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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夫二嫁 袁若寒 4975 字 2023-05-22

絕,而是不知如何下手。他當然自瀆過,但是沒碰過別人的東西,也沒別其他人碰過那個地方。要知道,他雖然有過婚姻,與前夫卻只有粗暴的結合,不存在前戲和溫存,導致現在就算下了要取悅啞巴的決心,也沒有任何經驗。

見他傻愣在原地不敢輕易動作,男人拉過他的身子,環在臂彎中――你沒有反抗,很好,那么我們開始第一課,學習怎么觸摸你的愛人。

「這還需要課程?你把我當豆豆了吧!」星騅不服氣,心想不就是摸你幾下嗎,誰不會。於是賭氣地伸出兩手,按在啞巴胸口,沒有章法地捏了兩把:「胸口好硬,練那么結實干什么。」

保護你啊,不夠強壯怎么撐得住整個家――雖然在調情的時候摸出手機寫字有點煞風景,不過兩人都習慣這種交流了,也不覺得怪異――放心,在苗苗出生前我不會真的對你做什么,但你得習慣觸碰我的身體。夜晚那么長,有足夠的時間讓你了解我。來,幫我把衣服脫掉,認真感受一切。

關於肌膚相親,孕夫其實想過,從他決定再婚的時候就有覺悟,但想和真正面對是兩碼事。啞巴他不討厭,和他做那種事也可以,甚至還有點小小的期待和憧憬,但是要由自己主動,太難為情了……

星騅猶豫得厲害,又在催促的目光下精神恍惚,無法思考。短暫的猶豫和糾結後,他干脆深吸一口氣,豁出去了,一把將男人的汗衫扯下。

啞巴的身體真的很誘人,穿著衣服時修長挺拔,一點也不會有五大三粗或者過於強壯的感覺,但去除礙事的衣物,像古希臘雕塑般完美的體格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如果沒有毀容,一定有很多人為他瘋狂。孕夫忽然覺得自己很幸運,竟然撿回這么一個全能的好男人,而自己卻那么平凡。

別光看,動手摸摸――啞巴催促,捉住他的手,送到嘴邊親吻,還小小的咬了一下顫抖的指尖。

「我知道,你不許看!」實在太害羞了,而且還很激動,再加上被那種目光盯著瞧,全身都在冒汗。他捂住男人的眼睛,另一只手按在赤裸的胸膛,從鎖骨開始,慢慢感受具有雄性氣息的身體。他的乳頭很小,褐色的,乳暈圓得像個一毛錢硬幣,居然很可愛。作為承受方,星騅雖然是男人這里卻很有感覺,但不知攻的這個器官是否也能體驗快樂。於是,化身抱起寶寶的孕夫用手指捏住豌豆大小的小東西,夾在指腹中搓揉。不多時,那個小顆粒開始充血,變硬,讓他頗有成就感……

「你們這對不守婦道的狗男男!」氣氛漸入佳境,但沒有來得及發展,房門被一腳踹開,抱著充氣娃娃的小十九沖進房間:「讓你們也嘗嘗好事被打斷的感覺,混球!」

說著,還把漏氣的娃娃丟到床上。

星騅臉皮薄,趕緊拉上被子,希望澤德自己識趣出去,但男人就沒他那么好脾氣了,跳起來和弟弟干了一架。打得血花四濺,鬧到雞飛狗跳,直到天亮才消停!

第二天,小十九捂著兩只被揍得烏青的眼角,撲到二十三懷里大哭:「傻逼十六欺負我,居然打我這么美麗的臉,破相了怎么辦,嗚嗚嗚。」

草,你把我鼻梁骨都打斷了,還好意思說你那張蠢臉。拜托,我都沒對你下毒手,你倒好,把我當殺父仇人來揍――啞巴在星騅的陪同下,剛從縣醫院處理傷口回來,本來就遍布傷痕的臉又多了一大塊紗布包著――媽的,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徒弟,怎么就你格外下得了手。這么能打還被隔壁那個油茶店老板壓了,我看你他媽的就是屁股癢,欠草!

