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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夫二嫁 袁若寒 4974 字 2023-05-22

率並不高,但依然有一定比例,我不喜歡冒險。

這個好說,我是怕你覺得惡心,畢竟是有血緣關系的人――啞巴看著他的眼睛,很無助地寫下這句話。

還好吧,又不是同胞兄弟,再說寨子里也有表兄妹結為夫妻的,不過婚姻不受法律保護罷了。說起來,世界上近親結婚的人多了,進化論的奠基人達爾文不也娶了他的表姐嗎,愛因斯坦也和堂姐的表姐走進婚姻殿堂――星騅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只要相愛,不傷害他人,為什么不能在一起。

那我就放心了――啞巴松了一口氣,然後正色搶白――其實我們是表兄弟!

「你傻了啊,我怎么沒聽說又你這么一號親戚。」星騅連字都懶得寫,直接敲啞巴的頭:「要是睡迷糊了,可以去外面洗洗。」

真的,剛外公把我的身世告訴我了,我才知道原來我們是表親――啞巴很著急的解釋,但不敢說自己就是酆朴寧――我也嚇了一跳,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

「傻瓜,他嚇唬你的。」根本不信。

我看不像,說得有頭有尾的,好多事情外人根本不知道。可是現在我爸也死了,死無對證,又不知道去找誰求證這事――不是沒懷疑過,但這老頭對他家的情況摸得太清楚了,弄得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勁爆的信息。

「我看八成是澤德告訴他的。」星騅想了一下:「外公想收澤德當干兒子,可能是怕你們反對,就先弄了這么一出。你可別當真,不然就中了他們的套了。」

是嗎――啞巴握著手機,腦子還是沒轉過來,又繞回原先的問題――可是萬一我們真的是表兄弟,那怎么辦。

「還能怎么樣啊,都愛上了,難不成還老死不相往來嗎?」孕夫怒,大半夜的被糾纏著回答這個問題,有點心煩。他閉上眼睛,但啞巴一直在折騰他,不停讓他看手機上的字,翻來覆去問。半小時後,星騅終於忍耐到極限,坐起來,用隔壁都能聽見的聲音大吼:「幾小時前是誰口口聲聲說要愛我、保護我、一輩子對我好,不離不棄的?這才多久,就開始猶豫糾結了?我看這謊話根本就是外公考驗你的把戲,這都做不到,你真的喜歡我嗎?說起來,你好像還沒跟我告白吧,那三個字就這么難說出口?」

不是的,沒有什么能阻止我愛你――情急之下,啞巴想也沒想,寫下這句話!

40隱事

本來是脫口而出的氣話,星騅怎么都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被告白,當看到我愛你三個字時,竟沒有勇氣面對,采取鴕鳥政策,縮回被窩裝睡。

就知道你要躲――啞巴不樂意,手腳並用纏上去,非要孕夫回應他的熱情不可――喂,我的愛情誓言已經說了,該你表白了吧!

「你聽,要殺豬了。」就在這時,屋外傳來許多腳步聲,燈火通明。星騅一咕嚕翻身下床,把衣服穿上,逃避啞巴的追問:「你從小在城里長大,沒見過這種陣仗,走,帶你去見識見識。」

「搞什么,吵死了,全都給我滾出去,少打擾大爺睡覺!」錦年被鬧醒,很不悅,發飆罵了幾句翻身繼續睡。小林則起身尋找澤德,見小十九還沒回來,少不得盤問啞巴。事情一多,場面漸漸混亂起來,男人也只好把撬開星騅嘴的事拋在腦後,先顧其他的。

殺豬為什么選在半夜,白天不行嗎――凌晨三點,村寨的空地上聚集了二三十名青年男子,磨刀的磨刀,端條案的端條案,還有不少年輕媳婦在旁邊點火燒水,准備處理宰殺的牲畜。

「制作刨湯的豬比較特殊,要選黃道吉日才能宰殺,好像外公生日之前,只有今天的這個時候適合殺生。」因為直系親屬不能參與宰殺,所以外公和星家大哥二哥都不在場,完全交給寨子里的年輕後生操刀。本來在收拾器皿的星媽遠遠看見他們來了,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計,把兒子往家推:「你跟著湊什么熱鬧,大著肚子還來看殺豬,這么血腥不怕嚇著我孫兒。」

「瞧你說的,我還解剖過屍體呢,這算什么。」星騅不肯走,仰著脖子啞巴吧的望:「我想吃烤豬肝。」

「都三十歲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還流著口水等吃。」母親拗不過他,只好承諾:「你先回去,別站在風口吹,等會媽切點後腿肉回去,明天給你做燒肉。」

