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運籌軟禁之中(1 / 2)

回到明朝當王爺 月關 6870 字 2023-06-03

第360章 運籌軟禁之中

「梁洪回京後,劉瑾立即帶他進宮,召來內閣和六部九卿,當眾指訴是大人召安的霸州響馬盜舛傲不馴,不肯安分守已做官,守不了軍紀約束,於是起而造反。這些人熟悉軍營情形,襲殺緝盜營守備童大人,奪取軍械庫,占了霸州城。目前我們知道的情形就是這些」。

面前,是一個普通士兵裝扮的人,皇上下旨軟禁楊凌,這聖旨還是要遵的,所以楊凌的探子只好穿上宋小愛的官兵服裝,偷偷潛進來稟報情況。

成綺韻柳眉一蹙,問道:「鄭和毅,霸州情形到底如何?」

面前的內廠探子,鄭和毅面有難sè地道:「二檔頭,卑職剛剛派人赴霸州tiáo查,至於到底情形如何,目前還不知道。」

成綺韻不悅地道:「京戍重地的事務我全交給你了,怎么連這么點消息都打聽不到?」

鄭和毅緊張地道:「二檔頭,咱們從內廠脫離出來的jīng干人馬,約有三千五百人,大部被您抽tiáo到遼東、江南和閩南一帶,河北一地所余不足二百人,大部分用來在京師探聽消息、以及保證國公安全,小小霸州實未顧及」。

成綺韻知道他說的是實話,漫說內廠的jīng干力量只有兩千多人,就算有二萬,偌大的江山灑下去,也看不到人影了,小小霸州從來就不是他們關注的焦點。再加上三廠一衛落在劉瑾手中後,內廠在河北近京畿的地區行動必須小心再小心,以防被人發現這股神秘力量。

就是自已都從未把霸州放在眼里,做不到未卜先知,何以怪人?現在因為惱火楊凌被軟禁,有些所責非人了,因此只是微哼一聲。沒有再言語。

倒是楊凌溫和一笑,說道:「不怪小鄭,誰會想到我和劉瑾在這兒玩太極推手,小小霸州的一場民變居然會影響戰局?」

笑容微微一斂,他又沉吟道:「響馬盜歸降,本來應該妥善安排,我已盡量將他們分散安置了,不過他們都是霸州本地人。一共也只有數百人,分故意容易,想合也是傾刻之間的事,容易的很。

唉,張茂身家億萬,劉六、劉七、邢老虎等人也有家有產,他們落了案底、又委了官職,會因為不守軍紀約束而以區區幾百人。裹脅上千余百姓造反?內中一定有別情。如果能找到他們造反的理由,或許就是我脫罪地理由」。

鄭和毅動容道:「既然如此,卑職馬上親赴霸州,務必探聽得真切消息」。

楊凌點點頭,又搖搖頭。閉目沉思片刻,輕嘆道:「如果我能在霸州多呆些日子,就不會有這場風波了,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太皇太後猝然駕崩,留給我的只有三天時間,我要搶在三天之內,處置完霸州所有的貪官,招安霸州響馬盜。

唉,隨後就進京部署,全力應付劉瑾。所有jīng力都放在京師重地。誰有神機妙算,竟會料到小小霸州彈丸之地……..卻會捅出了大漏子」。

他看了鄭和毅一眼道:「你不必急著走,一會兒還有兩個人來,等我安排一下,你跟他們同去」。

一會兒功夫,宋小愛帶了兩個士兵進來,拱手說道:「國公」。

兩個士兵衣著雖然普通,但是相貌不凡。氣宇軒昂。和一個普通兵卒全不相符。一個白凈面皮、眉清目秀的赫然是驍騎尉伍漢超,另一個身材魁梧些。比伍漢超多了幾分沉穩之氣,正是京師外四家軍總兵官之首許泰。

