話差點被嗆死,不過啞巴的臉色比他難看多了。

「嗚,別罵我,我明明給他下了葯……誰知道這家伙力大無窮,又跟蹲了幾十年苦牢的人一樣,足足來了四次,腰都要斷了。嗚嗚,我現在屁股痛,肯定裂開了。」難怪跟鴨子一樣叉開腿走路,看來傷得不輕。

「啞巴,快去打點溫熱水,我幫他處理下傷口,當心感染。」硬撐下床,把哭得涕淚橫流的澤德扶到治療室,星騅有點不知所措。

這孩子看來是下葯迷?奸小林不成反被狠狠的奸了,要說他咎由自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又哭得這般可憐,實在不忍心責備。而且男人的那個地方彈力有限,在沒有擴張的潤滑的情況下強行進入,肯定傷的不輕。果然,褲子剛褪下來,星騅就皺緊眉頭,只見內褲都染紅了,全是血:「可能有點痛,忍著點,我看看里面怎么樣,如果撕裂傷嚴重得去醫院。」

戴上指套,星騅一點點打開紅腫的入口,還好,不算無法挽回,在這里就能處理。

清洗、消毒、上葯,過程中澤德一直在哀叫,眼淚鼻涕流了一臉,大叫一定要殺了那個混蛋!

「你不去招惹他哪有這些事,居然還下葯,到底誰教你的?」因為是菊花受傷,天氣又熱,不好悶著傷口,於是又吩咐啞巴去買兩條男用的雙邊丁字褲來代替內褲。趁男人不在,他趕緊勸幾句:「這事讓你哥去處理吧,這幾天你好好卧床靜養,什么都別想。」

「屁話,傻逼十六讓我去的,現在不給我討個公道回來,我就把他老底全揭了!」澤德氣得大叫,一動又牽扯到傷口,嗚咽了好半天:「混蛋,居然敢這樣對我,非把姓林的陽?具切下來炒著吃不可!」

這句話太可怕了,導致星騅安頓好暴怒的小十九,立馬給小林打了個電話讓他避避風頭。

這件事說起來簡單,是小林傷了澤德,應該承擔責任,可追根究底又是小十九先去招惹油茶店老板的,還很卑鄙地下葯,所以兩個人都有問題,而且是澤德錯得離譜些。但是看啞巴黑得能擠出半斤墨汁的臉,星騅很怕他回來以後會去把凶手打得半死,所以想讓小林回家避避風頭,等大家都冷靜了再從長計議。

這邊,接到來電時這位度過了一夜美好時光的老板還有點糊塗,等了幾分鍾才清醒過來,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錯,慌得不知怎么辦才好。再加上愧疚和無臉面對星騅,竟然起了以死謝罪的念頭……

作者有話要說:想寫肉怎么破~

☆、秘密試婚

「東西買回來了?」見啞巴提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回來,星騅迎上去,從里面拿出內褲,准備洗干凈曬好再給澤德換上。只是男人臉色還是很難看,所以他小心地問:「你打算拿小林怎么辦,依我看這事也不能全怪他,澤德又沒什么大礙,不如找個折中的辦法處理吧。」

畢竟是朋友,比鄰而居,鬧僵了以後怎么相處!

折中?可以啊,把他的陽?具切下來炒了,也不是不能饒了這混蛋的狗命――惡狠狠地寫下這句話,又補充――小十九就不是給人壓的貨,這事沒完。

「你們還真是兄弟,對付敵人的招數都一樣。」這么狠毒的話聽了兩次,竟然生出不少喜感,星騅想笑又覺得不妥,硬是裝出一本正經的表情:「拜托別惡心了,人鞭炒好了你肯吃?」

拿去喂狗――看來真是生氣了。

「喂狗干嘛炒熟,多此一舉,還浪費水電煤氣。好了好了,我溫柔體貼的啞巴去哪里了,要變成變態殺人魔我會傷心的。這件事先放放,等澤德傷好了再商量,小林也是有擔當的人,我保證他不會躲到什么地方去逃避責任。」因為這段話的用詞很微妙,瞬間讓男人的情緒穩定下來,他甚至沒有寫字,只是久久地看著星騅的眼睛,仿佛在說我真的可以成為你一個人的嗎?

你進手術室那天說過,只要平安出來要跟我講幾句話,是什么――小十九還躺在病床上哼哼,當哥的卻把幫兄弟報仇的事拋在腦後,一心撲在眼前的幸福上。

「當時痛得迷迷糊糊的,要說什么已經不記得了。」那時情況危急,星騅為了給自己和啞巴留個念想才丟下那句話,現在平安無事,他倒說不出口了。可這說辭男人哪里肯信,低頭將他攔腰抱起,小心送回床上,接著雙手撐在床頭,把孕夫困在自己的包圍圈里,大膽地吻了他。

這是一個直接而充滿征服性的深吻,他撬開略有抵抗的嘴唇,用舌描繪對方口腔的輪廓,一點點深入、占有……

星騅不可置信地張大眼睛,被吸得連呼吸都忘記了,幾乎是頭暈目眩,癱在床上。這是他三十年人生中的第一個深吻,從未體驗過的奇妙感覺,狂亂和無法掌控的悸動使他的肩膀抖得很厲害。為了掩飾燒紅的臉頰他把頭抵在啞巴的胸膛,卻不知急促的呼吸早就出賣了自己。

害羞了,真好!

