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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夫二嫁 袁若寒 4969 字 2023-05-22

還想蹦出點更勁爆的。

「生不生氣和你無關,我家的事也輪不到你管。」孕夫大力推開房門,做了個慢走不送的動作:「倒是酆騰集團的繼承人,好好的生意不做,跑到這窮鄉僻壤的小鎮來糾纏普通老百姓,還在半夜私闖民宅,傳出去恐怕不好聽吧。」

「幾年不見,你倒是變得伶牙俐齒了。」十七不怒反笑,徑直闖進去,拉了把椅子准備坐下:「那么我們來聊聊你現任丈夫的身世,怎么樣?」

滾――啞巴搶先一步,抓住他的胳膊。

「我家不歡迎你。」像讀懂男人心思般,他開始充當翻譯:「你哥的想法和我一樣,識相的話趕緊走,不然我要報警了。」

「喂喂,你可真絕情啊,好歹也同床共枕過幾個月,都說一夜夫妻百夜恩,你怎么就舍得對前夫這么冷淡?」因為被啞巴制住,就算是小十七也沒辦法輕易掙脫鉗制,但他不願落下風,必須從嘴上討回點優勢:「你以前可不是這么冷淡的人,我每次進入的時候,你都哭喊著瑟瑟發抖,用後面纏住我不放呢。」

這段話說得露骨,啞巴暴怒,揮拳過去,大有再干一場的架勢。怕他們再打起來,孕夫搶先拉住自家男人,轉頭對小十七說:「不好意思,我可不記得和你滾過床單。我的丈夫,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酆朴寧,不是你這個冒牌貨。」

說完,他轉頭,用手撫摸啞巴燒傷的臉:「你欠我一個解釋,但是現在情況特殊,先齊心協力把破壞咱們家庭的人趕出去再跟你算賬!」

「原來你知道。」露出真沒勁的表情,十七甩開啞巴的胳膊,動作優雅地整了整衣服:「那我就有話直說了,給你三天的時間,把澤德弄回來,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腿長在他身上,你讓我上哪去弄人?」緊握住男人的手,星騅像得到力量般大聲回絕他:「雖然不知道你有什么陰謀詭計,但澤德是我丈夫的弟弟,也就是我的親人。如果你要傷害他,我和啞巴會用我們的方法來保護這個家和家里的所有人!」

「這么晚吵什么吵,也不怕鄰居看笑話。」在矛盾激化到頂點之前,錦年慢悠悠地從樓上下來:「呦,稀客啊,別來無恙。」

「你倒是找了個好軍師。」看清來人,十七的嘴角微微上揚,把目光轉向啞巴。

「軍師雖好,也是拿工資的打工仔,你要付得起好價錢,我這個智囊也不是不能跳槽。」錦年胳膊下面夾著隨身不離的電腦,單手摟住不速之客的肩膀:「出去喝一杯怎么樣,談談待遇,我這里有讓十九哥自投羅網的好辦法!」

「錦年,你怎么能這樣!」孕夫出聲制止,卻被男人拉住。

「哼,看來你們不是一條心啊。」畢竟在家族恩怨中沉浮許久,熟知陰謀詭計和各種手段的人又怎么會上錦年的當,但他願意順著往下演,反正也是一出好戲:「隔壁有個油茶店,咱們去找老板聊聊,或許還能打聽到澤德的下落。這個十九弟可真讓我焦心,話還沒說上呢,就把我的保鏢打殘跑了,讓我這個做兄長的臉往哪放?」

「他不就是個定時炸彈嗎。」錦年笑,抬腿要走,星騅抓住他的胳膊,低聲說:「到底怎么了,你准備干什么。」

「放心,我有分寸。」二十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笑得從容不迫,連鏡片下鋒利的眼神都在褶褶閃光,仿佛勝券在握:「豆豆哭了,你還不上去看看。」

他這么一說,似乎是有些隱隱約約的哭聲從樓上傳來,星騅心煩意亂也沒有辨認,只好等人走了,把大門鎖好趕緊上樓。不過等他去了二樓才發現兒子的房間安靜得很,小家伙也沒有醒來的跡象,只有不知哪里的貓叫得凄厲,貌似小孩的哭聲。