「啞巴!」見他氣得口不擇言,星騅趕緊去勸:「別光罵澤德,你也有不對的地方。好了,都是親兄弟,哪有隔夜仇。澤德,你也差不多點,居然把你哥打成這樣,快來說句對不起。」

「這件事我站在十六哥這邊,別說我不幫你,明顯是你自己犯賤,活該被揍成熊貓。話又說回來,也就是咱十六哥心軟才會手下留情,要是我,非把你弄到不能人道,以後看見本大爺都雙腿打顫不可。」小二十三笑嘻嘻的,嘴上選邊站,實際上是卻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哎呦,你家忠犬來了,還不過去哭訴。」

小林自己有店鋪,不可能整天守著澤德。這天,他忙完生意才去診所,看到小十九被打成豬頭,心痛得要命,立刻領著人去旁邊安慰去了。

「我們也上樓去休息會吧,我今天站久了,傷口有點痛。」其實啞巴的鼻骨沒事,包得那么誇張也就是嚇嚇外人,不過當時出血很嚴重,又應了關心則亂那句老話,導致星騅自己沒法處理,趕緊送到醫院去。當初男人不肯他陪同,怕孕夫累著,硬把人留在家里,但他還是自己追去了。

傷口沒事吧――安頓星騅躺好,豆豆滿臉憂慮地站在旁邊,讓啞巴覺得自己真實蠢死了,不但沒照顧好他們,還讓大肚子憂心自己。

「沒事,就是有點累。」讓來看店的阿幼帶孩子出去玩,他大膽地勾著男人的脖子,說了可能是這輩子都說不出口的大膽的誘惑:「就當我們纏綿了整整一夜,累得筋疲力盡好了。」

「別去拿手機了。」一把抓住啞巴的手:「有時候不說話,也是種情趣……」

25父母的責任

雖然星騅主動是難得一見的畫面,錯過這次恐怕就見不著了,但啞巴還是掙脫他的手,倔強地把手機摸過來,寫了好長一段話――我知道你的心思,想拿這種方法安慰我,好平息對小十九的怒氣。別這樣,我已經過了生氣拿幾顆糖果就能哄好的年齡,當然也不會沒分寸到因為這點小事氣走咱們的金主。

「金主?」腦海中浮現出澤德不正經的臉,盡管啞巴已經幾次三番說過他很有錢,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這么說,他也要投資?」

小笨蛋,做生意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光靠我一個人怎么行。從起草計劃到落實、融資到投入建設、甚至包括搬遷原住民和修建周邊道路和設施,這都不是區區幾百萬就能達成的,得有大筆的資金和能人從頭到尾幫我――安排孕夫躺下休息,雖然想一直陪著他,但也不能放著兒子不管,還得把豆豆顧好――有事大聲叫我,我哪也不去,就在隔壁教咱兒子學琴。

「去吧,我看會電視。」不一會,隔壁傳來簡單的音階練習。和所有的父親一樣,不管最開始多么不順利,他還是滿心喜悅地聽了半天,喜滋滋的幻想兒子的美好前程。等白日夢做夠了,才在播放無聊節目的電視台中翻找可以打發時間的電視劇,可惜換來換去都是些嘩眾取寵的片子,他只好切到新聞頻道。

然後,星騅看到了酆朴寧!

這是他首次在電視上見到長大的前夫,除開那冷漠的不可一視和君臨天下的表情,其余部分真的跟啞巴很像。無論是挺拔的身形還是樣貌,差不多能用一模一樣來形容。星騅握著遙控器,不確定要不要轉台。就在晃神的時候,新聞已經播到下一條了。剛才講什么內容,他完全沒聽進去,腦海中只有前夫和男人重疊的身影,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既然酆朴寧活得風生水起,啞巴就只是個普通人,為什么還會感到忐忑不安?