二人齊刷刷向前一步,躬身施禮:「卑職參將國公」。

楊凌點點頭,向兩位愛將微微一笑道:「你們坐,不必拘禮」。

二人落坐,楊凌先向許泰道:「聽說皇上命你率兵赴霸州平叛?」

許泰腰桿兒筆直,雙手按膝,全然一派軍人氣質,恭聲答道:「是,不知副帥有何吩咐?」

外四家軍的統帥威武大將軍朱壽就是當今皇上,副帥就是楊凌,只不過這兩位大帥近來事情都挺多,外四家軍又沒什么大事,只是日常訓練事宜,所以平素很少登門就教。原內廠二檔頭連得祿現在遼東軍中,彭繼祖則在許泰手下任副將。

楊凌說道:「霸州民風剽悍,百姓尚武,且百十年來一直為朝廷養馬,百姓們馬術極為jīng湛,我曾親眼見過百余名響馬盜沖鋒陷陣、氣勢如虹,如我所料不差,戰力較之關外的韃靼鐵騎只高不低。他們人手雖少,卻熟悉當地地形人物,你去剿匪,切切不可大意」。

許泰還真的沒把千名造反地百姓看在眼里,聽得楊凌如此慎重吩咐,忙肅容道:「卑職遵命。皇上動用外四家軍,曾親自召見卑職,要卑職務必盡快平息叛亂,朝中許多大員指斥副帥息養jiān、引狼入室,要求皇上追究副帥姑的責任。

副帥寬心,依卑職看,皇上這么慎重,平息千余亂民就動用京軍jīng銳,就是想盡快平息叛亂,減少此事的影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便免予追究國公的責任。卑職此去霸州,一定竭盡所能,以犁庭掃xué之勢盡快平定叛亂,解救副帥脫厄」。

楊凌點點頭,一指鄭和毅道:「這是我的一名部下,你也帶去。我懷疑霸州響馬降而又反,必有隱情,你們此去,盡量查清原因」。

成綺韻眼神一動,chā嘴道:「大人,如果響馬盜造反真的別有隱情,當尋些知情的人回京來以為人證,如果卑職所料不差,梁洪該是知道真相的一個人,如果響馬盜造反,是別有隱情,比如由賊而官。受人輕視脅迫,勒索錢財,這種事是屢見不鮮地,劉瑾既然要藉此為由打擊大人,空口無憑的話是無法取信與人的」。

楊凌一語驚醒,沉思片刻道:「不錯,所言有理。許泰,霸州推官華鈺。為人耿直忠誠,如果響馬盜確是受人敲詐勒索,被迫再反,你可以將華推官請回京師以為人證」。

「是,但是據說霸州城已失守,華推官死活尚未可知,如果華推官已不幸殉職,何人還可以用?」

「那些官員首尾兩端。如今我被軟禁,劉瑾風頭再起,恐怕那些官吏們未必敢出面作證,我對固安縣生員穆敬有大恩,此人若知詳情倒是定會幫我。可惜霸州之事他未必曉得……..對了,還有江彬!江彬我地故人,同時也是張茂表弟,他曾助我說服張茂投降。張茂再反,他或知道原因。

此人料來不會造反,傳回的消息中也沒有此人選反地消息,你們見機行事吧,如果能找到他,當可成為有利的人證,如果此人也不可尋,那……..你們只好見機行事了」。

目送許泰帶著鄭和毅出去。伍漢超拱手道:「大人,有什么需要卑職去做的?」

楊凌臉上輕松的神sè消失了,站起身來沉聲說道:「漢超,這回真地有一件大事要你去辦。劉瑾禍國殃民,為害甚烈,能不能除掉這個jiān佞,全看你了!」

伍漢超臉上掠過一絲厲sè,在燭光下滲出一股肅殺的寒氣。凜然回答道:「大人。卑職明白。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無論是為了大明江山,還是為了大人安危,除劉瑾,我伍漢超都義無反顧!不知大人要我什么時候動手,漢超拚得一死,也定將劉瑾老賊刺殺於劍下!」

