摽有梅(酸甜,一點回憶車)(1 / 2)

李承弈這邊說得嚴肅又沉重,的的確確是已經在思考,這女郎到底瞞了他多少事。

這廂嘯捷卻只是撓了撓頭,不解反問:「小娘子?太子妃?郎君不是不想娶嗎?」

李承弈一掌拍在桌上,又陰嗖嗖刮他一眼:「她自己說了不嫁,我巴巴兒帶著太子妃的輿駕去搶人嗎?」

嘯捷吞了吞口水,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又趕緊找補:「殿下這么俊朗的郎君,哪有小娘子不喜歡的?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她心里頭已經有別的郎君了!」嘯捷覺得自己找到正確答案,聲音都一響,「郎君先前不是叫我留意那魏公的年輕門生嗎?我蹲了一圈,的確有幾個長得周正的,我統統去綁來拷打一頓,小娘子心疼哪個就是哪個,郎君再把他給趕出長安,嘿——」

李承弈直接甩了一本奏折出去。毛紙在空中帶出嘩啦聲,可憐墜地。

嘯捷默默退後。

他閉了閉眼,控制情緒:「魏瑕必有動作,你叫人盯著他。再有,一旦國公府有人離開,且先跟著,記住她生母的長相。」

嘯捷知道,郎君這是對小娘子生了極大疑心了。

但他覺得不會。魏公家這小女娘的事,一開始就是他親手經營,也算打過不少交道。當真就是靜靜柔柔的一溫婉閨秀,他是不信,她能包藏什么需要殿下額外留意的雄心。

「過幾日我要去一趟馮翊。」他語氣嫌棄,不知說給誰聽,「沒工夫為她的事耽擱。」

只是很快又吩咐:「你告訴行霜,我許她便宜行事。旁的不用管,只一條,別再叫這沒良心的受傷。」

嘯捷怔怔看著自家郎君,竟然有些不知說什么好:「殿下……」

「當真遇到她跟哪個郎君私相授受,就聽你的。」李承弈沒好氣道了一句,「打一頓,趕出長安去。」

這回,嘯捷嗓子眼切實一堵。

這竟還不是最叫他心酸的,因為郎君停了一停,低下頭去,最後自言自語幾個字:「……她不敢,應當不會吧。」

*

雲彌也幾乎一夜未睡,斷斷續續眯一會,總想著也許他會回來,就又驚醒。卯時被婢女叫起時,腦中一陣天旋地轉。

殿內冷冷清清。她偏頭問:「殿下徹夜未歸嗎?」

婢女搖頭:「殿下歇在前院,寅時末就打馬走了。」

真是生了好大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