翻來覆去也想不明白,可能是應了一孕傻三年那句話,只要是太深入的問題就覺得麻煩,干脆放棄了思考。睡到中午,感到腹中□,孕夫才從床上爬起來,院子里已經傳來飯菜的香味。

「我這好久沒這么熱鬧了,真好。」平常診所里除了病人,就只有他和豆豆父子倆,直到啞巴來了才又添了副碗筷,也不過是一家三口;而現在,圓桌旁邊坐著老太爺一樣的小十九,抱著碗楊梅吃得起勁,時不時指手畫腳吐槽幾句;一旁的小二十三則對著超極本,聚精會神地計算好像很復雜的數據,不知在忙些什么;豆豆在另一邊的桌上擺弄玩具,小林和阿幼正在幫忙擺碗筷,啞巴在廚房做飯。

見他下樓,兒子忙飛奔過去,舉著手里的機器人說:「二十三叔叔給買的。」

「說謝謝了嗎?」錦年雖然一副隨時都會黑化的樣子,卻特別喜歡小孩,來了一天,已經給兒子買了不少東西了。星騅自然過意不去,不過在得知這家伙去年上的稅後,也就不再說什么別破費之類的廢話。這家的兄弟真是一個比一個有錢,比起他們,啞巴算貧農了。

「說了。」兒子嗲嗲地拉長回答,引得錦年抬頭,又感嘆了一句有孩子真好,不像他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誰叫你做那么多傷天害理的壞事,活該斷子絕孫,哈哈哈。」澤德還在記早上小二十三沒幫他說話的仇,烏青的眼睛瞪得滾圓:「活該絕後絕後絕後絕後……草,好痛啊,連你也打我,懂不懂長幼有別!」

「吃飯,這么好的菜別浪費了。」眼看又要發展成兄弟互毆,星騅趕緊站出來勸架,夾了滿滿一碗好菜遞到澤德手里。小十九也不知是怎么了,也不說個謝字,一臉苦大仇深,跟吃了炸葯一樣:「叫我來白做工還欺負人,有你們這樣的嗎?」

欠揍――啞巴把最後一盤菜端上來,寫了兩個字送到弟弟眼前――再胡鬧家法伺候!

剛才還吹胡子瞪眼的小十九,在聽到家法以後就焉了,端起飯碗狠狠往嘴里扒,筷子敲得叮當作響。星騅注意到小林偷偷掐了他一下,大概是想提醒他別這么沒禮貌,結果物極必反。澤德不光敲筷子,連嘴里都發出小豬進食一樣的呼呼聲,還死勁吧唧嘴,制造出更多不得體的聲音。

不過對於長相俊美的人,無論做什么都很可愛,不會讓人反感,這應該也算是某種天賦。

熱鬧的生活過了幾天,轉眼進入七月,星騅的傷好得差不多,又開始坐診。

對此,啞巴顯然很不滿意,說我不是讓澤德來代替你嗎,也不知道好好休息著養胎。而孕夫看著每天去油茶店鬧得歡的小十九,笑著說讓他玩去吧,他雖然能處理外傷和小病小痛,卻不是真的醫生,出了問題怎么辦。就這樣,固執地堅持工作。當然他也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里,確實不方便出診了,工作時間也縮短到平常的一半。

「我想去看看耿大哥。」七月初的某天,剛下過雷陣雨,天氣很涼爽:「順便給幺妹帶點東西。」

我陪你去――啞巴說完去拿車鑰匙,又交代了弟弟幾句,這才拿上准備好的禮物跟孕夫一起上路――有件事我想和你說,我們兩就別玩殉情那一套了,不管以後誰先走,剩下那個都不許干傻事,好好活著,把孩子培養成人。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他看著窗外的風景,等待汽車發動,臉上的表情決然,十分冷靜地回答:「不過你比我年輕,從自然衰老的角度來說,我先走的幾率比較大。等我死了,記得把器官和遺體都捐贈了,要是不完成我的心願,我就不去轉世投胎,每天晚上都糾纏你,讓你精盡人亡。」