楊凌一呆:「刺殺?誰要你刺殺劉瑾了?」

伍漢超聞言也是一呆,疑道:「大人不是要卑職除掉劉瑾老賊么?」

成綺韻『吃』地一笑道:「呆子,現在全天下都知道大人與劉瑾交惡,劉瑾遇刺,矛頭所指何人?況且這又不是兩軍對壘,作為朝臣,以刺殺消滅政敵,這一生都無法安枕了,一旦哪一天yīn差陽錯被人揭穿,豈非滅門之禍?」

伍漢超臉sè一紅,訕然道:「那大人地意思是……..?」

楊凌上下打量他一番,對成綺韻道:「韻兒,你有把握么?」

成綺韻走到伍漢超面前,捏捏他的肩膀,托起他的下巴,一雙媚目上下打量,宋小愛一旁瞧見有點沉不住氣了:成綺韻不是大人的……..,她怎么tiáo戲小伍啊?

宋姑娘瞪圓了杏眼,不知該如何斥止。伍漢超經過片刻的怔愕也反應過來,吃吃地道:「成……..成二檔頭,這是做什么?」

卻見成綺韻向楊凌回眸一笑,說道:「大人,伍將軍剛剛到兵部不久,京師中識得他的人廖廖無幾。再說,扮個下人,本無幾人注意,卑職有把握給他改個樣子」。

她妙目一轉,盈盈望向臉sè微微脹紅地宋小愛,說道:「除了宋將軍等極親近的人,就算對面相遇,他人也未必認得出來。」

「好!」楊凌欣然道:「驍騎尉伍漢超自明日起告假還鄉,為期一個月。小伍,要委曲你做一陣子轎夫了!」

劉瑾府上,張文冕和劉瑾正在書房密議。

劉瑾哈哈笑道:「這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楊凌想扳倒咱家,可他招安地響馬盜卻反了,這真是作繭自縛」。

張文冕見他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說道:「劉公,此時還不是高興的時候,許泰大軍已赴霸州。咱們商議的情形您沒有告訴旁人吧?」

劉瑾端起茶來抿了一口,笑眯眯地道:「沒有沒有,這種掉腦袋的事兒,知道地人越少越好,就算是咱家地親兄弟,也沒必要告訴給他知道呀」。

張文冕放下心來,笑道:「那就好。霸州響馬盜造反,只是個機會。咱們得趁勝追機,擴大這個機會,搞得楊凌丟爵罷職,最好充軍發配,永絕後患」。

劉瑾也獰笑一聲,說道:「那是自然,千余亂民造反,皇上並沒放在心上。只把楊凌軟禁在家,還派了他地人去看管,分明是想盡快平息叛亂,大事化小為他脫罪。這次的監軍是梁洪,咱家已密囑他拖住許泰地後腿。錢糧輜重咱家也是能拖就拖,一定得讓這伙qiáng盜把事兒鬧得大起來,大到連皇帝也不能包庇楊凌,哼哼哼……..」。

張文冕點點頭。仔細想了想道:「梁洪敲詐響馬盜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梁洪沒有張揚,響馬盜們也不會去求那些本來就看不起他們的官,所以因此bī反他們的事知道的應該沒有幾個。現在朝中百官忌憚您手中地書柬,不敢bī迫劉公,劉公正宜借此機會把楊凌徹底打倒,讓他再無翻身的機會」。

劉瑾笑吟吟地點點頭,此時門子匆匆進來稟報:「公公。盧公子來了」。

劉瑾正是人逢喜事jīng神爽的時候,聞言笑嘻嘻地道:「喔,盧公子來了?快快請他進來」。

二門里,盧士傑走下轎子,撣撣衣袍,說道:「我去見劉公,二管家,給轎夫們安排個住處吧。今兒我要住在劉公府上」。

盧士傑是劉瑾眼前地紅人。時常會在府中住下的,所以二管家想也不想。連心陪笑道:「是是,公子請進,這些事小的會安排」。

四個轎夫抬著空轎隨著二管家向仆役房走去。四個轎夫,都是bàng小伙兒,其中有一個面目黎黑、濃眉如墨的高挑青年,一邊扛著空轎走著,一邊小心地觀察著周圍的情形。

劉瑾地私邸沒資格有官府派人護衛,不過劉瑾自已雇佣了許多家丁護院,楊玉、石文義兩個錦衣衛的敗類為了討好他,又派來錦衣衛在外圍警戒,防衛也不可謂不森嚴,不過防衛工作一向都是外緊內松的,沒有人在自已地內宅後院兒整天布滿護院家丁地,一進了這二門兒,除了尋常地丫環仆役,就沒有多少人了。