我們談談――剛松了一口氣,啞巴追上來,電腦屏幕上只寫了這句話。

孕夫看了看,點頭,推開書房的門,率先走進去。這間房的窗邊還放著不久前買的電子琴,啞巴給他彈悅耳動聽的樂曲的畫面歷歷在目,但這一切不足以平息心中的怒火。

不可否認,除了憤怒,他還有別的情緒,心情比任何時候都復雜。那些洶涌的情感雖然沒有完全表露出來,臉色卻好不到哪里去,只說:「上次去溫泉的時候就發現你和酆朴寧很像,年齡也差不多,可是因為新聞里不斷播放酆騰集團的消息,也就沒當回事。現在想想,是我太蠢,世界上怎么會有那么多巧合。你們的身高長相幾乎一模一樣,血型相同,連家世背景也差不多。況且,你還跟豆豆那么親近,按理說那么小的孩子肯定會害怕嚴重燒傷的臉,可豆豆就是那么的喜歡你,血濃於水啊,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呵呵呵,也許是太害怕,我逃避似的不願往那方面想,或者說,因為完全信任你,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欺騙!」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男人不敢看星騅的眼睛,垂著頭。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孕夫長長嘆了口氣,讓他焦躁不安的,正是割舍不下的感情。他可以發怒,摔東西,大吼大叫發泄心中的不滿,但那樣一點幫助也沒有:「告訴我,為什么這么做,隱瞞身份是因為你害怕我知道你是酆朴寧以後會拒絕你嗎?如果這樣,如果你對我有哪怕那么一丁點愛,為什么當初要對我那么的……絕情……」

我沒想過要干擾你的生活……他們給我灌了毒葯,我以為自己活不久了,只想來看你和兒子最後一眼,才掙扎著來到這個地方――啞巴的眼里漸漸泛起水光,握筆的手也抖個不停,情緒很激動――對不起,我真的不想騙你,可你沒認出我,還幫著治傷,豆豆也很親我。所以我就想,就算只有那么一點點機會,也要留在你們身邊。可我又很害怕,如果說出真相,這一切,眼前的這些幸福都會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只想以啞巴的身份陪在你和孩子身邊……真的很對不起……

見他不斷自責,用混亂的字句表達自己的內心,星騅又心痛又覺得這個人真的不可原諒。啞巴到底有什么顧忌,到最後也不肯跟他商量,需要背負所有的秘密和痛苦一個人承擔。難道這幾個月的相處,他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嗎,不知道他最終會原諒他嗎?

男人在無聲地流淚,星騅鼻頭一酸,也想哭。

對不起――啞巴忽然跪下,把頭貼在孕夫的膝蓋上,還是說了不知多少次的三個字――對不起!

「你愛過我嗎?」雖然在十七面前表現得十分鎮定,但他的內心其實早就崩塌了。過去和現在慢慢重疊在一起,冷漠的酆朴寧和溫柔體貼的啞巴竟然是一個人,知道真相後,這短短的半小時比一年還難熬。

星騅的腦海中不斷掠過各種畫面,縱橫交錯,幾乎可以把他殺死。

他恨這個男人,但也愛這個男人……

我愛你,從我十六歲開始,就愛著你,從未改變過――啞巴抬頭,用異常堅定的目光,一筆一劃寫下這句話――也許你不相信,也許這些話現在聽起來也像是請求你寬恕的蹩腳借口,可我真的很愛你。

「那你為什么對我那么冷漠呢,我是說七年前。」付出得不到回報,那種和空氣拔河,不知對手的無力感至今還記憶猶新,讓人痛不欲生。

我不能說――搖搖頭,啞巴絕望地看向別處――就像你不會告訴我,你為什么逃走一樣。

「好,我答應過你,你不願意說的我就不問。」孕夫按了按酸痛的眼窩,覺得喉嚨發緊,每一句話都要耗盡他全身的力氣似的:「換一個問題,如果假冒的酆朴寧不出現,你會繼續騙我嗎?不要說謊,告訴我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如果沒有被揭穿的話,是的,我打算把這個秘密帶到棺材里去,這一生都用啞巴的身份陪在你身邊――星騅看完這句話,不置可否。他沉默了很久,忽然站起來,把擱置在牆角的玻璃摔得粉碎,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吼:「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你這膝蓋這么不值錢,連男妻都要跪的話,不如讓我給你墊點東西。」

碎玻璃被掃起來,堆成一座小山!

如果能讓你好過一點,別說跪玻璃了,讓我吃下去都行――啞巴慢慢露出笑容,把褲子卷起來,面對星騅,朝那對閃閃發光的玻璃碎片跪下去。

孕夫沒敢看那個畫面,他轉過頭,偷偷擦了擦眼睛。

47合二為一

跪玻璃的是我,痛的也是我,為什么是你在哭?不要難過,這都是我罪有應得。你看,我的膝蓋已經夠痛了,別讓我的心更痛――啞巴努力擠出一個苦澀的微笑,舉起平板電腦,想讓孕夫看這句話。他的膝蓋雖然在流血,但星騅的眼睛在流淚,比起來,這點肉體上的疼痛算什么?