「可我想吃烤肝。」胃已經做好吃肝的准備了,怎么能隨便接受後腿肉。

「做刨湯的材料哪能現在就給你吃,讓你外公知道了,還不大發脾氣。」有人叫星媽,婦人只好把帶星騅回家的任務丟給啞巴,順便把看熱鬧的小林叫去幫忙。

原來在母親面前,無論長到多大歲數都可以撒嬌――回去的路上,啞巴感嘆了一句。大概是想起沒什么感情的父母,竟然有些隱隱約約的羨慕。察覺到他的低落,孕夫主動搭起男人的肩膀,說了句相當柔軟也很治愈的話:「其實從認識你開始,就覺得你活得太苦了。雖然不知道你的過去到底有多少不愉快,但一定經歷過不為人知的痛苦,我也不會追問你不願說的話題,但希望你明白,只要在這里,以前沒有得到過的幸福和快樂,我會想辦法給你。所以不要露出那種寂寞的表情了,就算所有人都背叛你,我也會為你留一盞回家的燈,一直等著你。」

瓊瑤電視劇看多了吧――啞巴打了個寒戰,隨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快點打住,說這種感性的話不適合你。

「難得我這么矯情,你還不配合著把腦袋埋過來,好好地撒嬌。」孕夫咧嘴大笑,把難得的氣氛搞得一團糟,也驅散了啞巴心中的陰雲:「殺豬之前還要祭祀,起碼要弄到明天早上,媽不讓咱們看,不如回去睡覺,早上起來就有新鮮豬肉吃了。」

你到底是多惦記著吃,我平常可沒有餓著你――兩人互相吐槽,完全沒有正常情侶那樣你儂我儂的氣氛,反而跟相處了幾十年的老夫老妻似的。

回屋,被外面敲鑼打鼓的祭祀吵得睡不著覺的錦年正在上網。小十九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也趴在旁邊玩手機,見他們進來,嘿嘿一笑:「星騅,還不跪下給澤德叔叔請安。」

孕夫瞪了他一眼,徑直爬上床:「外公還沒宣布收你為義子,你也沒給祖宗磕頭上香,算毛線的叔叔。還有,我不反對你認他當干爹,所以少編謊話來騙啞巴,他當真了怎么辦。什么表兄弟,虧你們想得出來!」

「咦,不反對?」本以為星騅會第一個跳起來反對,沒想到這么平靜。

「外公沒有子女緣,這么大年紀了,再想要兒子也生不出來,算了,認你總比便宜外人好。」雖然這么做輩分會亂掉,不過那老頭倔得要死,就算反對也不會有效果,搞不好還會為了收澤德為干兒子而和家里斷絕關系。星騅從母親那聽到這件事後,已經考慮了很久,權衡利弊後決定默認:「不過我絕對不會叫你叔叔,死心吧,笨蛋十九。」

「喂,叫十九就算了,為什么加笨蛋啊,我可是u畢業的高材生。」小十九氣鼓鼓的臉像河豚一樣,機關槍一樣巴拉巴拉巴拉說了一堆廢話,然後被錦年飛踹一腳:「草,想死嗎,要吵架給老子滾出去!」

「二十三弟,你是個沒人性的大混蛋,居然打我臉……」捂住咕嘟咕嘟往外冒的鼻血,澤德含著兩包眼淚,嚎叫著跑走了。

「媽的,為什么啞的不是這傻逼!」二十三鬼畜起來,連啞巴也不想惹他。

睡不著的話,我們寫字聊天,怎么樣――見星騅半天沒合眼,男人把手機遞過去,孕夫也不拒絕,手指在屏幕上寫寫畫畫――其實我很喜歡澤德,他來以後家里熱鬧多了,可是一想到他會變成外公的干兒子,我就有點難以接受。

外公說十九是他親生的,這事你真不知道?看來他們還瞞了不少人――想起破廟外的談話,總叫人不安。

你不動腦子想想,澤德才多大,外公都七十九了,怎么可能生得出來這么年輕的兒子。雖說老年得子的事情並不少見,但那么大年紀還懷孕生子的事就沒了吧――聽完啞巴的敘述,孕夫連連搖頭,依然不信――我看這就是為了嚇唬你才編的謊話,至於你家的事,百分之百是小十九告訴外公的。你這么聰明的人,怎么就讓他們唬住了!

可外公也說得也太真了,還有那個和尚的事――因為沒有把事情的全部經過告訴星騅,所以孕夫疑惑地看著他――什么和尚?

就是大水井旁邊被拆得只剩廢墟的破廟,外公說那里原來有個和尚,是我的爺爺,他的兒子就是我親爹――啞巴冷汗直流,一邊思考怎么避開他是酆朴寧的事實,一邊把事情敘述清楚,結果星騅聽完笑了半天――笨蛋,那里原來是個沒什么香火的尼姑庵,後來老尼姑死了,就荒廢了,哪來的和尚。

尼姑庵!?