周圍地房舍、道路、角門,全和盧士傑繪出的圖形一模一樣,伍漢超早已爛記於心,此時他主要觀察的是來往地人物,各項建築之間的具體距離,包括房屋牆壁的高度,房屋之間的假山、花圃和可供隱藏行蹤的地方。

盧士傑原本有四個固定的轎夫,不過負責掀轎簾兒的那個犯了點過失。轎子到了工地,盧公子出轎時沒留神,把自已絆了個大跟頭,盧公子是斯文的讀書人,當著下人丟了這么個大臉,不禁惱羞成怒,就把那轎夫辭了。

盧公子走路一向目高於頂,不看腳頂下,工地上又坎坷不平,這事兒怪得了誰?那轎夫倒了霉,不過旁邊一個正扛石頭地役夫動作麻溜兒,趕緊丟了石頭搶過來把他扶起,盧公子一高興,就把他指成自已的轎夫了,這個人就是小伍,現在叫小關。

轎頭兒見伍漢超東張西望的,便喚道:「小關吶,大戶人家規矩多,別東張西望的。走吧,劉老爺的飯菜香著吶,就是咱們這些苦哈哈也是有酒喝的,一會兒咱們哥幾個喝幾盅」。

小關急忙陪笑道:「好好,聽頭兒的,小的頭回見這么大地房子,太漂亮了」。

二管家一聽,嗤地一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小子,你就長見識去吧,漂亮?這兒是仆役房,你要是看到我們劉公地住處,嘿嘿,富麗堂皇,那才是人間天堂吶」。

劉瑾見到盧士傑進來,笑臉相迎道:「盧公子,玄明宮那兒進度如何?」

盧士傑說道:「劉公放心,最遲五月。大殿就能蓋成」。

劉瑾喜上眉梢,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到時請皇上和太後去慶祝玄明宮成,就是咱家一樁大功。」

盧士傑關心地道:「劉公,這些都是小事兒,小可擔心的是朝中地大勢呀。以書信賀貼相脅,雖使百官不致站到楊凌一邊。可是小可越想越覺得有些擔心,百官對公公如此忌憚,早晚必釀禍端,公公應該早做綢繆啊」。

劉瑾笑道:「恨咱家的人多了,再加幾個有什么打緊?恨我不要緊,他得有扳倒我的本事,放眼朝野,這樣的人現在不過就是楊凌一個而已。而楊凌……..哼哼,霸州戰火不熄,他就完蛋了。沒有楊凌,旁人還沒有一個放在咱家眼中」。

盧士傑聽出劉瑾話中有話,心中不覺一動:劉瑾敢冒天下之大不諱。利用權勢故意擴大霸州戰事,以便給國公加罪?

盧士傑心中凜凜,可是這種話是萬萬不能問出口的,他與劉瑾、張文冕各回座位。這才誠懇地道:「劉公,小可今日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依小可之見,威懾百官,還當恩威並舉,這樣才是長遠之計。

小可說一件事,文冕想必是知道地,昔年漢光武帝劉秀討伐王朗的時候。也曾經得到數千件自已的臣子平時與王郎交往的書柬、字畫、詩詞和禮單,朝中百官人人惶恐,有的意欲逃走,有的召集家將准備拼死一搏,更有人四下串聯,意欲公開造反。

而漢光武帝呢?他當眾一把火把信燒光,表示百官與王郎交往,不管是什么緣由。概不追究。文武百官又是慚愧又是感激,許多人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懺悔已過。自後死力效命,再無二心。」

