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就在6舟與舒爾茨從代數幾何聊到了朗蘭茲綱領的時候,旁邊另外兩位菲爾茨獎得主也在小聲交流著獲獎的感言。 小 說.
「……從庫爾德逃出來的時候,我根本沒想到會有今天。初進諾丁漢大學的時候,我甚至不會英語。」看著手中那枚獎牌,回憶著本科最後一年逃離伊朗前往英國的經歷,比爾卡爾唏噓不已。
從背井離鄉和語言不通,到成為雙有理幾何的主要貢獻者,他證明了fano簇的有限性,以及對極小模型綱領(也稱森重文綱領)的許多難題的解決有著傑出貢獻,而後者也是他獲得菲爾茨獎的主要原因。
「這很不容易。」坐在旁邊的文卡特什安慰了一句,「澳大利亞從來沒生過這么悲慘的事情,相比起你的過去,我們太幸運了。」
八十年代正是兩伊戰爭時期,在炮火紛飛的年代保持對數學的熱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沒事,這些都已經過去了,」將獎牌放進了公文包里,比爾卡爾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庫爾德是一個不太能讓孩子對數學產生興趣的地方,我希望這個獲獎的消息能讓4ooo萬人的臉上露出笑容。」
在此之後,國際數學家聯盟還頒了納瓦林納獎。作為計算機科學數學領域中的最高獎項,獲獎者是麻省理工大學的達斯卡拉基斯教授。
在頒獎典禮結束之後,開幕式也進入了尾聲。
里約熱內盧當地藝術團體,為來自世界各地的與會者帶來了獨具巴西特色的文藝演出。
看著打扮成印加土著,還有那如同孔雀開屏一般的頭冠,6舟總覺得比起舞蹈,這玩意兒更像是一種行為藝術。
至少他是完全感覺不出來,這有什么好看的。
可能,這就是文化差異吧。
……
文藝演出之後,聯盟主.席森重文宣布了開幕式的結束。
大部分與會者都盡興離場。
從座位上離席,6舟正准備離開會場,去餐廳享用午餐的時候,很快被等有已久的記者們圍住了。
最先問的是tv的記者。
只見記者小姐姐的臉上帶著職業化的笑容,彬彬有禮地問道:「您好6教授,請問作為位獲得該榮譽的華國籍學者,您此時此刻有何感想?」
這個問題有點難。
激動?愉悅?如願以償?
好像都有點,但又不怎么准確。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看著對著自己的鏡頭,6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感覺還行吧。」
聽到這句話,扛著攝像機的記者小哥險些沒把鏡頭扛穩。
可以的……
菲獎還行6……6教授!
這采訪播出去,只怕明天就得變成段子吧。
記者小姐姐手中的話筒也抖了下,不過很快恢復了正常,換了個問題,笑盈盈地繼續問道。
「聽說您在金陵大學很有名氣,不少年輕學子都將您視作奮斗的榜樣,請問站在這個國際化的舞台上,您有什么話想對他們說的嗎?」
6舟笑了笑說:「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被記者包圍的不只是6舟,另外三名菲獎得主也是備受關注。
尤其是比爾卡爾。
雖然相比起另外三名獲獎者在學術上的成就稍顯遜色,但特殊的身份標簽讓他意外地更受西方媒體的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