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非鑒(1 / 2)

他這一掌力道著實不輕,偏嘴上還在不遺余力地擠兌,饒是雲彌脾氣再好,也禁不住微微紅了眼眶,生生錯開臉去。

目光失去焦距,反倒讓那處的觸感格外尖銳。讓她清清楚楚感知到,自己最隱秘也最柔軟的地方,正被他毫不留情地入侵著。

他這樣輕視她,可是又迷戀她的身體。

世間也沒有比這更讓女子感到悲哀的事了。

雲彌咬了咬牙,忍過心頭刺痛的這一陣屈辱。

李承弈哪里猜得到她的千腸百轉,一想到兩個人相識相伴已有五個多月,她卻連小字都不願意告訴他,就覺得心里堵著一口氣。

見過幾次後,他嘗試喚她阿彌,她還盈盈笑著,說好。現在想來,那笑容也是她擠出來騙他的。

這小女娘哪哪都不行,騎馬不行,射箭不行,連烤的兔腿都不夠香。唯獨就是騙他,哄他,耍他,世間再無出其右者。

偏偏他再生氣,也就只能這樣了。

看她眼尾泛上一丁終於敢表露委屈的紅,就覺身心通暢不少。

又耐心將她的小臉扳回來,低頭咬了咬她抿緊的唇瓣,聲音黏著在她耳畔:「聽靜言說,你要議親了?」

衡陽,名李宣潼,小字靜言。

然就是問出這樣一句話的同時,他輕巧解了衣帶,磅礴灼熱之處抵上她的潮濕入口。

卻沒有進,炯炯目光像欲釘入她發蒙的眼睛一般,專注又深刻。

雲彌長睫輕顫,受欲望磋磨,又不得不分出心神應對:「……沒有的事。」

她的聲線原本十分輕靈明凈,也就在李承弈面前,總被他捏出許多種迫不得已的柔媚。

「是么。」他也不說信或者不信,「靜言比你小一歲,如今都看了些人家。你的婚事,右仆射便沒有想法?」

魏瑕是難得襲了爵,自身又政績過硬的貴族子弟。天命之年,已位居當朝右仆射。

他說話間明明這么冷靜,動作卻又張狂得要了她半條命。存心磨著她的心志,那物於兩個人交貼處,輕緩摩挲,炙熱游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