「誰讓你真的跪下去。」兩分鍾後,孕夫把啞巴拉起來,幫他處理傷口。

還生氣嗎――這是句多余的疑問。

「要是真生氣,早就把你這混蛋趕出去了。」星騅低頭清洗嵌在傷口中的碎玻璃時,啞巴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滴在大腿上。他輕輕拉起自己的愛人,才發現他哭得比剛才還厲害,修長的眉擰成解不開的死結,一如主人此刻的心事,剪不斷理還亂。

看到他哭泣的臉,男人的心臟猛烈收縮,被劇烈的疼痛擊潰。他想寫字,想安慰,想說自己心中的苦楚,電腦卻先一步被奪走。星騅沒有看他,紅紅的眼睛瞪著別處,有點賭氣地說:「現在不想和你說話。」

好,那就不說!

無法表達自己的情感,啞巴只能抓住愛人的胳膊,把他帶到懷里,吻掉臉上未干的淚水。他們就這樣靜靜地依偎在一起,不知過了多久,時間和空間仿佛都不重要了,天地間只剩下彼此。星騅閉著眼睛,雙手摟住男人的後背,盡管他不是懦弱的人,眼淚卻怎么都止不住。如果可以,不想再思考過去的煩惱,不願回想曾經發生過的不愉快,只看現在,只體會眼前,只珍惜當下。只要這樣,就不會痛苦了。

可是,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沒辦法簡單地用對錯來判斷,腦中的記憶也不是說電子文檔,刪除就能全部忘記。最重要的是,他心尖上長了個疙瘩,解不開、融不爛、割不掉,而且會越長越大!

「我們好像還沒有……好好地做過一次。」這場面一點也不溫馨,空氣滯留了一般,連氣氛都變得壓抑起來。緘默許久,星騅終於推開啞巴,用很小的聲音低語:「雖然以前曾經結合過,也成功懷上孩子了。但是……我是說,帶著愛意地真正進入我的身體,從來都沒有。」

說完這句話,他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還是咬牙繼續:「啞巴,我想要你。」

不等對方做出反應,他脫掉上衣,把男人的手按在自己胸前,臉上帶著說不清的復雜表情,又重復了一次:「我想要你,就現在!」

恐怕會傷到孩子,雖然無法搶白,啞巴還是露出擔憂的神情。他的手從星騅的胸口滑到腹部,輕輕撫摸孕育生命的部位,動作溫柔,卻沒有進一步動作。也許是看出顧慮,孕夫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固執地說:「沒關系,我有分寸。」

他從來沒有這么大膽過,竟然主動誘惑,伸出舌頭勾畫對方嘴唇的輪廓,在啞巴吃驚之余,柔軟的舌順勢滑進去,從口腔內側到牙齒,像貓一樣慢慢舔著。

不清楚愛人內心中的真實意圖,啞巴其實有點恐懼,因為星騅此刻的樣子看上去很不對勁,好像再用力一點就會壞掉似的。他的表情那么虛幻,眉眼間都是壓抑的細痕,卻分不清喜怒哀樂,也不知隱藏的悲傷究竟有多深。男人很心痛這樣的他,所以不想在這種狀態下結合,太瘋狂,也太扭曲了。

「別動。」按住男人的肩膀,星騅酡紅著臉解開他的皮帶,緩緩拉開褲子拉鏈,從里面取出尚未勃發的雄物。

帶著體溫的男性象征躺在手里的感覺很奇妙,很難用語言去形容,他認真地想,這應該是第一次親手握住啞巴的私處。雖然還沒激動起來,但處在柔軟狀態的物件已經有相當的分量,和七年前的少年狀態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可是,一想到這東西曾經凶狠地進入自己的身體,他心里又掀起一番波瀾,茫然和不知所措輪番折磨脆弱的神經,得不到解脫。

為了讓大腦安靜下來,他抬頭看男人的眼睛,一直看到很深很深的地方,然後斬釘截鐵地說:「如果希望我寬恕你的話,就老實呆著……」

他用給自己自慰的手法搓揉開始漸漸脹大的陽具,沒動幾下就被男人抓住手腕。

別這樣,我會擔心,啞巴仿佛這么說!

「我很好。」一瞬間,星騅驚訝自己的讀心能力,因為他完全明白男人想說什么,而且能很好地理解。但他不願意停下來,這樣的行為,恐怕今生今世也只有這么一次了:「我想含住它,可以嗎,應該會讓你感覺舒服。」

說出露骨的對白,孕夫深深吸了一口氣,喉嚨深處火燒一樣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