你又來――聽他說這種話啞巴就來氣,干脆把車停到路邊,就這個問題爭論起來。

不知是不是學醫的人都這么執著地想要奉獻跟回饋社會,反正星騅就是鐵了心要做器官捐贈。男人勸不了他,又怕他生氣,只好嘆氣――算了,不用等你變成鬼再叫我精盡人亡,現在就可以,來吧,我不會反抗的!

「又不是說那種……」臉紅。

你害羞的樣子真的特別的好看――這算是某種贊美。

「這么多廢話,還不快點開車,下午不是要帶豆豆去游泳嗎。」不想讓他繼續調侃自己,干脆把手機收走。孕夫把臉撇到一邊,嘴上不忘叮嚀:「河里水草多,你給我全神貫注的看著,出了事拿你是問。」

啞巴沒了溝通手段,只好點頭,討好地笑,臉上的疤都皺到一起了,看得星騅一時間有點恍惚,脫口而出:「全世界可能也就我覺得你帥了,說啊,為什么毀容了還能這么吸引人,誰允許你長成這樣的,太犯規了!」

被誇獎,男人挺了挺腰板,上挑的眉毛表示他非常得意。

剩下的路程完全是在嬉笑打鬧中度過的,星騅一直在開懷大笑,臉上的表情特別幸福。

沒多久到了瓜田,四下沒看到主人,倒是八歲的幺妹拿了根竹竿,小大人似的在地里看瓜。見星騅他們沿著小路走過來,小姑娘立刻奔過去,眼眶紅紅的哀求:「星大夫,快去看看我爸爸吧,他都幾天沒吃飯了,好怕他也死了。」

女孩的擔心讓孕夫火冒三丈,這人怎么當爹的,小孩身上臟成什么樣了也不管,飽一頓餓一頓也不管,居然放下家里大小事讓女兒處在擔驚受怕中。眼看地里的瓜眼都要爛了也不想著找銷售渠道,一天天玩什么慢性自殺。氣急了的星騅牽著幺妹去找耿家樂理論,結果剛打開大門,一股惡臭迎面撲來,看來這沒出息的家伙真想死在床上,居然連大小便都不挪窩!

「耿大哥。」星騅叫了幾聲,搖搖頭,打開衣櫃拿出干凈衣服,准備幫他洗洗身子再換上。

但啞巴沒那么好心,他一心一意對孕夫好那是因為愛他,跟外人就沒必要費口舌,哪來那么多細致和體貼。一看到星騅還想親自幫耿家樂洗身子,男人就來氣,直接把爛泥一樣的瓜農從床上拖起來,丟到院子里拿水管猛沖。耿大哥可能也真是心灰意冷,一心求死,被這樣對待也沒反應,死人一樣躺在地上,兩眼無神。

小姑娘在旁邊看,哭得厲害,喊著不要欺負我爸爸,沖上去打啞巴的腿,又撲到父親身上護著。

「幺妹不哭。」見孩子被冷水澆頭,星騅趕緊去把孩子拉開,啞巴卻不停手,倒不是因為狠心,而是他想看這個人到底多冷血才能無視女兒的哭喊。

果然,幺妹凄厲的哭聲觸動了耿大哥,他的眼神慢慢有了反應,僵硬了許久後,終於抱住女兒:「幺妹,爸爸對不起你……」

「你也知道對不起她,就不能振作起來?」抬頭看大片的瓜田,不少西瓜都已經熟透要爛掉了,再不處理,這一年的辛苦就白費了。就算不為錢,也得為女兒的將來做打算:「為人父母不是件簡單的事,你要是連最起碼的責任都擔負不起,不如把女兒給我,我幫你養,免得跟著你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