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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夫二嫁 袁若寒 4976 字 2023-05-22

――那是什么?

「罌粟,別看了,越美的東西越有毒。」星騅說完,把涼席鋪在地上,臉上紅得滴血:「混蛋,難得我主動一次,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嗎?」

43不速之客

來了來了――抹掉不小心流下來的口水,男人躺在涼席上,讓孕夫拿自己當肉墊――這里硬,別把你咯壞了。

「我還沒這么脆。」星騅大膽地騎在啞巴身上,卻發現這個動作不方便,如果俯□,渾圓的肚皮就成了阻礙。兩人嘗試著換了幾個姿勢,最後變成孕夫坐在男人大腿上,背靠著胸膛,側身抱著他的脖子親吻。他最近好像很喜歡這種柔軟的接觸,從最開始的抵抗到羞澀再進化到主動,接受度挺高。

為什么外公要種罌粟,犯法的吧――情緒上來了,氣氛也很好,男人卻掏出手機寫下難不成他制毒品這樣的問句。

「想什么呢,罌粟可以入葯,但是審批太嚴,私人根本弄不到手,只好偷偷的種。要是沒有它調配的特制麻醉劑,割你臉上的皮的時候保證活活痛死。不過你放心,只要控制使用量,不會成癮的。」邊說邊摸啞巴包著綳帶的臉,想象痊愈後的摸樣:「不知道你好了以後是什么樣,肯定很帥。」

還說你不是外貌協會――啞巴不生氣,但喜歡用這個揶揄星騅。特別是和外公談過之後,老頭承諾不會把他還原成酆朴寧,而是在治療的基礎上做微調,變成另外一個人。這讓男人徹底放心,也能拿臉開玩笑了――不怕我以後變成絕世大帥哥,被別人搶走?

「是我的怎么都跑不掉,不是我的再舍不得也沒用。」這事他看得很開,頓了幾秒又補充道:「但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種會丟下我和孩子的人。」

你這么誇我,我都硬不起來了,不如咱們說說話吧――不知為何,啞巴忽然不想滾床單,而是想和星騅躺在一起說說體己話。孕夫不解,但順從地靠在男人手臂上,微微笑著:「想玩什么,我奉陪就是了。」

等外公生日過了,我們就回去吧,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你娘家,不是咱們自己的窩。我尋思著,還是得把生態園建起來。澤德和錦年也不是來玩的,跟我不一樣,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業,丟下賺錢的項目來幫忙,這邊還拖拖拉拉的耽誤時間不好――過了幾天逍遙自在的日子,啞巴開始為今後打算――我不會再叫你和孩子過苦日子了。

「我聽錦年說生態園是個大項目,你那點錢根本就不夠。」星騅轉頭,有點擔心。做生意的事情他不懂,卻知道無論做什么都有風險:「一下投那么多錢進去,虧了怎么辦,自己吃虧還好說,大股東不是澤德嗎?」

別操心,他不缺錢――小十九有自己的產業,還繼承了酆騰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誇張一點可以用富可敵國來形容。

「再不缺也是辛苦賺來的,怎么能白白打水漂。我不是懷疑錦年的能力,只是忽然弄這么大的投資項目,到底行不行。」把頭挪到男人胸口,換了個最讓人舒服的姿勢,孕夫和啞巴聊到半夜,問了很多關於生態園的問題。男人細心地解答,從未露出不耐煩的樣子,溫和又有耐心,讓他覺得自己真沒看錯人。

回去吧,洞里潮,我怕你生病――把犯困的孕夫抱起來,還沒站穩,地面忽然開始顫抖,緊接著猛烈震動起來。面對突發狀況,兩人都沒准備,一起摔在地上。

星騅捂著肚子,被啞巴護在身下,直到幾秒鍾後晃動才停止。

「地震?」心有余悸地站起來,才發現洞頂有少量碎石掉落在地面,幸好沒傷到他們。此地不宜久留,如果再發生強烈的地震,很有可能被埋在洞穴中,到時候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害怕第二波地震來襲,啞巴立刻帶著星騅往空地帶跑,好在之後平安無事,再也沒發生晃動。