看到這種反應,啞巴忽然有種成就感,抬起分別了太多年的愛人的臉,換了一種溫和的親吻方式。這次不像剛才那么激烈,而是溫柔,持續的觸碰。沒有抵抗,所以他開始撫摸他的身體,解開襯衣,隔著紗布撫摸尚未愈合的傷口,虔誠地吻上去。

「別鬧,癢。」星騅覺得他的身體熱得厲害,這不正常,好像體內有把熊熊燃燒的烈火,烤得血液枯竭。

他的性經驗如此匱乏,甚至鬧不明白這種沖動是好還是壞,對未知的快樂產生了羞恥和負罪感。他想推開他,可是雙手乏力,身體也像吸了水的棉花一樣沉甸甸的,只能依偎在男人的臂膀里喘息,強忍從脊椎深處擴散全身的,觸電一般的快樂:「真的不行,快住手……」

啞巴的手從褲腰伸進去時,星騅徹底慌了,好多事情都沒說清楚就發展到這個階段,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他抵抗起來,問了一直都很在意的事:「你的妻兒怎么辦?」

沒有我他們也過得很好,有自己的生活,新的朋友,穩定的社交圈,很快樂很幸福,不該再去打擾――啞巴想了好一會才寫下這段話,又說――不必有愧疚感,你不是第三者,我可以發誓。抱歉的是現在不能告訴你具體情況,但請相信我,我不會做任何傷害你或者孩子的事。

潛意識里星騅是相信啞巴的,但他的道德觀又告訴自己,如果男人還沒有和妻子解除婚約關系,那么自己就不能有太多表示和期望。甚至,即使他們已經分道揚鑣,只要還有個孩子存在,兩人的關系就斷不了。

我明白你的顧慮,受過情傷,對愛情產生了畏懼,即使幸福就在眼前也不敢伸手去抓――啞巴干脆爬上床,把忐忑的孕夫抱在自己懷里,用強有力的胸膛給予保護和安慰――因為害怕道路上的荊棘與坎坷而止步不前,又怎么能看到別樣的風景?你不該是這么膽小,畏首畏尾的人!聽著,為了自己,為了孩子,你都需要新的開始和一個完整的家庭。

「我只是覺得發展得太快了……」沒有甜言蜜語,因為他不需要,但缺乏長時間的相處會讓人沒有安全感:「或者我們這樣是錯的。」

要不要試婚看看――跳過告白,直接來試婚。

「啊?」星騅有點楞,正常程序不是應該先建立戀愛關系,約約會,培養培養感情再談婚論嫁嗎,怎么一上來就是試婚!

因為你不知道這么做是不是對的,所以我們先試試看,模擬婚姻關系生活到你生產結束。如果到那時你對我還是不滿意,或者無法接納別人的存在,我就離開,絕不干擾你的生活――雖然啞巴有足夠的信心讓他愛上自己,可凡事有個萬一,星騅又很倔,要是真的不行,等他生完孩子再走也能放心些。不過,就算趕他走,他也不會離開古鎮,因為男人已經下定決心,無論用什么方法都要把老婆孩子追回來。

「我怎么會討厭你。」孕夫低聲說了這么一句:「我是怕你介意孩子不是親生的。」

這句話聲音很小,充滿自卑和不確定性,啞巴聽了,萬箭穿心般痛。可他不能說出真相,如果坦白,也許就真的無法挽回了,絕對不可以冒險――血緣真的那么重要嗎,或許有些人很在乎傳宗接代,但在我看來,是不是親生的根本不是問題的關鍵點,豆豆和苗苗就是我的兒子,我就是他們的父親!

「這樣太委屈你了。」撫養別人的孩子,需要很大的勇氣和包容心。

你要覺得不妥,等身體調養好了再幫我生個女兒,有兒有女才能湊得齊一個好字――寫這句話的時候,啞巴注意到星騅的臉紅得跟燙熟的蝦子似的,呼吸也變得急促。從他的角度看去,那個人鼻頭紅紅的,眼睛濕潤,睫毛都在顫動,於是生出許多憐惜――你也喜歡女兒吧,女兒都是貼心的小棉襖。

「喜歡啊,可是計劃生育不給生了。」他悶悶地回答,卻沒有說不願意。

不就罰款嗎,讓他們罰就是――啞巴倒不在乎這個問題,單手撫上星騅的肚子,溫柔地繼續――你想想看,以後生態園建起來了,我們依山傍水,住在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守著三個健康的孩子,一家五口其樂融融,那才是神仙日子。

「那倒是好,不過你的地批下來了嗎?亂石崗再便宜,拿來也沒用吧。」自從上次提出生態園的計劃後,星騅就斷斷續續聽啞巴說起他派人去談買地搞建設的事。

政府嘴上挺大方,說什么大力扶持民營企業,要給當地旅游業發展做幕後推手行方便,但真到了需要支持的地方又摳門得不行。地界上那么多閑置的土地,肯給他們的位置居然那么不好,特別偏不說,全是石頭山。

差不多了,等你好了我帶你去看,其實沒你想的那么差――星騅只曉得那一區都是亂石林,以普通人的想法,窮山惡水的,根本不適合建生態園。但他不知道,這是啞巴精挑細選仔細考慮後的結果。要建旅游景點,自然不需要什么能種庄稼的肥沃土地,只要規劃合理,很快能把誰都看不上的石頭地改造成集山水洞瀑峽谷為一體的生態公園。再加上鎮領導目光有限,根本看不到商機,還以為解決掉一大片沒有價值的土地,所以給他們的價格便宜到令人乍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