張文冕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這事兒史書有載,學生也是知道的。盧公子的意思是,盡毀書信以安人心?可是……..劉秀燒地是王郎留的信,劉公私蓄百官信柬,現在自已燒去,能夠招攬到人心么?」

盧士傑道:「非也,小可的意思,不是讓公公毀去百官信柬,而是公公手中握有百官來往書函,必然招致百官怨恨,就算明著不敢與公公為難,今後對於公公的命令消極怠慢那也是不好的。

我的意思是,公公不妨取出信匣,讓小可和文冕檢選一番,那些官高位顯、書信有些份量的,單獨束成一部留存,另擇選官職較低的、信函內容不足以威脅到對方地另行束成一部,待楊凌大敗,不再成為威脅後,把這些人的書信還給他們。

然後咱們對外放出風去,就說這些人忠心為公公辦事,所以公公賜還信函。這樣一來,這些官員必然感激。其他官員也必然忠心耿耿為公公辦事,盼望有朝一日,他的把柄公公也會還給他們,這樣以餌釣魚比完全的脅迫威bī更好些,也會分化那些人」。

張文冕沉吟片刻,頷首道:「盧公子所言有理,一打一拉、一緊一松,乃是上乘的控人之道,劉公不妨采納」。

劉瑾一見兩位智囊皆是這個說法,便欣然道:「好,咱家聽你們地,管家?叫大管家來,把密匣取出來。」

片刻功夫,劉瑾的親戚,現任劉府大管家的劉二漢匆匆趕來,聽了劉瑾吩咐,忙推開一旁書架,露出牆上一道小小的銅門兒,劉二漢從腰間取出一串鑰匙,撿選了一把碩大地鑰匙,探進銅門的虎口之內。

盧士傑看到這里,眼中悄然閃過一絲詭譎莫名的異彩……..

許泰的大軍終於趕到霸州了,放眼一片倉夷,兵災之後整個霸州城已全然變了模樣。處處都是扶老攜yòu逃難的百姓,並沒有因為許泰的大軍已到就安下心來。

梁洪先領著人馬回到自已的鎮守府,只見原本宏偉壯觀的府邸已經化為一片平地,廢墟上還有余煙裊裊,不禁跳腳兒大罵起來。

梁洪罵地正起勁兒。兩個百姓鬼鬼祟祟地湊了過來,那邊士兵一喊,聲嘶力韻地梁洪立即避到了官兵後邊,瞪起兩只眼睛望去,只見那兩人滿臉鍋灰,就跟一對兒小鬼似的,沖著他一邊跳著腳喊,一邊招著手:「梁公公、梁鎮守。我們是知州衙門的胡班頭、杜班頭啊,我叫杜行遠,您還記得嗎?知州大人請您吃酒,是我們來送的貼子呀」。

梁洪聽了有了點印象,仔細看看確實面熟,便戰戰兢兢地道:「好……..好象是他們,帶他們過來,等等。先搜搜身!」

兩個班頭被搜查了一番,然後在士兵押送下到了面前,兩個班頭到了面前,「噗嗵」一聲往那兒一跪,放聲大哭道:「公公呀。你要給我們報仇啊,響馬盜進了城,霸州已被劫掠一空啊……..」。

「說!是誰燒的我家房子?」

「說!響馬盜現在何處?」

梁洪和許泰同聲喝問。

杜行遠抹了把大花臉,哭喪著臉道:「我們不知道是誰燒的呀。我們不知道響馬盜在哪兒呀,霸州城被攻破了,知州、同知、推官等官員全都戰死城頭了,江游擊奪回了霸州城,然後又被人攻破了,連番燒殺天下大亂啊。

小的們換上百姓衣服這才逃了一條性命,現在兵荒馬亂,響馬盜招兵買馬四處劫掠。江游擊地兵也不知去了哪兒,小地們,喔喔喔……..我的娃兒,孩他娘,全都不見了啊,啊啊啊……..」。

鄭和毅一聽華推官戰死,不由心頭一沉,喝道:「不要哭。許將軍奉皇上旨意。發兵霸州,就是為了平息叛亂。消滅響馬盜,快把你們知道地情形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