可能是別的地方發生地震,波及到這兒――只有搖晃的感覺,但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失,能看到的建築物都好好的。

「快回家,豆豆肯定嚇壞了。」顧不上別的,星騅在小路上飛奔起來,對兒子的擔憂占據了全部情感。二十分鍾後,他們趕回靠山的居所,村子雖然建在山腳下,但沒有被落石擊中。不過出於安全考量,村里的人都撤到寬闊地,孩子被星媽顧著,好好的,不但沒被嚇到,還覺得很好奇。

「鄰省,沒事,只是震感而已。」錦年居然還連得上網絡,已經查到震源在何處。

這場不大不小的災禍,直到天亮還被大家討論。星騅抱著兒子,就怕小家伙留下什么心理陰影,好在兒子不知道是粗線條還是被大家保護得太好,一點恐懼也沒有,吃了點東西就在爸爸懷里睡著了。

「無憂無慮的家伙真是好。」澤德湊過來,用手指戳豆豆粉嘟嘟的臉蛋:「我都要被嚇尿了,你還睡得著。」

「我看你是樂得快要蹦起來了吧。」一直和小林打鬧,就沒消停過。

沒多久,這場風波平息,人們的生活又恢復到往常。過了兩天,外公的生日到了。按照傳統,熱熱鬧鬧擺了三天的流水席來慶祝,但沒有公布收澤德為義子的消息,也沒讓他給祖宗上香。星騅私底下跟啞巴說,大概是因為前幾天的地震,這老頭看起來好像不在乎靈異神怪之類的東西,其實某些地方挺迷信的,估計會把認子的事擱一擱,找個黃道吉日另作打算。

慶祝結束,除了澤德賴在外公這不走,其他人都回了古鎮。

小林舍不得小十九,可店鋪丟了這么多天,總不能關門不做生意了,這才依依不舍地分開。回鎮後,錦年連屁股都沒落下就開始忙生態園的事,一走就是好多天,只和啞巴郵件交流。事情順不順利也不知道,男人不喜歡跟孕夫討論生意上的事,大概是怕他擔心。

不過鬧騰的家伙不在,生活幾乎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又過了兩天,大暑,反而下起雨來,本來是一年中最熱的時節,卻因為大范圍的降雨變得涼爽。星騅被伺候得好好的,每天吃吃睡睡,偶爾幫人看診,日子落得清閑自在。兒子還是粘著啞巴,經常和啞巴爹爹一起去釣蝦、打球、騎自行車,琴也學得不錯,能彈一些簡單的兒歌。

最讓人高興的是男人臉上的黑痂掉了不少,雖然還是布滿傷痕,但比原先燒傷的樣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外公來看過一次,說恢復得很好,確定了下次手術的時間才離開。

到月末,星騅已經完全適應這種懶洋洋的日子,體重又漲了幾斤,只是黑色素沉淀導致他身體膚色不均勻,某些部位明顯黑了不少。偶爾在鏡子面前看現在的自己,其實會有點難過,但啞巴對他的喜愛似乎超越了任何時間。

這天,啞巴正在幫孕夫擦乳液,按摩腹部,故意摸他的癢癢肉,兩人在床上翻滾著玩鬧,最後把床單弄得一塌糊塗。按說妊娠紋預防工作應該從三個月就開始,但他沒什么經驗,星騅也不說,一直拖到現在。加上之前生豆豆時留下的已經消退了不少,但是還能用肉眼看見的痕跡,某人很沒自信心地問:「我肚子都成這樣了,你還看不膩啊,要是別人早就嫌棄死了。」