「你被外公耍了。」星騅湊到他耳邊,說完笑著看啞巴臉上精彩的表情:「這個老頑童,你可別著了他的道。」

類似的話題又持續了很久,大部分是孕夫說以前的事,繪聲繪色地講述這老頭整過多少人,手段如何獵奇等等。啞巴聽著聽著,忽然無名火起,只覺得小十九聯合外人來玩他這件事太過分,於是翻身下床,找弟弟麻煩去了。星騅本想追上去,卻被錦年攔住,漆黑的眸子里有危險的光芒:「你想過沒,要是十九哥真是外公的親兒子,你要怎么面對他?」

「怎么可能,連你也傻了嗎?」啞巴被騙得昏頭轉向就算了,怎么連聰明絕頂的錦年也當真。

「不,因為偷聽了你們的談話,所以有點好奇,於是動手查外公的過去,沒想到發現了很有趣的東西。」把電腦推到孕夫面前,只是密密麻麻的數據他根本看不明白,二十三接著解釋:「我黑了屬於十九哥的醫葯公司,發現真正的持有者是黑嘲風,也就是你的外公。雖然沒有照片作證,但黑姓非常稀有,名字還這么獨特,應該很難重名。而且我還發現這家公司在正式授權給澤德之前,一直由十九哥名義上的母親掌管,我查詢了近十年的文件,可以確定那只是個傀儡,真正掌權的人是黑嘲風!」

「騙人的吧,你的意思是他們早就認識?」星騅捂住嘴,不敢置信地翻閱記錄:「我外公只是個農村人,怎么可能……」

「我可不認為他只是個庄稼漢。」合上電腦,錦年毫不掩飾他的焦慮:「十六哥在家族中人緣並不好,這次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不知多少人暗地里拍手叫好,希望他去死,十九哥卻在關鍵時刻站出來,肯出資助他東山再起。這件事我本來就有懷疑,但沒證據,現在想來,是我太天真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就算他們認識又怎么樣,你覺得我外公會聯合澤德來害啞巴嗎?」星騅大怒:「你們的家族恩怨我沒興趣,但是別把我家人扯進來!」

41主動求歡

從房間出來,孕夫已經亂作一團,因為錦年沒必要騙他,但他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想象澤德是外公的親兒子,所以要去問個究竟。找了半天,才發現小十九蹲在後院的角落,端著臉盆洗鼻血。他走過去,用力捏著他的下巴:「都止血了還洗什么,頂著這張臉去告狀不是正好嗎?」

「干嘛,快松手。」小十九對星騅的態度很不滿,一巴掌打掉他的手。

「你和外公到底是什么關系!」孕夫直截了當地開口。

「還說不在乎,我看你都要氣炸了。」伸出爪子去摸渾圓的肚皮:「趕快深呼吸幾下,小心把這里撐破了,到時候肚子里的娃哐當一聲掉出來。」

「你見過誰生孩子是哐當一聲掉下來的?」對這個胡言亂語又愛搞怪的家伙,就算生氣也氣不起來。

也許是聲音太大,在伙房里忙活的外公叫了聲都給我進來,澤德才做了個鬼臉,一路小跑進去。星騅跟在後面,剛進門就聞到一股肉香,原來老頭正在烙鍋上燒肉。切成薄片五花肉在鐵板上滋滋作響,加上特制辣椒面的香味,引人食指大動。

「大半夜的,吵什么。」燒好的第一塊肉,外公破天荒送到星騅碗里:「澤德年紀比你小,也不知道讓著點。」

「我還大肚子呢,他怎么不讓著我。」難得孕夫收起好脾氣,開口竟然有些咄咄逼人。外公無奈地搖頭,同樣往小十九碗里夾了一塊肉才說:「三兒,我知道你心里有氣,有疑惑,有不解。外公答應你,等時機成熟就把事情的真相全部說出來,毫無保留。」

話說到這份上,也算默認他和澤德的關系,星騅不傻,自然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但他食不知味地咬了幾口肉,發現連平時最喜歡的食物也緩解不了心頭的抑郁時,忽然爆發了:「開什么玩笑,這么大歲數還跟人亂搞,居然背著家里人生了這么個兒子,怎么可能心平氣和地等真相。憑空多出個比我還小的叔叔,讓我怎么想,讓爸媽怎么想!」

因為憤怒,他的用詞有點難聽。

「苗苗能在你肚子里呆七年才出世,我就不能在爹爹肚子里呆個二三十年才蹦出來?」拿筷子戳孕夫的頭,澤德鼓起臉頰:「胚胎冷凍術又不是現在才發明的,你是學醫的還搞不清楚這種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