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出皓兮「Рo1⒏red」(1 / 2)

她早被要得不知今夕何夕,又被迫轉頭:「應、應什么。」

他只是笑一聲,掌心穿過腰間繁復裙襦,撫上她胸前:「我是誰?」

「殿下……」雲彌張嘴就答,又瞬間意識到答案錯誤,「是雖邇哥哥。」

他在她身後,一時摸索不到衣扣,好在回了春,衣物並不厚重。這會短暫止了渴,也有耐心慢慢揉弄:「你初識得我時,每每總是要哄好久,才有些許情動,甚至還是會疼……阿彌記得嗎?如今為何不了呢。」

雲彌一怔,眼睛睜開。

他又在試探了。

或者足夠信她,如今就也不算試探,只是單純地,想要從她心里攻克更多城池。

想要她說一句喜歡。

可的確是瞞不過。

身體實在是太直接又有力的證據,根本不是花言巧語能掩飾找補的。今日他進門就倉促,前戲也並不很溫柔,目的性極強,她還是這樣輕易就淪陷。

「阿彌……」她輕聲開口,「阿彌習慣殿下了。」

是個很好的答案,尤其是在床笫之間。可他要的一直就不只是這些,又極難對付,揉弄打轉的動作就緩了一緩:「習慣什么?只有身體么。」

原本中斷的抽送也徐徐恢復,不再急迫,而是用了她最喜歡的和風細雨,輕柔抵觸。

雲彌上下失守,幾乎想要舉手咬住聲音:「不是……」

「阿彌好好想。」他早褪去了方才的失控模樣,嗓音都穩重得很,「我似乎聽到行酒令的聲音,想來還要很久。」

離得這樣遠,怎么可能聽到。她整顆心都昏沉起來,輕輕在他懷里掃動長發,哭腔溢出來:「我不知道……」

「這樣啊。」他口吻很是遺憾,探入訶子的指心一撥挺立尖角,「阿彌自己都不知道,那我也不知怎么討好了。」

話音剛落,忽然整個退了出去,只虛虛抵在濕潤入口,貼心詢問:「阿彌累了么?還是想回席?」

雲彌快要崩潰,可終究臉皮薄,做不出來主動去套他的事,難受地攥他手臂:「……不要這樣。」

「好吧。」他輕輕、輕輕嘆一口氣,連帶著胸前大手都撤走,沿著腰線下移,精確撫弄住花珠,「難伺候的小娘子。」

他今夜怎會如此難纏!雲彌更加痛苦,幾聲輕吟流瀉出口,越發踮起腳尖:「雖邇哥哥……習慣雖邇哥哥……」

狡猾女娘。改個稱呼就想騙過他,李承弈忍得頭皮發麻,手指繼續刺激她:「習慣我什么?」

再答錯,他真要好好收拾她一回了。

「沒有什么……」雲彌搖頭,又更用力搖兩回,「就是你、你,不是什么……」

他長舒一口氣,拿開手指,再度深深填滿她。秘地濕熱,比之剛才,更加暢行無阻。給了她一番痛快,又逐漸慢下來:「那阿彌要習慣多久,才能答我『喜歡』呢。」

太煎熬了,為什么拷問還沒有結束。雲彌只覺得自己像站在極樂門前卻進不去,接受著一層又一層錘煉,心頭極致委屈,突然就哭出聲:「別再欺負我了……」

怎么還哭上了。李承弈措手不及,連忙打開了雙臂將人摟在懷里,底下也加快抽送:「哪里是欺負?你這沒良心的。」

「你又、又罵我……你總是罵我。」她還在抽噎,卻快樂到仰頭呻吟。

她怎么說得出口這種指控的?李承弈真是奇了,他說她顛倒是非、狼心狗肺,還真是一點沒錯啊。

不過知道這小娘子是被自己懸了太久,一直將到未到難受了,還是好心收攏她十指並握進去,一邊吻她肩膀,一邊復又重重撞擊。

還不忘低喘著,指引她去看外頭:「能瞧見嗎?你那些閨閣手帕交們,應當還在說笑談天,或許也要議論,哪位郎君更好。」

又低聲道:「可阿彌已然在我這里長大了。」

沒有一句下流話,連語氣都是難得的溫和,可怎么就這樣引人墮落。雲彌伏在窗邊承受,仍是失措搖頭:「不要說了……」

「我的。」他喟一聲,小騙子,明明內里咬他更緊。

這般數十下過後,她貓兒般叫了一聲,倏然脫力,靠在他胸膛。

兩個人都靜默著,感受洶涌余韻。

他先緩過來,啞聲取笑:「這般可滿意了?」

雲彌後知後覺地羞澀——雖然今夜他是極其可惡,但自己也的確太失態了些:「……我早就說,是壞阿彌了。」

「那也是我養壞的。」他不讓她擋眼睛,還在專注舔舐她肩頭,「容你歇一會。」

他也看出她失控了……雲彌更加感到不好意思,心里像燒了一隔屏難捱的火,翻轉過來是熱,推回去又有些涼:「我——」

這是說不出口。他便及時追問:「如何?但說就是了。」

雲彌垂下脖頸,極小聲道:「我想要抱。」

李承弈起先沒動,她幾乎要以為他是沒聽清,糾結要不要再說一回,就驀地被提溜轉了個圈,完完整整納入他高大身軀里,簡潔答復:「抱。」

她立刻抬手,緊緊摟住他寬闊肩膀。