你不也沒看膩我的臉嗎――說什么嫌棄不嫌棄之類的話,會讓啞巴很生氣。

「等生下苗苗,你確定還要個女兒嗎?」他不年輕了,快三十一歲,再過幾年怕是想要孩子也力不從心,畢竟撫養教育也是個大問題,還要考慮血緣。按照外公的說法,他跟啞巴的爺爺是親兄弟,雖說隔了三代,但概率這東西很難說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想要,但主動權在你,我最在乎的人永遠是你――啞巴不想勉強人,但又很喜歡女兒――大不了我們也去領養一個,耿大哥不就抱了個女娃回來嗎。

「說到耿大哥,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西瓜的事還得謝謝澤德,拿高價去收那些爛瓜,不然他真得賠不少錢。話又說回來,澤德雖然是你弟,但耿大哥也該親自上門感謝一下。」要是自己幫了人,別人來不來答謝星騅是一點都不在乎的,但因為出手相助的人是小十九,孕夫認為禮數還是要做足。

可能還沒從失去愛人的陰影中走出來吧,不過小十九確實是個愛聽奉承和感謝的笨蛋――啞巴正寫著,本該在樓下看店的阿幼跑上來,氣喘呼呼地說:「星大夫,外面來了好多凶神惡煞的人,說是找你的。怎么辦,要不要報警。」

「找我?病人嗎?先下去看看。」最近他很少看診,也沒惹麻煩,來這些人是干什么的。啞巴不放心,自然要跟下去,當他看到大廳里被保鏢簇擁著的男人的臉時,腳跟生根一樣,半步也挪不動。星騅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被雷擊似的愣在原地,臉色發白,呼吸困難。

而那個男人笑著看他們,意味深長地說:「星騅,你果真是個不稱職的妻子,逃了整整七年,總算讓我找到了。」

七年間完全沒有聯系的前夫,此刻帶著惡鬼般的笑容出現在面前,讓人不知所措。新生活剛剛開始,才剛獲得幸福,為什么又遇見這個人?星騅幾乎要崩潰了,不想讓啞巴知道他的過去,不想把從前經歷過的事暴露在陽光下。他的嘴唇哆嗦地抖個不停,半分鍾後才抓住阿幼的胳膊,吩咐少女把豆豆帶走,不叫你們別回來!

「朴寧,好久不見了。」孕夫努力讓自己鎮定一些,緊緊握住啞巴的手,仿佛這樣就能獲得力量。

44兄弟互毆

「呦,找了個不錯的保鏢嘛。」酆朴寧把目光移到啞巴臉上,上下打量他已經好轉的面部:「丑是丑了點,不過你這樣的破鞋也就配找個丑八怪。」

居然敢侮辱星騅,還用這么難聽的字眼,啞巴盛怒,想沖上去給口無遮攔的混蛋一記重拳,但孕夫搶先抱住他。他緊緊拽住男人的胳膊,怕沖動誤事。酆朴寧帶了那么多保鏢,必然是有備而來,沒必要硬碰硬,惹出多余的事端。

「我們已經沒關系了,你到底想怎么樣。」孕夫定了定神,告訴自己不要怕他,口氣硬一點,千萬不能軟弱!

「放心,我對逃妻沒興趣,跑就跑了,沒想過抓回來。再說你現在年紀這么大了,也不對我胃口。」他舔舔嘴唇,把目光移到啞巴臉上,似笑非笑地說:「不過咱們有個兒子,從法律上來說,雖然是從你肚子里生出來的,但也是我嫡親的血脈。既然你有打算要再婚,作為生父,我是不是也該考察一下這個即將成為我兒繼父的人?喂,丑八怪,還不滾過來。」

「你有什么話跟我說,別為難啞巴,這事和他沒關系。」星騅急了,擋在男人身前,不想他被牽扯進自己的過去。

沒事,讓我和他聊幾句,你先去找豆豆――弄不清取代自己地位的雙胞胎弟弟蘇朴寧,也就是小十七為什么忽然來訪,啞巴當然希望他們談話的時候孕夫不在場,免得多說多錯,最後露陷。他連哄帶騙,勸了又勸,最後拿兒子的安全威脅星騅,終於把人弄走,才走過去面對自家心狠手辣的兄弟――你來干什么,我把身份和繼承權都給了你,作為協議的一部分,你不該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哈哈,哥,別怕,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他勾勾手指,手下會意,從停在門外的車里拖出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人:「雖說我現在是酆朴寧,用你的名和身份,但這個累贅我可不能幫忙養著。吃喝拉撒都不會,完全是個廢物,麻煩死了。」

眼神空洞的男人被丟在地上,啞巴立刻撲上去扶起他,這個人,是有恩於他的四哥!

你到底想怎么樣,居然把四哥害成這樣,忘了他當年怎么護著你的?忘恩負義的東西,看來有必要告訴你什么叫知恩圖報――按捺住胸中的怒火,啞巴的眼神凶狠得可以殺人。

「拜托,下狠手的是老大,又不是我。」雖然長相基本相同,但細心的人肯定能發現兩兄弟的不同之處。酆朴寧沒毀容之前,性格冷漠,不喜近人,心腸卻不壞,最多算個不問世事的冰山。蘇朴寧就不同了,這家伙性格陰暗,就算臉上帶笑,也不是什么好兆頭。為了奪權,可以出賣自己的孿生兄長,讓他在權力爭斗中白白犧牲,再利用這件事干掉敵人:「別說我不念舊情,四哥留在我身邊遲早要被肅清,不如送你做個人情。對了,還不能白送,你得讓十九跟我回去。」

啞巴的父親是東南亞首富酆瑋冶,擁有酆騰集團以及旗下眾多企業,涉足多個領域,富可敵國。他雖然有三十多個私生子,但承認並親自撫養的子嗣卻只有老大、老四和十六三人。也就是說,繼承人會在這三人中產生。然而,這老頭留下的遺囑卻令人大跌眼鏡,最大受益者,竟然是他最不喜歡的澤德!

排行十九的澤德在酆家毫無地位可言,也很少露面,所有人都知道酆瑋冶不喜歡他,但這次,他將酆騰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留個這個不為人知的兒子。

「那么多股份,我算了下,能折現成160多億。不公平啊,他已經那么有錢了,干嘛來搶咱們的?哥,這家伙最聽你的話了,叫他回去幫我。」帶著撒嬌般的笑容,小十七忽然湊到啞巴身邊,露出兩顆尖銳的虎牙:「我當你的影子當了二十三年,現在該你助我一臂之力了吧。」

人心不足蛇吞象――懶得勸他,直接把這句話寫在屏幕上,結果換來一陣恥笑:「我寧願死在欲望的漩渦里,也不想跟你一樣當喪家犬,在這種小地方躲躲藏藏,過苦巴巴的日子。怎么,那個毫無美感的中年男人真讓你這么著迷?要是我把他殺了,你會變成以前那頭有野心會戰斗的狼嗎?」

你害我的事就不計較了,間接害死咱媽的事也不打算再找你麻煩,但你這混蛋給我記住,別打我身邊人的主意。如果你敢動星騅和孩子一根毫毛,別怪我不念兄弟情義――啞巴寫這段話時,十七一直在笑,他根本不怕這點不痛不癢的威脅,反而繼續煽風點火:「你在嚇唬我嗎,一點殺傷力也沒有啊,再狠一點,不然我可不會害怕。」

混蛋――握緊的拳頭還沒揮出去,已經被保鏢壓倒,看來十七找了群不得了的高手。

「別這樣,我難得見你一次,只想好好敘敘舊。」他坐下,看被壓在地板上的啞巴,心情愉快得全身都在發抖。對上男人不服輸的眼神,無所謂地聳肩,然後把腳狠狠地踩在兄長頭上:「明明是雙胞胎,因為你早幾分鍾出身,命運就能截然不同。哥,我對你真是又愛又恨呢,愛你的身份地位,恨你白白享受了二十三年而不知穩固自己的地位,害得我接手之後什么都得從頭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